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我姓胡的沒得罪你吧?你這樣搞我,你什麽意思?”離開捐款現場還沒出漢江學院的大門,“狐狸精”就開始發飆了。


    我微微一笑,半正經半調侃的說,“老胡啊,我這可是替你著想啊,反正你也不卻隻區區幾萬塊錢。你看看,那些學生都感激你,關鍵是今天電視台可都來了,明天電視新聞一播,你就是捐資助學的名人了,說不定對你的仕途有很大的好處的哦!”


    “你得了吧你,你在這裏充好人,拉我墊背,你當我是傻子。姓王的,你不當我朋友,不幫我的忙也就罷了,女人我花錢找給你玩了,錢你也收了,到頭來你這麽耍我。我告訴你,我胡利清在官場這麽多年也不是好欺負的!”胡利清已經氣急敗壞了,臉拉得跟驢似的漲的通紅。


    “老胡啊,你要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大都是你打電b話請我去的吧,我是根本就不想去。你叫來的那個女大學生我可是手都沒碰,而且我還幫了她,就今天這孩子,你剛剛都看見了。你那五萬塊錢我是左手進右手出,你也看見了。而且還是以你的名義捐的,剛剛你也認可了是吧!你說,我欠你什麽?我怎麽耍你了”我見他拉長了臉也沒好氣的說。


    “哼哼,姓王的,那咱們就走著瞧,我告訴你,我也猜到你不是什麽善類,那天到大都我可是照了相的。我馬上到縣紀委舉報你,上回你搞女下屬被你蒙混過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回你嫖chan、受賄,你執法犯法,我看你還怎麽蒙混過去。你別狀著有個縣太爺嶽父就在這裏目中無人,我告訴你,縣裏告不倒你我就到市裏去。再說了,姓範的都退二線了,我也不用怕你了,我胡利清也不是好惹得。攴”


    說著他掏出手機吼道:“馬上把車子開到漢江學院來,把我接回去。”就掛掉了電b話。


    “老胡,你別生氣,你要告你隻管告。我還告訴你,你現在最好趕快想想回去怎麽和你那小老婆交代吧,你那個‘腦膜炎’嶽父最少判8年,我看他那鬼樣子不知道熬不熬得到出來那天了。”


    “什麽?八年,姓王的,這事我跟你沒完!”胡利清大聲喊道逅。


    這時他的車子來了,他衝著司機大吼了一聲,“搞什麽,現在才來,不想幹了就走人!”然後“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車門。


    我冷笑著望著他的汽車慢慢遠去,也鑽進汽車離開了漢江學院,回到了公安局。


    今天公安局這邊是我值班,我必須要呆在辦公室裏麵,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處理一些突發案件和事情。一天無事,晚上十二點鍾我剛洗了洗準備睡下,指揮中心的電b話就來了,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麽突發事件或者重大的案件需要我處理了。


    “王局您好!”


    “嗯,你說。”


    “有一個案子要向您匯報一下,剛剛接到報警,在西市口59號的一棟居民樓裏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強!奸案。”


    “什麽?入室搶劫,還強!奸?”


    “是的。受害人是一個35歲的婦女,男的在外打工,她獨自一人帶著一個7歲的男孩生活。今天晚上快十二點鍾的時候,嫌疑對象翻窗入室進入受害人家裏,可能準備入室盜竊的,因為受害人起來上廁所發現了嫌疑人。嫌疑人本來打算逃跑,當發現室內隻有受害人和一個兒童時有心生歹念,又持刀威脅將受害人拉到室外的走廊裏實施強!奸。事後又返回受害人家中,搶走了現金1000餘元和受害人的一部手機。受害人因為害怕嫌疑人傷害自己的兒子所以一直沒有喊叫,直到嫌疑人離開之後才打電b話報了警。”


    “傷人沒有?為什麽要把受害人拉到室外走廊上?目前做了哪些工作?”


    “目前派出所已經找到受害人,沒有傷人。已經通知了刑偵大隊的同誌馬上勘察現場並給受害人做婦檢。嫌疑對象為什麽要把受害人拉到室外走廊上實施***,這個暫時還不清楚。”


    “好的,你通知刑偵大隊的值班領導馬上到現場指揮開展工作,我隨後就到。”


    我掛斷了電b話。


    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比較太平,這是我到公安局以來第一個比較大的案子,按照局裏的相關規定,發生重大的刑事案件值班領導都必須要到場。因為我畢竟來的時間不長,對於公安業務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我立馬聯係上了老朱,叫他馬上過來和我一起到犯罪現場去一趟。


    老朱接到電b話馬上就開車趕到了公安局,我們一起趕赴西市口。


    在車上,我把指揮中心回報的案件的相關情況告訴了老朱,問他對這個案件有什麽看法。


    老朱邊開車邊分心說:“入室盜竊,間色起心,這都很正常。大哥,您發現沒有,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嫌疑人為什麽不在室內直接實施***,而是把受害人挾持到室外的走道上。按理說,在室內相對來說被發現的可能性更小。”


    “是啊,我剛聽到回報也有這樣的疑問,這太奇怪了。你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隱情?”我說。


    “大哥,我分析,有兩種可能。一種呢,就是嫌疑人心理變態,他覺得在室外實施強b奸更加刺激。第二種呢,就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我想他絕對沒有蒙麵。嫌疑對象很可能就住在附近,而且雙方之前可能見過,但是不是很熟悉。”老朱說。


    “這個,何以見得?熟人作案和室內室外有什麽聯係呢?”我聽了老朱的分析不解的問。


    “大哥,是這樣的,據我了解,西市口一代都是老居民區,沒有路燈。受害人起夜一定會開燈。通過這兩點我們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嫌疑人實施作案時,室內比室外亮。”老朱解釋道。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看來你對縣城的環境很熟悉啊!可是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受害人起夜開了燈,又是熟人作案,那按道理當場就因該認出來啊!”我問道。


    “大哥您的思維也很縝密啊!卻是是這樣。這就是我說兩人可能見過但不很熟悉的原因。因為大哥您想,一個弱女子獨自帶著孩子在家,深更半夜突然有人闖入,她肯定是極度的恐怖。當人在極度恐怖的狀態下自然是腦子一片空白,對於一個見過但不熟悉的人肯定是不會有任何印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恐怖情緒會逐漸減弱,而且***必須要有身體接觸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裏,她是極有可能認出嫌疑人的。按照這樣的推斷,嫌疑人看來絕對不是初犯,可以說他已經有了一定的犯罪經驗,是個老手!”“嗯,老朱你果然是老公安,分析的非常到位啊!”我由衷的讚歎道。


    “大哥您過獎了。”老朱說。“大哥,到了,前麵就是西市口了。”


    我看見已經有兩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一棟居民樓的下麵,因為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並沒有什麽人出來圍觀。


    我剛下車,刑偵大隊的值班領導一個姓周的副大隊長立馬跑到了我的跟前。


    “王局長您好,向您匯報案件基本情況。現場勘查完畢,嫌疑人係撬窗後翻窗入室,已提取到腳印和指紋等證據。目前受害人婦檢已經完成,其陰!道內有嫌疑人的***殘留。據受害人說,嫌疑人四十多歲,一米七左右,體型偏瘦,抄本土地口音。而且她說這個人好像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果然是熟人作案。受害人現在哪裏,情緒怎麽樣?”我問。


    “受害人情緒穩定,現在就在家裏。”周隊長說。


    “好,我們去看看!”


    說著我們來到了受害人家裏。


    這是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很陳舊。受害人家住一樓,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窗戶美譽安裝防盜網。看受害人家裏的陳設,條件應該很一般。此時現場工作基本完成,民警已經離開。客廳裏一個婦女低著頭衣著整齊的抱著一個孩子,表情還算比較冷靜,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滿臉淚痕。


    “我們局長來看你了,受害人。”周當隊長對女人說。


    女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甚至有點微笑的對我說:“謝謝!”


    “你好啊!我們工作沒有做到位,我向你道歉。”我說。“你不要怕,今天我會安排人通宵保護你。我們一定盡快破案,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女人有微微一笑,沒說什麽。


    “老朱,你安排兩個同誌,今天晚上就守在這裏。”我轉身對朱所長說。


    “是,局長!”


    “周隊長,對於破案,你有什麽計劃呀?”我問道。


    “是這樣的,王局長。嫌疑人搶走了一部手機,目前我們已經聯係市局請他們定位了。這個手機還開著,並且就在我們縣城範圍內,看來嫌疑人並沒有走遠。因為現在是晚上,不便展開搜捕,所以我的計劃是暫時不打草驚蛇,等明天天亮以後,用引蛇出洞的方法,受害人已經答應全力配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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