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當葉歡,猴子,南喬木三人還在外麵吃飯閑逛的時候,葉歡租住的老樓前來了三名不速之客。


    這三人正是上次強請葉歡未果的柳眉手下。


    當先一人仍舊戴著寬邊的大墨鏡,另外兩人則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麵。


    站在老樓前,墨鏡抬頭,看著這棟前蘇聯援華時期建造的老樓,不由撇了撇嘴。


    墨鏡的外號叫棍子,是原來紅虎幫下的一個打手,後來紅虎公司成立後,他的身份就成了紅虎公司保安部的副主管,王棧殺人落網後,他便順勢成了保安主管。


    今天的棍子很有壓力,他又來請葉歡了,這次不能再失敗,否則……他也不敢想象會有什麽後果,大小姐馭下非常嚴厲,最起碼斷手斷腳是免不了的。


    後麵兩名手下也冒了汗,從身後掏出一根鐵管,麵色猙獰道:“棍子哥,見到那個葉歡咱們不跟他廢話,直接給他來一下,撂倒了把他抬到大小姐麵前,咱們的差事便算交了。”


    棍子點了點頭,軟的不行來硬的,這本是黑社會行事的方式。


    “進去後堵住門窗,別又讓這小子溜了。”


    二人點頭答應。


    剛準備抬步上樓,陰暗的樓梯間忽然閃出一道微微發胖的身影,恰到好處的攔在他們麵前。


    王老頭兒睜著一雙渾濁的老眼,仿佛虛弱無力般的問道:“三位後生麵生得緊,不是住這裏的吧?”


    一名手下揚起鐵管指著王老頭兒,厲聲喝道:“滾開!死老頭兒,別礙老子的事!”


    王老頭兒歎了口氣,喃喃自語:“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懂禮貌了……”


    棍子不願多事,扔了個眼色給手下,然後強笑道:“這位老先生,我們上樓找個朋友,麻煩老先生讓一讓。”


    王老頭兒抬眼瞧了瞧棍子,有氣無力似的問道:“老漢活了許多年,拎著鐵棍上門找朋友還是頭一回見,這棟樓裏的人我都認識,你們找誰?”


    棍子漸漸有些不耐,壓住心火道:“我們找一個姓葉,這位老先生麻煩讓一下,我們趕時間。”


    王老頭兒緩緩點頭:“哦,原來找姓葉的,這棟樓裏姓葉的隻有一個,那小子可不是什麽好鳥,偷雞摸狗啥都幹……”


    嘴裏一邊羅嗦,王老頭兒順勢也慢慢挪開了微胖的身形,給三人讓開了路。


    “……還有,這樓梯太暗,你們小心腳下路滑,摔倒傷著了可不好,老漢去年就曾經摔過一回,疼得我呀……”


    王老頭兒羅嗦個沒完,三人卻理也不理便抬步上樓。


    剛跨了幾級台階,背對著三人的王老頭兒忽然眼中厲芒一閃,微胖的身形如同一隻靈敏的猿猴般原地彈起,又如流光般飛速衝向樓梯台階,在三人渾然未覺時,王老頭兒兩手伸出,抓住其中二人的衣領往後一拉,腳下順勢一勾,兩名紅虎手下便淩空飛起,半空中倒翻了兩個跟頭,然後麵朝大地狠狠栽了下去。


    噗噗兩聲悶響,二人一聲未吭便暈過去了。


    同一時刻,棍子心頭警兆頓生,剛待有所反應,他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跟兩名手下的姿勢一樣,甚至連在半空中翻跟頭的角度都一樣,棍子隻覺得周遭的景色飛快的旋轉兩圈後,便狠狠麵朝大地栽倒,噗的一聲悶響,棍子失去了知覺。


    王老頭兒仿佛扔了三袋垃圾似的拍了拍手,仰頭喃喃自語:“早跟你們說過,小心樓梯路滑,現在的年輕人太毛躁,總是不聽老人言,現在吃虧了吧?”


    三人早已沒了知覺,麵朝黃土,趴得很深沉……


    仿佛嫌髒似的,王老頭兒用腳尖挑開棍子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刺青,一隻紅色的斑斕猛虎獰態畢現。


    王老頭兒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冷笑道:“紅虎幫?柳四海生了個好女兒呀……”


    隨即王老頭兒的目光又很快變得渾濁混沌,身軀也恢複了佝僂模樣,就像一個公園遛鳥耍牌的尋常老頭兒,負手蹣跚離去,風燭殘年的老邁身影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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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頭兒剛離開片刻,葉歡三人便吃過飯回來了。


    說說笑笑走到樓梯下,葉歡便瞧見了三位混得很失敗的黑社會手下,他們仍舊麵朝黃土,趴得很深沉……


    葉歡瞪大了眼睛:“靠!這是什麽意思?”


    猴子也瞧見了,撓頭道:“現在有種行為藝術叫撲街,這三位該不會是藝術家吧?”


    葉歡氣道:“這世道太他媽蛋疼了,到哪兒都是藝術,現在吃飽了沒事幹的人真多,都他媽失業給鬧的……”


    猴子上前一步,正打算拍醒他們,葉歡腦海中靈光一閃,立馬阻止道:“慢著,別動他們!事情不對勁兒……”


    猴子和南喬木好奇盯著他。


    葉歡盯著地上趴得筆直的三人,摸著下巴沉吟道:“這仨貨該不會是……碰瓷的吧?”


    猴子一楞,接著勃然大怒:“操!碰瓷碰到咱們頭上,不知道咱們是碰瓷界的祖宗嗎?反了天了!”


    南喬木蹲下身,翻開其中一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然後站起來道:“他們是真暈過去了,不是裝的。”


    葉歡頓時肅然起敬,拍著猴子的肩教育道:“瞧瞧,瞧瞧,人家多敬業,什麽叫幹一行愛一行?什麽叫專業素質?以後咱們碰瓷也得專業一點,我先一棍子把你掄暈,敲起竹杠就逼真多了……”


    猴子大驚道:“別開玩笑了!人生如戲,咱們湊合著演得了,你可別玩真的!”


    南喬木鄙夷的掃了二人一眼,實在受不了他們,哼了哼,扭頭便獨自上樓了。


    葉歡和猴子對視一眼,三人暈在樓梯口,這事兒顯然透著蹊蹺。


    “s麵看完了,把他們翻個身,看看b麵。”


    猴子依言將棍子翻了過來,仔細一瞧,不由驚道:“歡哥,這家夥不是上次要綁你去見什麽大小姐的人嗎?”


    葉歡一看,確實是他,貧民窟似的老城區巷子裏還戴個風騷的大墨鏡,葉歡對他的印象挺深。


    “難道上次強請不成,這回換了策略,幹脆在咱們樓梯口把自己撞暈了,企圖用哀兵政策感動咱們?”


    “這太他媽狠了吧?”


    葉歡歎息道:“現在找個工作不容易,不對自己狠一點,失業了怎麽辦?劉備請諸葛亮出山如果用這一招,哪還用得著三顧茅廬呀,一次就搞定。”


    猴子仿佛真被感動了,點頭附和道:“不錯,這招確實挺有誠意的,要不……你還是答應人家,去見見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小姐吧。”


    “少來,苦肉計沒用,美人計還差不多。”


    二人嘴上說得不著調兒,實際上二人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好好的為什麽三人同時暈在自己家的樓梯口?


    有點詭異……


    葉歡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番,接著他發現了三人手邊兒臂粗細的大鐵管,細細思量之下,葉歡立馬判斷出,這三人可不是什麽苦肉計,這回來請他估計也打算用強硬的手段,隻是走到樓梯口時出了什麽意外,所以暈過去了。


    葉歡皺緊了眉,他仿佛聞到了麻煩的味道。


    “來者不善呀……”葉歡喃喃自語。


    “歡哥,咱們怎麽辦?”


    “雖然不知道怎麽跟那位大小姐結的梁子,不過人家既然這麽不禮貌,咱們也沒必要跟人家客氣……”


    於是葉歡和猴子忙活起來。


    三人身上的手機,銀行卡,現金,包括戒指,手表,全部被葉歡和猴子收入囊中,當然,那隻風騷無比的大墨鏡也沒落下。


    猴子一臉喜慶的正待上樓,葉歡摸著下巴打量著仍舊昏迷不醒的三人……


    “猴子,你覺得他們穿的衣服怎樣?”


    猴子聞弦歌而知雅意,點頭道:“不錯,很有型。”


    於是二人又一陣忙活……


    昏迷的三人被扒得隻剩一條內褲,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寒風中不由自主的顫栗,分外搶眼。


    葉歡還不滿足,睜大了眼睛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咦,這仨貨連內褲都是ck牌的……”


    猴子臉色有點難看:“歡哥……過了吧?”


    “反正他們沒知覺,誰都不知道是咱們幹的,怕什麽?”


    …………


    …………


    片刻之後,三具一絲不掛的胴體新鮮出爐,夜幕中那麽的白嫩,出眾,香豔……


    葉歡和猴子瞧了一眼,一臉嫌惡的皺緊了眉。


    “猴子,把他們搬遠一點兒,別擋在樓梯口,太難看了,小弟弟跟他媽日本人似的,也好意思出來混……”


    二人合力將他們抬到老樓外的綠化帶,讓他們背對著巷道趴在欄杆上,三隻鮮明出眾的屁眼兒整齊一致對外,分外妖嬈。


    葉歡瞧了一陣,忽然噗嗤一笑,指著仨屁眼兒對猴子道:“猴兄,汝觀此菊佳否?”


    猴子煞有其事的點頭:“肥而不膩,嫩而不黑,好菊,好菊!”


    王老頭兒栽樹,葉歡乘涼,二人滿載而歸……


    …………


    …………


    第二天,電視台的本地新聞裏,記者語帶驚奇的對著攝象機道:“昨晚淩晨,本台記者接到市民電話,老城區的巷道外竟有三個男人裸奔,此舉大傷風化,目前三人已被警察拘留……”


    鏡頭裏,三個神色惶然驚懼,關鍵部位打著馬賽克格子的男人又羞又憤的捂著下體,指著鏡頭大叫:“別拍!別拍!再拍砍你全家!”


    …………


    客廳裏,葉歡看著電視新聞,一臉憂國憂民之色,搖頭歎息:“現在的社會風氣太壞了,什麽不要臉的事兒都有,如今的社會,早已不複古賢者之風,何其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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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午睡過頭了,耽誤了碼字,今天就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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