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秋這時突然明白了什麽,立即快步走到了郭守信和李永輝的跟前,並用手一指他倆:“你們為了誘@惑我,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卑鄙。”


    郭守信還不清楚該怎樣訓斥自己的下屬呢,卻先遭到肖立秋的一頓臭罵,頓時驚愕了。


    李永輝趕緊向肖立秋辯解:“肖領導你誤會我們郭總了。他對這件事情根本不知情。這完全的我們一些弟兄的主意。”


    肖立秋也許是被剛才的情景嚇壞了,不由流出了委屈的淚水:“你們真是欺負人···”


    郭守信麵上頓時無光,首先質問李永輝:“剛才跑開的兩個蒙麵人是誰?”


    李永輝老實回答:“他倆是咱們公司在當地的雇員,因為您不太熟悉他們,所以我們才請他們幫忙。”


    郭守信鼻孔一哼:“怪不得他們的英語講得這麽溜呢,原來你們真是用心良苦呀。”


    李永輝苦笑道:“可我還是被您看出了破綻。”


    “哼,你以為蒙住頭,我就認不出你了嗎?你們剛才的種種舉動,露出的破綻簡直的太多了。”


    肖立秋被氣得高聳的胸部還在顫動,已經聽不下去了,調頭便想離開。


    郭守信回想她剛才遭受的驚嚇,心裏頗為過意不去,雖然不是自己的主意,但下屬們作出這種事,還是讓他難辭其疚。所以,他想勸阻肖立秋,但瞬間失去了勇氣。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康達石油公司的員工們卻突然從各個隱蔽處都冒了出來。原來,他們一直偷偷跟蹤郭守信和肖立秋的行蹤,等他倆走到這個僻靜處,覺得時機到了,才由李永輝跟另外兩個外籍員工過來‘演戲’。等他們發現這場戲被郭守信揭穿了,隻好紛紛現身了。


    肖立秋見狀,卻停住了腳步,又衝郭守信發火了:“你們這些人是什麽素質,竟敢集體來戲弄我,簡直就是人渣。我算是看透你們這些男人了。”


    郭守信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如此大發雷霆,但也隻好連連道歉:“小秋真對不起。我為我的同事們對你粗魯的舉動表示道歉。”


    “哼,你最好不要裝好人。剛才發生的事情難道不是你主使的嗎?”


    李永輝不等郭守信做出解釋,便趕緊搭話:“肖領導你被嚇糊塗了吧?假如是我們郭總對你搞惡作劇,那他會主動拆穿它嗎?”


    “那是他看出你們演得不像,已經露出了破綻,所以才主動上演另一出戲,目的就是撇清自己。”


    郭守信的臉上實在掛不住了,立即走近肖立秋,並質問:“我請問你,如果這場戲真是我導演的,那我到底圖什麽?”


    “你···還不是像劉傑超當年那樣···趁機感動我···並占有我···”


    郭守信一聽肖立秋哽咽的回答,頓時驚呆了。


    肖立秋意識到了當著這麽多男人的麵,講出這件恥辱的事情,真是太丟人了,於是掩麵而去。


    郭守信當然不肯讓她一個人單獨離開,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向李永輝等人狠狠威脅一句“回頭再找你們算賬”的話後,就急匆匆跟隨肖立秋而去。


    此時的肖立秋又剛才的驚悚變成了一副的苦楚,當感覺到郭守信跟在後麵時,立即回頭咆哮:“你滾我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


    郭守信一愕:“丫頭,他們是做得有些過火了,可你至於發這麽大脾氣嗎?這隻不過是場惡作劇罷了。”


    “惡作劇?有拿我的節操惡作劇的嗎?你們都是一幫混蛋!”


    郭守信有些受不了了:“小秋你怎麽罵我都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兄弟們。他們個個都是好樣的。你就當我逼迫他們這樣做的好了。”


    “哈,果然你是主謀。”


    郭守信苦笑道:“你就當我目前閑饑難忍,就指使他們拿你開開心好了。”


    “哼,你知道這樣做會帶來多大危險嗎?假如被當局的軍警發現了,就會毫不留情地向你們這些家夥開火的。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哦,原來你還挺關心我們這幫兄弟的。”


    “誰關心你們?你們如果這樣死了,就是給祖國丟臉。”


    “你真不愧是名外交家,處處想著祖國榮譽呢。但你沒看到嗎?我的弟兄們遠近都有,萬一發現有當局的軍警,就會立即衝出來解釋的。他們會說這是在拍電影,怎麽會給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開槍的機會呢?”


    “哼,看樣子你們籌劃的很周密呀。”


    “那是當然了,所以請你別說我們沒長腦子了。”


    肖立秋苦笑道:“我已經恢複單身兩年多了,如果你想要我的身子,那早就是你的了,難道你敢說這些天不給你機會嗎?可你為什麽要跟劉傑超學呢?非得讓我主動投懷送抱嗎?”


    郭守信頓時陷入了迷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跟你的前夫學什麽東西了??”


    肖立秋小嘴巴動了動,終於沒有再發出聲音,又扭頭向前疾走。


    郭守信滿腹疑惑,不方便再逼問她,隻好又跟在了她的身後。


    肖立秋又回頭阻止:“請你不要再跟著我好不好?”


    郭守信苦笑:“你真是不可理喻,還以為我願意像一個跟屁蟲呀。我必須送你回大使館。到時候,咱們再一拍兩散。”


    “我不需要,又不是不認識回大使館的路。”


    “你既然還認識路,就該清楚,目前這個地方距離大使館足足有十幾華裏。我能放心你一個人獨自走回去嗎?”


    “哼,難道你們還要搞一套‘英雄救美’的把戲嗎?”


    “唉,你以為我們這幫人為了你,都變成瘋子了嗎?”


    “可你們剛才的做法,跟一幫瘋子沒什麽兩樣。我要把這件事情上報組織的。”


    “你最好別拿組織壓人。誰不知道咱倆是兄妹關係?組織就該幹涉咱們的私事呀。”


    “哼,我才沒有你這樣的哥哥呢。”


    “既然你不認我做哥哥,幹嘛這些天總找我陪著你?”


    肖立秋的杏眼頓時冒火了:“看樣子你還不明白我的意圖,所以才指使那些家夥嚇唬我是不是?”


    郭守信一怔,隨即想起肖立秋剛才順口講出的話,也清楚了肖立秋對自己的心思,他心裏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並且眼眶濕潤了。


    肖立秋一看他沉默了,以為他感覺窮此理屈了,便又“哼”了一聲,撇開他就走。


    郭守信又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肖立秋剛要再回身阻止,卻發現前方竄出三個彪形大漢,都是沒有蒙麵的當地黑人,她再也硬氣不起來了,並放慢了腳步。


    郭守信因為剛才被驚嚇一下,心裏頗為緊張,下意識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那三位當地黑人隻是瞥了他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跟他倆擦肩而過。


    肖立秋等‘危險警報’解除,便一下子甩開了郭守信的胳膊,並嗔怪道:“你少跟我套近乎。”


    郭守信嘿嘿一笑:“丫頭,你不會認為這三位黑人也是我安排的吧?”


    肖立秋鼻孔一哼:“你還不值得我抬高,隻能指派你手裏的那些‘蝦兵蟹將’,還不能調到整個的s國人吧。”


    郭守信一看肖立秋的怒氣逐漸消退了,便趁機顯得很無辜:“你還真以為剛才的鬧劇是我一手安排的呀?看樣子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肖立秋確實恢複了理智,仔細回顧一下剛才的情形,不由質疑:“難道真與你無關嗎?”


    郭守信一聳肩膀:“我目前無論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那隻好等你親自去調查明白了。”


    肖立秋又瞥了他一眼,便垂下頭,默默地去思考。


    郭守信心裏則又放不下的東西,趁著去大使館路程還遠,又不禁試探性詢問:“你剛才提到了你的前夫,難道他就是用這種下流手段得到你的嗎?”


    肖立秋因為今天的遭遇,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想一吐為快,但卻難以啟齒,所以緊咬嘴唇,任由豆大的淚珠從美麗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郭守信見狀,便再也忍耐不住了,立即伸出雙手板住了她的雙肩:“小秋,請你別難過了,當初到底為啥嫁的劉傑超,又為啥分的手,就跟我好好講一講吧。”


    肖立秋並沒有動怒,而是黯然道:“你以前根本不關心我個人的事情,現在咋好奇起來了?”


    郭守信放開她的肩頭,並趕緊解釋:“當初你不理我了,最後跟劉傑超成為一家人了,而且連女兒都為人家生下了,我還有什麽可問的?我畢竟是個男人,要保持一個男人尊嚴吧?可如果你是有苦衷的,我就不能不過問。”


    肖立秋淚眼望著郭守信一副關切的目光,心裏一酸,頓時撲到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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