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村裏的人也很失落失望,六個日本武士以下全死了,誰也沒有辦法上去印證武功了,都默默的打掃著現場,幾個日本高管官,精神高度疲憊,幾個人商量著,想到村西邊轉轉,走走看看,恢複恢複精神。


    幾個人來到村西邊的峽穀邊,見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危岩峭崿,下麵是萬丈深淵,尋找不到出口,宮本大佐眯縫著眼揣摩著小芥川與金飛碟給她說過的話,他壓根就不相信。幾十名追鋪小分隊,會全部藏身山穀之內。他忽然發現一個小磴道,嶝級被踩的明晃晃的,他順著蹬級,上到崖邊,見有一處十幾米寬的地方,兩邊都有足跡。宮本大佐想起村裏人上躥下跳的本領,明白過來這裏就是村裏人往西邊出山的地方,是個出口。宮本大佐對中國通說:“你看村裏人有沒有從這裏躍過去的本領?”中村小野探著頭往下邊看來看,說:“哎呀,十幾丈寬,下麵又是萬丈深淵,我看他們過不去。”山本五十六說:“但是兩邊都有攀登過的痕跡。咋解釋。”岡村寧次說:“別猜了,村裏人一定會在這裏出入自由的,沒聽說過,他們的村長能在樹梢上翩翩起舞。”宮本大佐說:“要想強行入村,恐怕這裏是唯一的切入口。”岡村寧次說:“回去吧,勁量不要招惹這個村裏的人。”其實幾個人都在默默的念叨著諾洛夫,都在為帝國的命運擔憂。晚上三個村長,和三本五十七在公事別邸的餐廳裏設宴招待四個日本高官。八仙桌上擺著透明的高腳玻璃酒杯,高樁蒸饃,玉米羹,芝麻鹽拌的嫩蘿卜絲,蒜茸黃瓜片。清一色的農家招待。幾個日本高官甚是喜歡,沒等謙讓便吃喝起來。


    金飛碟說:“真是對不起,李昶雄不該再殺最後那個相撲人員。”黑大個說:“我問了李昶雄,他說不殺不中,他要掐死他。戰場上留不得後患。”岡村寧次說:“別提這些事了,怪傷心的。不要為這些事抱歉了。你們成全了他們,回去後這些英靈,回放在靖隋神社的,將會受到後人的敬仰。”金飛碟說:“你要這樣說也是,人活百年也是死。死是一種解脫。”岡村寧次說:“超人的認識。所以明智的英雄是不畏懼死亡的。”金飛碟笑道:“話是這樣說的,但螻蟻尚且貪生的。人還是安安穩穩的活著好。”中村小野大口大口的吃著羅卜絲,抽著空說:“那當然,那當然。”


    黑大個說:“你們明天別走,在逗留個三天兩日的,在村裏鬆弛鬆弛,對你們的身體是有好處的。”金飛碟說:“人呢,還是換個環境才能新鮮舒服。我們的村民常聽山本大叔講東京的繁榮景象個個都想到東京看看,觀賞觀賞。我們這呢與東京相比,是各有千秋。這裏的懸崖陡壁,峰巒疊翠,奇芭異草,也是東京無法相比的。你們來一次不容易,就多住幾天吧。”中村小野說:“的確是的,這裏的確是別有洞天。但我最驚詫的還是你們這裏的小小的社會形態。這才是人間仙境的實質。你們土地是大家公有,生產資料,生活資料,大家共有,孩子老人大家共同撫養。沒有就業問題和失業問題的困擾。沒有生存的危機感。真讓人感到輕鬆愉快。疙瘩李笑道:“中國通先生,還是你看問題看得透徹。其實人的生活多麽簡單啊。翻開地種上莊稼就可以吃糧。挖個坑種上樹就可以吃上果子。但是,現代人類社會,弄得生活多麽緊張,多複雜,生活的壓力多麽大,讓人喘不過氣來。”水蜜桃怒氣衝衝地說:“你說說你們這些人文質彬彬不在家好好建設國家,領著人惦著槍,到處放火殺人到底圖個啥。”老洪文說:“圖個啥,還不是響滅亡中國,”水蜜桃冷笑道:“有我們在你們就滅不了中國。”水蜜桃已看到了岡村寧次滿臉的輕蔑,她指著李昶風說:“那是我們的兄弟,在山下當三個縣得治安總司令,下了山我們立刻就有地盤,就有一二百萬民眾。我們村要是把出門的姑娘找回來,光戰將就有二百多員,曆朝曆代有過這麽多的五虎上將嗎。滅我們,我們還要滅你們呢。”“哎哎哎、、、、、、”中村小野說:“咱不傷和氣,下了山,你們五虎上將的血肉之軀,怎樣麵對我們的飛機大炮。你說說怎樣滅亡我們?”水蜜桃怒道:“這話問我們的村長去。”金飛碟正像遠處招手,搖搖晃晃又過來一個日本軍人,又過來一個岡村寧次,金飛碟笑道:“岡村君,這是我們的易容術,你看像不像你?”兩個岡村寧次往一起一站,人們頓時分不出真假了。水蜜桃大呼小叫:“哎呀,真假猴王的故事又出現了,連神仙都分不出真假來。更別說你們凡夫俗子”金飛碟笑道:“岡村君我們要是化裝成你們四個人,到你們的前線刺殺你們的高級將領,到皇宮刺殺你們的天皇,,刺殺你們的內閣大臣,你們的國家會不會癱瘓。”水蜜桃笑道:“你們有多少天皇我們殺多少天皇。滅他的九族,連他的旁係親都殺絕。看你們還有沒有國家。”金飛碟笑道:“以我們的手段,你們信也不信。”岡村寧次掏出手絹擦著冷汗連連點頭說:“我信,我是相信。”山本五十七拉著山本五十六的手說:“兄長啊,拚搏操勞了大半輩子,老了,還有啥放不下的。真希望你能到這裏來修身養性,你我一奶同胞,但離多聚少其不遺憾。”山本五十六說:“哥哥豈有你這樣的福分。緣分可遇不可求也。”金飛碟突然抱拳揖道:“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有些事是背不住的,宮本大佐的兵營,就在我們村的西北角,過了峽穀,下了山坡就是。中國通故作驚訝:“喲,那就是一壑之隔呀。要不是山本大哥的誕辰邀請,那真個是成了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成笑話了。”金飛碟說:“我們與宮本大佐君已有過接觸,他那裏有飛機場,有輜重倉庫,還在湖裏的木板房裏麵搞細菌彈研究。”宮本大佐一陣驚駭:“你們知道細菌彈?”金飛碟笑道:“我們上次去找您知道的消息,嚇死人啊。”黑大個說:“山本大叔啊,咱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咱們這麽美麗安全的山村,竟在細菌彈的威脅之下。我們有性命之憂啊。”山本五十七說“是啊,做夢也想不到啊。這是個大問題。”宮本大佐:“哈哈哈、、、、、、”的大笑一陣說:“你們不用害怕,細菌彈是不會在這裏使用的,要用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另一方麵,細菌彈還在研究階段,還沒有最後成功。你們是不用擔心的。”


    金飛碟說:“話雖這樣說,上次我們了解之後,真是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像熱鍋上的蚰蜒,日夜不得安寧。”疙瘩說:“因此我們希望宮本君把細菌彈的研究搬的遠遠的,要不然我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金飛碟說:“要是幾天內,你們不把細菌彈搬走,我們就割袍斷義像你們宣戰,這是我們的家門口啊。”黑大個說:“離這麽近,要是你們有點啥意外,順風過來村民都變成植物人,你們想想那狀況多麽怕人。”疙瘩李說:“你們使用細菌彈,是一種不道德行為。”宮本大佐說:“選址這裏,研究細菌彈,是軍部的決策,”宮本大佐又說:“要不我們來個交換條件,讓我們把諾洛夫帶走。無論他為不為帝國效力,我們都會保證他的安全的。”金飛碟笑嘻嘻地說:“宮本君,女婿來到了丈人家。你說的這個條件,村民們是不會答應的。”岡村寧次歎道:“真是的,人有許多無奈。“


    山本五十七的大公子鬆本太郎兩口和孩子上了山以後,被山上的風景所迷戀,有鬆本一郎和李昶燕兩口陪著,一直在高山太湖裏,駕著小舟玩耍,連村裏的比賽也沒有參加觀看,從擁擠的城裏,從高樓大廈走出來的人,才會倍感湖光山色的優美,才會珍惜。鬆本太郎的孩子是個女兒,豆蔻年華,天真爛漫,連吃喝都不讓下小舟,還要在小舟上露宿,鬆本太郎決計滿足孩子的欲望。


    到了半夜,山本五十七才安排好客人回到家裏與家人見麵。幾個家眷正說說笑笑的等著他。惠子說:”老頭子,你是光要客人不要老婆了。”山本五十七說:“沒辦法的事,他們決計明天一大早就要走。老太婆,你多住些日子吧,來一次不容易,”百川櫻子有點傷感說:“能見你一麵,我滿足了。明天我還是和他們一起走吧,很方便。”枝子說:“我去找岡村寧次,讓他們多住兩天,太不顧人情了。一定是因為死了人才走的這麽急。”山本五十七說:“不是的,是因為軍政要務。今天他們能過來已是天大麵子了,別為難他們了。”枝子噘著嘴不吭了。百川櫻子說:“就這麽兩間小房子蝸居著,太憋屈你這個大資本家了。太憋屈你們四口子了。”惠子說:“不憋屈,不憋屈。兩間房通著呢,寬寬大大村裏老年公寓的標準。兩間房通著,放個屁都知道,有啥事真是方便。”百川惠子說:“我還是覺得一人一間臥室靜心。”山本五十七說:“以向村裏申請過了,懸崖挑朗建閨女村的時候,第一個給我們分配一個小獨院。上下兩層也很奢侈。”百川惠子說:“我們多出個錢,要個豪華一點的。”枝子說:“他們要是要錢好辦了。我們可以把他們整個村莊都買下來。”百川櫻子說:“那多好,讓他們都成為我們的家庭傭人。”山本五十七怒道:“你不怕傭人暴動嗎,這裏的好處就是人人平等。老太婆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春子說:“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家,操持家務,操持工廠,也太幸苦你了。太孤單了。你功不可沒。”惠子說:“什麽功不功的,錢對我們來說沒有用了。老姐姐,我不是說你,你在瘋狂的壓榨剝削勞動人民,罪孽呀。”百川櫻子說:“說不清的理呀。我不孤單。”百川惠子從懷裏掏出山本五十七年輕時的照片說:“你們看這麽年輕的小夥子陪伴著我,比你們還要幸福。”枝子沒有見過山本五十七年輕時的樣子,拿著照片愛不釋手嚷道:“老頭子真好看,真好看。留給我吧,留給我吧。”百川惠子突然伸手奪了過來說:“這是我們的過去,你們沒有資格享受。”惠子說:“怪不得老姐姐能夠在國內呆得住,原來有這麽大的慰籍。”山本五十七也驕傲地說:“當年的百川櫻子才是天生尤物,你們是比不了的。唉,歲月無情呀。”山本五十七眯著眼,幸福的回憶著往昔,臉上蕩漾著歡愉。惠子說:“老頭子,我們用綢布把你們的歲月蒙住,你們時光倒流,好好品味品味你們的過去如何。”三個人動手蒙住了他倆的眼睛,百川櫻子神態頓時溫柔起來。百川櫻子說:“好多年了,真有點渴望。”山本五十七說:“無情的歲月呀,我們已經慘不忍睹了。就靠回憶了。”山本五十七喃喃地說:“你還記得那一年嗎,你下去推銷布匹,一別三個月,好漫長啊,回來後那才叫暴風驟雨,幹柴烈火,鋼鐵長城。你向我跪地求饒多可憐呀。”百川櫻子說:“小聲點吧,禽獸。那對夫妻沒有過輝煌呢。”山本五十七輕輕地笑了兩聲說:“你沒有忘記就好。”山本五十七想起百川櫻子,豐滿的胸脯,伸手向她懷裏探去。觸及到的卻是萎蔫與幹癟,唬的他急忙把手退了回來。心中暗暗歎息。百川櫻子想起那一天晚上的劇烈的運動,想起剛跌長城,伸手抓去,萬沒想到抓到的卻是萬般無奈,山本五十七歎氣道:“沒法,大自然的自然法則啊。”百川櫻子垂淚道:“罷了,罷了。老頭子啊我是來向你告別的。”山本五十七說:“真麽了?如此心酸。”百川櫻子說:“被幾個大醫院診斷,心血管堵塞。我看是不中了。”山本五十七驚叫道:“那你趕緊做手術啊。還來這裏幹啥?”百川櫻子說:“再來看你最後一眼唄。我的身體狀況不能做手術。”山本五十七突然急呼:“枝子,枝子,快去喊醫生。把雪花叫來。”枝子聞聲跑了出去。百川櫻子怒道:“嚷叫什麽,家裏那麽多的錢都救不了我的命,一個鄉村小醫生、、、、、、”山本五十七說:“這你可不能小看,全村人的健康都係與她的一身呢。”醫療室就在他們的樓下,雪花上來了,她對百川惠子說:“老太太你的相信我們中醫,百川影子說:”治得了病才能相信呀。”雪花說:“在我們中國幾千年來看病靠的就是一根銀針,一把草藥。西方世界靠的是打針輸液。西醫看表,中醫看裏。西方靠手術,我們靠調理,各有秋千。分不出高低。您老人家的病,在你們國家可能要靠手術開刀治療。這用我們中醫治療是不會開刀動手術的。”百川櫻子說:“那你們怎麽處理。”雪花說:“我們靠食療和藥物調理。當然,在你們連手術都不能挽救你的性命的情況下,我給你出個方子,雖然不能救你的性命,但,起碼可以延緩你的生命,提高你的生活質量。”雪花拿出一根一榨多長的銀針,想給百川櫻子針灸針灸,唬的百川櫻子往床上一躺哭道:“老頭子讓我回日本死吧,反正我看過你了。”雪花又給百川櫻子抓了草藥,百川櫻子怕苦喝不下去,喝了兩口又噦了出來。雪花嚴肅的說:“你是壓根看不起我們中醫。但我告訴你,隻有中醫還能緩解你的病情,還真沒有其他辦法。”百川櫻子突然問:“孩子,大熱的天,你帶口罩幹啥?”雪花掀開口罩一角讓百川櫻子看了看說:“容顏毀了,遮遮醜。”百川櫻子叫道:“好孩子,你跟我走,到東京我給你皮膚移植,整整容,這不算啥。”雪花打著顫抖說:“真的大嬸,得多少錢?”百川櫻子說:“別提錢的事,咱家錢就是紙。”山本五十七抱歉地說:“雪花,我找該想到這一層。我去給金飛碟村長說,你明天就跟你大嬸到日本去,保證你花容月貌。”雪花說:“大嬸呀明天我跟你走,先當你的保健醫生,你既然怕針,怕草藥,我給你說點食療方式,保證能幫助你的身體。”


    百川櫻子說:“我聽你的就是了。”


    雪花說:“大嬸呀,往後不管家裏多有,你是不能再吃肥膩的食物了,你要多吃清淡,多吃素食。另外我哪裏有白醋泡好的蛋液,還有白醋泡好的黃豆,你每天要堅持吃,這對軟化疏通你的血管都是有好處的。另外你每天還要堅持散步,堅持輕輕叩擊胸肌二百下。”欲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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