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昶燕十分得意的用日語說:“我們娘家人,都有這樣的身手,到了我娘家你們可要規規矩矩的,卻不要輕舉妄動,男女老少都可以製服你們。咱們是來幫忙的,他們都會敬重你們的”鬆本一郎說:“這個村裏的中國人,可不是你們見到的,想象中的中國人,那真是人人不得了,個個是英雄,他們自幼開始練武,從不間斷直到老死。”工兵連長笑道:“怪不得你怕嫂夫人,要是有村花,也給兄弟介紹一個,”昶燕笑道:“隻怕你命薄福淺。”士兵歡笑起來,沒一會下麵垂著的大吊筐晃動起來,昶燕知道上麵來了人讓上去了幾個士兵,用手遙遙吊繩,吊筐便徐徐的上升起來,越來越快有了上電梯的感覺,鷹嘴崖上麵來了六七個村民,拿著馬蹄表正在爭吵有的說用了三分18秒,有的說用了三分15秒,見從吊筐裏下來幾個日本東洋人個個年輕力壯,忘記了勞動比曬都熱烈的打手勢,用眼神親熱的打著招呼。士兵們,站在鷹嘴崖上看著山上的平川,看著村裏雅致秀麗的建築群,看著白雲山霧籠罩著的蒼鬆翠柏,個個拍手稱奇,十分舒心。山本五十七領著三個老婆來了,枝子大遠的就喊:“喲西,兄弟們喲西,異國異地,見到同袍那種感覺真好。士兵們把山本五十七抬了起來歡呼著,”水蜜桃向山本五十七打了招呼,手抓著繩索又滑了下去。


    村裏總共150多口人,一下子增加了200多口人招待成了問題,的別是山本五十七更是左右為難,誰知道鬆本一郎早有安排,他在老子雕像前的廣場上搭起個軍帳,他領著士兵就住在那裏,連炊具和盥漱的用品都有,山本五十七拍著鬆本一郎的肩膀說:“不瓤,不瓤。想得周全,”鬆本一郎說:“全是野戰部隊,沒有什麽。”村裏的領導都不在家,水蜜桃自覺的負擔起水利工程的重任,她讓小明,枝子,猴英,猴雄,訓練羊的馱運技能,她和山本五十七,配合著工兵連長,展開了工程。這些工程兵隻善於在平地施工,在高山頂上作業並不適應,按照村裏傳統的劈山造田的方式,是先從山的上麵開始,讓石頭往下滑,工兵連長說:“士兵們不敢吊著繩子在上麵作業,再說你們是手工的,小打小鬧的幹活,我們要使用炸藥,轟轟烈烈的幹活。”經過商量,水蜜桃同意了工兵連長的施工方案。順著現在平川的地平線,從入口處東西兩麵開采,大的石頭砌石壩,小的石頭填山溝,造地。日本人的科學,讓水蜜桃敬佩,工兵連長指揮爆破想要炸多少石頭,經過計算,就打多大的洞,裝多少炸藥十分精確,工程進展非常順利。沒有幾天順著峽穀竟爆破了100多米長,壯觀出現了,爆破的高度16米,寬度為30米,按照工兵連長的設想,在半山腰上爆破出深深的空洞,等著山體的癱塌,誰知道越嘣越深100多米長了山體還是穩如泰山,連一點的罅隙都沒有,士兵們都很能幹,爆炸聲一停,煙硝還沒有散盡,士兵們就蜂擁而上,連忙做清理工作,嘣出的石頭,肩扛手搬的清理到山下,為了施工方便,水蜜桃從村裏叫來20多個勞動力,拿著錘和鏨子把隧道裏的凸凸凹凹雕鐫的平平整整,村民們驚歎工兵連的爆破技術,士兵們欣賞村民的雕鐫手藝,真個是英雄相惜,互敬互愛,在夥房工作的惠子,對娘家人更是熱情,熱湯熱水送到現場,遞到手裏。有六個村民專門為工兵連的夥食服務,他們鑽到深山老林獵撲奇珍異獸,殺豬宰羊改變士兵們的夥食。這些異地萬裏的年輕人,付出了辛勤的體力,也得到了豐贍的物質享受,場麵出現了奇觀,意想不到的奇觀。隧道的外口高度16米,寬度30米很像山崖的長廊,站在穀底往上看向懸崖的挑廊,鬆本一郎與昶燕有事走了,水蜜桃,山本五十七,工兵連長成了領導核心,山本五十七成了翻譯,山本五十七說:“真是乞漿得酒啊,要是在這懸崖挑廊裏開辦工廠該有多好,”水蜜桃說:“山本大叔啊,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我看啊這是咱村裏人的仙人洞,眼前淡雲繚繞,腳下清水粼粼,湖內荷花綻放,鯉魚跳躍,我們在此習文練武。豈不快意人生,美妙至極。”


    山本五十七說:“撞景的好,撞景的好,”水蜜桃說:“這樣的長廊,雖然是人工造就,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是天然渾成的呢。”水蜜桃激動地拉起山本五十七的手搖晃著說:“山本大叔啊,真的謝謝您老人家,不是你們幫忙,現在的工程量光靠錘和鏨子,三十年五十年我們也完不成啊。”山本五十七說:“外氣了,外氣了,你忘記了我已加入了村裏的戶籍,一家子喲,親著呢。責無旁貸啊。”水蜜桃說:“真是的我倒沒有想到這一層。山本五十七說:“要謝你就謝這個年輕人吧。”工兵連長是一個相貌堂堂的人,充滿了青春的活力,他用日語嘰咕了一陣,山本五十七對水蜜桃說:“他說你很辛苦,想在長廊裏給你爆破出一間辦公室。”水蜜桃說:“那倒不必,不過要是能在長廊裏爆破出來小臥室,到是我們工程的傑作,現在還是以我們的大工程為主吧,這時有個工程兵過來報告,說要點爆了,幾個人隻好走了出來。沒過幾天,長廊裏出現了一間二十多平方的辦公室,”工兵連長還叫來村民用錘鏨進行了雕鐫,房間裏弄得方方正正,整整齊齊,豪華奢侈之極。更讓人人感到珍貴的是還爆破出石頭床,石頭桌子,還有石頭椅子,十分精巧可以挪動真像皇宮裏的珍品,水蜜桃除了練武和學習以外都是在工地忙活著吃住不離開現場,她知道現在每個工兵的每天的勞動價值。她怕窩工,一分一秒也不敢當誤,不停地在工地上指揮著。水蜜桃有了辦公室,方便多了,暗暗感激工兵連長心細如發。惠子給她送來了冰糖蓮子湯,走了。水蜜桃有點疲憊,背靠著椅子,雙腳翹著放在桌麵上,輕輕的幌著,眯縫著眼睛,心裏盤算著,山溝裏已經有了大量石頭塊,大的呢經過雕鐫可以砌牆,小的可以造地,工程進展的可不算慢,回來嚇他們一大跳。外麵傳來工兵連長的咳嗽聲,水蜜桃急忙把腳放了下來,工兵連長拍著衣服,取下頭盔,短短的平頭,滿臉的青春,在昏暗的房間內,兩人頓時緊張起來,寒噤似的打著哆嗦,水蜜桃急忙讓座倒水,掩飾著心裏的慌亂,工兵連長臉漲得通紅,端著冰糖蓮子湯哆哆嗦嗦幾次也沒有送到嘴邊晃晃蕩蕩灑了一桌子,工兵連長皓齒星目異國男人有著許多的新鮮,兩人僵持住了,水蜜桃想起道德規範,想起嘉言懿行,想起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操守、、、、、、水蜜桃是個果斷的女人,突然抓起工兵連長親了一下順手扔出了門外,自己軟癱在椅子上,穩定著情緒,突然悟出一個道理,這青年男女是不能單獨相處的,單獨相處,誰要說弄不出啥事那才是自欺欺人。工兵連長像壞人嗎,自己沒有操守嗎。工兵連長以為非被摔壞不可正在害怕,沒想到竟然輕輕的趴在了地上工兵連長蹲在門外,躁動了好大一陣才無精打采的走了,水蜜桃驟然響起了小明,也不知道把羊訓練的咋樣了,又想起年輕貌美的枝子,跟著他在深山野溝裏會不會出啥事呀,又想起剛才丟魂失魄的那一幕,她再也沉不住氣了,懷揣著激烈的渴望,竄到長廊的邊沿縱身躍了下去。


    枝子決定在山上落戶當村民,陪伴山本五十七走完性命的曆程。她喜歡動物,經過山本五十七像金飛碟多次申請,才批準了枝子摻加水蜜桃的馴養工作,馴養野獸,有時也是很危險的,特別是枝子剛剛練習武功,山本五十七還專門給村裏寫了萬一出啥事不能埋怨村裏的保證書。在山本五十七的教導下,枝子從一個美麗的花瓶,變成了一個能吃苦能耐勞冰雪聰明的女子,沒有多長時間枝子的文化課,武術課都入了門,得到了村民們的好評。山本五十七還成了她的業師。


    小明把用山貨換來的大個山羊,已基本上訓練成與人為友的勞動力。小明讓村裏編織組的娘們編了許許多多的藤條筐,綁上木棍架,然後用繩襻在羊背上,筐內裝上石頭起初呢是一隻猴子牽一隻羊,後來呢是一隻猴子,招呼三隻羊。再後來呢是猴英猴雄騎著兩隻大白狼趕著一群大綿羊,把羊兒管理的服服貼貼,成了一支長長的馱運隊伍,水蜜桃見枝子娉娉婷婷的騎在花豹的身上,前麵領著路,頭上戴著用柳樹條,編織的遮陽帽,用日本語哼著小曲,遮陽帽上紮滿了野花,真是像仙女一樣,心裏想到這樣的女人,男人豈能不動心那個男人不想換換胃口呢,不行,得趕緊把她調出去,可是又想到山本五十七的麵子,想到金飛碟,想到村委會,這麽多人的麵子,咋張口說?不行,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水蜜桃左思右想,腦筋想的砰砰跳,也拿不出理由和借口,又悟出了一個道理;社會化的大生產,男女相處,是沒法子的事,男女之間砰出點火花也是沒法子的事,男女之間會不會出事,就要看個人的操守和遏製能力。天道如此誰能咋的。靠看,是辦不成事的。水蜜桃鬆了一口氣,水蜜桃看著長長的一大溜馱運隊伍,羊兒邁著沉重的步伐,水蜜桃十分心痛。水蜜桃發現,那隻羊敢歪頭吃一口草,猴英,猴雄,就會騎著白狼,躥過去拳打腳踢,鞭子抽的,還嘰嘰歪歪像是罵人。把羊兒弄得個個昂著頭,乜斜著眼,看著猴英和猴雄,十分緊張。水蜜桃對猴英說:“羊駝著石頭,那麽重少管管就行了,別拳打腳踢鞭子抽的。”猴英猴雄一臉的不願意,裝出個阿娜聘婷的樣子搖了搖手,意思是說羊兒這麽調皮,光靠說好話不行,必須得拿出手段來,水蜜桃知道兩隻猴子不服氣,皺著眉都說:“噯,聽話啊,再敢下死手,看我不修理你們。”猴英表示說:“羊刁得很,要是亂吃草會中,回來時它們隨便吃。龜孫才管。”水蜜桃壓著火氣說:“回去喂羊時多放點糧食,飲水時多擱點鹽,這些天活太重。”猴英又是搖頭又是跺腳:意思是說:“你真是鹹吃籮卜淡操心。”水蜜桃攆上枝子問:“枝子曬不曬,累不累?”枝子見是水蜜桃一陣歡喜揚了揚手說:“拔力神功真好,渾身是勁不怕累的,”水蜜桃說:“山本大叔老在工地誇獎你,心疼你,很掏力的活兒可不要幹啊。”枝子道:“我遏製不住,裝卸時猴兒們個個滿頭大汗,我咋能袖手旁觀。”水蜜桃問:“小明呢?”枝子答:“在前麵岔口領著猴們砍樹呢,”水蜜桃摸了摸枝子的肩膀擦身越過。為了配合工兵連把大活拿下,全村的勞動力都在給工兵連打下手。隻有小明,枝子,領著異類開始做太湖的準備工作,小明指揮著一群猴在工作,水蜜桃趕到現場時,隻見有幾隻猴子,拿著斧頭,拿著鋸,拿著繩子在危岩陡崖上伐樹,水蜜桃魍魎般抓住小明的手,把小明嚇了一大跳,問:“你這是幹什麽,在那麽陡的崖頂上伐樹多危險,你要幹啥。”小明說我想了必須得燒一窯石灰,砌石壩離不開石灰,水蜜桃問:“窯呢?”小明說:“不用窯,一層石塊,一層樹木。”啥時樹木燃燒完了,石灰也就燒成了。小明的父親就是燒窯的師傅,她相信小明說的話。


    小明的麵前以放翻十幾棵大樹,也堆放了不少的石頭,水蜜桃看了看左右的猴子,給小明使了個眼色,兩人拉著手縱身跳到了樹上鑽進了濃密的樹蓋裏,水蜜桃嚷叫道:“快些吧,快些吧,”小明掙紮著說:“咋了,咋了,”水蜜桃喘了口氣說:“媽媽喲,剛才差一點死了,”小明眼望著放樹的猴子說:“把話說清。”水蜜桃說:“剛才工兵連長到辦公室來喝水,看見了我發情了,渾身哆嗦脖子根都紅了,”水蜜桃本想把話都說完,又覺得不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嘴上說:“你是沒見那個樣,真叫人受不了,”說著又要動手動腳,小明說:“唉,唉,聽我給你說兩句戲文:塵世上男配女人間大理,雖說是聖人語也得有時。”水蜜桃聽了嚷道:“少給我推三阻四瞎窮酸,你真不怕工兵連長?快些!”小明急忙說:“媳婦,媳婦,這青天大白日的下麵一群猴害臊不害臊,”水蜜桃繼續強求手忙腳亂,水蜜桃突然問:“這幾天你是不是和枝子有啥事?”小明道:“你放屁,枝子懷孕了。”水蜜桃急忙說:“你咋知道?”小明說:“我咋知道,老幹噦和你一個德行。”小明又笑道:“枝子說了要是生個男孩就回去繼承山本五十七的紡織事業,要是生個女孩子,就給咱虎兒當媳婦,”水蜜桃笑道:“行嗎,咱兒子五六歲了,”小明說:“行,枝子說男人越大越親。”這時枝子的運輸隊伍也趕到了,不見了小明,枝子左右尋找,枝子還弄不懂猴子的話,急的猴英噌的一下躥到樹上,站到水蜜桃的背後,嘴裏還嘰嘰歪歪的,一臉的責怪,嚇得水蜜桃急忙鬆手,怒道:“我二十多天沒回過家,和相公辦個事你下不去啥?”猴英搖頭晃腦又是指陡崖,又是指樹下的猴群,水蜜桃又羞又急又是掩懷又是楊巴掌,嘴裏罵道:“滾開!”猴英反應奇快還沒等水蜜桃出手一頭從樹上栽了下去。水蜜桃氣喘籲籲的說:“不中了,晚上你可去找我,”小明說:“回家吧,多好。”水蜜桃說:“不中沒空,到辦公室我等你,死等。”無奈水蜜桃從樹上跳了下來,指著濃密的樹葉心裏說:“太可惜了多好的花房。”水蜜桃留戀的轉身逃跑了,也不敢和枝子打招呼,小明從樹上下來,猴子們正在卸石頭,小明心裏想砌石壩需要大量的石頭,光靠羊駝是不行的,還的靠人力車隊才行,得把山間的小路整整才行,還得讓木工班打造小推車。小明想著心思,一臉的不自然枝子不敢多問,看見陡崖上的猴子在擺手,連忙說:“大侄子猴子擺手了”小明也看見了,急忙指揮猴子往下麵拽樹,這棵樹比較粗,鋸的口淺,怎麽拽也拽不動,繩子扥的緊繃繃得,怎麽也不動事,有的猴順著繩子爬了老高往下打提溜,猴英猴雄一看不行,又用繩子?在羊的身上,連花豹也套上了繩子。欲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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