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煙花會在哪一個瞬間開放?如韶華般絢麗璀璨,如夜空般靜默?


    “真不爽,竟然被一個小鬼小看了,要是傳到夜一的耳朵裏,恐怕要開始嘲笑我了。”身材豐滿地大姐姐埋怨一般地說著意味不明的話,雖然她的先手被蒼輕易破解了,但是她依舊沒有露出什麽害怕的模樣。


    那份從容,就如同她所經曆的過的那些閱曆一般滄桑淡然。


    纖細卻有力的單手提著黃銅的煙鬥,而那煙鬥裏麵慢慢飄出著火焰,像是某種熱情將要盛放!無論是誰,都不能小看曾經當權者之一的大貴族,哪怕這貴族已經沒落。


    單馬尾的少年挑著眉,他似乎察覺到了某種迫近的危險,隱秘無聲,卻又有著分外明顯的征兆。但是,少年怎麽可以畏懼挑戰呢?沒有什麽事情是一發八十八號破道飛龍擊賊震天雷炮沒有辦法解決的。如果有,就兩發。


    如果說起誌波家,恐怕最先想到的便是那個永遠溫柔可靠的誌波海燕,但是看著這位當代家主誌波空鶴,這個斷了一隻手臂卻依舊堅強地掙紮在世間求存的暴力禦姐,大概也隻能發出一聲歎服的歎息吧。


    不過,蒼並不曾歎息,他雖然不怎麽清楚自己的危機感從何而來,可是他明白一點,自己所麵對的這位性感暴力的大姐姐,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人,屍魂界公認天才誌波海燕的妹妹,五大貴族之一的誌波家當家,怎麽可能連斬魄刀都無法覺醒呢。


    縱然對方和自己一樣擅長鬼道,可是蒼怎麽也不會懷疑對方絕對已經覺醒了斬魄刀,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卍解的程度。


    不過那又怎麽樣,你以為我就會因此退讓嗎?


    “雷鳴的馬車,紡錘的縫隙,此物有光,群集並做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高聲吟唱著六杖光牢的吟唱詞,蒼盯著那個令他感覺到危險的暴力禦姐。


    “你覺得,就算是完全吟唱的六杖光牢能夠困住我多長時間?”誌波空鶴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不解,又像是嗤笑。區區一個完全吟唱的六杖光牢真的能夠封鎖住她這個鬼道達人嗎?這個小鬼也是太過天真了吧。


    “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這個隻是為了爭取時間而已。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三道橙黃色的尖嘴狀光束,在六杖光牢的基礎之上,做出了二度封鎖。


    “縛道之六十二百步闌幹”


    十幾道纖細的光柱牢牢地將她鎖在地麵之上,均勻又平整地分布出了牢籠的形狀。


    “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鎖縛”


    接著一大條蛇形光鏈閃耀而出,做出了進一步的封鎖。


    “鐵砂之壁僧形之塔灼鐵熒熒因其堅決終至無聲,縛道之七十五五柱鐵貫!”


    這是最後的吟唱,也是蒼如今所能夠用出的最強束縛,雖然這個鬼道用出之後,他的臉色蒼白,像是身體一瞬間就被掏空。可是這麽多的縛道加持,他不相信對方還能夠有什麽動作。那麽接下來,就到了站樁輸出的時間了。


    猛吸了一口靈子,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靈壓像是洪水一般瘋長漫湧,蒼還沒有測試過自己恢複靈壓速率的極限,如今倒是可以試一試。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經過五次之後掏空又恢複,就算是蒼那般堅韌的神經,也察覺到了自身的極限。原來這具神賜的身軀並非是沒有極限所在,就算是可以通過呼吸快速回複靈壓,也是存在一個極致的上限的。而現在他的上限便是五次,準確的來說,是六次,畢竟在五發飛龍擊賊震天雷炮之前,他還用縛道將自己掏空了一次。


    雷霆萬鈞,無論是在戰場之上的蒼,還是在遊魂街周圍居住的那些人,大抵都是感覺到了這樣的威勢。整整五發飛龍擊賊震天雷炮,就算是舍棄吟唱並且簡化了的不完全版本,可是其威力畢竟也不輸於加強版的雙蓮蒼火墜。


    可惜,在蒼正打算瞧一瞧那個性感強勢的大姐姐是不是已經變成灰燼,到處都是的時候,一柄短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鋒利並且冷漠。


    “是不是,很詫異,為什麽那麽多的縛道都沒有封鎖住了我的行動?”雖然被那五發連射的飛龍擊賊震天雷炮給著實嚇了一跳,但是強氣的大姐姐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沒有想到你這個小鬼還真是有點本事的,八十八號的破道,五連發,你的靈壓遠比看上去的要強嘛!”


    “現在我是你的俘虜了,你想怎麽辦?”蒼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已經全然沒有反抗能力了,五連發的高等級破道已經徹底將他掏空,再無餘力。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強氣的禦姐竟然還能夠鎮定自若,五連發的高等級破道也嚇不到她嗎?


    蒼的問題換來身後的一片靜默,雖然憑借著友人曾經傳授的秘技逃過了這一片鬼道轟炸,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確實擁有足夠和自己為敵的實力,也擁有足夠令人重視的天分。況且之前的縛道吟唱可不僅僅是施展束縛那麽簡單,這個小鬼其實,並不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切,小鬼就是小鬼!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一向豪爽的空鶴也不打算繼續和這個小鬼計較下去了,畢竟整件事從一開始她就已經看在了眼裏了。作為誌波家的當家,空鶴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是一副什麽德行的人,隻不過誌波家的主家就剩下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了,作為姐姐,她隻能偏幫自己的弟弟。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對於岩鷲所做的那些事情,表示認同。


    縱然屍魂界存在著黑暗的一麵,也不全是死神的錯,無論如何,拚死和虛戰鬥在第一線的,都是死神!


    “不過,算了。看在你心眼也不壞的份上,這一次就不和你計較了。我的弟弟我會親自教育的。誌波家,還是我說了算!無論是誰想要對付誌波家,都要先過我誌波空鶴這一關!”


    冷冷地警告了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實際上非常危險的單馬尾少年,誌波空鶴收回了自己的短刀。抽出腰間還未燃盡的煙鬥,獨臂的強氣禦姐頭也不回地離開,獨留下一片還未消散的煙塵,和略顯虛弱的少年。


    “金彥,銀彥,帶著岩鷲,跟我回去。”


    看著對方這樣瀟灑地離開,蒼有些悵然,然而他搭在腰間刀柄之上的手掌卻緩緩放鬆了。不自覺長舒了一口氣,他也不得不承認,就算自己認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但是麵對那些隊長級甚至副隊長級的死神,依舊還有很大的差距。


    自己所擁有的長處隻有鬼道,可是那些隊長級與副隊長級的死神,他們所擁有的,可完全不隻是鬼道這一種,在這個屍魂界,不能夠覺醒並駕馭自己的戰魄刀,終究不能不能被稱之為強大。


    可是,陸璃,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呢?


    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醒過來,看起來,你比我,還要任性的多啊!


    猛然倒地,沒有顧及地上還在逸散飄灑的煙塵,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一個魁梧的身影就將他籠罩了,遮蔽了所有可見的陽光。


    “你就不怕真的殺了她?或者說,這五連發的高等級破道,你隻不過是做給我看的。”


    仿佛早就知道他的所在,蒼並不顯得十分意外,他隻是看著那個麵容嚴肅的魁梧男人,然後嘟囔著:“你以為我施展那麽多縛道是幹什麽的?我可是給她施加了好多層防護。隻不過想要嚇嚇她而已,哪有那麽嚴重!”


    避開了那個彼此心中都清楚的問題,蒼選擇性地回答了這位賞識自己,提拔自己,並且利用自己的上級,四楓院公主殿下的家臣源平經大人。


    他當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那位誌波空鶴置於死地,弄死一個曾經的大貴族?就算這個屍魂界的大貴族已經沒落,如今愛惜自己性命的蒼,也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作為一個理智的人,他隻不過是在地頭蛇麵前宣揚自己的力量,爭取自保而已。


    雖然遊魂街並不是什麽真正藏龍臥虎的地方,可是蒼還是想要一個真正的容身之所的。碎蜂已經徹底斷絕了自己前往真央靈術學院進修的可能,他也大抵不過是想要弄一出示威然後割據地盤的鬧劇而已。


    一個可笑的自作聰明的天才,總歸比一個心機深沉的天才更讓人放心一點,畢竟在從二番隊離開的路上,他可是已經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已經盯上了自己。這種感覺就跟被癡漢尾隨一樣難受,雖然他承認自己長得確實男女通吃,容貌俊俏,但是他真的不喜歡和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研究哲♂學。


    他可是名草有主的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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