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嗯,看來你還真不能和那個燕子斷。這樣啊軍,你今天晚上還去找那個燕子,你多和他談談他叔叔的事情,看他這些年到底在外麵幹了些什麽,做什麽發的財,然後明天一五一十的來告訴我,聽見沒有。”


    “好好好,我吃了飯就找她去,不過舅,你知道這些幹嘛?”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反正念我的去做就是了。”


    正說著我娘就回來了,也沒坐下就對我說:“幺啊,你二姐二姐夫等下來,他們在外麵收花生,一身灰,說是回去換身衣裳就來。”


    我說:“娘你就歇會吧,跑一下午了累不累啊?”


    大姐在廚房就接過話了,“咱娘不累,你回來了她可高興呢,走路比我都快,是吧娘?”


    我娘邊笑著邊往廚房走邊說:“你大姐嗓門兒就是大,我給她生火去。”


    我娘一生就是勞碌的命,打我記事我就沒見她閑著過,半天不幹活她就六神無主像病了似的。


    她們出出進進的忙活著,我和我爹說著家常,沒多大功夫一個大八仙桌就快擺滿了,快開飯的功夫,我二姐二姐夫收拾的妥妥當當的就來了。二姐話不多,說了幾句家常就進屋幫忙去了,倒是二姐夫,生意人腦子靈,天南海北的說了一大通,最後自然而然的又說道老二身上。


    “老二狗日的不是東西,不過我敢保證,他狗日的絕對來路不正。”二姐夫似乎很確定。


    “何以見得,二姐夫聽說你一定是知道些什麽吧?”我問道。


    “到底怎麽個不正法,我還真說不上來,不過他回來那天我剛好在咱爹這裏。那該是去年十二月二十二號是吧爹,離過年還有兩個來月。那幾天天很冷還下了雪,我那天剛好沒事都窩在爹屋裏烤著火日著閑白,這時候村頭的大風樹下突然就響起了嘹亮的汽車喇叭聲,我數了一下,整整22響。


    收電費的?不像啊,那狗日收電費的騎的是摩托車,喇叭沒這響。再說這下雪天的,他狗日也冇得這虔心。


    收穀的?也不會選到這落雪天來呀。再說了,這一片穀子一般都是我收的,誰敢來搶我生意?我都收過了,留下的都是種子口糧還賣個芝麻!


    收豬的?不是昨天剛來過嗎?能殺的豬都拖走了,剩下的都是十幾兩十斤的豬崽子。


    我當時就想肯定是狗日挖樹的,這些狗日的盡挑這樣的鬼天氣來,怕派出所抓。咱爹就說了,叫我趕快出去把咱自家林子裏的樹守到,山裏幾棵像樣的樹都被狗日的挖光了,不守到狗日的挖了就拖走,一分錢不把。我當時把煙屁股丟進火盆裏慌忙的披上棉襖就出了門直往喇叭聲傳來的大楓樹下跑。


    等村裏的男將陸陸續續都聚集到大楓樹下的時候,大家發現這回來的不是大車,而是小車,三輛清一色的火紅火紅的小轎車!隔著黑玻璃,也看不到裏麵是何方神仙。雖然你們城裏這小車見多了,不過咱這鄉旮旯有這麽一輛油光瓦亮的小轎車停在村口還是件新鮮事。上一會來小車應該追溯到三年前的村幹部選舉的時候了,那回鄉裏主持選舉的幹部就是坐小車來的。黑色的,灰頭土臉像幾天沒洗臉洗澡的懶婆娘,沒這麽打眼。


    我們正納著悶呢,前麵那輛車的車門就開了。


    一隻油光瓦亮的皮鞋先從車門裏伸了出來,接著這隻皮鞋就拽出一個穿灰色西裝的敦實男將,大背頭,國字臉。隻見這位麵帶微笑的掃視著大家,招著手就是不說話。


    大家夥都在心裏尋思,這人誰啊,說不認識吧,這眉眼又好像在哪見過。說認識吧,不可能啊,這附近四裏八村的沒這樣的大人物啊?未必是在電視裏見過?


    正在大家滿腹狐疑抓心撓肺的想著這人是誰這個問題的時候,黑皮發話了,欸!這不是老,剛準備說“老二”的時候,又突然覺得不妥,立馬就改了嘴。這不是他二叔嗎?你知道的黑皮因為老婆結紮的事情到鄉裏和縣裏上過訪,在咱這裏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


    啊,是我,還是憨貨哥眼力好,我是有成啊,我回來看鄉親們了。老二不知道,憨貨現在已經是著名的黑皮了,還叫著他的小名。


    我們一下傻了眼,老二?不是說死了嗎?又回來了?十來年了,看樣子這是又發了吧?這次該是真發了吧!這車,比上回那個大,亮。關鍵是這群大老爺們透過擋風玻璃已經看見裏麵開車的司機竟然是都是女的,還很漂亮。


    老二見村裏該來的也都來的差不多了,連忙衝著車內喊了一聲,都出來吧,出來見見鄉親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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