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看去,一身藍色卷彎毛發,眉心上方一捋紅毛,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冷若寒刀利刃的眼神朝著白小墨的方向狠狠紮去!


    此人正是侯彎彎!


    看到侯彎彎一出現,不待白小墨想個明白,侯母似乎被狠狠刺激了一般,發了瘋似的衝著她撲去,嘴裏還不停地喊著:


    “你還我女兒!你把女兒還給我!”


    就在侯母的兩隻猴手快要碰到侯彎彎的時候,隻聽侯彎彎冷哼一聲,她身上就閃出一道刺目的白光,侯母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被掀倒在地,她整個人猶如觸電了一般,身體不停地哆嗦著。


    侯彎彎一伸手,她手上也浮著一層白色光芒,將地上的侯母吸了上來,掐著她的脖子。


    侯母被掐的一臉通紅,雙手扒著侯彎彎的大手,嘴裏卻還斷斷續續的說著:“女兒……我的女兒……”


    隻見侯彎彎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冰冷的聲音傳出:“虛偽的女人,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你女兒了。”


    說完,侯彎彎大手一揮就將侯母甩了出去。


    半空中,白茫茫的煙霧又重新聚了過來,將侯母的身形遮掩住,待它散開的時候,侯母已不知去向。


    白小墨有些納悶,低聲道了句“奇怪”。


    看起來這侯彎彎對侯母的恨意不少,看來她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就是侯彎彎搞的鬼,這沒什麽問題。


    但是,這侯彎彎剛才在施法的時候,她眉心上方的那捋紅毛好像閃了一下,而她身上的氣息也似是不穩的樣子,她這般情況可跟活陣眼不大相符啊。


    這樣想著,白小墨緊握住陣盤的手也稍稍鬆了一些,可就在白小墨稍有放鬆的時候,侯彎彎雙手一抬,一道刺眼白光朝著白小墨打去!


    “你也去死吧!”


    眼看有攻擊到來,白小墨反手一揮,雙腳旋轉離地,陣盤與白光相撞,發出了鋸木頭的“咯吱”聲,這聲音將剛剛站穩的白小墨酸得打了個哆嗦。


    “喂!我隻是不小心闖進陣來的,我們無怨無仇,你又何必對我窮追不舍呢,不如咱們打個商量,你放我出去吧。”


    剛開口的白小墨被侯彎彎的這一擊給惹得有些惱了,可說著說著,語氣就軟了下來,,因為她感到了一股很不妙的氣息,或許事情的真相並不是她想的那般簡單。


    白小墨說這一段話本以為侯彎彎能回她個一兩句,但是高冷的侯彎彎,並沒有搭理她,隻回了她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然後又抬手,準備施法。


    “額,那個,等一下!”


    這時侯遠突然伸出了手,對著侯彎彎招了招手,示意她不要動手。


    聽到侯遠說話,沒想到侯彎彎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隻翻了個白眼,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侯又又在山南邊,你可以叫她回來了,別來煩我!”


    “哦”侯遠點了點頭,正又要開口,卻又看到侯彎彎抬手指了個方向,侯遠撓了撓頭對著侯彎彎道:


    “彎彎,我知道南邊在哪裏了,但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侯遠看看侯彎彎又瞧瞧白小墨,頓了頓又說道:


    “我看這位姑娘真的不像故意來找茬的,不如你跟……說說……讓這位姑娘下……”山吧。


    侯遠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感到天地一陣晃動,陣法內的靈氣開始紊亂起來。


    侯遠身旁的那隻落心犬通體發著白光,似是被什麽牽引住了,它的身體就像變成了一塊兒麵團,一會兒頭被擠扁,一會兒身子被捏的極小。


    突然它身上散發出一陣令白小墨感到熟悉的氣息,它整個身子都化為了一片透明棱晶,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啊——啊啊——”


    一道尖銳的痛叫聲傳遍了整座山,陣法內的靈氣都開始狂暴了起來,侯彎彎和侯遠被震得倒地。


    白小墨也倒退了兩步,心裏微驚,這靈氣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這靈氣給擠扁壓死吧!


    就在白小墨以為靈氣還會繼續狂暴下去的時候,卻沒想到這靈氣漸漸地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燥,但卻比剛才要好很多了,侯彎彎和侯遠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剛才他們兩個還倒在地上,如今卻是能起身了,侯彎彎眉頭緊蹙,似乎在擔憂著什麽,起身後便急匆匆走了。


    而此時的白小墨卻是雙眉舒展,嘴巴咧的大開,也跟著侯彎彎的方向跑去了。


    隻剩下侯遠一人傻愣愣的看著侯彎彎和白小墨二人離去的背影,又低下頭來尋找他的落心犬:“咦,我的狗呢?”


    他撓了撓頭,迷茫的小表情似是有些不解:“難道又回去了?怎麽越來越快了。”


    另一邊,白小墨看著前方的路,心裏卻是一片高興,因為剛才靈氣震蕩,導致這陣法破開了一個小口子,而這個小口子就在前方的密林處!


    這侯彎彎的活陣眼之謎,還有侯母侯絲絲、侯遠侯又又什麽的,她全都不管了,生路就在眼前,鬼才管那些不關自己的事呢!


    隻是她好像和侯彎彎同路,看著前方一直疾速奔行的侯彎彎,這時她似乎有些力有不逮了,速度也開始降了下來。


    白小墨輕而易舉的從她身旁跑過,看著她眉心上方的那捋紅毛變得有些暗淡發灰,但白小墨並沒有搭理她,直直的向前跑去。


    至於為什麽要用跑的,而不是飛呢?其實這是個類似常識的問題,稍微懂點兒陣法的人都知道,不能在陣法內隨便使用飛行術。


    《陣道初解》有言:陣中多迷亂,不可飛。


    沒過一會兒,白小墨就發現不遠的前方有一座木屋,木屋的窗戶敞開著,她隱隱約約能聽到幾聲呻吟。


    白小墨有些好奇,遂她加快了速度,準備在經過木屋的時候,透過窗戶瞧上一眼。


    上半身是紅豔濃烈的赤色毛發,而下、半身的毛發卻是冰藍鋥亮的,還結著塊塊冰晶,炙熱的火焰之氣混雜著絲絲寒冷,還帶有一些白小墨熟悉的氣息。


    白小墨的步子不由得慢了下來,剛才她從窗戶上看到了裏麵有一隻猴子,一隻很是美貌但卻五官別扭氣息很矛盾的猴子,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身上的赤色衣服好像沾上了不少灰塵,整個身體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剛剛承受了什麽極大的痛苦。


    就在白小墨有些納悶的時候,突然,她聽到從身後傳來了聲音,她轉頭,卻發現剛剛被她落在後麵的侯彎彎此時正加快了速度向木屋趕去,而她眉心上的紅毛顏色也有些回升。


    白小墨看了看前方,心頭卻是一驚,不好,這靈氣是越發的平穩了,陣法上的那個小口子也快要合上了!


    她得快些跑出去才行!就在白小墨往前跑的時候,聽到了從木屋裏傳出來侯彎彎的聲音:“橙橙,你沒事吧!”


    橙橙,侯橙橙?那個渾身氣息矛盾的猴子竟然是侯橙橙?


    果真是女大十八變啊,遙想當年……額不,想著昨天她看到的那個小猴子侯橙橙還是個尖嘴猴腮的,這如今竟也變得這麽好看了?


    白小墨一邊跑著,一邊仔細回想著那侯橙橙的臉蛋,雖然她臉四周都圍著猴毛,但眉長目美,整張臉蛋很是精致豔麗,但就是太過精致了,所以看起來有些別扭。


    別扭?這個詞怎麽這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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