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鵬一直以來都是秦楓的小弟,秦楓說這話,倒也合適……


    韓嵩雖然論輩分還要比秦楓長上一輩,此時卻也是大喜道。


    “好,就依秦聖!”


    當即,兩人徹底放開自身的磅礴氣息,滔天雷霆頓時漫天而下。


    嚴武這下徹底自暴自棄了,捂著腦袋,哭號了起來。


    “老大,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你幹嘛要弄死我啊!”


    “老大,讓我再您身邊做條狗腿子也好啊!”


    “我兒子還沒斷奶的啊!”


    此時此刻,盤腿坐在虛空上的秦楓不顧身後滾滾而下的雷霆,聲如驚雷,厲聲喝道。


    “嚴武!”


    “我隻是告訴你一個道理!”


    “武道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臨陣對敵,非生即死!”


    “為了讓你們不被別人斬殺,隻有自己逼自己去提升實力!”


    話音落下,漫天雷霆已化為雷海轟然而下。


    先劈在了秦楓的身上,旋即粉碎的雷光化為碎屑,如瀑布傾瀉而下,倒灌進神文“嚴”字訣劃出的空間之中。


    如果說劈在秦楓身上的雷霆,是決堤的洪水,此時經過他阻擋後粉碎的雷霆,已是化為湍急的水流,處在了韓嵩,譚鵬都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尋常如秦楓這般神武境的武者,為門下弟子做劫主,最多也不過是分流一些雷劫力量,甚至為了防止引來天雷,除非遇到特別強大的雷霆,才會出手幫助分擔。


    正常的雷劫都讓弟子自己承擔,美其名曰:“試煉”。


    哪裏有像秦楓這樣,直接自己獨立承擔了,再把粉碎的雷霆力量直接給手下人淬體用的?


    經過秦楓分解後,這樣強度的雷劫,哪裏是在渡雷劫?


    簡直就是在用雷光洗澡,淬煉身體一般。


    韓嵩和譚鵬甚至臉上都出現了陶醉的表情。


    可饒是這樣,嚴武依舊被電得“哇哇”鬼叫,東扭西歪,大呼小叫。


    看到這一幕,立在神文“嚴”字訣的外圍,負責護法的韓雅軒和趙日天都是對看了一眼。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嚴武一眼,歎氣道。


    “這才是成聖雷劫,要是是成神雷劫,嚴武會不會直接被劈死了啊?”


    “這身體素質,恐怕尋常的天武者都比他要強啊……”


    就在這時,秦楓驀地冷喝道:“嚴武,你的神行武脈呢?”


    “本事都忘到你姥姥家了嗎?”


    “不想死,就跑起來!”


    聽得這話,外麵的趙日天和韓雅軒都是一驚。


    秦楓叫嚴武幹嘛?


    跑起來?!


    他要嚴武跑起來躲雷劫嗎?


    就在這時,嚴武挨了一道雷霆,電得渾身抽搐直哆嗦,隻得橫下心來,大聲吼道。


    “跑就跑,誰怕誰啊!”


    “老子就算是個胖子,也……也是個身手矯健的胖子!”


    當即,人影在雷霆之間,穿梭而過,道道殘影,居然真的以毫厘之差,躲過了一道道落下的雷霆。


    就在這時,秦楓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道。


    “時間不多了,盡快結束掉吧!”


    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厲色,驀地就釋放出了一絲自己的氣息。


    僅僅是一絲氣息夾雜在韓嵩,譚鵬和嚴武的氣息之間。


    整個曠野的上空驀地就雷霆閃爍,狂雷盈野。


    道道雷霆如開天之劍,紛紛朝著位於三人最上方的秦楓攢射下來。


    “隻有這麽點實力嗎?”


    秦楓嘴角不屑冷笑。


    “比起我自己的雷劫來,真是弱到不堪一擊啊!”


    ……


    與此同時,聖裁武院之內。


    雖然這次開會的地點不是中央議事大殿,但例行議事大廳裏,也是擠滿了自發前來的各路武者。


    畢竟今天這是聖裁武院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要在例行議事會議上討論七國之中,兩國的鎮國武聖人選。


    而且趙國和齊國還都是大國。


    兩國的鎮國武聖,完全可以左右整個中土的局勢。


    但越是這樣,就越讓很多武家人感到憂心忡忡。


    “秦楓已經做了澠池盟主,齊國和趙國長期與秦楓和燕國敵對……”


    “現在不僅被他擊敗了……連鎮國武聖的人選居然都是由秦楓提出來的。”


    “秦楓的弟子是秦國的太傅,秦楓的準嶽父——蒙義重是秦國的太尉,秦國沒有武聖,還不是以秦楓馬首是瞻?”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中土七國實際意義上,已經被秦楓一人給控製了?”


    “武帝陛下的天下就是建立在澠池會盟之後,對中土七國的降服控製之下的,這豈不是要變天了?”


    但也有人持樂觀的態度。


    “秦楓身懷武帝陛下的武脈,若是視為武帝陛下的傳人,亦不為過。他降服七國,與武帝陛下降服七國又有什麽差異?”


    “就算他是稷下學宮的祭酒,但他的武脈也是武帝陛下的。”


    “沒錯,隻要他還有真武聖脈,他就是武家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坐在前方長老議事席上的幾名長老,也是用傳音入密彼此交流著什麽。


    “無論如何,也要狙擊下秦楓的一個人選。”


    “沒錯,聖裁武院畢竟不是秦楓的,不能讓他予取予求!”


    “若是開了這個先例,萬一以後他把整個中土七國的鎮國武聖都換成了自己的親戚故舊,為之奈何?”


    “那我們聖裁武院可就真的變成聾子的耳朵了!”


    “此時絕對不可以發生!”


    雖然童淵,項籍,墨紋錦這些或聲名遠播,或擁有實權的真武至尊,不出意外,都在聖裁武院長老之列。


    但根據武帝遺訓,聖裁武院長老在例會時,必須佩戴麵具,不得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以此來保證所做裁決,公正無私。


    所以並不能直接對應出,哪一位強者對應了哪一位長老。


    少頃,隻聽得喧嘩的全場肅靜了下來。


    一襲黑衣黑甲的帝女緩緩走入殿內。


    其他聖裁武院長老紛紛朝著帝女作揖行禮,隨後方才再次入座。


    帝女的目光環顧全場,驀地就在聖裁武院長老缺了一個的位置上定住了。


    “秦楓呢?怎麽還沒有來?”


    雖然帝女嘴上不說,但心裏卻清楚得知道,這個空缺的位置,肯定是秦楓的……


    “這個家夥在幹什麽呢?”


    “我不是叮囑過他,不要遲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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