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宮殿之後,林木澤跟著強大的血氣到了各剛剛的教堂門口,紅袍女人正站在鬱金香的花田之中,手中拿著一朵剛采摘下來的花朵,放在鼻尖嗅著氣味,月光下的這一抹身影,不禁讓林木澤想起了靈葉西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靈葉西有著和這個女人一樣的氣息。


    他使勁搖了搖頭,開始責怪起將靈葉西和這個女人作對比的自己。


    “你小子的膽子倒是挺大的,竟敢出現在我麵前。”女人轉頭看向了林木澤。


    “你到底是誰?”


    “嗬嗬···”女人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林木澤的麵前,耳旁開始傳來一陣溫熱,“你是哪一家的,身為血族的潛質,可是能與年輕時鳳家的那位大人相匹敵喲。”


    林木澤迅速離開了女人,“我可以認為你根本就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女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喔?”


    “身為遠古血族四大家族的鳳家,早已在千年前銷聲匿跡,你竟然知道鳳家的血族。”林木澤說到這裏,不禁想起了那晚靈葉西和血族戰鬥的情形,以及出現在紫瑜的鳳宇零,可是從他身上很本就感知不到任何的血氣。


    “年輕人,你身上帶著一個很厲害的東西。”女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林木澤的腰間。


    林木澤輕輕握住了腰間的荷包,從出生開始,他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三歲的時候,林元懿將這個荷包給了自己,說是母親留個自己的東西,上麵的雪玲花是他母親一針一線親自縫上去的,每次見到這個荷包,他都像見到自己的母親一樣,自己應該是見過幾次母親的模樣,隻不過都是在夢中,但是每一次都顯得那樣的真實。


    七歲那年,林元懿帶回了一個女人,從此林木澤再也沒有在林元懿麵前笑過,也正是在那一年,他明白了這個荷包的特殊之處,為了躲避那個女人,他經常藏在流鑫的各個角落,不讓林元懿找到他,而結果也正如他意,林元懿一次也沒有找到過他,就在他獨自一一熱你躲在角落哭泣時,幾個嗜血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當時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打算,就在一直嗜血鬼朝他襲來時,林元懿檔在了他的麵前,憤怒地看著他,滿臉的擔憂,一把將他抱進了懷中,後來林元懿告訴他,這是他作為林家當家之後,第一次流血。


    從那以後,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荷包,有完全隱藏血氣的作用,而且在紫瑜的時候,他有確認了一件事,這個荷包也可以說是靈氏一族的克星,但是他在林元懿自豪於自己的兒子竟然能隱藏自己的血氣,讓他也不能發現時,林木澤卻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你知道這樣東西原來的主人是誰嗎?”女人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對過去的懷念之情,在林木澤眼裏卻是無盡的孤獨和守望。


    林木澤帶著一絲的疑惑和興趣,看向了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她,沉思著的這個女人,如果嘴唇不是這麽蒼白,可能會比梨落伊都還要美豔,她突然將眼底的失落收起,看先了林木澤,“少年,從你剛剛出現在我麵前開始,我就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和我一樣的氣息。”


    “和你一樣?”


    女人看向了天上的那一輪圓月,像是在自言自語,“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注定將自己一切的全部拋棄,心髒、視線、思維甚至是生命,這是神對我們這些人開的一個玩笑。”


    靈葉西和雪執夜抱在一起的場景浮現在了林木澤的麵前,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我橘焰皊在這裏給你一個承諾,以後你要是成為了我這樣的人,我一定答應你一件事,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幫你去完成。”女人說著笑了起來,“不過你可不要像我一樣傻···”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菲妮婭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醒得這麽快,看來你這個血族的外人,還真有點本事。”女人不屑一顧地看了菲妮婭一眼。


    “靈葉西呢?”菲妮婭像是在質問橘焰皊。


    “嗬嗬···我還以為你的眼裏隻有這個教堂呢?竟然有人查到為了護住一個教堂,硬生生當下我的攻擊。”


    菲妮婭尷尬地看了旁邊一臉疑惑的林木澤,“你別轉移開話題,你要是···”


    “要是現在血族的四大總司之首是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是為雪家感到惋惜。”


    “你!”


    “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就這麽在意我說的話?嗬嗬···橘焰皊說著轉過身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雪執夜和靈葉西。


    在月光下牽著手的兩人,在鬱金香花田之中,讓其他三人不敢輕易動一下,雪執夜嘴角還殘存著些微的血跡,白色的襯衫有一半看上去都是黑色的,夜風肆無忌憚地吹起靈葉西的長發,整條右臂全部被血侵染,兩人眼神之中相同的冷漠,讓夜色更加寒冷。


    鬱金香的花瓣好像得到解放一般,毫無反抗地隨風離開了花枝,將五人包裹在夜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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