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小樓幫秦楓采購的靈寶和鎧甲自然不會像史耀錢那樣以次充好。


    三件五星戰甲和三件五星防禦靈寶,秦楓準備把戰甲分贈給田文,李薇薇和虛無一這三人。


    兩件五星靈寶,一件是防禦必死一擊的靈寶,一件是可以感知危險,接住隔空攻擊的靈寶。


    顯然都是夢小樓為秦楓親自挑選的,非常實用。


    秦楓暫時還沒有轉交給別人的打算。


    至於史耀錢通過黑市兌給秦楓的七十八萬枚金銖,也就是七萬八千枚功績點……


    買來的四件靈寶,秦楓已經以自己的身份跟他交涉退貨,要求把兩件次品換上正品了。


    從荒古苑回到住處,天終於黑了下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秦楓走到書桌前,先將念力外放,覆蓋方圓二十丈。


    “沒有鬼道的人來盯梢……”


    “真武學院的人在蒼穹戰場之前估計也不會為難我……”


    “真是天賜良機!”


    秦楓當即鋪在桌上的筆墨紙硯,根據前世記憶,寫出了一篇天道舉人試的祭天文章!


    “天道舉人試的祭天文章,比秀才試要困難十倍不止……”


    “字字都需要消耗念力!”


    “若不是我現在念如江湖,恐怕才寫一半,就要吐血了!”


    “難怪前世在舉人文位之後,大部分讀書人哪怕是隱居修士,都選擇參加稷下學宮在各地組織的科舉……”


    “這天道意誌揀選的考試,雖然一旦成功就是天之門生,遠比參加學宮科舉的儒生要強,但難度也大啊!”


    即便秦楓心裏有腹稿,寫完這篇兩千字的祭天文章,也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子時了!


    秦楓寫完最後一個字,對著文章起身一拜。


    “哄!”地一聲輕響,祭天文章無火自燃,嫋嫋升起,化為一團青煙,在房間內氤氳不去。


    嫋嫋青煙化出了這次天道舉人試的考題!


    秦楓看到考題,隻覺得一陣頭大……


    又是兩個字的考題!


    字數越少,考題越難,上次天道秀才試,給秦楓的考題是“君子”,已經險些把秦楓給難住了……


    這次更好,居然還是一個抽象概念——格物!


    但好在秦楓經曆三世,兩個不同的文明,又在儒道小世界中參閱諸子百家,見識絕非尋常儒生可比……


    他定了定神,先理清了思路。


    “格物”一詞語出《大學》,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至知。


    儒家將格物認為是認識世界的手段,是探究事物“理”的方法。


    “格物”也是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切儒家後續行為的基礎!


    而對於“格物”的認識主要分為兩支……


    一支認為格物是為了探究世界,萬事萬物的規律和道理,為自己後來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現實行為打下基礎!


    一支則認為格物是為了糾正自身的問題,也就是所謂的“對標找差”,發現自己德行上的不足……


    格物就是正己意,致知就是致良知,皆純屬內省的功夫,而隻要德行足夠卓越了,齊家、治國、平天下不過是水道渠成的事情!


    如果用秦楓在後世大學接受的政治教育來看,這兩個觀點其實就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


    “這兩種觀點相互對立,天道舉人試是要我選其一作為自己的道路?”


    “並表達自己的觀點?”


    秦楓盯著半空中的“格物”兩字,仔細思量道。


    “秀才試問我何為君子,是看我對儒道的認識……也就是端正我的心態……”


    “舉人試問我如何看待格物……”


    而格物又是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切儒家後續行為的基礎!


    想到這裏,秦楓隻覺得茅塞頓開。


    “此方天地意誌是要通說這舉人試,叫我選擇自己以後的道路,難道就是誠意?也就是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麽?”


    化繁為簡,抽絲剝繭,秦楓終於笑了起來。


    “我此世的成聖之道,已是天選,正是經世致用之道……”


    “自是要窮盡世間萬事萬物的規律和道理,來經世濟民,以為己用……”


    “但‘經世致用’一說也並非全無弊端,極有可能因為過度強調‘用’而難免陷入功利的泥沼……”


    “僅僅為‘用’而忘記儒者本身的德,等若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內裏枯竭,成就終將異化,或初心易改,走火入魔!”


    秦楓心中想著,筆下卻是飛快,不曾寫標題,卻是先寫正文。


    念力頻頻注入,落紙如雲煙,一時淡淡白光從紙上騰起,如群螢附在紙上!


    “若隻求本心,卻不過是獨善其身的腐儒,無有兼濟天下的大氣,不問世事,學問毫無意義……”


    “故而格物窮理為行,格物正己為知……”


    “行而無知必暴!”


    “知而不行必怠!”


    “行知合一,方能不忘初心,有始有終!”


    寫到這裏,隻見紙上白光升起一尺,照夜如晝!


    但秦楓卻沒有停筆!


    “知乃內聖……”


    “行乃外王!”


    秦楓的心中驀地就顯露出武帝的形象來,他思如泉湧,行筆如行雲流水!


    “不內聖而外王,必暴而無道,虐而無恩……”


    “不外王而內聖,必庸而碌碌,隱而不為……”


    “內聖外王道,方為經世致用之大道!”


    寫到這裏,他驟然頓筆,深吸了一口氣,提起筆來……


    在空白的標題之處,寫上了“經世之道貴乎格物”。


    格物既要窮盡世間至理,由要端正己心,隻有兩者兼具,知行合一,方能內在聖明高潔,外行王者之道……


    才能夠真正經世致用!


    最後一筆落下,隻見通篇五百餘字一齊璀璨,白光如星芒璀璨,一個個字竟是從紙上剝離開來……


    化為萬千細小星芒如群螢撲火,從秦楓的書桌之上飛騰起來,朝著窗外的夜空飛去!


    與此同時,承載這篇文章的紙張無火自燃,瞬間成灰!


    “天引佳文!”


    秦楓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擱下筆來,握緊雙手,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和喜悅!


    “成了,此文已助我通過了天道舉人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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