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陳玉善說完話,兄弟三人連連鞠躬,李昶堯乃憨厚秉性,讓兄弟三人客氣的很難為情,急忙站了起來,說:“老先生意下如何?”陳玉善說:“昨天,恩公救了我們,兩大馬車光洋,那是我們兩個煤窯全年的收入,”把那些光洋給了你們,把這個祥和玉麒麟留給我們府上,當震宅之寶如何?十年後精心釀造的野葡萄酒盡數送給貴村莊好不好?”j金飛碟道:“老人家,”陳玉善見眾人沒有絲毫的動容,連忙說。:“各位恩公,真不中,打開我們的銀庫你們盡量裝吧,那裏有我們近十年的積蓄。”金飛碟把陳玉善按在椅子上說:“剛才俺二哥說了,天下人之物,應天下人共賞。不能淪入個人私囊,”金飛碟見那兄弟三人十分沮傷,微笑道:“這些國寶不過是供觀賞而已。實在是為你們好,憑你們府上,隻怕守不住這鷹膦鄂視的國寶,一旦泄了密,隻怕這震宅之寶會變成禍宅之物也,兄弟三人沉默了好大一陣”陳玉善忽然揚聲道:“恩公個個儒雅風流,不為金錢所動,果然英雄本色。真乃可欽可佩矣。”陳秀清的二伯父說:“恩公讓我們佩韋佩弦,未雨綢繆,防患未然,這樣的大恩大義,大仁大德,高風亮節,老朽感激之至也。”櫻桃過意不去偷偷給李昶堯說:“真不中丟下玉麒麟,換幾車光洋,打發閨女可不用發愁了。”黑大個說:“拉倒吧,你就拉倒吧。”陳秀清附在陳玉善的耳朵上說:“大伯呀,聽說他們村裏一百五十多口人,大人孩子男女老幼都會武功,還不敢留下這些國寶,他們說這些國寶就是定時炸彈,還是不要的好”陳玉善終於取消留下玉麒麟的念頭臨別時,兄弟三人把金飛碟等人送到大門之外,金飛碟抱拳道:“十年後小女子就算是千裏迢迢,也要來取兩壇五十年佳釀,屆時切莫食言。”陳玉善已得到釋懷,滿臉喜悅,精神矍鑠作揖道:“老朽攜陳府上下翹首期盼。”黑大個轉身作揖道:“晚生送給老大人一句話天下神器天下人共有之。”陳玉善回到:“如雷慣耳,老朽了然,世道險惡,恩公乃大良大善之輩,切記防人之心不可無也。”


    陳秀清拉著金飛碟的手,又多送了好幾裏地,真是沒有不散的宴席,陳秀清眼淚梭梭的要揮手告別,金飛碟看著冰清


    玉潔的陳秀清說:“可惜了,可惜了,好姊妹難道真的要枯死深宅。”陳秀清歎道:“命也,命也。”


    這一天,一行人來到一個叫朱家寨的大集鎮,還有幾裏地遠,就看見一顆參天大樹,樹幹筆直,有十幾丈高雨傘般的樹蓋,層層疊疊,遮掩著一畝多大地方,十幾個人合起手來,才能摟抱住的千年古槐。當地人稱為神樹。櫻桃叫到:“快些吧,陳秀清說那是顆非常靈驗的神樹,樹上住著一條檁條粗的巨蟒,變色龍似的纏繞在樹上,誰也不敢招惹。”樹上搭滿了鳥巢,初春時節,樹枝上像茶葉似的一片嫩黃,樹下已經是一片涼蔭,雖然是千年古槐,但是沒有一點老像。仍然枝繁葉茂,每當槐花開放時,整個集鎮都飄蕩著濃鬱的甜香,盛花時節有人從百裏以外趕來,到這大槐樹下吮吸花香,說這裏甜潤的空氣能補心養肺,對腎髒脾胃都有好處。說來也怪,有些身體有恙,缺氧的人在這樹下呆個仨月倆月的,真會有好轉。還有更神奇的說法,這棵樹所以千年不衰是根子紮在龍脈上,有帝王之相,這棵古槐,是當年朱元璋的祖上栽的。


    金飛碟一行人來到這顆大樹下的旁邊,見樹上纏著紅布條,樹下蹬著一塊方方正正的青石板,石板上放著大香爐,香火極盛,整把整把的香,被風吹的冒著火苗兒,呼呼的發著響聲,貢品也很豐盛,不遠的石墩上,坐著兩個蓬頭垢麵的叫花子,下死眼盯著貢品。今天是朱家集的正會,來上香的摩肩接踵,一撥一撥又一撥,接連不斷。金飛碟等人雖然風塵噗噗,但人品俊雅衣著周正,又騎著高頭大馬。很是惹人注目,他們在一家小吃店落了腳,想歇歇,涼粉還沒有端上來,忽然樹下傳來驚叫聲,原來一個拜樹神的孩子,兩眼流淚張著大嘴呼叫,也叫不出聲,被繩子吊著一樣徐徐地往上升,金飛碟順著樹幹往上一看,看見是一條巨蟒張著大嘴往上吸,李昶堯也看見了,急忙起身扭腰作勢,發出一掌,他想用掌風切斷大蟒的吸力,誰知道李昶堯的掌風衝過去以後,那童子隻是在空中晃了一晃,還在徐徐地往上升,金飛碟知道那大蟒的吸力太大,不是掌風所能衝破的。伸手抓住一把菜刀朝著樹幹上揮去,隻聽“砰”的一聲,那把刀衝過去大蟒吸力形成的氣流,深深地紮在樹幹上那童子“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放聲哭了出來,童子的大人以為出了邪,領著孩子趕緊走了。櫻桃膽戰心驚的說:“這蟒的吸力太大了”金飛碟道:“這條蟒向變蛇龍一樣纏在樹上一動也不動,十分隱秘,就是靠巨大的吸力生存的,你看看樹上有多少鳥巢,有多少鳥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吃掉了。有的鳥落在它身上都不知曉。”櫻桃怒道:“這等惡魔,我殺了它,為鳥兒除害。李昶堯歎氣道:“不可,不可,鳥兒叨蟲也是很殘忍的,各有各的生存方式,天道如此,還是珍愛性命吧。”


    店老板剛把涼粉端上來,又傳來“鐺,鐺,襠,”的敲鑼聲,鑼聲響處露出一個,鋪著紅色地毯的大擂台,兩側的木樁上懸掛著長長的條幅,上聯是:南招英雄竟技藝,下聯是:北引豪傑襄義舉。橫批是:問鼎中原,字體周正有力,氣勢磅博,震天動地。李昶堯對李昶風說:“兄弟看來此地有潛蛟困鳳,架海金梁啊.”金飛碟說:“如此猖獗,不知天高地厚,我看那不會有大的作為。跳梁小醜而已。”黑大個說:“但這些字實在是挑釁性極強。”李昶風道:“怪呀我現在也是心癢難耐。”幾個人涼粉也沒吃成,騎著馬向前擁去。


    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鶴立雞群似的,很招眼,剛剛站定,擂台上走出一個裙履少年,熱情的高聲呼喊:“遠方的客人,請到台上來,台上有請。”金飛碟觀那孩子,龍駒鳳雛一般,甚是可人,怕辜負了孩子的美意,和黑大個李昶堯一起從馬背上縱身躍上舞台,那孩子卻不見了蹤影,迎麵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矮個子男人,隻生的鷹鼻鷂眼,滿嘴黃牙,相貌十分醜陋。後麵扛著個條幅,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學究天人,雙目合成一道縫,死死的盯著金飛碟,金飛碟惡心的幹吐了兩口,那人道:“俠女以貌取人嗎”金飛碟說:“生理現象不能自持。先生敢自稱“學究天人”真不知你有何德何能?”那人仰天一笑,口內衝出一股酸臭,金飛碟掩麵不及急退兩步,連忙屏氣斂息。那人道:“老朽給你算一卦說準了給個卦銀,說不準了由你發落如何。”李昶堯把金飛碟拉到身後說:“先生善算啥?”那人席地而坐,說:“我就算你名叫啥,去幹啥。如何?”那人拿腔作勢,捋著胡子,掐著指頭,囁嚅一陣突然放開眼大叫:“你那寶眷叫水仙花,輕功絕技蓋世無雙,人們送她雅號叫金飛碟你說是也不是?”那人話音一落,三個人都大吃一驚,個個膛目結舌,懵懂當場。金飛碟先喘過氣來,顧不得對方的齷齪了,抱拳作揖道:“先生如何知道?請賜教。”那人從地上爬起來,陰陽怪氣的說:“學究天人也,”黑大個掏出幾塊光洋遞了過去說:“先生算算我姓啥名啥,我才算服了你”那人說:“老朽三天算一卦”那人眉開眼笑的接過光洋,把三人領到擂台旁邊的椅子上,臨別時說:“各位都是貴人,大良大善之輩好自為之吧”說吧搖頭晃腦的走了。三個人還沒來得及細想,擂台上“蹬,蹬,蹬,”地跑上來一個姑娘,綁著一根大獨辮,上身穿著紅夾襖,下身穿著白色燈籠褲,容顏俊俏,細巧身材,在台上自報家門:“俺,朱家掌門大千金,乃二八佳人,自幼玩槍弄棒,嗜好文學武功,今天要在擂台上比武招親,有哪位能勝俺一招半式,不論富貴貧賤,年齡大小,相貌醜俊”那大千金正說著話音一屯,大辮子一甩,腳一跺,臉一紅,轉身道:“俺就以身相許,”


    台下一些輕狂之徒鼓噪喧嚷起來,李昶風對櫻桃說:“這小蹄子口出狂言,肯定是有些能耐我上去印證印證”練武之人真是見不的擂台,櫻桃急忙拽住李昶風的胳膊嚷道:“李昶風你又有邪念了是不是?”李昶風道:“她咋能和咱家的二妮,二丫比,放心放心。你聽聽那姑娘說的話,再看看那條福上的標語,有多狂妄。不露個三招兩式,他們還真以為天下沒有英雄了”櫻桃說:“那也輪不上你上台,台上還有三為好漢呢。”兩位正說著又聽那姑娘說道:“要想和俺比武過招還得先過俺叔叔這一關。”隻見擂台上一個中年男子,光著上身,腰裏係著寬寬的練功帶,黑色燈籠褲,燕領虎頸,很是威武驍勇。胸肌,臂肌都是凸凸的大肉疙瘩,真個是相貌堂堂鋼骨鐵筋一般那漢子,在台上跺了一腳,台下地麵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那漢子紮穩馬步,忽地打出一拳,拳風競擊的條幅飄蕩,似有伸鉤索鐵之力,一些輕薄弟子瞪大了眼睛不敢吱聲。那漢子在台上騎馬蹲襠溫和喊道:“那位英雄上來競技,交個朋友,多條道路。擂台立了三天了,沒人敢上台與他打,隻是他們自己兄弟陪他玩玩,”台下鴉雀無聲沒人敢動,那漢子仰天歎息道:“敢問天下東西南北客,酒囊飯袋一大窩,”李昶堯再也按捺不住,抱著拳迎了上去,李昶堯雖不及那漢子魁梧,但長相俊美,儒雅風流,台下一片喝彩聲,連金飛碟都忍不住的拍起了巴掌。櫻桃也不由的拍了起來,嘴上且說:“不害臊,不害臊,還有誇自己男人的,真是。”但見金飛碟幸福陶醉的樣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李昶堯邊走邊脫外罩往後一拋,金飛碟伸起雙臂那衣服竟套在她的身上。李昶堯說:“兄弟前來討教,請問英雄大名?那漢子道:“在下朱根正。”李昶堯抱拳道:“兄弟李昶堯,自幼在山寨練武,沒見過大的陣仗,今日見兄長英雄了的,一時技癢,前來討教,印證,請兄長海涵,朱根正道:“今日比武招親也是為了招攬天下英雄豪傑,今天你我有緣,咱就開場吧”朱根正說著輕輕送來一禮拳,李昶堯也笑著回了一拳,已觸及朱根正滿手的糨子,暗暗讚道:“這雙手已經過千錘百煉了”台下的人見一個白麵書生,與一個剛強鐵漢對壘,都暗暗為李昶堯擔心,那個招親的大姑娘,被李昶堯的相貌折服,站在擂台的一邊一個勁的給朱根正遞眼色,示意朱根正敗下陣來。兩人在台上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回合,都等著對方先變力,朱根正托大按捺不住隻見朱根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虎生生的壓進丹田,騎馬蹲襠扭腰作勢對著李昶堯雙拳同時推出力度之大,穿牆過壁,撼山拔樹,李昶堯早有準備,腳一跺夾帶著一聲獅子吼:“飛龍在天”雙拳硬碰硬的迎了上去,雙拳相擊,兩人額頭上個個青筋鼓凸,朱根正紋絲未動固若磐石,李昶堯被震退了一步,暗自慚愧,心想要是疙瘩碰上這樣的硬功,一定能打成平手。黑大個李昶風也個個傻了臉,黑大個想的更多,知道要是自己剛才硬碰硬接招會退的更遠,整天在村裏夜郎自大真不行,果然是英雄神奇在民間。李昶堯以知道硬功沒有勝算,想用招式取勝,但他為人憨厚,又不願下其他的狠手,正在犯難,隻見金飛碟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抱拳道:“當家的退下去,殺雞焉用牛刀,讓奴家領叫打法吧。”金飛碟已知道朱根正擅長硬功,故意用話激他。無奈朱根正涵養極深見金飛碟若不禁風的樣子,合拳道:“在下豈能唐突佳人,還是讓我侄女陪陪佳人吧,”金飛碟知道他是看不起自己,突發一拳快如閃電疾如風,預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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