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崖背著已經重傷的薛卿侯,也不管四海幫總舵的圍攻上來的幫眾,一柄長劍,寒光盡顯,劍光到處,四海幫幫眾應聲而倒,徐青崖這般拚命打法,一時之間竟然迫的四海幫眾人,不敢上前,徐青崖也乘機殺出重圍,在星夜下飛奔而去。


    “一群廢物。”鐵通天一聲怒喝,將麵前的兩個嘍囉踢翻在地,隨即舉起鐵牌,展開身形,帶領董權及獨孤山,率領四海幫眾直追而來。


    “大路雖平坦,但是也便於他們追查,我還是應該走小路。”慌亂之中,徐青崖沉靜心神,冷靜應對。轉身奔入山林之中,荒山之上,密林叢叢,荊棘滿路,十分難行,再加上徐青崖此時腿部受傷,行動更加不免更加慢了。但是徐青崖已顧不得許多,背著薛卿侯,披荊斬棘,一路前行,此時,他救人心切,心中唯有薛卿侯安危,強忍疼痛,展開身形,在荒山密林中穿行。


    “徐兄,放下我,你自己先離開。”重傷之餘,薛卿侯趴在徐青崖背上道。


    “薛兄,你我同來,我怎可放下你,獨自逃生。”徐青崖道,身形不停,漸漸奔入荒山深處。


    後麵,四海幫眾人,沿大陸追尋一陣,不見兩人行蹤,逐漸放緩腳步。


    “大哥,看來這兩個人定是逃入荒山之中,並沒有走大路。”獨孤山說道。


    “哼,躲到哪裏都是死,中了八爺朱砂掌的人,能夠活下來的,還沒有幾個。你們繼續沿大路搜索。你們幾個,帶人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鐵通天對身後的手下說道。


    “大哥,那我們呢。”董權道。


    “先行回去,八爺和天璣將軍還有要事相商。”鐵通天說道。


    “也好,比起這兩個毛頭小子,天璣將軍的事,才是大事。”獨孤山道。


    “你們記住,不論如何,一定要找到這兩小兔崽子,為三幫主報仇。”鐵通天向著身後的屬下再次說道。


    “是。”四海幫眾答應一聲,四散而去。鐵通天等人也沿原路返回。


    荒山密林,雜草叢生,夜色之下,難辨道路,四海幫眾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在荒山之上飛奔搜尋。


    徐青崖背著薛卿侯,腳步不停,盡撿難走之處行走,也不知走到何處,心中所想,唯有離開此處,尋一個隱蔽之所,再為薛卿侯療傷。


    星空依舊,天地寂寂,徐青崖此時已經奔出密林,再向前行走,青石滿山,道路崎嶇,再加上一刻不停的飛奔,徐青崖已經體力不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腿部傷勢更重,一個踉蹌,竟然差點摔倒在地。


    “此時想必離開他們以遠,我還是找個隱蔽之所先行休息一下。”徐青崖心道。


    徐青崖放慢腳步,在青石之間,尋得一處石洞。


    “我先在此處休息,等到天明再尋路離開。”徐青崖心道。


    走入洞中,放下薛卿侯,隻見薛卿侯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口中喃喃,胡言亂語,竟然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好厲害的掌法。”徐青崖一見之下,心中大驚,忙解開薛卿侯上衣,隻見薛卿侯胸口之上,一個通紅掌印,十分醒目。


    “如此傷勢,我還是先行為他運氣療傷,等到天明,再行離開。”徐青崖想到此處,將薛卿侯平放在地,自己則是雙掌抵住他背後風府穴和中樞穴,將體內真氣送入薛卿侯體內,奈何徐青崖內功有限,效果雖有,卻不明顯。


    運功片刻,隻見此時二人頭頂宛若蒸饅頭一般,升起籲籲白氣,而徐青崖此時也已經是汗流浹背,已有虛脫之感。


    “薛兄傷勢太重,我內功修為不夠,看來是沒有什麽用了。”徐青崖心道,不僅有些氣餒。雙掌緩緩離開薛卿侯身體,站起身來,不覺感覺腳下有些輕浮,竟然摔倒在地,調息片刻,方才能夠重新站起,走出山洞,將洞口外的痕跡消除,走回洞中,簡單包紮傷口之後,做到薛卿侯身邊,隻盼天快點亮。


    這一夜終於過去,東邊的天空,剛剛有曙光升起的時候,徐青崖睜開眼來“我怎麽睡著了。”心中一驚,翻身坐起。


    再看薛卿侯時,正自盤膝運功,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如紙,但人已經恢複清醒。薛卿侯聽的動靜,緩緩睜開雙眼。


    “多謝徐兄救命之恩。”薛卿侯道。


    “薛兄何出此言,你小心在這裏休息,我先去尋些食物。”徐青崖道


    “小心行事。”薛卿侯道。又緩緩閉上雙目,繼續運功療傷,這“八脈玄皇功”本來就是百裏長青的內功絕學,薛卿侯雖然隻是小有成就,但是對緩解傷痛卻很有好處,奈何顧八爺朱砂掌力深厚,縱使薛卿侯傾盡全力,還是隻能暫緩傷痛而已。


    “看來想要治愈這內傷,唯有找一個內功深厚之人相助。”薛卿侯心道,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實難自行療傷,索性放棄,閉目養神,隻等徐青崖回來,再作計較。


    此時已是寒冬時分,山中山雞野兔正是最為肥美的時候,徐青崖出去不久,便帶回一隻十分肥大的山雞,徐青崖簡單處理過後,升起一團篝火,不消片刻,香氣彌漫石洞。


    二人本就已經饑腸轆轆,此時美味在前,更是勾動腹中饞蟲。徐青崖將一直山雞,一分為二,薛卿侯接過,一陣大嚼,片刻之間,一直山雞,變隻剩一堆碎骨。


    “徐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薛卿侯道。


    “恩,他們看到煙氣,必定會馬上趕過來,我們這就走,薛兄是否能夠自行行動。”徐青崖道。


    “可以,一夜休息,傷痛以減緩不少,行走應該沒有問題,你傷勢如何。”薛卿侯道。


    “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不要緊的,剛才我順便看了一下這地勢,四海幫在西,我們向東,翻過這座山頭,應該便可以離開,隻是哪位姑娘卻不知如何是好。”徐青崖道。


    “先行離開再說,聽顧八爺之言,哪位姑娘應該一時半會還不會有危險,等到安全之處,我們再叫幫手,前來救人。”薛卿侯說道。


    “現下也隻能如此。我們走。”兩個人注意已定,放開身形,向東而去,薛卿侯畢竟內傷加身,再加上,山路崎嶇,怪石嶙峋,並不好走,因此兩個人雖然奮力前行,其實卻也不是很快。


    另一邊,一大清早,鐵通天等人也已經開始行動,帶領四海幫剩餘弟子全力而出,直奔這深山而來。


    就在薛卿侯和徐青崖離開不久,鐵通天帶領幫眾便已出現在石洞之外,他們本來還在密林中苦苦搜尋,突見此處有煙氣升起,山中無住戶,更沒有人起火做飯,山中突然有煙氣,怎不叫人心中疑惑。


    “哼,追。”鐵通天看到麵前一片狼藉,地上炭火尚有溫度,早已知道薛卿侯二人尚未走遠,留下部分人在這周圍搜索,帶領另一部分人向山下追去。


    徐青崖和薛卿侯兩個人一陣奔波,終於在申時之時奔下山來,轉入大路,卻是遠近沒有人煙之處,兩個人也不知該到何處,此時薛卿侯一陣奔波,傷勢再次發作,強忍疼痛,蒼白的麵孔之上,汗珠瑟瑟落下。


    “薛兄,感覺如何。”徐青崖問道。


    “不必管我,你先離開再說,我歇息一陣,應該沒有問題。”薛卿侯道。話音尚未落,人已經昏迷過去。


    徐青崖見狀,趕忙上前扶住,連聲呼喚,薛卿侯卻已經人事不知,徐青崖隻好背負起薛卿侯,繼續前行,心中所想,唯有先治好薛卿侯的傷勢,再做定論。


    大陸通暢,也不知通向何方,但是徐青崖以顧不得許多,背上薛卿侯昏迷不醒,徐青崖略辨方向,再次向前飛奔而去。


    徐青崖背著薛卿侯沿大陸飛奔一刻,突見前方一行人馬迎麵而來,三四十人,一杆“義”字大旗,迎風招展。


    “看來是威遠鏢局的人馬,威遠鏢局與我長青劍派頗有淵源,我倒是可以前去求助。”徐青崖心道。


    主意已定,徐青崖加快腳步,飛奔過去,隻見當首之人,是個半百老者,端坐馬上,高大威猛,黝黑臉色,長須飄飄,宛若關公在世,馬背之上,一柄鋼刀。正是威遠鏢局的總鏢頭紅麵神刀南宮勝。


    “南宮前輩,在下長青劍派徐青崖。”徐青崖奔至此人馬前,一拱手,朗聲說道。


    “原來是徐大俠,可是有什麽困難。”南宮勝先是一愣,隨即看到徐青崖滿身衣衫,破爛不堪,再看他背上之人,已知道發生何事。


    “此事說來話長,晚輩希望南宮前輩能夠載我二人一程。”徐青崖道。


    “我與長青劍派現任掌門,乃至交,不救此人,恐怕朋友麵子上過不去,但是看此人情況,顯然是得罪了什麽人,我若救了,豈不是自找麻煩。”南宮勝心思萬千,一時不能定奪。


    “爹爹,怎麽停下了。”就在此時,後方一輛馬車內,一張清秀靚麗的麵孔,倚門而望,約莫二八年紀,穿一身粉色白羅裙,一頭長發如瀑,用一根碧玉簪子,盤在頭頂,五官精致,真乃佳人。卻正是南宮勝的女兒,南宮飛燕。


    南宮勝就這一個女兒,一直當做掌上明珠,因為南宮夫人去世的早,所以,南宮勝對這個女兒更加愛戴,每次出鏢都是帶在身邊。而且將自身武功,盡數傳授給這個女兒,隻是他自己所使乃一柄長達七尺的大刀,不適合女子使用,因此更是請名匠打造了一柄三尺長的翠雲刀,給他使用。這南宮飛燕也是聰穎,不但將父親的武學全部學會,更是將南宮勝的刀法,加一變化,使之更加適合手中的翠雲刀,在江湖上也博得了“武西施”的美稱。


    “遇到一個故人。”南宮勝道。


    “啊,此人定是遇到什麽難事。”南宮飛燕此時才看到站在路中間的徐青崖,不覺心驚。“爹爹,此人既然是你的故人,此時又有難處,我們為何不幫他一把。”南宮飛燕道。


    “這。”南宮勝聽聞女兒此言,更是遊移不定。


    “您老人家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爹。”南宮飛燕道。


    “南宮前輩也不必擔心,隻需將我二人帶到一個有人煙的地方即可。”徐青崖知道南宮勝心中所想,“他定是怕得罪江湖上的朋友,為他鏢局今後走鏢留下不便。“


    “恩,載他們一程亦無妨。”南宮勝心道,隨即說道“後方馬車尚可做人,賢侄就先委屈一下。”南宮勝對這個女兒向來時言聽計從,此時聽到女兒求情,再加上隻需將這兩個人待到有人煙之處即可,便也同意了。


    “多謝南宮前輩,南宮姑娘。”徐青崖道。也不拖遝,轉身走向馬車。後方馬車乃載運貨物之用,本不是很舒服,但對徐青崖來說已經很好,他先將薛卿侯輕輕放在裝貨物的箱子之下,自己才上車,一路護著薛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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