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臥室重歸黑暗的時候,一個反製,元琅被管祁東壓製在牆上,猝不及防之下,後背心撞的生疼。


    陰鬱暗啞的聲音在耳邊輕柔的響起,猶如情人在耳邊喃喃細語。


    “你發現了對不對。”


    元琅克製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身子,盡量放鬆身子,別過頭,故作輕鬆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剛才還笑眯眯的男人,瞬間陰雲罩頂,用足以卸下下巴的力度慢慢的縮緊擷製元琅兩頰的手,元琅疼得都能聽到牙齒在打顫。


    好在不過一會,管祁東又突然將人送開,好整以暇的攤坐在床沿邊。


    “過來。”


    元琅乖順的如一隻小綿羊一樣坐在管祁東的身邊。


    “難怪那個蠢貨對你傾心,果然是個聰明的,能屈能伸嘛....”管祁東恥笑一聲,對元琅的表現露出嘲笑的表情。


    元琅低著頭,隻當沒聽到對方的言語,緩過勁來之後,淡淡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她已經能確定麵前的管祁東是管祁東又不是管祁東...總而言之,就是肉體上還是那個人,但精神上卻不是。


    在醫學上,它的學名叫做精神分裂。


    顯然管祁東有兩個獨立的人格。


    管祁東一手撐著後腦勺,一手帶輕柔的撫摸在元琅披散下來的長發上。


    笑道:“說到底,其實我還應該感謝你來著,管祁東那廝可是一直服用藥物壓製著我的存在,要不是他急著過來找你,帶的藥不夠,我也不能趁他心緒波動的時候把他這個主導型人格給壓下去。”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我的小女孩...”


    雖然元琅已經猜到,但由對方親口所說出的真相還是讓元琅極為震驚。


    “榮幸嗎?高興不?你可是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哦。”此刻說話的第二人格顯得極為的危險,讓元琅一直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榮幸,高興?一點也沒,元琅隻巴不得能時光倒流,回到沒見過對方的時候。


    見元琅一直不說話,管祁東的第二人格也不在意,似乎許久沒說過話一般,逮著一個人就有傾訴的欲望,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元琅苦悶不已,她一點都不想聽好嗎。


    沒聽過有一句話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嘛。


    元琅還挺佩服自己的,怕著怕著,就鎮定了,還有心思想起別的不著邊際的事來。


    “你是從什麽時候看出來的?”第二人格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可元琅的思維已經發散到天邊去了,傻呆呆的木著臉坐在那,一動不動。


    “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重複一句,仍沒得到回應,管祁東的大掌突然襲到元琅脆弱的脖子處,縮緊。


    “我,問,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管祁東呲目怒向,一個不合心意就動手的習慣總讓人無所適從。


    元琅是被喉嚨處的窒息感覺驚醒的,使勁用手去掰對方的手掌,但對方的手掌如烙鐵一般,又燙又硬。


    窒息感讓元琅的腦部缺氧,頭昏腦脹,鮮紅的血直往頭頂衝,白皙的臉一點點被脹紅。


    元琅皺著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跟管祁東的大手,“咳...你放手...我...”


    管祁東全程都帶著微笑,似乎剛才自己的這雙手不是差點掐死一個活生生的人,更似在掐著一隻小動物的脖頸兒在玩。


    就是他這樣漠視的態度還最是讓人膽顫的地方。


    “你長點教訓,你總是這樣的不乖....我都說了,不可以目中無人。”管祁東剛才掐過元琅的手又撫上元琅的臉蛋,冰涼的觸感,一直冷到人骨髓裏去了。


    “我...咳咳...”元琅的脖子似乎傷到了一些,一開口,喉嚨就是一陣撕裂的疼。


    “我...我原先隻當你是個性情陰晴不定的,並沒有想到這茬上去。”


    “那你為什麽總找機會想趕我離開?”管祁東不愉的問道,臉上陰晴不定。


    元琅小心的偷瞄一下,咽了口口水,這話問的,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雖然知曉對方心悅自己,但元琅暫時對管祁東並沒特別的感覺,總不能讓他呆到這裏惹人誤會吧....


    正常人的反應,很難理解嗎?況且還有結婚證這一茬讓人窩火呢。


    “要不是你總想著斬斷咱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個蠢貨也不會焦急上火,也就不會給我有機可趁哦。”


    說道這個,第二人格陰鬱的語氣中倒還能聽到一絲得意。


    元琅差點要暈倒,搞半天,這合著還是自己的錯啦?


    要早知道這樣,就是把管祁東當菩薩供起來,元琅估計也會做,總好比過現在放出一個瘋狂的魔鬼。


    這兩廂一對比,原先管祁東惡劣的性情看在看來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元琅真的隻是覺得管祁東有些違和,直到之前性情大變的管祁東出現才將前後的不妥之處聯係起來。


    猛的元琅靈光一閃,腦子裏流淌過什麽東西,突然問道:“結婚證或者說這次旅途...是不是都是你在後麵計劃的?”


    這隻是元琅腦子中突然閃過的一個荒謬的猜測,並無事實根據,連元琅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問出口。


    管祁東突然像看怪物一樣看過來,“嘖嘖嘖....”


    一雙手捧起元琅的臉蛋,左右的看著,臉上帶著晦澀不明的光彩。


    “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你是怎麽知道的?”


    元琅腦子一嗡,猜對了?


    她剛才真的是胡亂說的,沒想到會亂打亂撞的猜中事實的真相。


    管祁東大大方方的說道:“可不是嘛,我得費了多少功夫啊。”


    “從那個蠢貨對你有想法的時候,我就在籌備著了....難得碰到一個能讓那蠢貨有情緒波動的人,我可得緊緊的抓緊才行。”


    “雖然我被蠢貨壓製住,但他的情緒我還是能影響到了....這不,還真讓我逮著機會了。”


    說道這些,第二人格的眼裏迸發出激動的光彩,顯然對方很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


    隻是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之前管祁東就是因為情緒不穩讓第二人格鑽了空子,主人格此時也是趁著對方得意的一瞬間,翻壓製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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