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的身形開始慢慢往後退去,在她還沒想到計策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到這仙人掌的好。


    隻是,事情真的會那麽簡單嗎?


    以白小墨的迷之倒黴體質,怎麽可能不出意外?!


    天邊莫名其妙的卷來一陣狂風,鬆樹上的鬆針被刮的“吱吱”作響。


    而白小墨一個不慎,被這邪風吹得差點倒下,她為了定住身軀,一腳踩在旁邊的鬆樹上。


    不知是白小墨的力氣太大了,還是這鬆樹本來就有病,抗不住力道,


    “啪嗒”一聲響起,鬆樹上主幹被踩斷了,緊接著,有聽到細細碎碎的“啪嗒”聲。


    那些一根根分枝竟然都斷碎,跌落在地上。


    白小墨一臉懵逼。


    這鬆樹看著挺壯實的啊,怎麽這麽脆?


    鬆樹破碎,白小墨一腳踩空,差點摔下來,幸好她反應快,身形一轉,定了下來。


    可就在她穩住身形的時候,就聽到“唰唰”的聲音。


    那是樹枝被大風吹起而響起的聲音。


    她剛穩住身形,就聽到那樹枝的“唰唰”聲離她越來越近。


    條件反射般的伸展開雙臂,卻被長長了的樹枝纏繞住,纏得很緊,還挺有韌性的。


    她想掙開,那樹枝卻像在她胳膊上紮了根一般,死死地纏著,一點都不鬆口。


    她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附近的鬆樹,樹枝倏的長長了許多,張牙舞爪著蔓延伸到她這裏來了。


    這是個什麽事兒啊?!


    剛才那棵鬆樹不還是個脆皮兒麽,怎麽這幾棵韌性這麽足?


    其實這是個巧合,咳咳,也可以說是白小墨時運不濟。


    蠻荒沙漠,這個環境本就殘酷。


    適者生,弱者死。


    所有的生物若想活,就都得努力才行。


    原本那也是棵肯努力拚搏的鬆樹來著,可後來,這裏出現了一個湖,水汽大漲。


    那棵鬆樹便以為自己以後不用再為水而努力奮鬥了,也就漸漸安逸了起來。


    可今日它安逸,別的樹卻還在努力,將它周邊的水汽都給吸了個幹淨,它就開始生病了。


    樹幹再也沒有長高、長粗,它的枝葉漸漸由翠綠變得枯黃。


    它開始害怕了,它懇求那棵長在湖中心的仙人掌救救它,幸運的是,那可仙人掌答應救它,它很高興。


    仙人掌賜予了它一部分水份,使它的枝幹立馬變回了原來的那種翠綠的健康色。


    它十分激動,有希望了,它不會死了,病也會好的!


    可樹算不如天算,就在它以為它就要恢複健康的時候,一個白衣女人出現了。


    病魔早就腐蝕了它的軀體,仙人掌賜予它的那部分水份也隻是讓它表麵看著健康罷了


    要想真正的祛病,還得讓仙人掌再為它施法、施水。


    隻是它似乎等不到仙人掌的救治了。


    它死了,死在一個女人的腳下。


    就那樣輕輕的一腳。


    原來,生命是這般的脆弱,隻是一腳就能使一棵樹碎成碎枝。


    就在它生命的最後一刻,它忽然恍悟,縱然是仙人掌也是救不了它的,樹生隻等別人來拯救,恐怕等來的隻是死亡罷了。


    如果它當初沒有選擇安逸,而是繼續努力,是不是現在也就不會死了?


    可惜它明白的太晚了,它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死去是它所注定的了。


    它想如果能夠重來,那它一定不會在可以努力的時候選擇安逸……


    這片綠洲裏的樹那麽多,偏偏白小墨卻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那棵生了病的脆樹,驚動了這裏的樹靈。


    說是巧合未免太巧,可白小墨也算是倒黴慣了,見怪不怪了。


    隻是,她還是想罵街。


    “死樹,趕緊給我鬆開!!!”


    可惜,白小墨的罵街絲毫沒有用,那些樹枝反而纏得更緊了。


    綠色的靈光閃動著,映在她臉上,綠森森的。


    白小墨所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一點作用都不起,就像她整日神神叨叨說自己運氣會變好,可她照樣倒黴。


    所以,既然說話不管用,那就動手吧。


    她兩手緊握住拳,發出“壩埂”“叭梗”的脆響聲,用力帶著她手上的樹枝,雙臂交叉。


    可那些樹枝也不是吃素的,狠纏著她的手臂往樹本體那裏帶。


    甚至還有幾根比較陰險的樹枝偷偷摸摸的順著地上鑽過來,悄悄地纏在白小墨的腳踝上。


    樹枝們抖了抖身軀,像是猥瑣的笑了一般,猛一發力,將白小墨整個人都給帶倒了,將呈大字型的她各往各家帶。


    那一根根樹枝是從四周的樹鑽過來的,哪個方向都有,而這些樹枝每根都想將白小墨帶到自家裏吃掉。


    所以,這些樹枝開始各自為政,這根纏著胳膊往東邊帶,那根纏著腿往西邊帶。


    更可怕的還有根纏著脖子的往南邊帶,勒得她差點喘不上氣兒來。


    這是要五馬分屍的節奏嗎?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嚐到這傳聞中的酷刑,她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她閉上了眼睛,好似放棄了,在等死一般。


    另一旁觀戰的青衣蹙起了眉,他手裏蓄著一團靈力,像是要幫白小墨逃出來。


    可不知怎的,他將手中蓄起的靈力散了,嘴角勾起,鳳眼眯起,眸子裏魅紫流光閃動,十分引人。


    可惜這裏除了白小墨之外就隻剩那一棵棵不解風情的鬆樹了,無人能看到這般驚人容顏。


    而白小墨也睜開了雙眼,雙臂雙腿交叉,身軀翻滾著躍起,在空中旋轉翻了個跟鬥,她周身閃起白光。


    隻聽“啪”的一聲,那些樹枝盡數斷碎,跌落在地。


    殘餘的樹枝皆被她這番手段震住了,盡數縮回到了本體裏去。


    白小墨卻有如神助,飛至半空,對著其中一個方位的幾棵樹一指,一團白色靈力從其手指中彈出,分散成數團,直直打在樹上。


    那幾棵樹便被凍成了冰樹。


    白小墨又對著另一方位的樹一指,又有好幾棵樹被凍成了冰樹。


    如此下來,這湖四周活著的樹就都被白小墨給凍成冰樹了。


    她兩手拇指搭在中指上,兩手旋轉變幻,掐出一個訣。


    那些冰樹便盡數化為雪片,揚在空中。


    她兩手對著空中這麽一抓,那些雪片就又集聚在了一起,凝成了一個雪球。


    “突突!!!”


    就在雪球凝聚之時,突然湖中心開始暴動,那棵弱小的仙人掌“蹭蹭”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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