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再問一句,第三項考核,你們誰要放棄?”


    馬弱姵五人對視一眼,又是之前那人道:“執事,我想問一下第三項考核是什麽。


    然後我們再選擇放棄還是不放棄。”


    “對對,我們也都想知道。”


    另兩人附和。


    執事笑道:“誰想知道,你們五個都想知道嗎?”


    麻恒亮沒來由的心裏一突,連忙道:“我們不想知道。”


    “不,我們不是不想知道,我們是不想放棄!”


    馬弱姵糾正麻恒亮的話。


    言外之意,就是哪怕知道了考核內容,也不會選擇放棄。


    執事大笑:“好,恭喜你們兩個。至於你們三個,已經被淘汰了。”


    “什麽!?”


    那三人大驚失色,齊齊不甘大吼:“為什麽?”


    執事冷冷一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們三個還不配參加考核!


    宗門,要比外麵安全百倍。


    但一個簡單的內宗考核,就能讓你們畏懼。


    你們還能做什麽?


    還自作聰明,想要知道考核內容之後再做打算。


    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知不知道什麽叫前途未卜?


    如果要做的事情都被你們提前知道了,那還有什麽難度?


    退下吧,拿著這三個牌子,去考核殿領你們的裝備。


    到了那裏,自然有人安排你們入住。”


    “我……”


    一人還想辯論,卻被執事袖袍一甩,將他打飛出去。


    其他兩人連忙灰溜溜的離開。


    看到三人離開,麻恒亮心頭一陣後怕。


    幸虧自己反應慢,猶豫不決,要不然可就和那三人一樣的結局。


    說起來,還是小玉聰明。


    居然一下子就能反應過來執事是什麽意思。


    那一句“不想放棄”實在是太經典了,小玉果真蕙質蘭心,讓人不能不愛。


    看到麻恒亮望過來的愛慕敬佩眼神,馬弱姵心頭也是暗暗得意。


    她也越發的明白,麻恒亮根本配不上自己。


    這個傻瓜,反應慢,眼色不夠亮,還不會說話。


    論修為,也和自己差不多。


    要這樣蠢笨無用的男人作甚?


    馬弱姵越看麻恒亮越覺得厭惡。


    她都懶得看,眼神往遠處飄去,偷偷地看向陸塵。


    “執事,咱們趕快進行第三項考核吧。”


    陸塵說道。


    執事哈的一笑,道:“人家都怕,把你還急的。


    既然你這麽著急,不如我給你找個實力相仿的,讓你戰個痛快。”


    “好。”


    陸塵道:“執事,咱們在什麽地方進行考核?”


    “就在這裏吧。”


    執事指了指不遠處的演武場。


    這演武場是內宗外圍的演武場,高手不多,大多都是托月境二三重的弟子。


    就見執事招了招手,叫過來一個人,道:“去你們劍門找一名托月境六重的天才好手。


    我們一起來檢驗一下這位外宗第一劍客的劍法。”


    “是!”


    那弟子看了陸塵一眼,臉上突然露出笑意,道:“陸塵,終於在內宗見麵了。


    沒想到你還真的能進入內宗,嗬嗬。”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陸塵冷冷看著他。


    “哼,你居然把我忘了。等下就讓你永遠記住老子的名字!”


    那弟子惡狠狠道。


    “是麽?”


    陸塵右手一甩,將這弟子扇飛。


    砰。


    就見那弟子整個人仆倒在地麵,臉幾乎都要陷進土裏,一動不動。


    他竟是被陸塵一巴掌扇的暈死過去。


    “執事,這人不經打,重新讓人去找劍門的人過來吧。


    托月境六重的就不必了,修為太低。


    直接叫托月境九重的人過來。


    比如那什麽大劍衛二劍衛,都叫過來。


    對了,考核之中如果失手殺人,應該算是刀劍無眼,沒有問題吧。”


    陸塵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執事,淡淡說道。"


    “你!”


    執事指著陸塵,麵色難看。


    陸塵冷笑:“執事和劍門關係匪淺,是要為劍門出頭嗎?”


    “胡說!我和劍門毫無關係。


    不過是看你用劍,所以請劍門的人來和你對劍,考驗考驗你的劍法。


    誰知道你竟敢當著我的麵出手傷人!


    目中無人,目無法紀!


    咱們宗門之內,你也敢隨手傷害同門。


    我看不給你點兒教訓,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執事憤怒大喝,凶神惡煞地瞪著陸塵。


    陸塵也看著他,毫不退縮,冷笑道:“那就請執事放馬過來了!


    不過是普通的內宗考核,你卻要請托月境六重的人來和我對戰。


    我問你,這算不算徇私舞弊?


    以我的實力,進入內宗綽綽有餘,執事你是要故意刁難我陸塵是麽?


    來吧,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麽資格敢刁難我!”


    倉啷!


    陸塵抽出背後的長劍,劍指執事。


    “你!”


    執事氣的發抖。


    自己堂堂直線境三重強者,竟被這小子劍指鼻子喝問。


    真以為自己也是外宗執事那些窩囊廢嗎?


    外宗執事,普遍實力較低,大多數都是托月境四五重,看見內宗弟子都要低一頭。


    但是他們這些內宗執事可不同。


    是直線境強者!


    這田安身為外宗長老,也不過是直線境六重。


    而自己身為直線境三重,隻要再多得一些貢獻值,修為再往上升幾重,自己也就可以做外宗長老。


    所以,他剛剛見到田安,也不過是拱了拱手而已,並沒有外宗執事那麽誠惶誠恐。


    作為未來的外宗長老,而且還要比田安年輕三十歲,前途無量。


    他還需要怕田安?


    “陸塵,看來你是在外麵自由慣了,無人管教。


    今天,就讓我來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我們偃月書院的規矩!”


    執事大喝,右手刷的攤開,形成五指大印,要將陸塵的長劍奪過。


    “你也能代表偃月書院,誰給你的臉?”


    陸塵譏諷大笑,手中青霜劍刷的橫掃。


    一股淡淡的寒氣從青霜劍中掃出。


    寒氣在空中凝結,形成冰渣,狠狠地砸向執事的手爪。


    執事大吃一驚,沒想到陸塵竟有這樣的手段。


    他連忙運起內氣,手爪上凝聚出一層氣霧,將陸塵的冰渣擋住。


    誰知這時,陸塵突地竄出,青霜劍唰唰唰劈斬,寒氣不停地四溢。


    站在不遠處的田雙棋等人,都感覺到一股股寒氣迎麵而來,幾乎都能將臉凍傷。


    “好強!”


    田雙棋目瞪口呆。


    她看著陸塵不停地出劍,緊逼執事,甚至都將執事逼得後退,不禁花容失色。


    陸塵不過是托月境六重,怎麽會這麽強。


    那執事可是直線境三重!


    跨越了一個大境界,其中還有六個小境界。


    陸塵憑什麽可以將這執事擊退?


    “玉兒,這個陸塵,你可千萬要把握住啊。


    過不了多久,我也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田安拉過孫女兒,小聲囑咐。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恐。


    天才,他見得多了。


    外門來來往往那麽多弟子,每一年都會有幾個天才出現。


    但是,像陸塵這麽天才的,他是第一次見到。


    陸塵現在托月境六重,都可以打得直線境三重後退。


    自己也不過是直線境六重,而且年老力衰,戰鬥力發揮不出八成。


    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自己也不是陸塵的對手?


    田安越想越是害怕。


    他不禁感謝向謙長老的開導。


    要不是向謙長老警告過自己,讓自己不再暗算陸塵,恐怕過不了多久,等待自己的就是死!


    “住手!”


    再一次認識到陸塵的價值,田安一聲大吼,衝向了執事背後。


    就見他忽的一掌,狠狠地拍向了執事的後背。


    “你!”


    執事大驚失色,連忙將內氣聚集到後背。


    畢竟背後的可是直線境六重長老,危險更大。


    但是,他卻忘記了,以田安這個老頭子的精明,怎麽也不會下狠手吧。


    事實上,田安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有出什麽力,就是嚇唬他而已,讓他收手。


    執事確實被田安嚇唬到了。


    陸塵卻是眼神一亮,大喜喝道:“田長老看不下去了,為我伸張正義!”


    說著,他身上氣勢陡變,身形一個扭動,劍法忽然變化。


    “不好!”


    執事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機迎麵而來,駭的麵如土色。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陸塵居然敢對自己下殺手。


    自己可是堂堂內宗執事!


    “死!”


    陸塵一聲暴喝,哪管什麽狗屁內宗執事。


    哪怕你是內宗長老,現在惹到我的頭上,你也是死!


    本來殺不了你,但是有了田安幫手,殺你還不方便?


    嗤嗤嗤嗤!


    一劍又一劍,從不同的角度貫穿而過。


    “不!”


    執事發出淒厲的慘嚎,又疼又悔。


    早知道陸塵這麽狠,自己就不應該把內氣凝聚到後背,去抵擋田安。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幫劍門。


    哪怕穆林和自己有再深的交情,自己也不能為了穆林去惹陸塵啊。


    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早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應該置身事外。


    貪一點兒便宜,竟送了性命。


    明明過不了五年,自己也就可以做外宗長老了啊。


    噗噗。


    執事口中不停地噴血,身上爛洞處鮮血汩汩流動。


    他慘白著臉,瞪大眼睛。


    直到是死,也不能瞑目。


    “長老小心!”


    陸塵一聲大喝,一腳踹出,將執事的屍體送到了田安的手上。


    “我……”


    田安臉色發青,想罵人卻罵不出口。


    他媽的!


    他心裏暗罵。


    自己居然被陸塵這小子陰了。


    明明自己是來幫陸塵阻止那執事繼續出手,誰知道卻被陸塵栽贓嫁禍。


    這小子,真他媽狠啊!


    田安又恨又怕。


    恨陸塵這小子趁機殺人,害自己頭上罩了一盆子屎,甩都甩不清。


    怕,則是怕陸塵什麽時候來了興致,也出手殺了自己。


    以這小子的心性,隻怕絕對會記著以前的仇恨。


    自己在劫難逃!


    田安看著陸塵,一臉的複雜,一時間竟不知道以什麽麵目麵對這個年輕人。


    是趁這個機會,以殺害執事的罪名擊殺陸塵。


    還是趁機繼續和陸塵交好,幫陸塵擦屁股呢?


    田安猶豫不決。


    這時候,陸塵忽然指著執事屍體大喝:“田安長老,此人徇私舞弊。


    為了討好什麽狗屁劍門,竟惡意針對我,擾亂內宗考核。


    甚至突然出手,要搶奪我手上的長劍。


    長老,您說他該不該殺?”田安一怔,發現演武場上眾人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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