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信不禁黯然道:“咱倆不是說好了嗎?彼此不會在離開了。”


    肖立秋苦笑道:“咱倆都是國家辛苦培養出來的,難道不該好好報答國家嗎?我們即便在個人問題上做一些犧牲,又算得了什麽?”


    郭守信不禁動情道:“可我真不忍心讓你在孤雁單飛。畢竟,女人的好時光並不會永遠存在。”


    肖立秋的眼神裏透出一絲堅毅:“守信哥,一年裏有三百六十五天。假如我們天天都能在一起,那就恩愛這三百六十五天。假如我們能在一起生活一個月,那就把這三百六十五天的恩愛濃縮在三十天裏。就算一年裏隻能在一起呆一天,那我們就把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的思念都濃縮在那寶貴的一天裏。我想,人的一生即便為了片刻的恩愛而付出終身的守候,也是一種甜蜜。”


    郭守信不禁又騰出手撫摸一下她的秀發:“小秋,我的寶貝,別看我為了你,默默承受了二十多年的感情牽掛,但你的熱情既然點燃了我這堆幹柴,那我還能停止燃燒嗎?我真的一刻也離不開你了。”


    “請你不要這樣沒有出息!”肖立秋嗔怪道,“如果你抱著這樣的心態,等見到了建軍,還怎麽去說服他?”


    郭守信思忖道:“假如曉芳已經跟那位校長發生關係了,難道你還要勸建軍不放棄她嗎?”


    肖立秋點點頭:“是的。我覺得他一直對曉芳關心不夠,當曉芳走偏了路,他也是有責任的,應該拿出一種男人的胸懷了。”


    “可是建軍會這樣想嗎?他會容忍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嗎?”


    “隻要他還對曉芳有感情,就該去承受一些委屈和懲罰。”


    郭守信不禁嗔目結舌,呆愣了半天,才道出一句:“我真讀不懂你們女人的想法。”


    肖立秋這時正視他:“守信哥,你愛我嗎?”


    郭守信感覺她問了一句廢話,但也老實地回答:“那還用說嗎?”


    “可我跟了別的男人過了二十年,並且還生了人家的孩子。你因此嫌棄我嗎?”


    郭守信不由皺皺眉頭:“我跟建軍有可比性嗎?我是因為深愛你,才可以不計較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難道建軍娶了曉芳,並在一起過了十多年,就不是為了愛情嗎?”


    “可是···”


    “可是什麽?作為一個男人,假如自己並沒有成功地做一個合格的丈夫,難道就非要求對方是完美無瑕的嗎?在我看來,隻有能夠寬容走過錯路的妻子,才算是一個胸襟寬大的丈夫。”


    郭守信又不禁質疑:“你認為建軍會是那樣的男人嗎?”


    “怎麽,難道你懷疑我的弟弟人品?”


    郭守信淡然一笑:“你們肖家的子女都還算是佼佼者。假如這件事情換做你的大哥和二哥,我不會懷疑他倆會有這樣的胸襟。就算換做最小的擁軍,也可能做到這一點。但我唯獨對建軍不敢有任何信心。”


    肖立秋思忖道:“建軍是有些缺點,但他也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並全身都充滿了正氣。否則,就不會指揮一艘巨輪。看樣子你真不了解他。”


    郭守信不禁苦笑:“就算咱們能做通建軍的工作,但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呀。就算他諒解了曉芳,可曉芳的心還收得回來嗎?”


    肖立秋當即表示:“咱媽跟我通話時,特意提到了曉芳。她就在建軍不辭而別的第二天,就親自帶著兵兵回我娘家了,並向我媽···不,咱媽講述了建軍突然不辭而別的事情,並有懺悔的意思,這就說明她是想回頭的。”


    郭守信直到這時才點點頭:“嗯,其實建軍也算是一個人物。那個陳曉芳如果離開了他,還真難遇到比建軍更優秀的男人。她跟那個校領導玩玩***倒是可以,不可能一直走下去的。”


    肖立秋一歪脖子:“那你同意幫我一起說服建軍諒解曉芳了?”


    郭守信嘿嘿一笑:“這還用說嗎?你其實不用跟我商量,隻需下一道命令就可以了。”


    肖立秋也不禁撲哧一笑:“我是一個講道理的女人,從來不會胡攪蠻纏。”


    “哈哈,其實你是可以跟自己的男人任性的。否則,怎麽讓我哄你呢?”


    肖立秋豁然醒悟:“你說得對極了。我必須要找一個可以欺負一輩子的男人。你就自認倒黴吧。”


    郭守信愜意一笑:“我可不認自己會成為一個倒黴蛋。假如被自己深愛的女孩奴役著,那也是一個幸福的奴隸。”


    肖立秋愕然望著他:“守信哥,你咋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這讓我幾乎不敢相信你就是你了。”


    郭守信不由苦笑道:“我還是我,隻不過以前不敢跟你說的話,現在都敢說出來而已。”


    肖立秋一呆:“你應該早一點講出來。也許我已經盼很久了。”


    郭守信的雙眼不禁濕潤了:“我其實很早就想跟你說很多話,如今總算僥幸得到了這樣表白的機會。”


    肖立秋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但顧不上擦拭一下,也不顧對方正在開著車,便把自己的腦袋倚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郭守信心裏一熱,雖然無法撫摸她,但也歪了一下腦袋,讓自己的耳朵跟她頭頂的秀發摩擦一下。


    郭守信駕車在崎嶇不平的公路上行駛,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總算到了爪窪港。


    “小秋,你累不累?”


    郭守信等把汽車開進了市區的街道,才扭頭問了她一句。


    肖立秋在副駕駛室活動一下上身,並甩了甩雙臂,小嘴裏嘟噥道:“怎麽不累?這個國家的路真是太顛簸了,這一條公路是連接首都和最重要的港口,還算是比較高級公路呢。”


    郭守信不禁感慨:“是啊,這就是動亂的結果。如今這個國家的上層階級隻為爭權奪利,根本不顧進行基礎設施建設。”


    肖立秋點點頭:“但願這個國家早一點結束內鬥,把一切力量投入到國家的建設上來。”


    “小秋,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有可能。即便這個國家走向分裂,但北方並沒有受到內戰的影響,目前該國正在跟祖國政府洽談基礎設施建設的問題呢。”


    “哦,原來是這樣。看樣子這個國家也是一邊經受戰火,一邊要搞建設。”


    “是呀。不過這需要像你們石油方麵的建設者能勇敢地參與進來。”


    郭守信點點頭:“國內的公司肯定會參加投標的。畢竟,我們的祖國已經走向世界了,並發揮著我們的獨特的影響力。”


    肖立秋一看他們完全駛入市區了,並掏出手機去聯係肖建國。


    她跟自己的四弟做一番簡單的交流之後,立即對郭守信示意:“守信哥,這裏的情況,你沒有我熟悉,等到了前方的路口往右拐。”


    郭守信“嗯”了一聲,依照肖立秋的沿途指點,把汽車停到了一家頗有規模的酒店。


    “我們到了,快下車吧。”


    肖立秋等汽車停好了,便招呼著郭守信。


    郭守信很詫異道:“難道他要求你去酒店見麵嗎?”


    “是呀。他已經在這裏開好了一間房。”


    “可這又不是情侶見麵?”


    肖立秋俏臉一紅:“你不要胡說。他是為咱倆準備的。你現在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咱倆當天還能返回去嗎?”


    郭守信望了一眼西下的夕陽,不由含羞道:“看樣子他是抱著成全咱倆的態度呀。”


    肖立秋壓低了聲音:“他一定從媽媽那裏知道了咱倆的一切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從酒店的大門內閃出一個男子,遠遠地望見他倆,便急匆匆地沿著台階奔過來。


    郭守信已經多年沒見到肖建國了,隻是偶爾看到他的照片,這個時候一看到他衝這自己的方向來了,便立即認出了他。


    他心裏一動,不由悄聲道:“小秋,他還沒有你大,但比你老多了。”


    肖立秋望著四弟滄桑的麵孔,心裏不由一酸,眼睛濕潤地迎了上去。


    郭守信呆愣了一下,便趕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肖建國在距離他倆不到十米的距離,便率先打了招呼:“阿姐,守信哥,你們一路辛苦了。”


    郭守信沒等肖立秋先說什麽,便首先應酬:“還好,讓你久等了。”


    “哈哈,這是應該的,感謝守信哥風塵仆仆地過來看我。”


    肖立秋一直濕潤著眼睛沒有說話,可等到了肖建國的跟前,立即動情地擁抱了四弟一把。


    肖建國跟她也好久不見,這次在海外重逢,心情也格外激動,也緊緊擁抱了三姐一下。


    肖立秋貼在四弟的懷裏,才心疼地道一句“建國,你憔悴多了。”


    肖建國哈哈大笑:“我都是四十的人了,難道還不該老嗎?”


    郭守信等他跟肖立秋分開後,趕緊伸出右手:“建國,咱們好久不見。”


    肖建國跟他握了握手,並麵帶著微笑:“守信哥,我現在是不是該對你換一個稱呼了?”


    郭守信有些難為情了,便嘿嘿一笑:“你咋叫都行。反正我跟你阿姐今生是不會再分開了。”


    “哈哈,沒想到你還很自信。”


    郭守信一愣:“這種自信不該有嗎?”


    肖建國不答,而是朗聲講道:“我今年春天去了南洋一趟,並在那裏見到了我的前任姐夫。他目前可是中野公司在東南亞分公司的老總。雖然那是家分公司,但由於總公司的業務都在東南亞。所以,他操作的公司比總公司更大。我阿姐離開如此有實力的男人,卻跟了你,那你一定要幹得比他更出色才行呀。”


    郭守信一聽對方的鞭策,滿臉頓時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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