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與張懷仁見麵,林晚晴的心中是十分糾結的。因為每當想起那天的奇異體驗,她都有種心悸的感覺。


    但是,今天,小姨將古玉還給了她,告訴她這塊古玉確實是有問題的。她找了好幾個人試了試,都有不同程度的頭暈目眩之感,有一位還差點兒當場暈倒,讓她盡快想辦法和那位年輕人聯係,說不定有解決的辦法。


    同時,林晚晴也想弄明白上次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那種奇異的狀況。


    於是,今天下午她就再一次與附中化學教研組聯係,但張懷仁卻不在,一位姓餘的女老師給了她張懷仁的手機號碼。


    晚上,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試著撥打張懷仁的電話時,誰知對方卻拒接了。


    第一次遭到拒接後,她還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因為不用那麽早直麵相對。


    他不接電話,這可不怨我,


    但是古玉的問題遲早得解決。


    於是她又第二次打電話,但仍遭到拒接,她當時心氣兒就上來了。


    你拒接,我就一直打!


    看你接不接?


    第三次,當電話真的接通,聽到他的聲音時候,她頓時感覺自己渾身一陣戰栗,一種無言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匆匆地趕到約定的咖啡廳,終於見麵了,她的心情還是那麽忐忑,當他伸出手要和她相握時,她遲疑了,心中的驚恐讓她本能地拒絕了。但拒絕之後,她又後悔了,不握手怎麽能查明上一次那種狀況出現的原因呢?


    就這樣患得患失之間,她和他說明了古玉的情況,問他有沒有辦法。


    張懷仁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


    但也告訴她,徹底解決古玉的問題需要等個兩三天的時間,他需要做一番準備,然後才能著手解決。


    於是她從懷中取出了古玉,遞給了他。


    張懷仁接過猶帶著美女體溫的古玉,收了起來。


    這時美女卻主動伸出手來,要和他握手道別。


    張懷仁迅速地伸出手,輕輕地與她的手相觸,兩隻手又握在了一起。


    這次小白處於靜默狀態,卻也沒有機會出來作怪。


    當兩手相觸的刹那,林晚晴心中既期待,又驚恐,但是咖啡廳柔和的燈光,舒緩的音樂卻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些吧!”這是她心底深處隱隱升起的一種期盼。


    但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當兩手相握在一起的時候,林晚晴感覺自己的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但期待之中的體驗卻沒有出現。


    兩手相握,卻再也沒有了上次那種神奇的體驗。


    失望之餘,她怔怔地看著他,忘記了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張懷仁當然也不會主動抽回自己的手,他正一臉陶醉地感受著手中的細膩和溫潤。


    這次的觸感與上次又自不同,沒有了冰涼的感覺,隻覺柔軟、溫暖……


    “尼瑪,你倒是快點兒啊!”看著二人伸手相握,那樣不起眼的貨色竟將女神的小手放在自己手中毫無顧忌地把玩,而女神卻絲毫沒有抽回的意思,李作感覺自己的心髒再一次迸裂了,他在心裏大聲地咆哮著,狠狠地臭罵了一頓那位正故作姿態,緩緩而行的妖嬈女人。


    見林晚晴沒有抽回手的意思,張懷仁當然樂得如此,他繼續怡然自得地感受著手中的濕潤與細膩。


    “壞人,你不是說今晚沒空陪人家嗎?”


    恰在此時,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一位濃妝豔抹的女人走到了張懷仁的身邊,伸出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兩眼挑釁地看著林晚晴,膩聲道:“這個狐狸精又是誰?”


    “啊?!”


    張懷仁嚇了一跳,一把甩開她的手臂,看著女人,怒聲道:“你是誰,咱倆認識嗎?”


    “你這壞人,前天晚上剛和人家……和人家那……那個了,轉眼間就說不認識了,嗚嗚,你們男人真是……吃幹抹淨,翻臉就不認帳了啊……”


    女人又把身子往他身上湊了湊,假裝用手拭了拭眼睛,“嗚嗚”地看著林晚晴道:“這位姐姐,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嗚嗚……你千萬不要相信他……”


    懷仁?


    狐狸精?


    姐姐?


    聽到眼前這個妖嬈女人的話,林晚晴急忙從張懷仁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臉冰霜。


    這個張懷仁,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和這種女人都能勾搭在一起!真是低俗……不堪,天哪,我怎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這種男人呆在一起呢?


    林晚晴頓時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還有眼前這個女人,你多大了,還叫姐姐?


    再說了,就你打扮得那副模樣,誰是狐狸精?


    林晚晴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從牙縫裏迸出兩個字“再見”,轉身而去。


    周圍的人看到這副場景,紛紛對張懷仁露出鄙夷之色。


    有的甚至竊竊私語。


    “這個傻帽,有了如此女神似的女朋友,竟還和如此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


    “我去,真替那位美女不值,竟和這種低俗的男人在一起……”


    “……”


    李作在隱蔽的角落裏,陰鬱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張懷仁看著林晚晴憤而離場,不由大急,但此時女人已靠了過來,拽著他的衣服,大聲道:“壞人,你怎麽能這樣?兩天不見,又勾搭上了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聽了這話,剛走到門邊的林晚晴一個趔趄,差點晃倒。


    不過,最終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和這種人計較,不值!


    不過心裏卻連張懷仁也一塊兒恨上了。


    張懷仁又急又氣,衝著女人吼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說些什麽胡話?”


    看著他的女伴憤而離去,女人目的已達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小聲說道:“我們確實是……不認識!”


    繼而又大聲說:“你這壞人,從此後我們恩斷情絕,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


    說著話,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向角落走去。


    尼瑪,什麽玩意?


    看著她的背影,張懷仁攢起拳頭,怒目而視,但轉而又覺不值,啐了一口“神經病”,起身向門外追去。


    “先生,您還沒有買單!”


    剛要出門,一名侍者手裏握著單子追了過來。


    “噓!”周圍響起了一片噓聲。


    張懷仁無奈,隻好收住腳步。


    買完單,追出門時,林晚晴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尼瑪!這叫什麽事?”張懷仁心中暗罵一句,“這個女人真是個神經病!”


    想回頭找女人算賬,但想想又作罷,和一個神經病有什麽可計較的?


    他意興闌珊地舉步向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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