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草驚蛇,湛盧沒有使用技術手段試圖入侵。獨眼鷹看著他手法熟練地掃描除了周圍監控,很快規劃了一條完美避開監控的路徑,本著就想知道“姓林的要搞什麽陰謀詭計”的想法,獨眼鷹跟了上去。


    “你不是都已經‘死’了嗎?聯盟和海盜人腦袋打成狗腦袋,跟你有什麽關係?聯盟開你工資了?”


    湛盧變成了一隻機械手,扣在林靜恒胳膊上。


    林靜恒戴上手套,悄無聲息地翻出了房間,順著貴賓區外牆上一條貼牆管道爬了上去。獨眼鷹往下一張望,差點犯了恐高症——那管道緊貼在牆上,圓的,目測直徑不超過十公分,還有點滑,而底下足有幾十層樓高,交錯的監控和槍口瞄準鏡四下亂掃,像一張大網,掉根頭發下去都能被打成篩子。


    獨眼鷹這麽猶豫了一下,再一看,林靜恒已經在十米開外了。


    他連忙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貼牆的掌心與後背衣服上冒出一層仿生的小吸盤,把他本人吸在牆上,饒是這樣,獨眼鷹還是一步一挪,走得心驚膽戰,感覺脆弱的管道要承受不了兩個男人的重量,在他腳下簌簌發抖。


    獨眼鷹:“你他媽是壁虎嗎?”


    “人人都喜歡置身事外、少找麻煩,誰不知道閑雲野鶴的日子舒服?”林靜恒知道這軍火販子小花招多,也不特意等他,頭也不回地說,“可是你既然活得比別人舒服,將來死得比較快、下場比較慘,不也很公平麽?陸兄,我說句你不愛聽的,管委會的大董事們都在殫精竭慮,唯恐一步走錯了萬劫不複,你想歲月靜好就靜好,你算老幾?”


    湛盧引經據典:“壞事總會發生——墨菲定律。既然風浪總會來臨,與其做聽天由命的沙堡,不如親自站在風口浪尖上。”


    “閉嘴吧你,”獨眼鷹怒不可遏,“你都變成手了哪那麽多話?什麽人你都跟,他把你格式化了嗎?”


    管道走到了頭,林靜恒側身看了一眼,拐過牆角,大約兩米遠就是一條棧道,隻要沒有心理障礙,這個距離跳過去問題不大。隻是牆角上有帶自動監控的激光槍,三支,三角形分布,沒有死角,一旦掃描到沒有相關通過權限的人,這三支槍能在瞬間把人切成幾塊。


    “湛盧又沒說錯,我看是你在這窮鄉僻壤裏當土皇帝當久了,忘了天高地厚。”林靜恒不動聲色地說,同時動手解開了自己的外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也是這麽教你兒子的嗎?怪不得培養了一個與世無爭的教育家,又天真又文明,還怪可愛的。”


    獨眼鷹好像當場被人掀了逆鱗,突然來了火:“對,你不天真,你最識時務!你不到十歲就被陸信接到身邊,他拿你當親生兒子養大,湛盧的權限連他老婆都沒有,單獨開給了你一份,你呢,你怎麽報答他的?林靜恒,你老師被人陷害,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他們開著張牙舞爪的機甲怪物,滿世界追殺一個這輩子隻拿過筆的女人,你就能沒事人一樣地在烏蘭學院裏念你的書,走你的康莊大道,給聯盟當看門狗!你多威風啊林上將,年紀輕輕就統領白銀要塞,把當年陸信的舊部壓得像活王八一樣,大氣都不敢喘,我說你一聲狼心狗肺,你不冤枉吧!”


    林靜恒一聲不吭,下一刻,他突然動了,鬆手將自己方才解下來的外套揚了出去。扣在他手臂上的湛盧同時在衣服上打了個能量圈,飛出去的衣服輻射出模擬人體的紅外,好似一道人影飛了出去,三支激光槍同時調轉槍口,打在外套上,這一瞬間,一個空間站研究員模樣的男子恰好從棧道上經過,目光被激光槍的異動吸引,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麽,脖子突然被一雙手扣住,“哢”一聲——


    林靜恒人為製造了一個死角,利用短暫的時間差,縱身跳到了棧道上,落地抓人幾乎是同時完成,而三支激光槍也立刻有了反應,追上了他,機械手形狀的湛盧立刻伸出探針刺入那研究員身體,將他心口的芯片強行拆了下來,接在自己手心上,千鈞一發間,已經準備射擊的激光槍識別了芯片,被他騙過去了,茫然地懸空片刻,又緩緩重新垂下。


    林靜恒放下手裏的屍體,站在棧道中間,與幾米外目瞪口呆的獨眼鷹對視了一眼。


    “狼心狗肺,這話我聽過好多次了,陸兄罵得是不是有點沒創意?”他玩味似的一點頭,三下五除二將那死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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