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出塵和薑雨柔都沒有想到,夢小樓居然如此奔放,當著兩人的麵就這樣“強吻”了秦楓一口!


    還叫他什麽……


    叫“小冤家”……


    這聽了骨頭都要酥了啊!


    這畫麵就有意思了,夢小樓斂著裾袖,“咯咯”地笑著……


    秦楓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薑雨柔和夏出塵兩女反倒漲得滿麵通紅,仿佛剛才強吻了秦楓的,不是夢小樓,而是她們兩人似的。


    半晌秦楓才回過神來,半開玩笑地對著夢小樓說道。


    “小樓,這唇印我可就不洗了……”


    “走到外麵,別人問我是誰的……”


    “我就說是你春雨閣主夢小樓的!”


    誰知夢小樓竟是抬起丹鳳眼,對著秦楓翻了一個白眼,笑道:“你就說去唄,你看誰相信!”


    “姐姐在燕國那些達官貴人眼裏,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們信我會主動親你,我夢小樓把名字倒過來寫……”


    話音說完,薑雨柔和夏出塵兩女都是齊聲笑了起來,都笑得花枝亂顫……


    尤其是薑雨柔,伏在青玉桌案上,笑得都要岔氣了。


    倒是把秦楓一個人尷尬地落在旁邊了。


    秦楓隻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夢小樓,你這是耍流氓啊!”


    哪知夢小樓竟是一下子玩心起來了,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那你也親我一口就是了……”


    “我們就扯平拉!”


    這一下秦楓是真無奈了,隻能搖頭晃腦念叨著。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子曰,惟女子與小人不可養也……”


    誰知道這一下三女都笑了起來。


    “真是臭美,誰要你養了!”


    當天晚上,秦楓在國子監裏用了晚飯,又與薑雨柔一起接見了國子監的諸位博士和教師……


    國子監博士並不是後世的博士學位,而是一種官職,相當於老師。


    教師反而相當於是博士請來的助理。


    這些儒家人看到秦楓坐在薑雨柔的旁邊,挨個接見他們……


    雖然心裏有點抵觸秦楓這個“武家人”幹涉國子監的事情,但武帝當年把儒家有骨氣的人都殺得差不多了……


    這些儒家人見著秦楓如日中天,也就一個個逆來順受了!


    他們哪裏知道,秦楓在聽薑雨柔與他們的對話的當口,早已在旁邊用神文“心”字訣,挨個把他們的“心聲”聽了一個遍!


    事後,秦楓給了薑雨柔一張表,有的人名字上打了一個勾,有的人打了兩個勾,還有一個人打了三個勾!


    當然也有打叉的,還有直接把名字塗黑了的!


    也不知道秦楓是不是當時聽“心聲”的時候,實在氣得要命,又不好發作。


    正當薑雨柔困惑不解,不知秦楓要做什麽時……


    “那些打叉的,你就不要用他們了……”


    “塗黑掉的那個,我看他不是好人,跟你說話的時候,眼睛就沒從你大腿上挪開過……”


    “你還是找機會把他開除出去吧……”


    就在薑雨柔一臉費解地看著秦楓時,他又說道。


    “打一個勾的,你可以在國子監重用他們!”


    “打兩個勾的,爭取讓他們參軍,到我身邊來用……”


    “對了對了……”


    “尤其是那個打了三個勾的百裏清風,你一定要把他勸著跟我同行去易水關……”


    薑雨柔這一下更是費解了,不禁擺出師道尊嚴,雙手背在身後,厲聲說道。


    “秦楓,雖然你現在早就不是我的學生了……”


    “現在也是一個大人物了!”


    “但是‘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的道理,你肯定知道的……”


    “怎麽能就通過一麵之緣,就判斷出一個人的好壞善惡呢?”


    秦楓見薑雨柔有點動怒,又不好跟她說,自己用了“心”字訣,早把這些儒生給看透了……


    隻得認栽,堂堂禦前大將軍,西北軍大都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做出一副老實學生的模樣道。


    “是,雨柔老師,你說的是……”


    看到秦楓一下子認錯態度這麽誠懇,薑雨柔心裏都覺得奇怪了。


    一想到秦楓有可能是儒道未來的儒聖,她心裏的滋味就更奇怪了……  哪知秦楓認錯歸認錯,卻接著說道:“不過雨柔你看就是了,我看人很準的……”


    “還有,那個百裏清風,一定,一定,一定要讓他參軍啊!”


    這一下薑雨柔都被秦楓給逗笑了:“你可真是認死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知道了,我明天單獨去找他談一談!”


    此時,國子監裏已經打更了。


    薑雨柔聽得外麵打更的聲音,笑著說道。


    “這都亥時了,你要在國子監裏過夜?”


    秦楓一想起今天夢小樓的“過激”舉動,心裏“咯噔”一下,急忙就告退了。


    可是他剛剛出了國子監,就見一名裹著大紅棉襖,提著一盞宮燈的太監,在國子監的門外瑟瑟發抖地站著。


    在他的身邊,聽著一輛駟馬銀車。


    銀車上還掛著可以出入宮禁的朱紅木牌!


    就在秦楓微微皺眉,一種不詳預感襲上心頭時,那哆嗦著的太監朝著秦楓行了一個禮說道。


    “秦……秦大都督,咱家的手腳都凍僵了,沒辦法跟您行禮了……”


    “請您莫怪……”


    “大……大王要您即刻進宮,議……議事!”


    秦楓聽得這話,不禁一愣,低聲問道:“你在門口等多久了?”


    “一……一個半時辰了!”


    太監有些僵硬的舌頭,為難地說道:“大王說了,薑公主畢竟遠來是客,反正事已至此……”


    “若是大都督在跟薑公主答話,就等您出來再請您進宮!”


    秦楓聽得“事已至此”四個字,心裏不禁一冷,快步就上了車。


    馬車夫“駕”了一聲,駟馬銀車就在大雪初停,積雪足有一尺厚的街道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了起來。


    那紅襖太監一下子就鑽進了車廂裏,拚命地搓著手,哈著暖氣,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


    秦楓皺眉問道:“公公剛才說‘事已至此’,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知道這些傳達命令的太監,都屬於太監中的領頭人物,深得燕王的信任。


    問一問他們,也許可以得到一些訊息,也好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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