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出一線曙光時,老樓裏,喬木正為葉歡整理衣裝,今天的葉歡打扮很帥氣,白『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頭發刻意抹過啫喱,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模樣今天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武成熟,此時看葉歡,這副皮相倒也不枉四位絕『色』女人被他深深吸引。


    喬木細心為葉歡打著領帶,神情有些幽怨。


    “喬木,我一直沒懂,這到底怎麽回事?要我和柳眉高勝男辦婚宴是你的主意?”


    喬木點頭,淡淡道:“在我們中國,愛情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你平日沒心沒肺,自然沒想太深,你卻不知道,柳眉和勝男在家裏承受著多麽大的壓力,這場婚宴隻當是幫她們完全卸下來自家庭的壓力吧。”


    葉歡苦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們和我辦了這場假婚宴,將來怎麽嫁人?”[


    喬木白他一眼,道:“你覺得她們這輩子除了你,還會嫁給別人嗎?她們的心都在你身上,哪怕你身邊女人眾多都認了,既然昭告親朋辦婚宴,她們便不打算給自己留退路了,這也是柳眉和勝男間接向你表明心跡,你呀,害人真不淺……”


    葉歡心中沒來由的有些難受:“喬木,你……”


    喬木似是知道他要說什麽,笑著搖頭:“別管我,這件事總得有人退一步,否則你若因我而負了她們,可就毀了三個女人的一生,你這一生做人做事有情有義,我怎能讓你有始終?”


    葉歡垂頭訥訥道:“喬木,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我和她們……”


    喬木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什麽都別說。我知道你和她們之間的事,她們都是脫俗的女子。不為錢財不為名利。對你的感情是幹淨純潔的,正因為如此,你才應該好好珍惜,更何況她們每個人都和你有過一段至死難忘的經曆。為了你她們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這樣的女人。你怎能負她們?”


    “喬木,你難道不怪我?”


    喬木笑道:“我怎能怪你?世上的事情都要分兩麵看待的,你若因我而拋棄她們。對我而言固然情深專一。可從另一麵看,你若拋棄了這三個情深義重的女人,何嚐不是心『性』寡薄,忘恩負義之輩?我南喬木怎敢跟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共度一生?”


    喬木的一番話終於令葉歡心頭強烈的愧疚消退少許,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喬木的寬宏胸襟,喬木的妥協退讓。這些讓葉歡銘記於心,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實在太了解了,看到喬木寬宏的表情下隱藏著幾分揮之不去的幽怨,葉歡心中的感激和愧疚愈發濃重。


    “喬木,這一生……”


    “這一生我們會幸福的。”喬木笑著打斷了他。


    葉歡隻好也擠出一個笑臉。


    “葉歡,你過來……”喬木招手,葉歡上前兩步在她身前站定。


    喬木溫柔的撫『摸』著他健壯的胸膛,癡癡的看著麵前這張仿佛已刻入了骨子裏的熟悉麵龐,不知過了多久,喬木嫣然一笑,接著卻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肩膀。


    葉歡還沒反應過來,便忽然感到肩膀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扭頭看去,原來喬木正死死的咬著他肩膀上的肌肉,咬得很用力。


    葉歡捏緊了拳頭,生生忍住,一聲未吭。


    不管如何寬宏包容,她畢竟隻是一個女人。


    喬木終究舍不得咬疼他,沒過多久便鬆了口,葉歡肩膀的衣料上多了一團水漬……


    再看喬木,她已背過身去,輕快的笑道:“準備出門吧,還有兩個大麻煩等著你解決呢,記住了,婚宴是婚宴,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可要拿捏清楚……我,在家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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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歡走出老樓時,天『色』已漸漸亮了,他長長歎了口氣。


    喬木沒說錯,今天還有兩個大麻煩等著他呢。


    兩家在同一天嫁女,時間就定在今天的中午,而新郎,卻隻有他一個。


    二女同嫁一夫,如果不想讓兩位老丈人知道真相後拎著菜刀來砍他,今天的婚宴就必須辦得天衣縫的同時還得熱熱鬧鬧,不讓兩家人起疑心。


    想想都覺得頭大。


    走出老樓的巷子,巷口處赫然站著一排穿著便裝神情剽悍的大漢,赫然竟是藍劍大隊的十幾名戰友。


    葉歡由衷的笑了起來。


    何平這家夥果然夠意思,嘴上罵著葉歡道德敗壞,卻也十分的護犢子,葉歡有難,他不能不幫,終於還是派了十幾個戰友出來。


    為首的正是在軍營時曾經同一個宿舍的豺狼,隻見豺狼笑嘻嘻的朝他敬了一個很不嚴肅的軍禮,然後擠眉弄眼笑道:“剛接到隊長命令時我們以為要出發殲滅恐怖分子呢,原來卻是幫你對付老丈人,行啊兄弟,出軍營不到一年思想境界高了很多,這都達到大義滅親的程度了……”


    豺狼說完,十幾名戰友也紛紛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葉歡苦笑:“你們幾個王八蛋別瞧老子笑話了,今兒這事處理得不好,老子除了卷款逃到國外,沒別的下場了。”


    “隊長說了,幫你辦完了這事兒,放我們一個月的長假,我們也是托了你的福呀。好吧,你要我們做什麽盡管吩咐。”


    葉歡不假思索道:“幫我把兩個老丈人幹掉……”


    豺狼臉上頓時浮上狠厲之『色』,大聲道:“沒問題!蒼狼,去省軍分區調武器,狙擊槍一把,衝鋒槍十支,手雷閃光若幹。順便準備一張葉歡老丈人家的詳細地圖,其餘的弟兄和我一起部署作戰計劃。準備戰鬥!”


    葉歡大驚失『色』攔住了豺狼:“你玩真的?”


    豺狼噗嗤一笑。殺意凜然的麵孔如菊花般綻開:“逗你狗日的呢,你以為老子缺心眼兒呀,殺了你老丈人,該輪到我逃亡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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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大亮。離酒宴還差六個小時。


    葉歡帶著十來個戰友浩浩『蕩』『蕩』來到柳眉老爸柳四海的別墅外。


    別墅內外守衛著十幾名紅虎弟子,人人臉上一派喜氣洋洋。老幫主嫁女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大喜事一件。


    葉歡和戰友們的到來異於給別墅帶來了一陣**,門外守衛的紅虎弟子自然認識葉歡。一見新姑爺來了。急忙讓開路請葉歡等人進去,然後有人飛跑著給柳四海報訊。[


    柳四海楞了一下,暗自詫異。


    按寧海本地習俗,結婚當天接親的車隊一般都是臨近中午才出發,市裏轉悠幾圈以後才會到嶽父嶽母家把新娘子接到婚宴所在地,現在才早上六點多。葉歡帶著十幾個人過來幹嘛?


    柳四海是個講規矩的人,不過規矩隻對江湖人講。葉歡不是江湖人,柳四海自然不會太介意,於是趕緊命人把女婿迎進來。


    葉歡一進門,柳四海便眯眼瞧著他,和顏悅『色』道:“小葉呀,是不是來早了?時辰還沒到呢,這麽迫不及待娶我家眉兒過門了?”


    說完柳四海哈哈大笑,滿堂前來道賀的柳家親戚朋友也紛紛大笑起來。


    葉歡幹笑兩聲,道:“柳伯父……咳,嶽父,我確實來得早了些,不過一想到今天結婚,我就有點激動不已……不好意思,生平第一次結,沒啥經驗,所以想找人喝幾杯,我這十幾個朋友也是這個意思,出門我想了很久,若說跟誰喝酒最痛快,數遍天下唯獨嶽父您了,所以……我這就帶了朋友上門討幾杯酒喝,嶽父您不會舍不得吧?”


    柳四海不由一陣心花怒放。


    好女婿,乖女婿呀,這還沒辦酒席呢,心裏就掛念嶽父了,好!


    隨即柳四海猶豫道:“喝酒不是問題,可眼看著要迎親辦酒席了……”


    葉歡趕緊打斷道:“我這不在這兒嗎?咱們翁婿這會兒先喝著,時間一到我接了柳眉就走,換個地方接著喝,嶽父您是舍不得家裏的酒還是怕跟我這氣血旺盛的年輕人拚酒?”


    柳四海畢竟是豪氣幹雲的江湖漢子,雖然已退出江湖,可一腔血勇仍在,若說爭強鬥狠他沒任何興趣,但若激他的酒量差,他卻怎麽也忍不下這口氣。


    於是柳四海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老子在酒壇子裏泡了幾十年,怕你這個卵『毛』沒長齊的小子?來,拿酒來!”


    葉歡眼珠一轉,朝身後的戰友們使了個眼『色』:“兄弟們也別閑著呀,幫我把嶽父家的親朋好友們招呼好,不醉不歸啊!”


    豺狼等人會意,一人拎著幾瓶高度白酒,不懷好意的朝柳家的親戚人群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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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小時後,柳四海轟然倒下,醉在柳家別墅這片深沉的土地上。


    葉歡臉『色』微紅,腳步穩健的走出別墅。


    葉歡酒量其實並不好,不過酒桌上拚的不止是酒量,還有智慧,一連串的偷『奸』耍滑,轉移矛盾,白水代酒等等小手段之後,柳四海倒了,葉歡卻沒事。


    打架,柳四海不行,喝酒,……柳四海還是不行。


    所以說,人老了就得服老,不然下場堪憂……光著膀子跟一群特種兵們拚酒,那是老人家該幹的事兒嗎?


    柳四海還應該吸取一個教訓,除了不應該和特種兵喝酒外,更不應該跟小人喝酒。


    嗯,柳家所有的親戚都應該吸取這個教訓……


    待到葉歡大搖大擺走出柳家別墅,外麵的紅虎弟子們小心翼翼朝裏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隻見屋裏杯盤狼藉。從柳四海到柳家所有親戚全部躺在地上,橫七豎八擺滿了一地。乍一看就跟被滅了滿門似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柳家解決,葉歡讓豺狼們留在柳家別墅,並且吩咐他們“宜將剩勇追窮寇”,見誰有酒醒的跡象。繼續往死裏灌。


    葉歡則獨自走出了柳家別墅,匆匆上車趕往高勝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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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不多了。離婚宴開始隻差四個多小時。


    高建國家仍住在江南省會江洲市公安廳家屬大院裏,不過高建國顯然是個開明的家長,女兒嫁到寧海市。雖說兩市車程不過一個多小時。高建國也覺得沒必要開那麽久的車接親,於是在昨晚便舉家帶著親戚到了寧海,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安頓下來,葉歡隻需在寧海接親就行。


    當然,高建國這樣做的用意不僅是體恤葉歡,他是體製中人。大張旗鼓嫁女兒影響不好,幹脆低調處理。不想鬧得江洲市滿城皆知,這對他的仕途而言絕不是好事。


    至於宴請的客人,除了自家親戚,江南省官場人物竟是一個也沒邀請,不得不說,這給了某小人一個絕好的機會。


    “某小人”指的自然是葉歡。


    葉歡趕到高建國住的五星級酒店樓下時已是上午八點。


    急匆匆進入酒店大堂,大堂內東側的咖啡廳裏卻人聲鼎沸,葉歡走進咖啡廳,曾經的江南省第一公子,名流會所的股東劉子成迎了上來,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京城豪門之後秦逸,同樣是京城豪門之後的宋彰,三人的身後,一群穿著各種高級名牌,神情卻分外倨傲,仿佛目空一切的年輕人全部停住笑鬧,靜靜的注視著門口的葉歡。


    葉歡趕得滿頭大汗,朝劉子成道:“都準備好了嗎?”


    相比以往被省委書記老爹趕出家門時的狼狽模樣,如今的劉子成穩重成熟了許多,不過看著葉歡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葉歡,你小子到底玩哪一出呀?一個電話大老遠把咱們從京城召來,風風火火的也不說原因,你啥意思?”劉子成微微有些不滿。


    葉歡擦了一把額頭的熱汗,道:“請你們過來幫個忙……”


    “什麽忙?”


    “把我嶽父幹趴下!”


    “……別開玩笑!”劉子成臉『色』有點難看了。


    葉歡跺腳:“我說真的!”


    一旁的秦逸皺起了眉:“你小子簡直是禽獸……有對自己嶽父下黑手的嗎?”


    劉子成似笑非笑朝後麵一翹大拇指,道:“按你的吩咐,不管是京城還是江南省,家裏老子有點分量的衙內公子我全都請來了,你小子如今在京城圈子裏可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我一開口說你要找人幫忙,呼啦一聲就來了這麽多人,媽的,你這模樣怎麽瞧也跟偶像扯不上半點關係呀……”


    盡管心急火燎,葉歡還是『騷』包的一拂頭發:“除了帥,真沒別的優點了……”


    三人身後,一幫原本倨傲清高,衙內公子模樣的年輕人站起身,態度恭謹的紛紛朝葉歡鞠躬打招呼:“葉哥好。”


    自葉歡入京城到如今,做過的樁樁件件的事情,早已被京城衙內圈子的紈絝們奉為經典傳奇人物,劉子成沒誇張,如今的葉歡在衙內圈子裏委實已成了一種偶像般的超然存在。偶像要找人幫忙,粉絲們自然沒二話,連夜便趕到了寧海。


    如果此時有某個高級別的官場人物朝咖啡廳裏瞄一眼,一定會驚得說不出話來,這群紈絝公子來頭驚人,不是京城某部長的公子,就是某『主席』的獨子。


    葉歡急忙朝眾人拱手:“哥兒幾個,小弟我今天大難臨頭,明年的今日究竟是我的結婚紀念日還是忌日,全靠大家的表現了,過了這一關回頭我給大家一人發一妞兒……”


    眾紈絝急忙擺手,一臉義薄雲天。


    “咱們來都來了,說吧,你要我們怎麽做?”


    葉歡一咬牙:“很簡單,讓我嶽父全家今天全部橫著出去!”


    眾紈絝群情振奮。


    葉歡拍了拍手:“我這就把嶽父全家請下來。各位,你們樓上宴會廳埋伏。聽我摔杯為號!”


    紈絝團成員摩拳擦掌。戰意盎然。


    …………


    …………


    高建國全家被請到了宴會廳,不出葉歡所料,他們……終於醉倒在五星級酒店宴會廳這片深沉的土地上。


    高建國是省廳廳長,『性』格雖然直爽。卻也不是呆頭呆腦的傻子,能混到廳長這個位置。沒有一點政治智慧怎麽可能坐得上去?


    按說這幫紈絝都是年輕人,論年紀都是高建國的晚輩,長輩自然不會跟晚輩喝酒。不過這幫晚輩的身份不一樣。待到這幫晚輩爭先恐後自報家門,“我是xx部長的兒子”“我是xx委員的親孫子”……高建國暗驚於他們身份的同時,也深深的明白,這幫衙內們敬他的酒,最好別脫,因為中國的衙內有個普遍的共同點。他們成事的能力很有限,但他們敗事的能力很超凡……


    高建國還不到五十歲。他還有一顆熊熊燃燒著的上進之心……


    要想上進,隻能杯到酒幹。


    於是,高建國及整個高家的親戚,一個不落全部醉倒,橫七豎八躺滿一地。


    ——和柳家一樣,就跟被人滅了滿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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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場婚禮順利舉行。


    不過其中一場婚禮提前了一個小時,另一場婚禮延後了一個小時。


    這是寧海市有史以來最奇怪的兩場婚禮,新郎新娘兩家的家人一個沒到,就隻剩新郎新娘一臉僵硬的穿著禮服迎接各路賓客,賓客們問其父母,新娘總是僵硬的回答說路上堵車,然後如同看著殺父仇人般瞪著新郎……


    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是,第一場婚禮新郎敬酒仿佛趕場子似的,匆匆忙忙敬了一圈便不見了人影,一直到酒宴結束也不見人,而另一場婚禮,新郎姍姍來遲了一個多小時,差點讓賓客們氣得掀桌子,——這一場的賓客全是江湖人,脾氣不怎麽好。


    婚禮辦得匆忙,結束得也很匆忙。


    據說兩位新娘的家人一直到後半夜才悠悠醒轉,然後……柳四海抄著刀,高建國拎著槍,滿大街找一個名叫葉歡的人……


    至於葉歡的下場……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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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以後。


    歡樂基金出了一項名叫“歡樂計劃”的慈善活動,經過兩年的建設,已在全國十餘個城市建起了現代化的新樓,全部按寧海福利院的規模和結構,開始接收來自全國各地的孤兒,並且在歡樂基金雄厚的資金支持下,該計劃仍在全國別的城市繼續行。


    京城沈家仍舊是華夏第一豪門,沈睿事件在沈崇武的斡旋以及各方大佬們的壓製下,將事件的影響降低到最小,京城的政圈如同經曆了一番小波浪,波浪過後風平浪靜,不泛一絲漣漪。


    騰龍集團的總裁周蓉漸漸退居幕後,當然,到幕前的並非她的獨子葉歡,而是專業的職業經理人團隊,周蓉聽取了葉歡的意見,將騰龍集團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而她則把所有的股份全部轉到了葉歡名下,並很少參與集團的經營,集團內的家族企業痕跡越來越淡,去除了諸多不良的家族式弊端後,騰龍集團的資產也呈突飛猛進般的增長趨勢。


    夜晚漸漸降臨寧海市。


    市區某繁華大街的路邊綠化帶裏,趴著三條人影。


    猴子抽出煙,給葉歡和張三一人發了一根,三人點著煙,緩緩吞吐著。


    “歡哥,咱們是不是越混越差勁了?想當年咱們哥仨兒在京城都風光過,怎麽現在又幹起了小蟊賊的勾當?歡哥,咱們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生?”猴子皺著眉道。


    葉歡扭頭瞪了他一眼:“消停點兒啊,碰瓷就專心碰瓷,這會兒你反思哪門子的人生?”


    張三撇嘴道:“歡哥。你說你一個億萬富翁跑這兒碰什麽瓷?這不有病嗎?”


    葉歡臉上頓時浮起悲憤之『色』:“你以為老子樂意大半夜的跑這兒碰瓷?家裏那幾個婆娘把老子的現金存折信用卡全沒收了,每天就給老子發五塊錢的煙錢……五塊啊!軟白沙現在漲到五塊五了。告訴她們還不信。非說我騙錢居心不良,打算存私房錢泡妞……媽的!你說女人怎麽這麽不講理?老子每天騙五『毛』錢能泡妞嗎?”


    張三『露』出深思之『色』:“所以,咱們今晚碰瓷就是為了掙五『毛』錢,湊齊五塊五買包煙?”


    葉歡氣道:“你他媽能不能有點兒出息?沒看出老子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嗎?……少說也得湊兩條煙錢吧?”


    夜『色』裏。一輛寶馬7係的熾亮燈光從馬路拐角處『射』來。


    葉歡兩眼一亮,一個箭步衝出了綠化帶。離車燈大概十米左右便猛地往地上一倒,接著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哎呀!撞到人了,孫子哎。別跑。我記得你的車號,寧7912……咦?好熟的號碼……”


    汽車早已停下,司機打開車門,葉歡隻聽得耳邊一道更熟悉的聲音冷笑:“很熟對吧?因為這是老娘的車!”


    葉歡愕然抬頭,卻見穿著警服的高勝男冷冷的盯著他。


    然後葉歡便感到自己好象被人拎了起來。


    高勝男一臉猙獰瞪著他:“混蛋,這麽多年過去。碰瓷的技術還是沒長進,而且又碰到了老娘頭上。一張假結婚證就騙老娘給你生了個兒子,你對得起我們嗎?”


    “碰瓷跟假結婚證……”葉歡茫然失措道:“這兩件事有必然的邏輯嗎?”


    汽車後座的車門打開,喬木,柳眉和周媚三女也走了出來,葉歡的臉『色』愈發難看了,這四個婆娘怎麽湊一塊兒了?


    喬木低歎一聲,道:“葉歡,你沒聲沒響的半夜跑出來,這混蛋『性』子怎麽一直沒變?”


    葉歡咧嘴一笑:“我如果說我半夜突發奇想,出來憶苦思甜……你們信不?”


    喬木冷冷道:“知道我們為什麽出來找你嗎?”


    葉歡一臉悲愴:“知道,我這就跟你們回家搖骰子,誰贏了我今晚就是誰的……戰利品。”


    指了指高勝男,葉歡補充道:“先說好啊,製服誘『惑』我不反對,但不準穿城管的製服,不然我寧死不從!”


    四女俏臉同時一紅,喬木狠狠呸了一聲,道:“我們出來找你是因為你有麻煩了……”


    葉歡一呆:“什麽麻煩?”


    “還記得當年到美國治白血病的小愛嗎?”


    “記得。”


    喬木眼中『露』出複雜的光芒:“她回來了……”


    葉歡大喜:“回來了好啊,她在哪兒?咱們去看她。”


    喬木歎息道:“小愛已滿了十四歲,她回來了,你的麻煩也來了……”


    高勝男在一旁咬著牙冷冷道:“也許對你來說不是麻煩,而是驚喜。”


    “什麽意思?”


    四女朝他狠狠一瞪,俏臉同時『露』出又嫉又恨的神『色』,然後四女同時讓開了一條道。


    車門邊,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青澀而絕美的女孩怯怯的看著他,看到葉歡溫和如初的目光,女孩漸漸變得歡喜欣悅,忽然張開了雙手朝葉歡快步跑來。


    “歡哥,歡哥!小愛回來了!再等我兩年,小愛要嫁給你……”


    葉歡兩眼徒然睜圓,褲襠中不知怎的多了幾分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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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品草根太子》順利完本,感謝大家的支持。


    鞠躬,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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