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李蘭心乖順的站在徐老爺子的身前,垂首而立,而他的丈夫則是坐在沙發上擔憂的看著她。


    朝自己的丈夫遞過去一個安撫的微笑,示意自己沒事,不要擔心。


    徐懷瑾圍在老爺子的旁邊,上串下跳的想要逗老爺子開心,奈何徐老爺子一直繃著張臉,不發一言,連最心愛的孫女兒也沒理會。


    徐懷瑾氣妥的朝徐夫人攤開手,慫了慫肩。


    “徐懷瑾,好好的坐到沙發上,你別在我眼前晃,晃得頭暈。”徐老爺子沉著聲音不悅的說道。


    徐懷瑾不得不消停下來,挨著自己的爸爸坐著,同樣擔憂的看了李蘭心一眼。


    李蘭心聽到老爺子的聲音,頓時心生緊張,攪動著手指頭,隻覺得一種屈辱從心底深處慢慢升騰而出。


    她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孩子都十幾歲了,公爹不看佛麵也得看僧麵啊,看在自己孩子跟老公的份上也不應該讓自己這般伏低做小。


    這不是在折辱自己啊....要是被外麵的夫人太太知曉了,她還有什麽臉麵出去交際?


    徐夫人委屈的看向自己老公,更在心裏添了對徐老爺子的一抹埋怨。


    “爸,蘭心她...”


    “怎麽,讓她站一會就受不了了?”徐老爺子是什麽人,年老成精,徐夫人心裏怎麽想的,他看上一眼,就能看個底朝天。


    原本徐老爺子隻想著給兒媳一點排頭吃吃,讓她長長教訓,可現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都敢露出憤恨委屈的表情,這就是老爺子不能容忍的了。


    “娶妻娶賢,一個好的女主人福及三代...當初你硬要娶她,我就該死命的攔下你。”


    徐老爺子的這話說得有些誅心,直接抹掉了李蘭心十多年在徐家的功勞苦勞。


    “爸,你怎麽這麽說?”兒子大聲的反駁出聲。


    徐懷瑾也麵帶不滿,“爺爺,你別這樣說我媽媽。”


    徐夫人頓時眼淚水忍不住了,掉著眼淚質問道:“爸,我嫁進徐家這麽些年,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太傷人心了。”


    徐老爺子剛才的話說出口後,有一瞬間的後悔,但看在自己孫女跟兒子都出言聲討自己的時候,也是一陣難過。


    嘴裏的話越發刻薄,“你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好嘛...我是個外人,壞人....”


    “你自己看,就她那個娘家拖累了徐家多少,又是送錢,又是送物,現在更厲害了,直接用上咱家的關係網給她侄子鋪路。”


    “她那侄子爛泥扶不上牆,瞧瞧這次都幹了什麽事...軍,政兩屆的人都來給我施壓,這是嫌徐家活得太好了是吧。不說謝元琅是我看中的小輩,就是個普通人,也沒得這樣做的理....”


    說完,徐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甩袖離開。


    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徐夫人嚶嚶的哭泣聲。


    徐懷瑾還不知曉事情裏頭的彎彎繞繞,被爺爺這樣一說,她才知道這跟元琅姐姐有關,原本對自己表哥就沒啥好印象,現在印象更壞了,語氣中也帶了點埋怨,“媽,你以後別再沒緣由的去幫舅舅家了...他們家的日子過得比普通人家好上太多了....”


    “蘭心,女兒說得沒錯,你別再惹爸生氣了....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救急不救窮....況且你哥嫂侄子在你這麽些年的幫助下,日子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該知足了。”


    李蘭心哭泣聳動的肩膀一僵,抬著婆娑的淚眼哀怨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你也在怪我是不是?”


    “我去看看爺爺...”


    見自己女兒走了,徐爸爸才嚴肅了臉跟徐夫人說道:“你不清楚爸發這麽大火的原因,上麵有兩股勢力不約而同的向我爸施壓,因為這件事,他老臉都丟光了....”


    “那我明天就跟爸去道歉。”


    徐夫人擦著眼淚,雖然心裏不情願,還殘存著怨氣,但總還是能拎得清。


    徐家的榮光都靠老爺子撐著,要是老爺子倒了,徐家也算是倒了一半。


    容家


    臥室裏間的小房間,容崢久不見陽光而顯得蒼白的手握著話筒放在耳邊,裏麵說話的人是自己原先的副部。


    “頭,謝小姐那裏的事情已經解決,給徐老頭通過音信了。”


    “徐家該動一動了,徐老頭雖然沒權勢,但他的名頭卻響亮得很....太過於過早站隊,可不得當作炮灰給人處理掉,他也是得意太久,算是給他敲個響鍾吧。”一聲聲冷酷無情的話從溫潤如玉的男子口中緩緩而出,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清脆,隻是仔細辨認下,語氣中的肅殺卻撲麵而來。


    此時的容崢哪裏還有一點平時的溫和,比之容啟威嚴更重。


    裏麵的人在跟人通著電話,還不知曉,背對著自己的門口被人開了一道小縫又偷偷的關了起來。


    柳兒摸著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髒,好一會都平靜不下來。


    剛開始偷聽到關於元琅時的嫉恨,如今全被她拋諸腦後....她的腦海裏,現在回蕩著的全是大少爺清咧冷酷的聲音。


    南半球的小島


    通訊失聯第十五天


    容啟帶著一群髒得看不清楚本來麵目的人,拿著削尖的木棍在河邊紮魚。


    他們的食物跟水早在幾天前已經全部用完,餓倒是能挨,但人不能沒水。好在幾天後,尋著空氣中的水汽找到了一處河道。


    水淺的地方還有一種銀色的小魚可以供來飽腹。


    隻是河道邊的危險也很多,幾人就親眼見到一頭過來喝水的猴子被潛伏在岸邊的鱷魚給拖下水。


    捕抓到了足夠大家吃的食物跟清水後,幾人快速的後退,朝他們的紮營出行進。


    在離河道邊不太遠的平地上,用樹枝跟草葉搭建起一個簡易的棚子,其中兩人不斷的在周邊巡視。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一刻都不能放鬆,因為在原始叢林裏,你不知道某一刻,隻是不小心,一隻小蟲,小蟻就能讓你喪了命,更別說毒蛇猛獸了。


    “頭,你們回來了....”


    見到容啟,巡視的兩人接過容啟手裏的木棍。


    “下午把坑挖上吧。”容啟的這句話讓所有的人都沉下了心,容啟的冷臉更冷了。


    “好...”


    “餘佳鵬怎麽樣了?”容啟邊問邊往簡易棚子裏走去。


    醫務兵郝朵朵愁著臉,心情低落的小聲的回道:“傷口惡化了...”餘佳鵬的槍傷因為沒藥物處理,兼之壞境的惡劣,被感染,現在一直高燒不退。


    不然他們也不會選擇在原地紮營等待。


    已經失去過一個隊友了,他們都不想失去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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