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月的眉心跳了跳,奴才是不能違背主子的,這是這些年……所有人對她灌輸的思想,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隻能照著主子的吩咐辦事。


    夜色沉沉,月色迷人。


    宋宴吃了點酒,回了自己的院子,卻沒想到屋子裏竟有些許光亮,這光亮於他而言,有些刺眼,因為……


    房間裏坐著一個人,身著單薄的紗衣,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愁緒。


    她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裏有光,唇角有笑。


    小時候把她撿回來,三番四次救過她,宋宴見過她所有的樣子,狼狽的、堅毅的、肮髒的,唯獨這樣帶著幾分嬌羞的模樣,是他見所未見的。


    衿月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薄衫,光亮中,她不敢直視他的眸,隻能別開頭望著桌案上明滅不定的燭火。


    “你怎麽會在這裏?”風吹過,宋宴回過神,快速合上了房門,將欲言又止的程南擋在了門外。


    想嗎?


    宋宴是想的。


    這是他撿回來的人,仿佛是一種固定思維,認定了她便是他的。他是燕王府的小王爺,不管是人還是物,拿到手裏……就是他的。


    房門合上的瞬間,有風掠過燭台。


    風吹,燭影搖曳。


    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宋宴打心裏就認為,她早晚是屬於自己,對於衿月的出現,他沒有抗拒甚至於……是希望看到她的。


    “小王爺!”衿月行禮。


    宋宴的雙手搭在她的肩頭,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因為被精心打扮過,今夜的衿月,五官精致,低頭的一瞬間,宛若眉目含情,那樣的迷人,像極了勾魂的小妖精。


    衿月,無疑是美的,隻是平素執行任務,不施粉黛,成日一身灰褐色的衣裳,讓整個人看上去老氣橫秋。


    暗衛不需要精致,因為他們的使命就是賣命!


    “月兒?”宋宴欣喜若狂,快速將她抱在懷中,身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叫囂著,幾欲蓬勃,他是那樣的想要她。


    “小、小王爺……”衿月不懂得哄男人開心,也不知道該怎麽伺候男人。


    她,隻會殺人!


    “這樣,挺好!”宋宴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呼吸愈發急促。


    下一刻,他快速將她打橫抱起。


    衿月是心慌的,雙手環住宋宴的脖頸,不知該如何是好。可這是小郡主的命令,身為奴才如何能違背?


    “小王爺,奴才……”被放在床榻上的瞬間,衿月縮了縮身子。


    宋宴是燕王府的小王爺,有些東西早就懂了,也動過,畢竟他身負為燕王府傳宗接代的責任,而且富家子弟或者官宦之子,在這方麵都有專人教授。


    於此,宋宴有過陪床。


    當然,陪床隻是陪床,不過是幫著主子熟悉這方麵的東西,並不是真的被抬了身份。


    奴才永遠是奴才,卑賤是刻在骨子裏的,這輩子都甩不掉賤奴的身份。


    宋宴俯首,吻過她的眉眼,“別怕,你早晚都是本王的。”


    橫豎,都會有這一天的。


    暗衛又如何?


    她是他帶回來的,就是他的,這輩子都是。


    衿月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宋宴壓著她,吻過她的眉眼,吻過她的唇。


    然則,就在宋宴解開她腰帶的瞬間,腰間的些許紅痕讓他猛地清醒過來,當即眯起了眼眸,“宋嵐又打你了?”


    衿月睜開眼,望著他,沒吭聲。


    四目相對,宋宴目光灼灼,終是再次覆上她的唇。


    然則下一刻,外頭忽然響起了嗤笑聲,宋宴麵色陡沉,瞬時翻身落下了床榻,疾步走到窗口,快速打開了窗戶。


    宋嵐被震了一下,笑容僵在唇邊。


    “你弄的?”宋宴冷問。


    宋嵐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床榻上坐起的,衣衫不整的衿月身上,“若是母親知道,兄長跟著賤奴這般耳鬢廝磨,不知會氣成什麽樣子?”


    “閉上你的臭嘴!”宋宴怒目直視。


    宋嵐雙手環胸,“這麽生氣作甚?哦,是嫌我壞了你的好事?嗬,還差最後一步是嗎?哎,那可真是可惜了!賤奴沒能飛上枝頭,從枝頭掉下來了,吧嗒,摔死了!”


    “你閉嘴!”宋宴回頭看了一眼,赤腳站在地上的衿月,“地上涼,回去!”


    衿月愣了愣。


    “聽不懂嗎?”宋宴冷然。


    衿月抿唇,老老實實的坐回床邊。


    “這般心疼?”宋嵐嗤笑,“母親快到了,不知道她見著這一幕,會不會先打死她呢?燕王府的小王爺,和暗衛攪合在一起,真真是沒臉見人呢!”


    有那麽一瞬,宋宴很想撕了她的嘴。


    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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