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公平這種事，很少會存在。
她從一個沒有身份、背景，也沒有足夠天賦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徐董事長是什麽樣的人，她清楚，需要她幹什麽，她也清楚。
但她不在乎。
隻要能紅，能成一線，那她就能在大紅大紫之後，拿回失去的一切，徹底地主宰自己的命運。
那是她的追求，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她願意。
更何況徐董事長這次讓她接觸的人，年紀輕輕，長得也挺好看，而且貌似身家過億，算起來……就算自己犧牲一下色相，也挺賺的，若是真的能跟對方發生一些什麽，傍上一個金融巨子，那就更是大賺了。
“蘇總，我聽老李說起過你不少光輝事跡。”
簡單的寒暄之後，徐公權將話題引入正軌：“關於我們星光傳媒的項目，在時間上，蘇總能不能提前一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可以辦到的。”
“提前？”蘇越一愣，皺了皺眉頭，說道，“徐總，我想李總有跟你說過，我和他之間，是簽了合作協議的，不能隨意更改。”
“我知道，我知道！”
徐公權急忙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目前情況有些變化，原本我們和‘酷九視頻’談得很愉快，卻沒想到盛達傳媒突然插了進來，使酷九視頻一方，有了許多猶豫，於是……我隻能提高價碼。”
“原本初步的收購協議是股票加現金，股票占比60，現金占比40。”
“如今，再次協談，酷九視頻要求收購的現金，必須占比60，而對價的星光傳媒股份，隻占收購比例的40。”
“這一變化，導致我們手裏的現金嚴重不足，所以……我想趁著蘇總你將股價炒作上來，我好減持、或者質押一部分，以補充手裏現金流。”
“當然，還有一方麵，那自然是星光傳媒市值和體量的大增，會讓我們在收購‘酷九視頻’的對價換股中，占據優勢，可以暫時忽略溢價效應。”
蘇越聽著徐公權的解釋，沉默了一會，問道：“徐總想將時間縮短到什麽期限？”
“最多一個半月，畢竟遲則生變。”徐公權說道，“蘇總曾經有過操盤申源地產的經驗，那麽危險的情況，你都能夠力挽狂瀾，我想我們‘星光傳媒’，應該難不住你。”
“時間縮短了差不多一倍，那難度也就提高了差不多一倍。”蘇越微笑地道，“徐總，這酬金的問題，恐怕咱們得再談談了！”
徐公權哈哈一笑，說道：“隻要蘇總能完成既定的任務，那麽酬金方麵，我不管你跟老李是怎麽談的，我這裏再給你6000萬，如何？”
席間的幾個女孩，聽見董事長一口氣就直接加價6000萬。
心裏都是一片駭然。
想她們拚死拚活，看似光鮮，其實一年也掙不了幾百萬，大頭利潤都被公司拿去了，如今聽聞數額如此巨大的談判價碼，都是愣愣地盯著蘇越，不敢相信。
“徐總，你知道我的操盤價位的。”蘇越輕笑道，“低於一個億，這事就免談了。”
“蘇總……6000萬不少了，據我所知，你在老李那裏，可是要了3個億。”聽見蘇越要價一個億，徐公權的臉色不是很好，“我們星光傳媒收購‘酷九視頻’，乃是戰略需求，其實這一單獲利不大的，你一個人分走了36億利潤，我們星光傳媒怎麽也得一兩年才能緩過來，我覺得已經夠意思了。”
“徐總說笑了！”
蘇越微笑道：“任務完成之後，星光傳媒市值會至少暴漲2倍，雖說因為收購‘酷九傳媒’，徐總手裏的股份，會被稀釋掉一部分，但真實身價，比起現在，應該也是至少有一倍的漲幅的，這可是至少50億的切實利益，我取其中1億，應該不算過分吧？”
“至於明晟資本，他們將資金交與我操作，我替他們賺的錢，遠遠不止3億，我取3億利潤，也在情理之中。”
“說起來，整個收購案中，你和明晟資本的李總，才是最大贏家。”
徐公權嗬嗬笑道：“可風險也是我們星光傳媒和明晟資本在擔著，蘇總你可是一身輕鬆啊，萬一收購失敗，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操盤任務完成之後，你們才會付錢，在此之前，我沒風險，也沒利潤可言。”蘇越笑道，“這想必，也很公平。”
徐公權哈哈笑了一聲，知道自己在談判合作中，終究是處於下風。
蘇越不鬆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目前箭已離弦，已經容不得他臨陣換人了，而且……再找一個合適的人，恐怕也難。
目前，他隻能希冀能用美色套住蘇越，讓對方能夠安安心心為自己辦事。
“好，一個億就一個億！”徐公權眯眼環顧了席間公司旗下的幾位藝人一眼，然後端起酒杯，沉聲道，“蘇總，祝我們合作愉快。”
蘇越淡淡笑了笑，端起茶杯，也與他碰了一杯。
談完了工作的事，接下來，就是各種風花雪月了，周倩欣明裏、暗裏，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蘇越，可惜最終蘇越還是視若無睹，讓她完全沒有機會。
正當眾人以為蘇越對美色完全不感興趣，用錯了招數時。
蘇越卻主動對著席間那位束手束腳，看上去比自己年紀還小一些，青澀、稚嫩的女孩問道：“你先前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林若水。”女孩輕聲回答。
蘇越看著她有些膽怯的樣子，微笑道：“林妙妙是你姐姐吧？我曾經看過她演的電影，很是喜歡來著，可惜天妒紅顏。”
說著，蘇越偏頭又看了徐公權一眼，見對方眼色果然有些不自然，輕輕笑了笑，也沒有點破。
他口中的林妙妙，曾經也是星光傳媒旗下的一位藝人。
從九十年代末，到03年間，這人也算是小火了一把，聽說曾經有被當成星光傳媒的‘未來星計劃’核心成員培養，是有問鼎一線之姿的。
不過在04年間。
也就是這位藝人的上升期，不知為何，突然得了抑鬱症，最後割腕自殺了，很是讓人惋惜。
蘇越之所以記得這人，是因為前世自己調查、針對星光傳媒的時候。
在星光傳媒崩盤，徐公權倒塌之時爆出來的集團醜聞裏，有過這位曾經的藝人被性侵，最後抑鬱自殺的一段。
“你……認識我姐姐？”林若水激動道。
蘇越搖了搖頭：“隻在熒屏上見過，你和你姐姐長得很像，不難認出來。”
徐公權尷尬地一笑，說道：“若水現在也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她很有天賦，相信未來的成就，會超過她姐姐的，哎……其實妙妙的離開，我們也很心痛，畢竟她的前途，當時在集團旗下藝人中，算是最好的。”
蘇越心裏冷笑了兩聲，臉上卻是惋惜道：“確實可惜了。”
“蘇總既然很欣賞妙妙，那不如跟若水多接觸。”徐公權微笑道，“若水雖然在演藝之路上的天賦不錯，但在人際關係上，卻還欠火候，蘇總不如多教教她。”
這話說得有些露骨了……
其她幾個女孩盯著林若水，都有些吃驚，當然更多的是嫉妒。
特別是周倩欣，她沒想到今晚自己費盡苦心，用心打扮，各種討好，卻敗在了林若水這個什麽都不懂的稚嫩小丫頭手裏。
林若水愣愣地站在原地，對於董事長的話，似懂非懂。
心裏除了忐忑外，還是有些對未知的恐懼。
比起其她幾個女孩的身經百戰，她畢竟在星光傳媒隻是一個新人，若不是董事長念舊情，特意將她簽進公司，她不會有進入娛樂圈的機會。
聽見董事長的話，星光傳媒經紀公司的陶總也附和道：“若水，蘇總可是國內金融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你好好把握，未來肯定會前途無限。”
這話，林若水終於聽出了具體的意思。
隻見她耳根‘唰’地就紅了，低著頭，咬著唇，有些抗拒，卻又不敢就這麽當著大家的麵，直接拒絕。
“指教不敢當，但互相學習，卻是可以的。”蘇越模棱兩可地道。
徐公權見蘇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林若水，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暗道：“原本以為這小子會選擇風情萬種的周倩欣，沒想到，居然看上了若水這丫頭，果然……每個人的欣賞風格，都不相同，還好準備充分。”
“蘇總，我對於金融、理財類的知識，也是很感興趣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吧？”周倩欣瞪了林若水一眼，心裏不服氣，繼續膩在蘇越身邊，吐氣如蘭地道，“我下一部戲，演的正好是金融公司的白領，與蘇總交流一下，我想我對這個身份，會有更多的體會。”
“周小姐，如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到我公司去體驗一下生活。”蘇越說道，“我可以讓我公司的一位經驗老道的投資顧問，教你一些理財知識，至於金融公司白領的生活，你也可以在研究部待一段時間，體驗一下。”
周倩欣見蘇越把假話當真，自也知道他對於自己，並沒有半分貪念。
心中失落之餘，卻是並沒半分氣餒，微笑間，瞬間打蛇隨棍上：“那就多謝蘇總了，改日我一定光臨貴公司。”
蘇越沒想到自己隨意找的借口，反被對方給將了一軍。
此時再想收回說出的話，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輕咳了一聲，將錯就錯道：“周大明星的光臨，我自然是歡迎了，隻是怕我們公司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到時候讓你受委屈了，徐總可不會放過我。”
徐公權哈哈大笑，說道：“蘇總說笑了，小周雖然簽在我們公司名下，但我們彼此間是合作關係，她去哪，幹什麽，隻要不違背簽約合同約定，不損害我們星光傳媒聲譽和利益，我們是管不著的。”
周倩欣嗔怪地瞪了蘇越一眼，心裏也是有些慍怒。
她跟眼前這位徐董事長，雖說有些緋聞，但還真沒什麽親密瓜葛，蘇越最後那半句話，算是徹底得罪她了。
“徐總這話說的……”
蘇越淡淡笑了笑，繼續道：“也確實是實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雖說彼此都是話裏有話，各種機鋒遍布，但也還算是賓主盡歡。
晚上九點，晚宴散去之時。
蘇越突然微笑地駐足看著林若水，沉聲道：“若水妹妹，時間還早，咱們找個咖啡館，聊一聊吧！”
林若水沒想到蘇越會如此直接，心頭小鹿亂撞，顯得有些驚慌。
她急忙抬頭去看徐公權和其他三位公司高層領導，卻見幾人仿佛沒聽見一樣，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
特別是走在最後的徐董事長。
臨別時，還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讓她本想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別誤會，就是想請你喝杯咖啡，然後聊聊天。”蘇越見她臉色緋紅，估計多半想歪了，待到眾人散去之後，急忙解釋，“我有女朋友的，所以……不會對你怎樣。”
墨小城站在蘇越身後不遠處，聽著他如此蒼白的解釋，暗自笑了笑，卻沒說話。
林若水聽見蘇越的話，抬頭看他，隻見他眼神清明，眉宇間若有所思，確實不像是她所想象的那種人，略微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倆人來到盛達特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蘇越替林若水點了一杯金桔檸檬水，然後給自己和墨小城各自點了一杯咖啡，沉聲道：“若水妹妹，你對你姐姐了解多少？”
“蘇總……你，你……什麽意思？”林若水茫然道。
她不知道蘇越一開口，為何就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他找自己來的目的。
蘇越凝目望著她，說道：“你被星光傳媒簽下，應該沒有多久吧？我看徐董事長對你挺照顧，你想過這裏麵的原因嗎？”
“你非正規院校畢業，也沒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天賦、能力，比起今晚跟你在一塊的其她幾個女孩來，也說不上出眾，為何會在進入公司短短時間內，就能得到董事長的關照，能夠進入這種高層的核心飯局？”
林若水低頭想了一會，說道：“是因為我姐姐！”
“對，是因為你姐姐，但其根本原因，跟你想的恐怕有些不一樣。”蘇越眼神銳利，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你知道你姐，為何抑鬱自殺嗎？”
她從一個沒有身份、背景，也沒有足夠天賦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徐董事長是什麽樣的人，她清楚，需要她幹什麽，她也清楚。
但她不在乎。
隻要能紅，能成一線，那她就能在大紅大紫之後，拿回失去的一切，徹底地主宰自己的命運。
那是她的追求，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她願意。
更何況徐董事長這次讓她接觸的人，年紀輕輕，長得也挺好看，而且貌似身家過億，算起來……就算自己犧牲一下色相，也挺賺的，若是真的能跟對方發生一些什麽，傍上一個金融巨子，那就更是大賺了。
“蘇總，我聽老李說起過你不少光輝事跡。”
簡單的寒暄之後，徐公權將話題引入正軌：“關於我們星光傳媒的項目，在時間上，蘇總能不能提前一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可以辦到的。”
“提前？”蘇越一愣，皺了皺眉頭，說道，“徐總，我想李總有跟你說過，我和他之間，是簽了合作協議的，不能隨意更改。”
“我知道，我知道！”
徐公權急忙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目前情況有些變化，原本我們和‘酷九視頻’談得很愉快，卻沒想到盛達傳媒突然插了進來，使酷九視頻一方，有了許多猶豫，於是……我隻能提高價碼。”
“原本初步的收購協議是股票加現金，股票占比60，現金占比40。”
“如今，再次協談，酷九視頻要求收購的現金，必須占比60，而對價的星光傳媒股份，隻占收購比例的40。”
“這一變化，導致我們手裏的現金嚴重不足，所以……我想趁著蘇總你將股價炒作上來，我好減持、或者質押一部分，以補充手裏現金流。”
“當然，還有一方麵，那自然是星光傳媒市值和體量的大增，會讓我們在收購‘酷九視頻’的對價換股中，占據優勢，可以暫時忽略溢價效應。”
蘇越聽著徐公權的解釋，沉默了一會，問道：“徐總想將時間縮短到什麽期限？”
“最多一個半月，畢竟遲則生變。”徐公權說道，“蘇總曾經有過操盤申源地產的經驗，那麽危險的情況，你都能夠力挽狂瀾，我想我們‘星光傳媒’，應該難不住你。”
“時間縮短了差不多一倍，那難度也就提高了差不多一倍。”蘇越微笑地道，“徐總，這酬金的問題，恐怕咱們得再談談了！”
徐公權哈哈一笑，說道：“隻要蘇總能完成既定的任務，那麽酬金方麵，我不管你跟老李是怎麽談的，我這裏再給你6000萬，如何？”
席間的幾個女孩，聽見董事長一口氣就直接加價6000萬。
心裏都是一片駭然。
想她們拚死拚活，看似光鮮，其實一年也掙不了幾百萬，大頭利潤都被公司拿去了，如今聽聞數額如此巨大的談判價碼，都是愣愣地盯著蘇越，不敢相信。
“徐總，你知道我的操盤價位的。”蘇越輕笑道，“低於一個億，這事就免談了。”
“蘇總……6000萬不少了，據我所知，你在老李那裏，可是要了3個億。”聽見蘇越要價一個億，徐公權的臉色不是很好，“我們星光傳媒收購‘酷九視頻’，乃是戰略需求，其實這一單獲利不大的，你一個人分走了36億利潤，我們星光傳媒怎麽也得一兩年才能緩過來，我覺得已經夠意思了。”
“徐總說笑了！”
蘇越微笑道：“任務完成之後，星光傳媒市值會至少暴漲2倍，雖說因為收購‘酷九傳媒’，徐總手裏的股份，會被稀釋掉一部分，但真實身價，比起現在，應該也是至少有一倍的漲幅的，這可是至少50億的切實利益，我取其中1億，應該不算過分吧？”
“至於明晟資本，他們將資金交與我操作，我替他們賺的錢，遠遠不止3億，我取3億利潤，也在情理之中。”
“說起來，整個收購案中，你和明晟資本的李總，才是最大贏家。”
徐公權嗬嗬笑道：“可風險也是我們星光傳媒和明晟資本在擔著，蘇總你可是一身輕鬆啊，萬一收購失敗，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操盤任務完成之後，你們才會付錢，在此之前，我沒風險，也沒利潤可言。”蘇越笑道，“這想必，也很公平。”
徐公權哈哈笑了一聲，知道自己在談判合作中，終究是處於下風。
蘇越不鬆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目前箭已離弦，已經容不得他臨陣換人了，而且……再找一個合適的人，恐怕也難。
目前，他隻能希冀能用美色套住蘇越，讓對方能夠安安心心為自己辦事。
“好，一個億就一個億！”徐公權眯眼環顧了席間公司旗下的幾位藝人一眼，然後端起酒杯，沉聲道，“蘇總，祝我們合作愉快。”
蘇越淡淡笑了笑，端起茶杯，也與他碰了一杯。
談完了工作的事，接下來，就是各種風花雪月了，周倩欣明裏、暗裏，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蘇越，可惜最終蘇越還是視若無睹，讓她完全沒有機會。
正當眾人以為蘇越對美色完全不感興趣，用錯了招數時。
蘇越卻主動對著席間那位束手束腳，看上去比自己年紀還小一些，青澀、稚嫩的女孩問道：“你先前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林若水。”女孩輕聲回答。
蘇越看著她有些膽怯的樣子，微笑道：“林妙妙是你姐姐吧？我曾經看過她演的電影，很是喜歡來著，可惜天妒紅顏。”
說著，蘇越偏頭又看了徐公權一眼，見對方眼色果然有些不自然，輕輕笑了笑，也沒有點破。
他口中的林妙妙，曾經也是星光傳媒旗下的一位藝人。
從九十年代末，到03年間，這人也算是小火了一把，聽說曾經有被當成星光傳媒的‘未來星計劃’核心成員培養，是有問鼎一線之姿的。
不過在04年間。
也就是這位藝人的上升期，不知為何，突然得了抑鬱症，最後割腕自殺了，很是讓人惋惜。
蘇越之所以記得這人，是因為前世自己調查、針對星光傳媒的時候。
在星光傳媒崩盤，徐公權倒塌之時爆出來的集團醜聞裏，有過這位曾經的藝人被性侵，最後抑鬱自殺的一段。
“你……認識我姐姐？”林若水激動道。
蘇越搖了搖頭：“隻在熒屏上見過，你和你姐姐長得很像，不難認出來。”
徐公權尷尬地一笑，說道：“若水現在也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她很有天賦，相信未來的成就，會超過她姐姐的，哎……其實妙妙的離開，我們也很心痛，畢竟她的前途，當時在集團旗下藝人中，算是最好的。”
蘇越心裏冷笑了兩聲，臉上卻是惋惜道：“確實可惜了。”
“蘇總既然很欣賞妙妙，那不如跟若水多接觸。”徐公權微笑道，“若水雖然在演藝之路上的天賦不錯，但在人際關係上，卻還欠火候，蘇總不如多教教她。”
這話說得有些露骨了……
其她幾個女孩盯著林若水，都有些吃驚，當然更多的是嫉妒。
特別是周倩欣，她沒想到今晚自己費盡苦心，用心打扮，各種討好，卻敗在了林若水這個什麽都不懂的稚嫩小丫頭手裏。
林若水愣愣地站在原地，對於董事長的話，似懂非懂。
心裏除了忐忑外，還是有些對未知的恐懼。
比起其她幾個女孩的身經百戰，她畢竟在星光傳媒隻是一個新人，若不是董事長念舊情，特意將她簽進公司，她不會有進入娛樂圈的機會。
聽見董事長的話，星光傳媒經紀公司的陶總也附和道：“若水，蘇總可是國內金融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你好好把握，未來肯定會前途無限。”
這話，林若水終於聽出了具體的意思。
隻見她耳根‘唰’地就紅了，低著頭，咬著唇，有些抗拒，卻又不敢就這麽當著大家的麵，直接拒絕。
“指教不敢當，但互相學習，卻是可以的。”蘇越模棱兩可地道。
徐公權見蘇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林若水，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暗道：“原本以為這小子會選擇風情萬種的周倩欣，沒想到，居然看上了若水這丫頭，果然……每個人的欣賞風格，都不相同，還好準備充分。”
“蘇總，我對於金融、理財類的知識，也是很感興趣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吧？”周倩欣瞪了林若水一眼，心裏不服氣，繼續膩在蘇越身邊，吐氣如蘭地道，“我下一部戲，演的正好是金融公司的白領，與蘇總交流一下，我想我對這個身份，會有更多的體會。”
“周小姐，如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到我公司去體驗一下生活。”蘇越說道，“我可以讓我公司的一位經驗老道的投資顧問，教你一些理財知識，至於金融公司白領的生活，你也可以在研究部待一段時間，體驗一下。”
周倩欣見蘇越把假話當真，自也知道他對於自己，並沒有半分貪念。
心中失落之餘，卻是並沒半分氣餒，微笑間，瞬間打蛇隨棍上：“那就多謝蘇總了，改日我一定光臨貴公司。”
蘇越沒想到自己隨意找的借口，反被對方給將了一軍。
此時再想收回說出的話，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輕咳了一聲，將錯就錯道：“周大明星的光臨，我自然是歡迎了，隻是怕我們公司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到時候讓你受委屈了，徐總可不會放過我。”
徐公權哈哈大笑，說道：“蘇總說笑了，小周雖然簽在我們公司名下，但我們彼此間是合作關係，她去哪，幹什麽，隻要不違背簽約合同約定，不損害我們星光傳媒聲譽和利益，我們是管不著的。”
周倩欣嗔怪地瞪了蘇越一眼，心裏也是有些慍怒。
她跟眼前這位徐董事長，雖說有些緋聞，但還真沒什麽親密瓜葛，蘇越最後那半句話，算是徹底得罪她了。
“徐總這話說的……”
蘇越淡淡笑了笑，繼續道：“也確實是實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雖說彼此都是話裏有話，各種機鋒遍布，但也還算是賓主盡歡。
晚上九點，晚宴散去之時。
蘇越突然微笑地駐足看著林若水，沉聲道：“若水妹妹，時間還早，咱們找個咖啡館，聊一聊吧！”
林若水沒想到蘇越會如此直接，心頭小鹿亂撞，顯得有些驚慌。
她急忙抬頭去看徐公權和其他三位公司高層領導，卻見幾人仿佛沒聽見一樣，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
特別是走在最後的徐董事長。
臨別時，還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讓她本想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別誤會，就是想請你喝杯咖啡，然後聊聊天。”蘇越見她臉色緋紅，估計多半想歪了，待到眾人散去之後，急忙解釋，“我有女朋友的，所以……不會對你怎樣。”
墨小城站在蘇越身後不遠處，聽著他如此蒼白的解釋，暗自笑了笑，卻沒說話。
林若水聽見蘇越的話，抬頭看他，隻見他眼神清明，眉宇間若有所思，確實不像是她所想象的那種人，略微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倆人來到盛達特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蘇越替林若水點了一杯金桔檸檬水，然後給自己和墨小城各自點了一杯咖啡，沉聲道：“若水妹妹，你對你姐姐了解多少？”
“蘇總……你，你……什麽意思？”林若水茫然道。
她不知道蘇越一開口，為何就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他找自己來的目的。
蘇越凝目望著她，說道：“你被星光傳媒簽下，應該沒有多久吧？我看徐董事長對你挺照顧，你想過這裏麵的原因嗎？”
“你非正規院校畢業，也沒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天賦、能力，比起今晚跟你在一塊的其她幾個女孩來，也說不上出眾，為何會在進入公司短短時間內，就能得到董事長的關照，能夠進入這種高層的核心飯局？”
林若水低頭想了一會，說道：“是因為我姐姐！”
“對，是因為你姐姐，但其根本原因，跟你想的恐怕有些不一樣。”蘇越眼神銳利，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你知道你姐，為何抑鬱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