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皮和肉,清清楚楚傳來一陣瘙癢。


    仿佛,油條和倆蛋蛋同時被浸泡在粘稠熱漿中。


    “不……呼……”苟二根麻遍全身,一會兒仰天粗喘,一會兒東張西望,終於,垂下了腦袋。


    他不可思議地俯視著蹲在自己麵前,放肆幹活的高大男人,透過從臥室射出的微弱餘光,能看見歐騰晃動的眉毛睫毛,與那幾片密集濃黑,不斷接觸……苟二根無法再推開他,指不定斷子絕孫?


    “太髒了!歐騰,你不用這樣的……”苟二根抻了抻左臂,無奈地捏住男人右耳,卻感受到那東西正往深淵進步,甚至伴隨靈活的舌盾,效仿蜻蜓,一下下點水……刹那,一大股電流直達頭頂。


    倏!眼前似乎蒙起一層霧,終於,不僅僅四肢僵硬,第五肢也……蠢民工嚇傻了!前途模糊。


    “要如此伺候才有反應,他媽的這條小根子果然刁鑽!”歐騰心底諷刺,很好,壓在胸口沉甸甸的石頭已經落下,鬆口氣!仍舊賣力之餘,他居然懲罰性地拉拉球……該死的根子,盡情享受罷!


    “歐騰,歐騰,歐騰……”苟二根重複叫喚著,簡直像中了邪,傻傻地遂了禽獸心意!到底是因為酒勁?酒瘋?還是???為何神經會敏感得一發不可收拾,連帶聽力,視力……任何力都衰弱。


    “呃啊……”淩亂中,苟二根的嗓音也失控了。


    非常好,歐騰依然蹲著,吞噬而吞噬,技巧更高超!


    空出的巴掌重重拍在男人腰上,一路按摩,向胸膛遊走。


    ……他變本加厲,揪起苟二根一點,再揪起苟二根另一點……


    “呃啊……”民工趕緊捂住不禁發聲的嘴巴,太羞愧,無法脫口出一句求饒話!這是正在進行的一場瘋狂遊戲?還是注定牽絆一輩子的宣誓……平生,第一次被如此對待,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


    是不是想太多了……除了自己,歐騰!還對誰如此熱情過,糾纏過……強占過???


    (2)


    一大股電流,摻雜了暖流,滲透浸苟二根!全身每一處細胞……


    瀕臨昏厥,他下意識地,使勁捧住歐騰後腦勺,借著這一上一下的優勢,居然前後運動起來。


    “竟敢頂撞老子?他媽的這條該死的小根子太放肆!”歐騰心底咒罵,被突如其來的衝擊嗆得連續咳嗽,原本大義凜然的臉色,立刻尷尬起一絲赤紅……他吐出東西,猶同失勢猛虎,怒站起身!


    “歐騰,我……”苟二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過去,折磨停止了?底下空蕩蕩的,恢複寧靜。


    “還想要嗎?”歐騰從正麵貼上民工,臉皮咫尺廝磨臉皮,下一秒,他抬起手指,戲虐地彈了彈苟二根的東西,一巴掌撫下,等待小根子自動站立,果然!自動站立了:“嗬嗬,你長得挺大……”


    “我……”苟二根陷入無窮無盡的疑惑中,顫抖著視線,偷偷飄進禽獸眼睛,妄想尋覓答案!


    歐騰雙手掐住這頑固不堪的腦袋,再次狠狠撞上……堵住他的嘴,索取他的呼吸,自己恐怕已經徹底瘋狂了,他要讓這個男人也瘋狂!柔軟而靈活的肌肉攻城略池,暴雨般席卷每一處銅牆鐵壁。


    就算苟二根是千年寒冰,也該被這等火焰融化了麽?


    (3)


    歐騰歪低著頭,彎弓著脊椎,唇不離唇麵不離麵,喂嬰兒一樣地橫抱起這個體重不輕的壯漢。


    “根子!”將民工壓上木床,啃咬良久才撥扣滑鏈,他正準備索取一場禮尚往來的交易,連威脅理由都在心底滋生了幾百個!東西偏偏不需要輔助,根本已經堅韌不拔,蓄勢待發:“根子……”


    歐騰輕易拗掉一條試圖預防侵犯的手臂,分別抓住男人雙腕,一左一右,牢牢按在腦袋兩側。


    “別,今晚別……”苟二根卻深深領悟自己難逃一場浩劫,這黑夜裏,已經喪失主權,絕不可能重獲主權的被統治感籠罩下,或許今後,難逃無數場浩劫,他第n次絕望地閉了閉眼睛!仰視禽獸。


    “歐騰,你把秀兒帶哪兒去了?!她安不安全?!有沒有對她……有沒有強……強……強……”


    苟二根的牙齒噠噠噠打架,遍布吮吸痕跡的皮肉在顫抖,愈發劇烈地顫抖?一張充滿唾液,已經親腫脹紅的嘴,卻支支吾吾念叨著別人?換做之前,歐騰懶得顧及一切,早就捅進去戰鬥了……操!


    此刻,他卻撐著胸膛,忍著欲望,居高臨下反問道:“趙秀玉?哼……我看得上那種女人嗎?”


    “嗚哈嗚哈……”苟二根頓時哭笑不得,氣得鼻孔一撐大一撐大,苦瓜臉:“那你看得上我?”


    一刹那,歐騰怔了。對,關於這點,他從沒好好反思過,一直因為興趣使然而興趣使然,或許董事長仍舊患有年少時期猖狂的霸道症,自己都混到這份兒上,還不能為所欲為麽!?或許董事長打心眼兒裏看不起工農階級,惡劣地認為挑選這種貨反正自己虧本,即使逼迫也理所應當!?或許……


    歐騰全神貫注地盯著根子,但,無論何種緣由,無論怎麽改變方式,隻有一條定理永存,自己恰恰就熱衷這一款!結實的膀子,粗厚的四肢,胖壯的身材,怎麽抱怎麽性感……比起弄苟二根,過去任何人任何姿勢任何性生活都寥寥無味,不值一提?明明是男人,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男人……


    如今,卻越看越新鮮,越碰越特別了啊?太難得,歐騰也懵了……妄想衝入對方眼睛尋覓答案。


    “禽獸……”這萬惡的禽獸,仿佛要用目光吞吃掉自己一樣,苟二根被嚇得趕緊挪開視線,雖然他的智商,閱曆,各方麵能力,在萬千民工中都屬於拉低平均線水平,但,不等於真傻!不等於活該遭遇臨頭大禍,承受不可承受的屈辱!男人無法動彈,眼眶濕潤:“求求你告訴我……秀兒……”


    “放心。那女人很安全。我對她沒一點興趣。”歐騰斷喝,俯下胸膛,硬扳過苟二根臉蛋:“既然你很清楚,我看上的不是她……”歐騰迫不及待地,舔在民工眼睛上:“隻要你乖乖配合我。


    ——我可以讓趙秀玉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享盡世界上的榮華富貴!”


    “……”


    (4)


    徹徹底底,苟二根癱軟了身子,放棄掙紮,閉了眼。


    留守農村沒前途,到城市打工照樣艱苦,他的腦袋連續回憶起趙秀玉那個亂七八糟的家庭,以及不知道啥時候自己才能混出頭的渺茫……強烈的酸楚哽在喉頭,大概是窮苦太久的劣根性作祟吧。


    凶猛禽獸虎視眈眈的前提下,莫名被險象環生的事件牽扯後……旁觀了那些“錯綜複雜”的運作模式,那些“千奇百怪”的職業高手……苟二根暈暈乎乎,更加滋生出某種自卑,大多數叛逆者不願意不敢承認的,與生俱來的命運分配!依靠從小接觸的人脈,教育,環境……而培養形成的很難改變的價值觀,通過任誰誰都擅長的“攀比”來下決心,對,如果是歐騰,一切都能辦到,既然無法忠於自己和女人的感情,隻有選擇為女人保留一條貌似黃金路!苟二根是個好男人,亦是個窩囊男人。


    歐騰暴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掌握軟肋,稍加利用,總算達到預期效果,籌碼不止一個!


    “放鬆。放鬆。”他得意洋洋地扛起一條腿,終於可以開始賞花:“根子,把眼睛睜開……”


    “不……不……”熟悉的冰涼簡直深入腸胃,苟二根條件反射,死死啃咬下唇:“禽獸……


    ——你到底想要我的什麽???”


    “要你。”


    “……”


    “……”


    “啊!”


    (5)


    7月28日,星期天,cbs9016套間。


    一縷縷清新明豔的陽光,穿過樹葉綠草的縫隙,穿過透明玻璃,果斷灑在兩個男人臉上。


    迷迷糊糊中,歐騰動了動睫毛……胳膊上躺著一坨肥肉?怪不得一陣酸脹……起床氣爆發!


    於是,在劇烈晃蕩中,旁邊這位極度操勞,因疲倦而昏睡過去的壯漢硬生生被歐騰搖醒了……


    “嗚……變態!滾滾滾滾!”苟二根睡眼朦朧,嗓音沙啞地吼叫,好不容易清醒一些,愕然發現自己赤果果躺在赤果果的禽獸懷裏,昨夜“酣暢淋漓”的激戰?奇怪的刺激感?仍舊停在身體內。


    最後,甚至失聲哼哼的男人……難道是自己嗎?天啊!苟二根不堪回憶,麵紅耳赤地勾起腦袋鑽進被子裏,明明隻是放棄抵抗而已,明明隻是無奈應付而已,明明……為啥會產生那樣那樣的……


    “爽嗎?”歐騰側臥著,右手撐著顴骨,左手迅速拉掉苟二根蒙著臉的被子,抬腿架住他!


    “嗚……你出去!”苟二根頓時睡意全無,頭痛欲裂,使勁推搡:“別……別盯著我……”


    歐騰惡劣地抹了抹殘留在他和他肚臍周圍,半幹半幹的粘稠:“是你的還是我的?融合了。”


    一刹那,臊得苟二根帶出哭腔:“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喝醉了!”反胃……比打飛機更詭異更酥麻的體驗記憶猶新,男人怎麽可能?惡心得他腸胃翻騰,一坨食物懸在喉嚨口!嘔……就快吐了。


    歐騰勾起嘴角,尷尬一笑,這一笑,卻仿佛飽含千萬種含義!最重要的是,他正在佩服自己寬容苟二根的耐性!誰願意長期麵對臭臉?即使蠢貨依然一副厭恨排斥的德性,即使種種跡象表明,大概很久很久苟二根都不可能改變,即使如此……即使歐先生沒必要自討沒趣,也照樣做好了心理準備。


    哼,治不了臭小子?他還真就不信!歐騰已經下決心,必須和苟二根打持久戰:“你這麽惡心大概是懷孕了吧……”歐騰故作悠閑地滑開手機,瞥了眼全球股市,冷冷諷刺:“要吐滾去廁所!”


    “……”苟二根立刻皺眉,想破口大罵卻詞窮,一氣之下頻頻打起嗝,實在無力和一個蠻不講理的變態爭辯,他扭動著腰臀,深深呼吸:“放開我,都已經九點半了……歐騰!你不用上班嗎?”


    “周末。休息。”下一秒,歐先生一把掀開被子,右臂摟緊男人,左臂高舉手機,學什麽不好竟學土二搓比y型剪刀手???趁著苟二根毫無反應,哢!哢!哢!變著角度拍完幾張香豔合照= =


    “刪掉……求求你快刪掉……”遲鈍的蠢民工再怎麽乞求都白搭,歐騰已經第一時間翻下床。


    “我帶你去泡泡藥池,我昨夜檢查過,你屁股沒受傷……十一點約了老朋友,介紹你認識。”


    隨即,一套全新的休閑運動服砸向苟二根腦袋:“嗬嗬,和我同款。”


    (6)


    中國時間11時11分,五個男人步行在一望無際,綠草如茵的人行道上,周圍風景壯麗,環繞連綿起伏的群山,天水相接,波光粼粼,氣勢既磅礴又不失柔美……這裏是著名的藍浮雲高爾夫球場。


    “爽爺上次來,還是四年前,為調查一號場舉行遙遠杯公開賽時出現了浮屍的殺人案……希望今天您老別再死神上身,害得誰不幸遇難!”安子烈調侃著一位老朋友,他比歐騰更熟悉這名大偵探。


    一米七九,穿著紫色破洞小腳褲,印著“三隻豬頭”的豹紋t恤……脖子掛兩條銀色粗項鏈的奇葩男人,小賀的私人教師,樊爻爽:“你不要吵,我相信,有歐先生的好人品抵消,世界很太平。”


    “三年不見,你怎麽變成這副德行!”歐騰一邊嘲笑,一邊十指交扣住妄想越縮越遠的苟二根。


    當下,一陣稚嫩而脆亮的童聲響起:“歐叔叔,你不知道,爽爺正在模仿感受一個犯罪高手!”


    “恩恩,他半夜偷溜進哥的豬圈,送給哥一套貌似具備超能力的潮裝= =”樊爻爽如此解釋……


    歐騰和安子烈各三條黑線,不約而同地命令自己不需要理解所謂“天才”的腦回路……苟二根肯定冒出更多黑線,渾身都酸脹難受……昨夜,運動量那麽那麽大,才睡了不到五小時,該死的禽獸竟好意思叫醒自己,禽獸不如!現在,硬來認識這個越看越像變態的什麽爽爺,嗚,難道也是色魔?


    心事重重之際,從球道處又快步跑近兩個男人。大紅polo衫,白長褲的龍振飛,以及並肩而行的一位穿著淺灰t恤,深灰中褲的中發青胡渣成熟先生……龍振飛介紹道:“來自日本的水川瑛太。”


    “歐先生。久仰。”此君握著球杆,簡單鞠躬,非常驚訝:“沒想到您和阿飛能保存友誼!”


    於是,水川又說了一段日文,龍振飛做起翻譯:“榮幸在藍浮雲進行我們之間的比賽,雖然這樣的安排對三少爺很諷刺,但也應驗了中國那句古話,解鈴還需係鈴人!希望歐先生海納百川……”


    歐騰點頭,學對方冠冕堂皇:“嗬,多謝提醒,今天我們都是阿飛的粉絲,期待他戰勝你。”


    (7)


    大膽……當著歐騰的麵!安子烈情不自禁,居然敢抽出一條小毛巾為龍振飛擦汗:“成績?”


    “嘖嘖……”龍振飛甩掉,狠狠瞪了這蠢貨一眼,倒不是怕眾人發現端倪,更不是怕歐騰!他驕傲放肆慣了基本上天入地都不怕!隻是沒空維持人際,沒空搞曖昧罷了:“我們開始打第十三洞。


    我打了五十六杆,高於標準杆四杆……水川打了五十一杆,抓了一隻小鳥……


    歐騰,你是不是特地來看我的笑話?我們龍家的笑話……你看的還不夠多麽!”


    “哈哈哈……”歐騰大笑著與眾人坐上球車,準備觀看好戲:“三少爺不是號稱全能嗎?”


    遭受“敵人”諷刺,龍振飛極度不甘心,頓時縱身跨到民工旁邊,一把勾住民工肩膀:“飛哥要和那日本人決一死戰,你挺不挺我,叫三聲飛哥加油!飛哥肯定又高興又感動,準贏給你看……”


    “呃……”苟二根使勁掙開龍振飛,下意識地,竟往歐騰旁邊靠:“你……戰什麽戰啊……”


    雖然這蠢貨對日本人的模糊概念,還停留在鬼子進村上……但現在不是和平年代了麽= =


    安子烈目睹歐騰的臉色瞬間陰沉,連拖帶拽地立刻拉開三少爺,悄悄向民工解釋:“無論你飛哥之前做過什麽錯事,得到什麽報應,都是咎由自取……但今天這場球賽,賭注確實非常巨大……


    ——看在我的麵子上,請為他加油!”


    雖然苟二根隻感覺“這他媽到底是幹什麽?”和“關我屁事?”


    但是苟二根清楚記得安子烈救過自己,為了自己被歐騰的哥哥海扁。


    於是苟二根大叫三聲:“飛哥加油!飛哥加油!飛哥加油!”


    一刹那氣得歐騰拎起一份報紙,扇了兩下風……


    (8)


    這回……輪到無聊卻非常滿足的龍振飛大笑著與水川先生匯合。


    隻見那位穩重的日本人先揮杆,又高又遠又準……遠方,一隻白球完美落在嬌嫩的果嶺上。


    苟二根重重拍打歐騰胳膊:“……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1、小根子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2、樊爻爽第30章提過(好想寫偵探文,求智商嗚蠢哭)


    3、水川瑛太第19章提過(呃……名字真不忍直視……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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