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就像正常約會的情侶一樣和諧,偶爾還能傳出說說笑笑的聲音。


    眼看盤子裏的菜肴都快被自己消滅幹淨了,祁風便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一副已經考慮好了做出決定的樣子。


    安娜也放下了刀叉,目光看向了祁風。


    祁風手指交叉,說道:“那麽...我加入你們,能獲得什麽好處?”


    帝國海外領土的這五十一個大區不像本土省份那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黃種人,在這裏是各色人種混居,受各大區政府統治,總歸於帝國中樞。


    所以,在與其他膚色人種交流的時候,黃種人的那種踢皮球、繞圈子等語言藝術習慣沒必要發揮,有事直接說最好。


    安娜點點頭,祁風的問題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笑著看向祁風反問道:“你還想要好處?加入我們這個圈子,認識更多的超凡者不好嗎?”


    “那我還不如繼續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尋找同伴,至少沒人會打探我的底細。”


    祁風聳聳肩,表示出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


    “哼哼,太過斤斤計較可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樣子哦。”


    “我是個粗魯的家夥。”


    “好吧,我給你說說吧,唐納德...”安娜無奈地用手撫了撫額頭,翻了個白眼。


    祁風會心一笑,心道:‘不表現的如此,怎麽讓你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怎麽讓你覺得我已經被你看透了?


    安娜整理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


    “你或許不知道,一個沒錢的超凡者到底有多麽難,實際上我們和絕大多數普通人都有著一樣的煩惱。


    如果想徹底解放自己,那就破壞了規則,很可能會引來獵犬的瘋狂追捕和打擊。如果不利用自己的力量獲得所需的,那麽成為超凡者又和普通人有什麽區別呢?


    利用自己的超凡力量工作?別搞笑了,有那種想法的人都是蠢貨。因為那樣做的結果不是被更狠地壓榨,就是哪天被送到實驗室的手術台上去。這個世界超凡者太多了,沒人會把你供起來當成寶。


    所以,團結起來是每一個底層超凡者都需要做的。


    如果你加入我們,那麽你將獲得我們圈子內相互交流信息,甚至互相買賣超凡物品的權利。如果你與誰的關係比較要好,那麽你們可以私下成為盟友,這些我都不會反對,因為我隻是搭建了一個對大家都好的平台,隻要不做出威脅大家的事情就都好說。”


    安娜說完,喝了一口果汁。


    “你不會覺得我有錢,所以才會對我發出邀請吧?”祁風聽明白了,更猜到了她邀請自己的原因。


    “你以為呢?”


    安娜微微一笑,然後手托香腮說道:“比黑暗世界更深一層的超凡世界裏,孤獨的超凡者並不在少數。”


    “他們應該都沒錢。”


    祁風補充了一嘴。


    “嗯哼。”


    安娜噘噘嘴表示認同。


    “你不會真覺得我是個有錢人吧?”


    祁風身體前傾,與她那張精致的麵容距離極為接近,目光在那誘人的紅唇上掃了一眼便很快挪開。


    “五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安娜笑吟吟的豎起一根手指搖晃著。


    “可是你那天也參與了競拍。”祁風表示她自己好像不缺錢。


    “圈子內的富翁越多,對大家當然越好,而且我那天隻是去湊熱鬧,我並沒有錢。”


    安娜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祁風身體重重一仰,說道:“嗯...雖然我也沒多少錢,但既然你看重的是這一點,那我可以作為一隻肥羊進入這個圈子。”


    祁風有錢嗎?


    在黑市購買了一支基因強化針劑後手頭還有七八百萬。


    那麽夠嗎?


    別忘了他還有一個銀行,隨時能去提款的那種。


    “歡迎你的加入。”


    見祁風做出了決定,安娜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


    祁風與她握手,同時說道:“我注射了那支針劑後增強了力量,現在我能一拳錘死地下擂台裏的普通人拳王。”


    這一次他握著溫軟的時間就長了,遲遲不鬆手。


    安娜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但沒有生氣,而是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一縷秀挽到耳後,隨後對祁風說道:


    “我修煉的超凡體係是靈能,也就是俗稱的‘靈能者’,同時我還有著‘通靈’體質,能與‘靈’溝通,所以我在圈子內外的代號叫做‘女巫’。”


    當她提到自己是超凡體係的修煉者時,祁風故意眼中閃過一抹羨慕的色彩。


    這世上的超凡者大概分為四種:超凡體係修煉者、血脈覺醒的超凡者、基因突變的異能者、基因改造或強化後成為的超凡者。


    要論這四種,哪一種超凡者的地位處於鄙視鏈的最後一層,那毫無疑問就是後天利用科技改變自己的,因為這種大多數沒有繼續成長的潛力。


    所以做戲要全套,細節要把握,祁風不會馬虎。


    他眼中的神色被安娜捕捉到了,安娜安慰道:“放心,在圈子裏你會認識更多的朋友,如果有適合你的超凡修煉道路,你可以嚐試著去爭取。”


    “我想是的。”


    祁風點點頭,也表現出自己加入圈子後的期待。


    “所以你還要握到什麽時候?”


    “抱歉,我忘記了。”祁風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回答了一句。


    “軟嗎?”


    “嗯。”


    “......”


    “聚會快開始了,你直接和我去吧,和大家見見麵。”


    安娜無奈說了一句,心裏忽然覺得自己把麵前這個男人領入自己的圈子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沒問題。”


    正好祁風也不想回去和幾隻貓玩耍,便答應了下來。


    當服侍生拿著賬單走來後,安娜的目光看向了祁風,祁風也看向了她。


    見祁風遲遲沒有動作,安娜額前隱隱出現黑線。


    ‘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麽嗎?’


    麵對服侍生越來越不善的目光,祁風掏出錢包,拿出了這一餐一半的錢。


    安娜領悟了祁風的意思,黑著臉掏出錢來。


    等服侍生走後,安娜才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嘿,大夏男人不都是會為女士買單的嗎?為什麽你是個例外?”


    “哦,你說的是那種為了無聊的麵子,或者求偶的意圖,而充當蠢貨的家夥嗎?這個完全看個人,至少我不是。為女士買單隻是出於紳士行為,但不是必須,從來沒有規定必須由男士掏錢,我覺得還是aa的好,這樣很公平。至於你以為的這一點,都是由那些既想獲得女性與男性平等的權利,又不想承擔女性義務的腦殘貨色提出來了。”


    祁風解釋了一大堆,讓安娜無力反駁。


    氣鼓鼓的安娜轉身離去,祁風聳聳肩,然後跟上,心裏吐槽一句:‘不是自己的女人為什麽要慣著?再有,我不是舔狗...’


    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一小時後抵達了目的地。


    這裏明顯房屋稀少,林木茂盛,是城市周遭的郊區。


    “這次我來。”


    祁風掏出票子遞給司機,引得女士一陣白眼。


    “我們到了,就是這裏。”


    安娜指著一棟兩層大屋說道,屋外停著的不少車輛也證明了這一點。


    “你家?”


    跟隨走向房子的時候,祁風問了一嘴。


    “並不是,我在平安區經營著一家酒館,這裏隻是圈子每次聚會的固定地點之一,我們大家集資從房東那裏租下來的。”


    說著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打開門進了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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