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難相縱


    那處幹澀異常,秦楚進入得十分艱難,兩個人都疼,他卻不肯稍停,給她片刻適應的時間,隻一味魯莽冒進,直至鮮血從撕裂處溢出,成了天然的潤澤。


    沈漁疼得額頭冒汗,卻有一些細小的慶幸從心底裏汩汩冒出來——秦楚沒有讓青梅留下來,秦楚還是她的,不是旁人的,他對自己,或許真的有那麽一點不同。


    隻是這一點點不同,就足以讓她欣喜若狂,頃刻之間便擊潰了絕望的情緒,連身體上的疼痛也可忽略不計,沈漁展臂抱住他,呻吟般喚了一聲。


    “秦楚……”


    那一聲示弱的呼喚取悅了秦楚,他稍微停頓,自上而下凝視她的眼睛,隨後便是暴風驟雨般的進攻與撻伐。


    在後來許多年中,無數個朔風凜冽的夜裏,這個懷抱都一如既往地帶給他溫暖和安穩。明明是個瘦弱的女子,卻一次次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讓他在頹唐中振作,成為他最堅強的依靠。


    沈漁隨著他的動作顛簸搖晃,勉力將雙腿盤在他腰上,秦楚感覺到她在討好,心中稍微寬慰了些,卻止不住更生氣——今日聽聞跟著宋濂的小廝說,這個人被段濁清從四方館門外一路抱回崢嶸苑,十裏長街人來人往,這麽多雙眼睛看著,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了,卻還與左相勾搭不清,她骨子裏就這麽賤!


    不聽話也就罷了,竟跟段濁清那冤家在眾目睽睽下做出親密之舉,簡直就是打他的臉,決不能輕縱,否則日後她更要不知收斂,指不定真要紅杏出牆了。


    想到此處,秦楚動作更加生硬,弄得她越發疼,極力隱忍著痛吟,秦楚大掌掐著沈漁下頜,“這麽著也舒服?秦某果真沒看錯,沈老板就這般放蕩?!”


    “你跟段濁清苟且了沒有?是他弄得你舒服,還是秦某更能做得了沈老板的入幕之賓?”


    他的口吻冷淡殘忍,仿佛隻是單方麵的施虐,一丁點兒也沒動情,沈漁好似被一柄重錘狠狠鑿在心口,打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嘔吐感,當即渾身僵硬。


    “說話!”秦楚極深地抽插幾下,抵在最深處不動,“怎麽不說話,難不成被秦某人說中了,沈老板天生下賤。”


    低頭看去,竟見她連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秦楚心頭一顫,猛地抽出來,將她掀翻,架起雙腿,從正麵進入。


    沈漁發出一聲短促的叫喊,借著昏黃燭火,秦楚才看清,那雙平日裏時常笑著望著他的眸子,蓄滿了淚水。


    一陣沒有來由的慌亂爬滿了他的心髒,這個從不知怕為何物的天之驕子,竟驀地有些害怕,腦中一白,竟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在怕些什麽。


    秦楚不由放緩動作,埋頭在她冰涼的嘴唇上碰了碰,旋撤腰退出,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沿著沈漁腰線向下,以刀尖挑開那處縫的兩根線。


    沈漁疼得抽了一口氣。


    “沈漁,”秦楚起身道,“你好自為之,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與段濁清有染,就莫要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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