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音氣結,她單手從背後襲擊森翌,將森翌的左手扣於他背後,森翌欲伸出另一支手鉗製住雲音,卻被雲音極靈活地射過,反而他的右手也被雲音扣住,兩支手都被雲音從後頭控住,而他竟無招架還手之力,隻因那力氣太大,他掙脫不開。


    “你要幹嘛,”森翌一臉疑問,“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你叫啊,我看你被一個女生抓住,被你朋友看到會不會笑死人,哼——”雲音因他不是他的森陽哥哥,更因他與她的森陽哥哥同名同姓,頓時產生了報複心理,不拿他泄泄憤心裏麵不平衡。


    “我說你到底要幹嘛,能不能先放開我,”森翌雙手被雲音扣於後背,極不舒服。


    “帶我進去,我就放開你。”雲音任性的說了句。


    “你先放開我——”


    “不放——”


    兩人就這麽彼此僵硬著,還是夕顏從中斡旋,“雲音,你就相信他,放開他吧,你們兩個再這麽鬥下去會惹來警察的。”夕顏冷靜的說道。


    “那我看在夕顏的麵子上,暫且先放過你。”說罷,雲音鬆開手,森翌得以自由,舒了口氣。


    “快點,帶我進去。”雲音氣勢洶洶地命令森翌,可憐的森翌就這麽被雲音半拐半騙地帶她進了命案現場。


    因為命案現場不準人隨意進入,但是森翌作為助手,可以進去,他騙過所有人,說雲音是他的刑警朋友,剛好人在這裏,就來幫忙查找凶手。


    森翌帶著雲音坐電梯到4樓,剛出口,就看到臨近電梯的那一個房間,404門口用一條警戒線拉了起來,想必那就是案發現場了。


    “根據屍體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為早上九點到十點之間,凶器為散落在地上的刀,屍體上有多處傷口,但卻毫無掙紮痕跡,應該是被害人在昏迷的情況下被殺死的,致命的一刀是心髒那一刀……”


    雲音仔細聽著現場工作人員的報道,前頭一位年齡較高的大叔正蹲在地上細細檢查著,森翌上前去喚了聲師父,“師父,怎麽樣了?”


    這位被喚作師父的人是位名偵探,叫於豐毅,是閻裕靖的老朋友了,他從事刑警多年,破獲奇案無數,森翌大學畢業後,便被舒繁縷強迫著來跟著於豐毅,磨磨森翌的性子,雖說這兩兄弟出自同一個母胎,但是性格脾性完全相反,森陽讀書時成績俱佳,而森翌卻是不學無術,到處混,不過也是靠運氣混了個警校。所以當他從警校畢業後,舒繁縷說一不二讓森翌去跟著於豐毅多學學。


    “你還好意思問,叫你在這裏學著,你倒好,跑出去外麵亂晃,”於豐毅回頭看到森翌後頭的女孩子,一頭及肩短發,清亮的眼睛似乎在注視著他,很幹淨,很通透,讓於豐毅一眼便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好感,不像森翌,隻有令人頭疼的份。


    “這個女孩子是誰?”於豐毅問道。


    “她呀,是我的一個同學,她說她想向我多多學習,我便讓她跟著進來了。”森翌得意的說道。


    雲音從後頭踢了森翌一下,說輕也不輕,說重也不重,但森翌還是輕輕喊了一聲。“叔叔好,我叫雲音。”雲音本想先去見嶽遙,但是一路碰上太多警察,她也不方便去找人,隻能看看能不能把案破了,她好跟著嶽遙離開。


    “看得出來,你是個很好的孩子。”於豐毅笑著說道,嘴角的皺紋隱現,卻掩蓋不了他那與生俱來的和善氣質。


    “謝謝叔叔,”雲音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回答於豐毅,甜美得令人舒心。


    雲音看著地上狼藉一片,凶器也散落在一旁,看來凶手是早作好了萬全準備,不但什麽指紋都查不到,就連監控也被破壞,一切都毫無破綻,雲音聽著報告,也覺得悚然,是什麽仇恨竟能讓人就這麽毀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不由得心驚。


    屍體被抬出去,雲音則跟森翌在現場搜尋痕跡,可惜凶手太過狡猾,雲音什麽都沒發現,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如今便隻能搜查口供,找出嫌疑人。


    盤問了一下午,什麽都沒問出,早上來來往往經過的人很多,都說沒什麽印象,於是案子便一直拖著,直到晚上,雲音偷偷跑去找嶽遙,從電梯坐上去,途中,有個人進來,那人戴著鴨舌帽,帽子壓得很低,穿著黑色外套,雲音正納悶呢,這種天氣穿件長袖已經夠勉強了,何況還穿件外套,那人便在電梯停在十樓走出去了。雲音雖然奇怪,但想想也許是那人生病感冒了,也就不再多疑,徑自坐到了二十樓。


    嶽遙被封鎖在房間內出不去,他是團長,此次也作為嫌疑人被看管起來,雲音始終想不通,那人如果是第一次來這裏,又怎麽會惹上殺身之禍,如果凶手是隨意殺人,那又為何如此仇恨地往被害人身上插數刀,想來被害人一定不止一次來過這個酒店,有可能是這次剛好被凶手命中,或者與凶手認識,諸多疑點,雲音始終焦慮,甚至吃不下飯。


    雲音努力使自己保持平和,趁著現在沒人看管嶽遙,她便抓緊了時間去見嶽遙,看能不能知道些什麽。


    她敲了敲嶽遙的房間,嶽遙開了門,雲音緊跟著進去了。


    “嶽大哥,你沒事吧?怎麽我一出去,就發生了這麽多事,”雲音急聲道。


    “我沒事,放心,但是屈越他……”嶽遙歎了一口氣。


    “嶽大哥跟他很熟嗎?”雲音問道。


    “不是很熟,我隻知道前幾次來這裏,他也有來。”


    “那他來這裏是來放鬆遊玩的嗎?”


    “不清楚,每次來,他都是孤身一人,早上出去,夜晚回來,不知道他一天都去幹嘛?”


    “這就奇怪了,屈越要是在這裏有朋友的話,那又為何次次跟團?”雲音不解。


    “他隻說是不認得路,其他的我也沒多問。”


    雲音越覺得奇怪,屈越的行動太不尋常了,他來這裏肯定有某種目的,而這種目的最終也導致了他被殺。雲音靜靜的思考著,一旁的嶽遙關心地問道:“你昨晚住在哪裏?”


    “我昨晚住在翁柱家了,跟夕顏姐姐一起住,嶽大哥不用擔心。”


    “那就好,昨晚接到翁柱的電話,他說你人在他那裏,叫我不用擔心,你也真是的,到了也不打個電話過來。”


    “忘了,”雲音尷尬地撫頭,一臉懵逼說道。


    “下次要記得,”嶽遙敲了一下雲音的額頭,當作示警。


    “遵命,大哥。”雲音擬了個虛禮。


    “話說回來,哥哥這麽被拘著也不是辦法,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先走,不然他們要起疑心了。”雲音有點焦慮,起身要走。


    “好,你也要多加小心,凶手可能還在這個酒店,我不希望你為了我遇到任何危險。”嶽遙胸口有些悶,微微皺眉,他隱隱感覺到不安,甚至有危險的氣息正在向他襲來。


    “放心吧,我運氣好,不會出什麽事的。”雲音扯出一絲笑容,隻是為了讓嶽遙心安。


    “嗯,去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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