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摟著林姍,赤裸而蒼白的胸膛微微泛起幾分潮紅,粗重的喘息漸漸恢複平靜。


    除了在床上,任何時候沈睿都是冷靜的,他的意誌像一塊鐵,堅不可摧,一個別有目的的人活在沈家這樣的環境裏,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行差踏錯,否則他將萬劫不複。


    當然,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他的冷靜,永遠不走錯一步,那麽萬劫不複的將是沈家。


    林姍也在喘息,這個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床上卻像一隻瘋狂的野獸,強勁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徹底將她淹沒,征服。


    “睿,你好厲害……”林姍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靜靜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聲讓她覺得安全,仿佛置身寧靜的港灣。


    沈睿笑了笑,愛憐的輕撫她的秀發。


    “林姍,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


    林姍笑道:“很多人說過。”


    “那我再說一遍,你真的很美……”


    “我喜歡聽你說,這世上唯獨你的話,我才當真,才真正把它放在心裏……”林姍喃喃歎息。


    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情侶的呢喃低訴,林姍皺起了眉,她不喜歡別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任何人都不行!聚少離多的日子,令她對他們相處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倍感珍惜。


    沈睿卻不得不接電話,他有太多的羈絆,他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他的肩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喂?”


    “沈睿,你……還在忙嗎?”電話那頭的女聲怯怯的,弱弱的。


    “宋佳,我在開會,有事嗎?”


    “沈睿,孩子好象發燒了,我……”


    “發燒了帶她去醫院,家裏有司機和保姆,這點事情難道不會做麽?”沈睿皺起了眉,神情有了幾分不耐煩。


    “孩子一直在叫爸爸……”宋佳明顯帶了哭腔。


    沈睿有些煩躁的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他和宋佳的婚姻其實並無感情,至少他對宋佳沒有感情,他們的婚姻是沈宋兩家利益聯合的祭品而已。


    “我……這就回去。”


    沈睿掛了電話,站起來穿衣服。


    林姍赤裸著身子,看著沈睿由激情變回冷硬的臉龐,幽幽道:“睿,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你和她……能離婚嗎?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林姍,再等等,很快了……”沈睿的神情漸漸起了變化:“……很快就要收尾了,我要做的事情很快會看到結果。”


    “你總說要做一件大事,究竟是什麽事?”


    沈睿的笑容變得愈發詭異,詭異中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我要讓整個沈家付出代價!我想讓沈家的每一個人都去死!……不過現在我的計劃稍微有了一點點小改動,一筆數十億的財富莫名其妙送到我手裏,天予不取,反受其疚,我要拿到這筆財富!每一元,每一分都是我的!……有了這幾十億,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林姍看著沈睿那張忽然變得扭曲的猙獰笑臉,心裏閃過強烈的不安。


    “林姍,願意幫我嗎?”沈睿的聲音如蠱惑人下地獄的魔鬼。


    林姍咬了咬牙,幾乎毫不考慮的,便重重點頭:“願意!為你做什麽我都願意,殺人放火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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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很有名的俗話,“同樣的坑不能掉進去兩次。”


    意思就是說,掉進去一次是不小心,掉進去第二次便是愚蠢了。


    葉歡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愚蠢,因為第一次掉進去的畢竟不是他。


    坐在洞口還沒喘過氣兒的宋彰也楞了。


    剛才……貌似是自己把他拍進去的?


    “喂!你沒事吧?”宋彰朝洞裏大喊,連台詞都跟剛才葉歡的一模一樣。


    “沒事?”葉歡在裏麵虛弱的哼哼:“……你跳下來試試!”


    宋彰慢吞吞道:“我剛剛跳下去過,確實沒事,……你忘了?”


    葉歡:“…………”


    四周漆黑一片,隻有頭頂的洞口處射下一道圓柱型的路燈光線,雪白刺眼,就像電影裏那些快死的人被天堂射下的光芒籠罩了一般,聖潔而……惡臭!


    這該死的下水道太臭了!


    “哥們兒,有個成語說得好,‘投桃報李’……”


    站在洞口的宋彰挑挑眉:“所以?”


    葉歡生怕他聽不懂似的,竟然好心的解釋起來:“所謂投桃報李,顧名思義,我剛給你扔了個桃子,你如果沒壞到頭頂流膿,腳底長瘡那份兒上,至少該給我扔回個李子,表示一下禮尚往來……”


    宋彰似笑非笑:“這大半夜的,我上哪兒給你找李子去?再說你剛才沒扔桃兒呀。”


    葉歡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這家夥開著那麽名貴的跑車,怎麽跟自己一樣不學無術?爹媽怎麽教的……


    “哥們兒,投桃報李的意思,並不是指字麵上的意思,你看啊,剛才我把你從險境中救出來了,我呢,真想學學雷鋒,做完好事不求回報,可誰叫我八字走背呢,自己也掉進坑裏了,這大半夜的,除了你恐怕真沒別人能救我,哥們兒,你看是不是施個援手什麽的?”


    宋彰慢吞吞道:“本來呢,施援手是沒問題的,可是你別忘了,今兒是你先害得我掉進洞裏去的,這會兒你遭了報應,照我的脾氣,沒往洞裏再扔塊石頭已經算得上純樸厚道了……”


    “哥們兒,你這脾氣跟我很合得來啊,真的!”葉歡帶著哭腔道。


    宋彰失笑:“喲,大半夜的居然找著知己了,緣分呐。”


    “兄弟,既然是知己,咱認識一下吧,我姓葉,葉歡,衛戍軍區當兵的。”


    宋彰笑了笑,接著表情一變。


    “葉歡……這名字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呆呆想了一會兒,宋彰兩眼忽然睜大,驚異道:“葉歡?你……你是那個葉歡?”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哪個葉歡,但我……真的就是葉歡。”


    “你是沈家的?”


    “你怎麽知道?”


    宋彰大笑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合著咱們自家人差點兒掐起來了。”


    葉歡悚然一驚:“自家人?媽的……你是沈篤禮和外麵小三兒生的?我就說吧,這老家夥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宋彰苦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宋家的……靠!宋家你沒聽說過?”


    “雖然不熟,但你的語氣很牛逼的樣子……”


    “我們宋家和你沈家是親家,我姐宋佳嫁給你堂哥沈睿,現在明白了吧?”


    葉歡頓時恍然大悟:“這麽說,你是沈睿的小舅子?”


    “不錯。”


    “我和沈睿是堂兄弟,他的小舅子就是我的小舅子……”葉歡在洞裏喃喃自語。


    宋彰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喂,關係不能這麽論吧?”


    洞裏沉默了許久,接著傳來葉歡憊懶而得意的聲音:“喂,小舅子,趕緊把我從這洞裏弄出來,不然我叫我堂哥一天打你姐三頓再加一頓宵夜……”


    宋彰:“…………”


    …………


    …………


    救人的過程很不順利,不知道是宋彰故意出工不出力,還是紈絝公子實在沒幹過體力活,總之……半個小時過後,葉歡仍舊困在下水道裏動彈不得。


    葉歡已感到有點頭暈胸悶,下水道的氣味實在難聞,他感覺自己被那股無法形容的惡臭熏得快休克了。


    “小舅子,你再不使把勁兒,你姐姐要挨打了……”


    宋彰那張白皙俊朗的麵孔已滲出汗,聞言怒道:“別叫我小舅子!不然我拍屁股走人了啊!”


    “那你趕緊把我拉出來,我請你吃宵夜……”


    宋彰滿腹怨氣的咕噥道:“不知道我倒了什麽黴,你害我撞了車,又害我掉進洞裏,我還沒報仇呢,現在反倒要救你……這他媽什麽世道!”


    嘴裏咕噥著,手下使勁兒,然後……


    啪的一聲脆響,拉著葉歡的那條牢固的皮帶生生被繃斷……


    宋彰呆呆看著手裏半截皮帶,半晌無語。


    唯一的救命稻草斷了。


    “葉兄弟,你有什麽沒完成的心願嗎?我幫你完成……”宋彰趴在洞口,語氣沉痛道。


    “有!我想你下來陪我……”葉歡在洞裏抹著眼淚抽噎道。


    “這個不大現實,換一個……”


    “那就麻煩你幫我打119報警啊混蛋!你眼睛長著出氣兒用的啊?”葉歡怒道。


    “靠,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葉歡:“…………”


    真懷疑這小子故意整自己,否則這麽低的智商絕對駕馭不了那麽高級的蘭博基尼……


    …………


    …………


    消防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連電視台的采訪車都來了,看來如今的社會國泰民安,老百姓的目光由伊拉克撤軍已漸漸轉移到國內的雞毛蒜皮上去了,比如某個倒黴鬼掉進下水道,就是老百姓們喜聞樂見的。


    武警把渾身惡臭的葉歡抬上救護車,葉歡被下水道裏的臭味熏得有點神智不清了,一把抓著擔架邊的醫生,胡言亂語道:“知道雷鋒怎麽死的嗎?知道雷鋒怎麽死的嗎?他做好事幫戰友倒車被曬衣杆子砸死的……好人做不得啊!我今晚如果不救那紈絝敗家子兒,不就什麽事都沒有嗎?”


    宋彰滿頭黑線,恨恨咬著牙:“…………”


    醫生呆了幾秒,扭過頭問宋彰:“你是他的家屬?”


    “勉強算是吧。”


    醫生滿臉嚴肅道:“……我建議先把他轉到精神科檢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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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在洞裏困了兩小時,葉歡自然什麽事都沒有,不過現在的醫院很黑,甭管有事沒事,你既然打了120急救進了醫院,就必須做個詳細而昂貴的檢查。


    這家醫院尤其黑,隻是掉進了下水道,他們連愛滋病都檢查了一遍,花了兩千多塊錢的檢查費以後,醫生才不甘不願的承認,葉歡的身體很健康,各項機能指數均正常,除了xxx過長以外,實在找不出任何挑剔的地方了。


    宋彰把葉歡送到了醫院,預付了幾千塊錢檢查費以後便打算離開,雖說勉強算是一家人,但畢竟兩人不大熟,而且葉歡這揍性很難讓他產生惺惺相惜的親近感。


    臨走前,葉歡的神智如有神助般清醒了,死死拉著宋彰的手不讓他離開。


    “你不能走!你走了萬一我檢查出個好歹來,誰賠我醫藥費?別想抵賴,是你把我推進洞裏的,你這一走叫肇事逃逸。”


    宋彰急忙寬慰道:“你想多了,我怎麽可能逃逸呢?你想想,憑咱們現在這交情,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葉歡想了想,還是放開了他。


    宋彰跟家裏著火了似的,身形化作一道黑煙,眨眼跑了個沒影兒。


    葉歡咂摸咂摸嘴,忽然覺得不對味兒。


    “憑咱們現在這交情”……


    同掉一個坑算什麽交情?臭味相投?


    這孫子果然是跑了,官二代富二代真沒一個好東西。


    ——幸好,從小跟賊偷兒一起長大不是沒有收獲的……


    葉歡坐在醫院走廊邊的長凳上,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了一個棕色的男式錢包……


    小舅子生活習慣不錯,錢包裏不但有現金銀行卡,還隨身帶著xxx,就是身份證上的照片醜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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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項檢查做完剛準備離開醫院,卻見一輛軍用悍馬車呼嘯著衝進了醫院,穿著軍裝的何平一臉殺氣的出現在葉歡麵前。


    “隊……隊長,你怎麽來了?”葉歡嚇得臉都白了。


    他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逃兵,而且瞧眼前這架勢,逃得很不成功。


    何平咧嘴一笑,殺意騰騰:“晚上閑著沒事看電視裏的本地娛樂新聞,嗬嗬,真巧,又看到你露臉了……”


    葉歡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上回跳樓是社會類新聞,這回是娛樂類,你跨行跨得挺遠呀……你猜猜下回是什麽類?”


    “隊長,我說實話,以我目前的潛力,我也很難預測到下回會上什麽類新聞……”


    “我猜是突發類新聞。”


    “……突發?”


    “對,標題就叫‘某軍區逃兵葉某無故慘死京城街頭’……”何平的笑容仿佛一陣陰風拂過。


    “隊長,我錯了……”葉歡覺得自己比俊傑更識時務。


    “要不要我雇八抬大轎把你抬到演習戰場上去呀?”


    “……太高調了,影響不好,我自己上,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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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這兩天感覺腦子有點打結。。。正在掙紮猶豫是不是要休息一天。。。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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