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假日大酒店是檀香山市區最高檔的五星級酒店,雖然不及蝴蝶島上的帕斯大酒店那麽誇張,但是三十三層的高度足以讓它在整個街區傲視群雄。


    蘇心源從卡羅那兒得到消息si進駐檀香山之後,就下榻在這座酒店之中,財大氣粗的他們包下了整個酒店的頂樓三層。


    在酒店後方一個專供員工出入的偏僻後門處,蘇心源見到了一個穿著酒店服務生衣服的本地青年,嘴唇非常的厚,看起來就像是含著兩塊香腸。


    卡羅在一旁介紹,這位香腸嘴兄弟也是他們的小弟之一,主業是陽光假日大酒店的服務員,偶爾空閑的時候,才跟著他去到處收保護費。


    蘇心源當時就傻眼了,難怪這卡羅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他手下到底都是一幫什麽烏合之眾啊?看來夏威夷州的幫會生態環境,還是比較淳樸的啊……


    在卡羅說明了來意之後,香腸嘴馬上就向蘇心源投來了崇敬的眼神,就好像是走進了教堂看著耶穌像一樣。


    很快,他就返回酒店裏邊給蘇心源找來一身黑白服務生的衣服換上。


    蘇心源饒有興致的低頭打量自己的新形象,似乎非常滿意。


    “蘇先生,那麽我就回去集結檀香山市大小幫會的兄弟們在老地方等你。”卡羅說。


    “嗯,你一定要低調些,小si的眼睛盯著你們。”蘇心源囑咐。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卡羅接著有些無奈的說,“其實根本不用擔心,因為他們一點也沒把我們放在眼中。”


    之後,香腸嘴就把蘇心源帶進了酒店,來到了他的員工宿舍。


    “我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才會交班,蘇先生就請在我這兒稍等一會吧。”香腸嘴將床上雜亂的衣物抱到一旁,殷勤的說。


    “你這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啊?”蘇心源看著房裏的另一張張床問。


    “那小子叫做貝爾,剛來上班才三天,他很老實,不會壞了我們的計劃的。”香腸嘴毫不在意的說,“本來主管看他長得高大結實,又是一個白人,就讓他去做服務生接待工作。可那家夥是個膽小鬼,剛一上班就碰si的那些家夥入住,他嚇得都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了,後來主管沒辦法,才給他安排了一個廚房的雜活工作。”


    蘇心源一聽,頓時放心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高大健壯的白人出現在了門口,他渾身滿是油汙,臉上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疤。


    可當他看見房裏的蘇心源的時候,頓時臉色驚變,轉身就向跑。


    “你給我站住!”蘇心源倏地一下衝上前去,將他拽了回來,一把摁翻在地上。


    香腸嘴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他還是立即將房門關上。


    “他就是我說的貝爾。”香腸嘴向蘇心源說了一句,然後轉過頭就對坐在地上的貝爾破口大罵,“你這個王八蛋,跑什麽跑?”


    貝爾低著頭,不敢看蘇心源。他一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兒碰上這個可怕的東方男人!


    四天前的夜晚,他奉約瑟的命令去教訓蘇心源失敗,想到回去之後交不了差,所以就幹脆一走了之。當時離開蝴蝶島後身無分文的他想進入這個酒店先藏起來,等到扶桑花盛筵結束,約瑟離開夏威夷回到西海岸,他再做打算。


    可是誰想到在上班的第一天傍晚,就看si的副首領傑西帶著一百多名幫會成員,浩浩蕩蕩的走進了這家酒店,要不是他躲得快,一定當場被撞個正著。


    結果好不容易去到了後廚工作,卻在這兒又遇上了他。


    貝爾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自從遇上這個東方男人之後,自己的生活就徹底的變成一團糟。


    “原來就是你啊!”蘇心源走到貝爾的麵前微笑著說,“你是被你的主人所拋棄呢?還是拋棄了你的主人?從你這麽害怕外邊si成員來看,答案似乎是後者。”


    蘇心源還記得貝爾,當時在帕斯大酒店的時候,他就是跪在地上向唐心投降的那個約瑟的跟班。後來夜裏莫幹西頭率人突襲他,這家夥也在其中,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躲在棕櫚林裏沒有露麵,當時要不是氣息混亂難調,鐵定連他一起收拾了。


    “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已經脫離si了……我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貝爾哭喪著臉在地上求饒。


    “很好……”蘇心源接著轉向香腸嘴說,“你馬上電話聯係卡羅,讓他來把這個男人帶回去好好照顧起來,但千萬不要傷害他……說不定他對於我們的行動會很有幫助。”


    香腸嘴並沒有多問什麽,很快卡羅就親自帶人前來把貝爾運走。


    等到處理完貝爾之後,也到了香腸嘴上班的時間。這家五星級大酒店有許多服務生,職員流動很強,所以也沒有人在意今天有多了一個東方的新麵孔。


    蘇心源推著清潔車,和香腸嘴一起來到了第三十一層進行客房服務,從這裏一直到往上的直到頂樓的三十三層,都住si的成員。


    整座樓層由si入住之後而烏煙瘴氣,走在樓道裏,能夠聽見一些房間裏傳來男人聚眾酗酒的聲音,而一些房間裏,女人嬌喘的聲音則是此起彼伏。


    蘇心源選擇了最盡頭的一間客房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黑人男子將門打開了,他赤果著上半身,下身圍著浴巾,手裏還拿著一隻啞鈴,看起來似乎是在鍛煉。


    “先生您好,客房服務。”蘇心源彎著腰,麵帶笑容的說。


    黑人不耐煩的將門推到了另外一側,讓清潔車進來,然後自顧自的坐回到了床邊,開始繼續練啞鈴。


    當蘇心源觀察這間屋子裏隻有黑人一個人的時候,他悄悄的向香腸嘴使了一個顏色。香腸嘴立即會意,然後不動聲色的關上了房門。


    “先生,請讓一讓。”蘇心源拿著毛巾,走到了黑人身旁,做出了一副要清理床鋪的架勢。


    黑人男子極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就在那一瞬間,蘇心源的左手突然鉗住了黑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順勢用毛巾捂著他的嘴,然後眼疾手快的將下墜的啞鈴一腳勾起,緩緩的放到了地上,沒讓它撞擊地麵發出劇烈的聲響。


    可這個黑人一身健碩的肌肉也不是白練的,他立即開始激烈的反應,讓蘇心源都感覺有些微微吃力,就好像是懷裏抱著一頭瘋牛一般。


    直到蘇心源以先天氣一指戳向了他的膻中穴,他才軟綿綿的癱倒下去。


    黑人被當頭一盆冷水淋醒,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坐在浴室的角落裏,渾身酸軟無力,就連想要開口大聲呼喊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究竟是誰?”黑人用微弱的聲音問。


    “現在你沒有資格向我提問你,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蘇心源冷冷的說。


    “聽清楚這位先生的話了沒有?否則我一槍讓你去見上帝!”香腸嘴用槍口對準黑人的腦門威脅著說。這柄銀色的勃朗寧手槍,是他從黑人床上繳獲的戰利品。


    “你們……殺了我吧……”黑人微微的閉上眼睛,非常平靜的說。


    “幹!你真的以為我們不敢宰了你這黑鬼麽?”香腸嘴用槍柄猛擊了黑人的腦門,凶橫的說。


    “先不要為難他。”蘇心源製止了香腸嘴。他知道並不是所有的黑幫成員都像貝爾那樣貪生怕死,他們當中大多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狂徒,就比如眼前的這個黑人。


    蘇心源蹲了身子,抬起了黑人的手,微笑著說,“這個世界並沒有不怕死的人,他們之所以認為自己不怕死,那是無法理解死亡的殘酷和絕望的恐懼……”


    黑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把頭側到了一邊,一副不屑的模樣。


    “很好,那我們來做一個實驗,看看你是不是真正的不怕死!”蘇心源森森的說。


    接著,他左手握著黑人的手,右手五指並攏,迅速一劃,黑人的手腕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開始緩緩的從他黑色的皮膚裏滲出,這雙和他的顏色一樣肮髒的手,不知道曾經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


    黑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這點痛感對於他而言微不足道。


    “不要擔心,你並不會立刻死去,你會一點點的感受到的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感覺死神一步步在向你逼近,這也許會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不是嗎?”蘇心源說。


    他將黑人的手放進了一旁的浴缸裏,然後打開了底部泉湧開關,頓時溫水就從浴缸底部的入水口裏湧出,將黑人的手腕浸泡在其中。


    很快,池水逐漸轉紅,黑人的臉色卻逐漸變得蒼白。


    死亡並不可怕,可拍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時間成了最好的酷刑,在等待死神降臨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的將人心擊穿。


    “我說!我什麽都願意說!”黑人最終還是驚慌失措的妥協了。


    他敗給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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