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其他幾個宗門的強者皆是冷笑了起來。


    “小娘皮,本事沒有,口氣挺大!”


    “才剛剛從二流宗門的垃圾堆裏爬出來,就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更有好事者,冷笑道:“既然小娘皮這麽有信心,要不我們換個賭注,賭點別的唄……”


    “贏了五座修煉城市,輸了陪我們幾個長老睡一晚……”


    “至於是一人一天慢慢還,還是幾個人一天睡完,都可以,你隨意的,哈哈哈!”


    在三流、二流宗門裏,被視為神明一般不可褻瀆的玄月宗,被認為是得罪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玄月宗聖女夕月,在這些一流宗門的大佬眼中,卻隻是如可以隨意褻玩的物件一般。


    夕月還未發作,隻聽得立在她身後的玄月宗眾人已是暴怒了起來。


    “竟敢侮辱聖女大人!”


    “你們找死!”


    玄月宗的一名長老登時就跳上了試練台,手握長劍,斜指那出言不遜得一流宗門長老道。


    “你可敢上來一決生死?”


    眾多一流宗門武者看到這玄月宗長老不過散仙七重,皆是發出了噓聲。


    之前對夕月出言不遜的宗門強者竟是冷笑一聲,對著上方主持次級賽得萬劍宗的長老問道。


    “次級賽還沒有開始,我們先打一個生死決鬥,不算違規吧?”


    萬劍宗長老道:“次級賽沒有正式開始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自由挑戰,萬劍宗與宗門大會都不會對你們的生死負責生死各安天命,責任自負。”


    那一流宗門強者伸出手來,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鼻尖,殘忍地笑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沒等台上得玄月宗長老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已是驟然虛化。


    夕月等玄月宗強者還沒反應過來,秦楓已是大聲提醒:“當心左邊!”


    秦楓的話音落下,包括那台上的玄月宗強者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一道寒芒已是自左側襲來,驟然穿心而過!


    那散仙境七重的玄月宗長老,頓時像被疾馳的狂獸撞飛一般,伴隨著骨節粉碎的脆響,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


    霎那之間,身影虛化的一流宗門強者,身影驟然化實,已是出現在了玄月宗長老的正前方。


    尖銳利爪穿胸而過,五指之中赫然抓著的就是那名玄月宗長老還跳動著的心髒!


    就在所有人驚愕得合不攏嘴的時候,一流宗門的強者猛地又將利爪收了回來,將那還抽搐跳動的帶血心髒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了幾口,獰笑道:“味道不行……”


    旋即他手一鬆,一腳就將那枚散仙境七重強者的心髒“吧唧”一聲像爛番茄似的踩碎了。


    那玄月宗長老此時此刻,方才慘叫一聲,倒退好幾步,捂住心口,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全場噤若寒蟬,莫說是二流宗門之首的玄月宗上上下下都嚇傻了,就連不少一流宗門的強者都在不由自主地倒抽著冷氣。


    “該死,一擊秒殺一名散仙境七重的強者?”


    “對方連護身仙器都來不及展開……速度快到這等地步嗎?”


    “血刃宗的袁煞,實力居然變得這麽強了?”


    此時此刻,目睹自己宗門的長老被血刃宗的長老袁煞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死,玄月宗眾人卻是萬馬齊喑,根本無人膽敢上前要為門中長老報仇。


    甚至連之前信心滿滿,聲稱二流宗門在次級賽被一流宗門欺負已是過去式的玄月宗聖女夕月,也是麵色凝重,一言不發,隻是擺了擺手,示意身邊弟子將那位長老的屍首抬下試煉台來。


    玄月宗這樣的態度,如此的反應,也是袁煞認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殺雞儆猴的事情,每屆宗門大會的次級賽都有一流宗門做。


    一方麵可以震懾二流宗門,往往對方輸了第一場,就會士氣大潰,基本淪落於其他一流宗門瓜分的魚肉。


    另一方麵,在震懾二流宗門的同時,也是在一流宗門當中秀肌肉的一個絕好機會。


    當然一流宗門也都對此喜聞樂見。


    所以像血刃宗的袁煞這樣故意挑事,激起二流宗門的長老主動上來要求生死決鬥,再數招,甚至一招敗之,已經變成次級賽的陷阱套路了。


    再說了,被欺負了的二流宗門,向來也隻有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


    畢竟實力差距這麽大,難不成還上來跟一流宗門的大佬們拚命嗎?


    可就在夕月麵色陰沉,準備將這件事情摁下來,吃啞巴虧的時候,一個人開口了。


    “故意出言侮辱其他宗門的位高權重者,讓其他宗門主動上台來跟你們挑戰……”


    “這是陷阱其一。”


    那人雙手背在身後,語氣淡淡說道:“隱匿身形,別人都以為你是要突然襲擊,實則念動咒語對台上的人用神念衝擊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這是陷阱其二。”


    “所以眾人看到的是,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擊殺了玄月宗的高手……”


    那人淡淡冷笑,話音卻是一針見血:“實則是用神念衝擊卑鄙地偷襲了對方,讓對方神念混亂,無法調動仙器防禦,形成了你出手快到連護身仙器都無法發動的假象。”


    “若是不用神念衝擊來偷襲那位玄月宗長老,以你散仙境八重的實力境界,與他對戰,至少也要五十招以上才可以分出勝負。”


    那人說到這裏,側過身來,不屑笑道:“不是說你們一流宗門都可以隨便碾壓我們二流宗門的嗎?打場決鬥都用了這麽多的套路?”


    說到這裏,他抬起手來,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寒冰門是新晉的二流宗門,之前好幾屆都是連參加資格都沒有的三流宗門……”


    “我來代表二流宗門,討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如何?”


    秦楓說到這裏,血刃宗的袁煞已是整個眼神都不對了。


    且不說他這一套攻擊手段,行雲流水一般,就連實力境界碾壓他的一流宗門中人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端倪,居然被秦楓一個散仙境六重的小子看得一清二楚?


    最關鍵的是,他一個散仙境八重得實力,這是明擺著在台麵上放著的。


    秦楓不過是散仙境六重的實力,中間明明隔著整整兩個大境界,他自己幾斤幾兩,難道不清楚嗎?


    在前麵已經死了一個散仙境七重的情況下,居然還主動向袁煞挑戰?


    這究竟是瘋了?


    還是……


    就在袁煞驚疑於秦楓的真正目的動機時,秦楓已是冷聲笑道:“把戲被我戳穿了,就不敢應戰了嗎?”


    “剛才不是叫得還挺凶的嗎?”


    之前秦楓以口舌之利占據上風,基本上已經幫玄月宗贏回了不少麵子了,玄月宗眾人包括夕月在內,看向秦楓的眼神都已經柔和了許多。


    此時看到秦楓居然不依不饒,還主動要刺激血刃宗的袁煞來跟他打生死決鬥,皆是一個個不解了起來。


    夕月也是關切地用神念傳音入密對秦楓道:“點到為止,見好就收吧!”


    “這血刃宗是紫武仙府的附屬宗門,袁煞也是一個狠角色……”


    “你因為天鶴宗的事情,得罪了熾焰宗,繼而可能得罪了烈陽仙宗,那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得事情……”


    “若你再因為得罪了血刃宗而引起紫武仙府的不悅,恐怕你就……”


    秦楓卻似是對夕月的勸言充耳不聞,看向袁煞,語氣充滿挑釁道:“袁長老,請吧!”


    正當袁煞進退兩難,有些騎虎難下的時候,忽地那主持整個會場的萬劍宗長老開口了。


    “次級賽時間已到,如不遵守賽事的安排,我可代表宗門大會立刻取消你們的資格!”


    “若你們有什麽恩怨情仇,次級賽裏一決生死也好,離開萬劍殿去鬥仙台酣鬥一場也罷,都沒有問題!”


    聽得萬劍宗的長老居然為袁煞護短,不隻是玄月宗眾人,就連萬劍殿盤旋而上,層層疊疊的看台上,無數前來觀禮的修士們都冷嘲熱諷了起來。


    “血刃宗的袁煞要上台殺人,你們說時間沒到,自由挑戰。”


    “這會別人要挑戰袁煞了,你們就說時間到了,不服從賽事安排,直接滾蛋……”


    “合不合規矩,都是你們萬劍宗一張嘴咯?”


    下方的玄月宗弟子們也是冷笑道。


    “你們萬劍宗護短護得也太厲害了吧?”


    “擺明了欺負我們二流宗門嗎?”


    夕月看了看秦楓,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自己沉聲說道:“二流宗門未必一直是二流宗門,一流宗門也未必一直是一流宗門……”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回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看向麵前的袁煞,以及上方的萬劍宗長老說道:“今日之事,我玄月宗記下了。”


    萬劍宗長老被夕月這樣一懟,又聽得全場噓聲,頓時也是尷尬無比,但猶自冷聲道:“多說無益,對決之中刀劍無眼,你們好自為之!”


    緊接著,他抬起手來,取出一份詔書,聲傳整個萬劍殿,開口念道。


    “次級賽安排如下。”


    “第一試煉台,熾焰宗對楓嶽宗。”


    “第二試煉台,血刃宗對九霄劍宗。”


    “第三試煉台,玄月宗對獨孤門。”


    這些安排倒也還說得過去,並沒有刻意針對誰得嫌棄,可就在這時……


    那台上的萬劍宗長老嘴角似掛上一絲冷笑。


    “最後一座試煉台,也就是次級賽同時開賽的第四場……”


    “寒冰門對萬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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