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分鍾時間,整個‘澎博士’的賣盤,瞬間被大單清空,股價直封漲停,衝破前期盤整中樞,達到6.01元的價位,成功實現二連板。


    隨著‘澎博士’的漲停封板,股市即時漲幅榜上。


    七八支跟奧運扯上關聯的個股,也全部飆升紅盤。


    蘇越看著盤麵的變化,嘿嘿笑了笑,暗自說道:“一主多輔,用資金拉板,瞬間漲停的形式,帶動其它相關個股,以此形成板塊效應,將‘奧運概念’這個題材,完全地展露出來……真不愧是‘敢死隊總舵主’,比起前麵的小打小鬧,這才有點遊資大佬做盤的樣子嘛!”


    想及此處,蘇越微微頷首。


    然後將手裏餘下的資金,也掛在‘澎博士’漲停板上,幫助‘澤熙工作室’一起封板,共同打造這支奧運概念的主線龍頭股。


    連續4個交易日的大買,他手裏關於‘澎博士’的持倉,已經累積到了30萬手。


    而澤熙工作室這邊,通過昨天製造漲停爛板的手法,以及今天掃空賣盤,直封漲停的做法,少說也斬獲了20多萬手的籌碼。


    兩家累計超過50萬手的股票,已經相當於澎博士2億流通股的25%左右。


    這樣的籌碼鎖定,加上場內已經被公司前兩年持續下跌套牢,不願意賣出的散戶籌碼,這時候他們已經可以基本控盤了。


    隻要蘇越與徐祥不內訌,那麽‘澎博士’接下來的走勢,就由他們說了算。


    奧運概念這個熱點若能擴散、延續,吸引到足夠的資金炒作,那麽其中的大部分利潤,也自然會落入他們的口袋。


    ‘澎博士’的漲停,以及其它相關個股隨同‘澎博士’同時異動。


    在此時大跌的盤麵下,顯得格外醒目,市場的參與者們,輕易便能察覺到這些股的變化,於是一時之間,許多雙眼睛都盯了上來。


    “咦……這支股,是什麽邏輯?”


    南華城,沛遠基金交易室,楚兆繼注意到‘澎博士’這支股票,在大盤暴跌的兩日間,居然逆勢連拉了兩個漲停板,驚訝了一聲,偏頭吩咐道:“老耿,查一下這支股的背景資料以及最近的各種相關資訊。”


    他旁邊的耿總應了一聲,便迅速去忙活了。


    緊接著,楚兆繼又注意到盤麵上,七八支不同板塊的個股,在‘澎博士’漲停之後,也開始急速拉升,從深水之下,迅速翻紅,不由更加覺得驚奇。


    “這是有人在逆勢做盤吧!”


    楚兆繼另一旁的廖總,也注意到了盤麵上,這些股的異動,皺了皺眉,繼續沉聲道:“資金不要命的往上拉盤,手法極其淩厲,華工國際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這股資金,還這麽硬幹,到底想幹嘛?”


    楚兆繼翻看著‘鵬博士’這支股的資料,沒有回話。


    對方資金大盤連續暴跌,情緒如此低落的時候,如此凶猛的進攻,完全違背了順勢而為的操盤理念,他一時也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昨日、前日的‘澎博士’龍虎榜單擺在楚兆繼眼前。


    他看著那連續買進的營業部席位,再瞅見前兩日大股東發布的那一紙公告,不等耿總那邊的調查資料返回,心裏已是大震,完全明白了過來:“特麽的……這幾日光顧著關注華工國際了,居然沒注意到這個天大的機會。”


    聽見楚兆繼大吼,廖總急忙抬起頭,納悶地看著他,問道:“什麽機會?”


    楚兆繼瞪眼盯著盤麵,已經來不及解釋,即刻說道:“老廖,把此刻盤麵上,漲得最猛的那幾支股圈出來,看是不是公司業務,多多少少,都跟奧運有著關聯,如果是的話……咱們就該有所行動了。”


    “奧運?”廖總越發迷茫了。


    “這股資金,真是厲害……”


    楚兆繼忍不住讚歎道:“借助著‘澎博士’這支股的天大利好,居然想以此為核心,用龐大的資金量,拉出一條炒作主線來。華商證券寧州財富大道、星河證券明州解放南路營業部,以及魔都溧陽路、長盛路……老廖,你見多識廣,可知這幾家營業部,是哪一係的資金,私募基金還是市場遊資?”


    “星河證券明州解放南路?”廖總有些吃驚地道,“這不是‘明州敢死隊’的席位嗎?”


    “明州敢死隊?”楚兆繼低語了一句,顯得有些陌生。


    廖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是明州當地的遊資團隊,所操盤股票,都是高舉高打,進退如風,所以遊資圈子內,才給他們冠予了一個‘敢死隊’的稱號,這支團隊在當地金融圈子內,很有名,但放眼整個國內,就顯得沒那麽醒目了,我曾經去過明州,跟這些人有過交集,所以知道一些,楚總你一心在私募基金圈子內打轉,所關注的人,都是目前國內厲害的基金經理、金融前輩等人物,對於這種新進崛起的遊資團隊,自然不是很了解。”


    “他們資金體量如何?”楚兆繼繼續問道。


    廖總想了想,回答:“資金體量不是很大,但人數不少,加上關聯席位,合作資方等,是一股不能小覷的資金力量。”


    “他們的通常關聯席位,你了解多少?”


    楚兆繼手裏的鼠標,在華商證券財富大道營業部的席位上滑過,總覺得這個席位跟所謂的明州敢死隊,不是一夥的。


    廖總搖了搖頭,回道:“溧陽路、長盛路通常會跟明州解放南路一同出現,其它的關聯席位,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沛遠基金很少參與短炒,廖總隻是對於市場的知名遊資有所了解。


    但要說了解得有多深入,就不見得了。


    說話間,那一批在‘澎博士’漲停後,跟風上漲的股票,已經大多被資金推升到2個多點的漲幅附近,而且看資金流入的情況,貌似還有上行的趨勢。


    依著楚兆繼的吩咐,廖總將漲得最猛的那幾支股票,給單獨圈了出來。


    然後將這幾支股票的分析任務,迅速傳達給了公司的分析部門。、


    跟沛遠基金內部反應相似的一幕,同時發生在許多私募基金和遊資團隊工作室裏,其中寧州雲海資本、南豐基金、豐源基金……也都注意到了。


    此時,魔都澤熙工作室。


    徐祥坐在交易室裏,緊盯著電腦界麵上的行情,旁邊,小五打開及時通訊工具,正聯絡著明州那邊的兄弟夥,隨時等著老大的指令。


    此次,按照徐祥的指示,明州敢死隊,已經全部出動了。


    “讓老二、老三、老四,各自主攻一隻股票,不要吝惜資金,掃空賣盤,推升漲停,把氣勢打出來。”徐祥說道,“咱們既然下定決心要做‘奧運’這條主線,那就不能半途猶豫和退縮,讓大家打出氣勢,把這條炒作路徑,推到市場投資者們麵前。”


    小五點了點頭,朝著對話框飛快打字,下達徐祥的指令。


    隨後,盤麵上,業務與奧運緊密關聯的三支小盤股,被數萬手的單子,直接以市價推升,瞬間直奔漲停而去。


    醒目的示範相應,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原本還在討論華工國際接下來會有幾個跌停的眾多散戶以及各路資金,眼見熱點全滅,個股崩塌的盤麵,陡然間湧起這麽一股漲勢,都非常吃驚,紛紛將目光匯聚了過來。


    “華英鋼構,首開集團,燕京旅遊,新月傳媒……這些股為何同時大漲?”


    股票論壇上,有人急聲問。


    “誰知道呢,看著彼此間,好像也沒什麽關聯。”有人回答道,“也許是資金瞎炒,或者說被套資金自救。”


    “不管什麽原因,反正我是不會參與短線炒作了。”


    “對,看似漲得熱火朝天,鬼知道買進去後,會不會又是一支華工國際,特麽的……我在華工國際這支‘吸血鬼’身上,已經虧了50%了,還好倉位不重,不然得哭死。”


    “最先漲停的是澎博士那支股,後麵華英鋼構、首開集團、燕京旅遊……不過都是跟風而已,隻是不知道這股風,到底是什麽?”


    眾人討論聲中,澤熙工作室的徐祥,已經再度下達指令。


    “小五,立刻把咱們炒作這些股的邏輯,以及這些股彼此間的關聯,讓工作室市場部的幾位同事,通過各種渠道,迅速散播出去。”徐祥說道,“老二、老三、老四他們那邊,倉位已經建立得差不多了吧?”


    小五應了一聲,急忙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文件,傳給了工作室市場部的幾位同事。


    同時將徐祥的吩咐,在聊天框中,向這幾位同事,重複了一遍。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這些從澤熙工作室傳出去的資料文件,就開始大量出現在各大股票論壇上,許多人直到此時,方才明白澎博士、華英鋼構、首開集團等幾支股票大漲的邏輯,也才明白為何不同板塊、不同行業的個股,會在同一時間異動。


    “這已經是第四支漲停了。”


    沛遠基金交易室裏,廖總看著自己圈出來的個股裏,已經有四支漲停,忍不住說道:“楚總,在明州敢死隊這夥資金的帶動下,好像你說的‘奧運概念’已經快形成板塊效應了,這題材……逆勢而起,已成市場唯一熱點。”


    楚兆繼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敲著辦公桌,沉吟了片刻,沉聲道:“老廖,買吧,按照圈出來的個股中,還未漲停的那幾支,表現最好的下手。”


    一個遲疑,餘下的標的越來越少。


    既然這條炒作路徑的火候已成,那他就跟著買一點籌碼,先搭個順風車,再想辦法參與到核心標的裏麵去。


    廖總應了一聲,向早已等待的交易員們,迅速下達指令。


    同一時間,蘇越坐在添越資本的交易室裏,看著明州敢死隊場內、場外共同發力,迅速將‘奧運概念’這條炒作主線披露到投資者們麵前,對於對方的借勢能力和炒作功力,不由暗自佩服。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資金,開始湧入奧運相關受益個股。


    而且市場中,許多新的奧運受益股,也開始被資金挖掘出來,熱點擴散得越來越快。


    蘇越知道,大盤的轉勢,也就在頃刻之間,不由沉聲對著楊立國說道:“老楊,‘澎博士’的漲停,帶出了‘奧運’這條炒作主線,明州敢死隊迅猛進攻,將熱點徹底擴散,扭轉了市場情緒,大盤在此情況下,已經基本穩住了,後麵……該我們表演了。”


    楊立國楞了楞,問道:“小蘇,你想幹嘛?”


    蘇越嘿嘿一笑,說道:“明州敢死隊的目標,是概念炒作這條主線,而咱們的目標,乃是權重這條主線,我想借勢而為,用我們手裏的資金,逆轉大盤走勢,發動一輪主升行情,讓基金業績盡快達標。”


    “時勢造英雄,而真正的英雄,卻也是能夠造時勢的!”


    楊立國看見蘇越眼裏那股銳利的鋒芒和臉上興奮的神色,駭然一驚,說道:“小蘇,你想怎麽做?”


    火炮轟隆,槍聲刺耳。


    雲天腦中轟鳴一震,渾身疼痛,瞬間醒了過來,目光所及,塵土飛揚,火光遍地,殺聲如雷。


    黑夜中,戰火映照下,可以看清此地是一個火力布防的防禦陣地,修築工事已經被榴彈炸得癱瘓,火力壓製下,敵軍正瘋狂的前突,逐漸逼近陣地前沿。


    子彈破空,形成密集的雨點打在陣地上,在重機槍恐怖火力的掃射下,陣地後的守軍不斷有人倒下。


    ‘嗖嗖’地子彈不斷穿透雲天四周虛空,射入陣地沙土裏麵,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翻身迅速躲進掩體內,心髒急速跳動。


    腦袋昏沉沉的,額頭被榴彈所炸起的飛石擊中,正流著鮮血,渾身汗水淋漓,沙塵遍布,手中一杆破舊的步槍傳來厚重的實感,背上所負的沉重大刀在翻身的一刻,露出半截鋒刃。


    “我這是在哪裏?”雲天伏身撲在陣地工事後,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我不是在執行任務中,與恐怖分子同歸於盡了麽?”


    突然,潮水般的記憶洶湧而來,宛平,二十九軍,盧溝橋,突襲……從出生到死亡,雲天在一瞬間,經曆了別人一生的記憶,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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