月夜下的黑貓,總是隱秘的,像是不經意間來到,又像是不經意間離去,她的指爪閃爍著鋒芒。


    從朽木宅離開,蒼帶著一臉愜意的微笑,或許是因為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對他表示了認可,所以尾行的大叔和不期而遇的變態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這大概可以算作靜靈庭大貴族之首的威懾力吧,就和某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銀河之力一樣,這算是一種威懾力,那些無知的人,他們懂個籃子。


    不得不說,現在的蒼心情是很好的,當然,這得排除他在自己的房子裏麵見到了某個一直不請自來的煙火師。縱然你起碼有d,你就可以這麽蔑視我對於這間房子的所有權了?你就可以蔑視我家房子的女主人,是個平胸蘿了?


    你想死嗎?


    呸呸呸,我不是這個意思。


    什麽平胸蘿?明明是少女!


    對不起啦,下次不會了。


    當著空鶴的麵,蒼對著自己的斬魄刀演著沒有回應卻假裝回應的雙簧,然而看見對方似乎哭過的眼眸,蒼終究還是隻有歎息。


    “朽木家的人,是你去拜托他的吧。”蒼有些無奈地看著一臉驚詫的空鶴,然後對於這個充分說明了某個時常提到的格言的家夥,搖了搖頭,“明明我不會有事的,為什麽你要這麽做呢?是因為四楓院夜一嗎?”


    “你知道了?”空鶴雖然被蒼的敏銳給嚇到了,但是並不代表她真的沒有腦子,她當然知道這件事隻有一個可能性,“白哉小弟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並不是一切,很多東西他沒有說,但是我大體上猜得到。”


    “四楓院夜一。曾是屍魂界四大貴族之一“天賜兵裝番”的四楓院家的公主,四楓院家第二十二代當家,前二番隊隊長,也是屍魂界隱秘機動隊的前任隊長。還真是一連串可怕的頭銜,話說這個家夥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不等空鶴回答,蒼就自顧自地說道:“不過也是,大貴族嘛,總有一兩個花瓶要擺出來讓人欣賞的。給她加上一連串看著唬人的頭銜,然後讓她去做一些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最後抓住因為其能力不足的疏漏,將她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自然可以換上自己所信任的人。這樣謀劃沒有成功的決定性要素,應當就是總隊長閣下插手了吧。”


    “夜一比你想象的要厲害的多,她可是屍魂界的瞬神!”麵對如此編排自己摯友的人,空鶴當然立馬就展開了反駁。


    “對對對,瞬神。不就是屍魂界速度最快的人麽,那麽她將這份能力用在了哪裏呢?幫助好友越獄?還是說用在了遊玩和炫耀上麵呢?”蒼似乎有意在貶低空鶴的這位摯友,也是許多年前那件震驚屍魂界的事件所發生後涉及的關鍵人物。


    其實蒼很明白,麵對那種情況,就算是他自己也無法做出什麽改變。當中央四十六室這個屍魂界權力畸形的產物孤注一擲做出決定的時候,就算是總隊長閣下也會不得不做出妥協,因為總隊長雖然是屍魂界最強,可是屍魂界從來不會隻依靠一個人,而總隊長也不會放棄屍魂界。


    如果沒有什麽意外因素的話,其實當年的事情,就是中央四十六室為了削弱總隊長閣下的權力而做出的一種嚐試。作為屍魂界最強,存在了千年以上的總隊長的地位已經到了不容任何人忽視的地步了,在那些野心家的眼中,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就算什麽都不做,隻是端坐在那裏,都足以給予所有人最為強勁的威懾。


    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為了鞏固自身的權力,縱然當年的事件有著數不清的疑點,中央四十六室也必須必定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而作為既得利益者,成功上位的幾個隊長之中,除了自家的碎蜂隊長,恐怕其他大多數都是和中央四十六室有勾結的人。


    而藍染惣右介就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蒼所懷疑的,謀劃了整個事件,與中央四十六室勾結的那個人,最有可能,或者說必定就是那個最為神秘的藍染隊長。


    正在思索的蒼,似乎並沒有注意,皎潔的月色之下,有一雙神秘的泛著綠光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他。而一旁的空鶴則是被蒼的口胡給說蒙了,雖然她確實察覺有什麽不對,可是就是說不出來蒼的這番推論到底錯在了哪裏?


    雖然夜一是她的摯友,但是四楓院家的公主殿下,在那些嚴肅的人眼中,確實是一個荒廢了自己才能的天才。每天不務正業地四處嬉戲遊玩,番隊和邢軍的事務都交給了自己的副手碎蜂處理,確實沒有一個隊長應該有的樣子。


    “我隻是在說笑,你不會當真了吧。”看著空鶴陷入沉思,蒼忽然開口道。之後麵對空鶴驚異的眼神,蒼則是非常坦率地回答:“我真的隻是在說笑而已。其實當時不管夜一如何選擇,她都已經陷入了別人的陰謀之中,而之後她做出的選擇也是相當優秀的。無論麵對什麽樣的情況,優先保存自己,才是正確的選擇。畢竟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夜一他們可以逃出靜靈庭,恐怕也多虧了她的瞬步吧。”


    “從朽木隊長那裏了解到的情況,當時起碼四名隊長、兩名副隊長加上一名鬼道眾副鬼道長都遭受了襲擊,可是夜一閣下和那位前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以及前任大鬼道長握菱鐵齋合三人之力竟然能夠將那些人安然無恙地帶回去,甚至逃避了屍魂界的懲處。雖然有總隊長放水的緣故在其中,但是也是相當厲害了。”


    “我真的很敬佩這樣的人呢,為了自己的朋友竟然能夠理智地放棄一切,不奢求家族虛幻的保護,還將一切罪名都承擔了下來。真的是很厲害的人,如果不是她現在不在屍魂界的話,我倒是真的很想見見這樣厲害的大姐姐呢!”


    “我也是很敬佩飛鳥君這樣的人呢。”


    從蒼的身後一個分外爽朗的女聲傳了出來,隨即就是一個分外厲害的鎖身技。毫不在意自己豐滿的胸部緊緊貼著蒼的脊背,那位明顯能夠感覺到一絲不掛的女性這樣說道:“飛鳥君的洞察力真的很敏銳呢,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麽樣的線索中判斷我在這裏的。但是,我還是告訴飛鳥君一個道理,你剛才的表現,太做作了啊!”


    “男孩子,還是直率一點比較好呢,就比如現在我可是一件衣服也沒有穿,你是不是很想看呢?飛鳥君?”充滿誘惑的成熟大姐姐一邊貼著蒼的脊背,一邊在他耳邊婉轉地嗬著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妖豔的氣息。


    “夜一,你對這樣的男孩子也感興趣嗎?這樣逗他是沒有用的,雖然蒼看起來很隨意的樣子,但是有些時候這種辦法根本沒有半點作用呢!”空鶴看了看自己的摯友,然後略顯無奈地敲了敲手中的煙鬥。她又不是沒有用過這種方法,可是這個家夥啊,看起來很隨意,內心卻是少有的堅定呢。


    成熟的大姐姐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那些集聚在自己長處之上的目光,喜歡看那些曾經自己所擁有過的青澀感覺,說是虛榮也好,說是浪蕩也罷,其實不過是對於自己曾經所失去的東西的追憶罷了。


    無論男女,都喜歡自己曾經一去不複返的少年時光,男人選擇了控蘿莉,女人選擇了小鮮肉,其實都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已經空虛了的內心,尋找某種寄托和依存,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抓住已經逝去的青春的尾巴。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我放開他就是了,明明是因為自己喜歡,卻非要強硬地不說出來。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到底什麽時候才嫁的出去呢!”


    對於這樣說法,空鶴表示自己並不讚同,於是她驟然回問:“那麽浦原呢?你和他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呢,介不介意和我這個摯友聊一聊?”


    女人的戰爭真可怕,蒼已經裝成了軟萌的新人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他表示兩個大姐姐說的話,他這個天真又純潔的小男孩一句也聽不懂呢!


    其實從朽木白哉那裏知道了當年那些事情的始末之後,蒼就已經明白了為什麽總隊長要強行壓下這件事了,這是對他的一種保護,也是對中央四十六室的一種妥協。


    自始至終,總隊長都在證明自己並沒有在屍魂界稱王的野心,他並不想讓屍魂界成為隻有他一人的屍魂界。或許是因為千年的時光裏他已經看過了太多,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一些旁人並不知道的隱秘,但是他的態度依舊是肯定的。性格剛強堅硬的總隊長閣下背負了很多東西,壓抑著自己的性格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他並不想成為屍魂界的王。


    所以總隊長不讓他說出後麵的那些話,意思就是將這一切舊事悉數封存,哪怕這些罪責,怨恨都會匯聚到他一人身上,他也不會有什麽怨言。


    相比於口頭上所稱讚的那些話,其實飛鳥蒼所崇敬的人,自始至終隻有一個,那就是屍魂界千年以來的最強死神,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閣下,山本元柳斎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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