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彬推上了原本屬於管祁東的位置,管祁東的直係被大刀闊斧的革除幹淨,管家二小姐管欣之也將自己的兒子管浩初推進了管氏企業,當上了經理。


    而被人認為消失了的管祁東卻一身低調的裝扮,手裏拿著華行17號的保險櫃鑰匙,將放置在裏麵的東西全部取了出來。


    厚厚的一疊,音像資料,來往信件,收據憑條,還有一本日記本,上麵詳細的記載了某年某月,做的了什麽事。


    管祁東將東西拿在手裏掂量了兩下,“權有正這家夥可算是做了件好事,便宜我了。”


    這將是他參與這次博弈的資本。


    管祁東野心勃勃,管氏從未被他放在眼裏過。


    研究基地


    牛莉好運的跟之前聊過的年輕母親分到了一批,這時她才知道這位年紀的大的女人叫邵東梅,小寶寶叫瓜瓜。


    “大姐,我有些緊張...”


    牛莉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因為此時她同時很緊張。


    直到她看到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推著一個堆滿藥劑試管的推車,對她溫柔的笑了下,她也不由的回了對方一個微笑。


    隨機,緊張的心竟然稍稍得到了些緩解。


    元琅推著小推車,挨個的給每一個編號的病人發放試劑。


    藥水用一次性的塑料杯裝好,杯子的容量不過二十毫升的劑量,隻有一口的量。


    藥水泛著濃鬱的中藥味,並不難聞,但味道卻比一般中藥還要更為的苦澀,難以入口。


    每一個人都是皺著眉,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入口裏,強行吞咽下去的。過了許多,舌蕾上的苦澀還散不去。


    大人還好,隻是其中有幾個年級小的卻並不配合,被監護者強行按在懷裏灌下去。


    孩子尖銳的哭鬧聲,聽著都覺得於心不忍。


    不過元琅將藥劑發放到這個小名叫瓜瓜的小男孩手裏的時候,一歲多點的娃娃,不哭不鬧,沒讓媽媽哄,便自己將塑料杯裏的藥喝得幹幹淨淨。


    喝完之後,吐出一個小小的舌頭,縮口縮嘴的,然後拉拉自己媽媽的衣服,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嗷嗷叫了兩聲。


    這個孩子的年紀應該跟團子差不多大了,元琅不由的心軟了一角,伸手摸了摸瓜瓜的腦袋,誇了一句,“瓜瓜可真乖。”


    惹得瓜瓜羞的躲到媽媽懷裏,然後又露出小腦袋,笑得那叫個得意。


    可這樣乖的寶寶卻讓邵東梅很心酸,孩子是吃藥做治療的次數多了,而且自己告訴他,吃了苦苦的藥,寶寶就不難受了。


    見大家全部服了藥之後,元琅搬了個凳子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手裏拿上一個記錄本,每隔三小時便仔細記錄下各人的不同反應。


    成年人都還好,但幾個年級小的患者出現上吐下瀉的不良反應,初步預測是因為藥劑濃度太大,孩童不耐受。


    外麵發生了些什麽,元琅一概不知,她同許多研究人員連同千人計劃裏的所有實驗體在基地整整待了一年的時間。


    期間藥劑調整了三次,得到了適合大部分患者的升級版“生”。


    “在此期間,服用了“生”的實驗體有一千一百人,其中一千二十個,服用效果很好,恢複得也很不錯,另外的八十個效果差點,但維持在良性的範圍內。”


    “目前,從你們進來到這裏,已經經過了一年,百分數九十九的人體內的病灶消失,並半年以上未有複發的症狀。”


    “現在我宣布,你們全部康複。”


    “啊....我好了...好了,嗚嗚....”


    “我要回家,我要告訴我老婆,我好了,康複了。”


    “真想不到,我還能健康的活著,這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元琅的話音一落,現場的人激動的歡聲尖叫,熱淚盈眶,甚至語無倫次的哆嗦著嘴唇。


    他們相互擁抱,相互祝賀。


    元琅微笑著看著這一切,最後將目光移到大了一歲的瓜瓜身上。


    瓜瓜的腦袋上已經長滿了黑亮的頭發,身上的肉也多了起來,整個人肉嘟嘟的,跟觀音座下娃娃一樣,很招人稀罕。


    摸了摸瓜瓜的小腦袋,元琅轉頭對邵東梅說道:“瓜瓜的情況是所有人中效果最好的,你應該放心了。”


    “放心放心,謝謝元琅你了。”


    一年的時間,足夠元琅跟這群人相處出情誼來,特別是邵東梅跟瓜瓜這對母子,還有牛莉。


    “今天就會有車來接你們出去,牛姐你馬上可以見到你的丈夫跟女兒了,高興嗎?”元琅笑著問道。


    牛莉用手摸了摸自己有點長度的頭發,高興得笑不攏嘴,“高興,不過還他們都在賓陽市呢...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見他們....”


    “當初來這裏的時候,想都沒想過我還能健健康康的再見到他們。”牛莉眼裏都是被生活充滿希望的亮光。


    恢複了健康的牛莉,一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動人又美麗。


    元琅笑而不語,牛莉他們都還不知道,還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在等著他們。


    京都中心廣場


    湯唯心緊緊的抓住自己爸爸的寬厚的手掌,“媽媽她會出現吧...她全好了是嗎?”


    “是,我們馬上就能見到她了。”湯科英全身緊繃,其是他也很緊張,但麵對女兒,還是要作出一副輕鬆的模樣。


    整整一年,妻子離開他跟女兒有整整一年的時間了,每時每刻,每日每夜,每一秒他無不在飽受煎熬,飽受思念擔心之憂。


    一直沒有消息,他害怕,龜縮在自己的殼裏,不斷的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一直沒有消息,他就能勸慰自己,妻子還活著。


    直到前幾天,一封掛號信被郵差送到家裏。


    一年裏的擔驚受怕,終於塵埃落定....他的妻子還活著,她的病全好了。


    那一刻,湯科英把所有的菩薩先祖都感謝了一遍,當日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帶著女兒從賓陽趕了過來。


    同樣,所有參加千人計劃的人的家人都收到了研究基地寄送過去的掛號信。


    這是一個值得狂歡的日子,從各地趕來的家屬把中心廣場擠得滿滿當當的。


    人還未出現,家屬中便已經有人激動得小聲啜泣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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