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天蘭連忙道:“父皇,不要動手,這位是薑太初前輩,救了我們!”


    季滔聞言臉色狂變,震撼不已,不敢置信道:“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薑太初到了!”


    “還有七大寇世家之主!”


    “正在在下!”


    薑天一片安閑道:“季道友麾下的人世間殺手皇朝,人才濟濟,實力不俗,實在可喜可賀,不知道友是否願意率領群雄,歸順我新天庭啊?”


    季滔原本正朝著薑天飛掠過去,想要見禮,聞聽此言,額頭熱汗狂流,腳下一晃蕩,險些從高空跌落。


    這薑太初,果然狂傲無邊,貪心如海啊,剛剛見麵,就想拿走老子的隊伍。


    “原來是太初道友,幸會幸會,在下可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不過,表麵上的尊敬也是要給的,他還是率領幾位化神來到薑天跟前,恭敬抱拳見禮。


    畢竟,薑天現在凶名赫赫,名頭之響亮,完全不亞於他們,甚至實力也不弱於他們一分。


    季滔滿臉堆歡道:


    “感謝道友救了我一雙不成器的兒女,在下必有重謝,不妨到我近處的殺手基地……”


    至於加入新天庭之事,他提都沒提。


    開什麽玩笑!


    人世間殺手皇朝,是當初古地球修士精英和後裔組成,經過數千年來的燒殺擄掠,打出凶名赫赫,積累無比豐厚,浩如煙海,富可敵國,旗下大修如雲,有八位化神強者,不亞於一個洞天,豈能便宜了薑天。


    就好像你好不容易做出來一個公司,對方卻空口白牙地要走,哪怕是馬雲開金口,那也不成啊。


    所以,他隻是打算送給薑天一些天材地寶,再款待一番,也就仁至義盡了。


    “我觀季滔道友威風凜凜,神威蓋世,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薑天輕搖折扇,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鍥而不舍地道:


    “我很欣賞你,不妨加入我的新天庭,以後咱們打下墟皇的花花江山,你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老子要你欣賞?”


    季滔臉色一黑,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小子怎麽如此不要臉呢!


    我當我的殺皇,逍遙自在,一言九鼎,一呼百應,豈不是美滋滋嗎?


    我根本無意抱你的大腿,當你的走狗,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不過,看薑天的樣子,也不會輕易死心,季滔也擔心薑天狗急跳牆,和自己撕破臉,要知道現在薑天還有諸多大寇策應追隨,可不那麽容易對付。


    他略一思忖,滿臉堆歡地笑道:


    “太初道友,實不相瞞,在下不過一介閑雲野鶴,無拘無束慣了,受不了束縛。所以,恕難從命啊!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太初道友何必如此執著呢?”


    “強扭的瓜,包甜!”


    薑天笑眯眯地道:“你人世間這些年殺人奪寶,四處出擊,但搶到多少天材地寶了,又打爆幾個洞天了?恐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此人……”


    聽到薑天如此評判,幾個殺手皇朝的化神大能都氣得眼角抖動,臉兒都綠了,恨不得和薑天大戰一場。


    “豎子好生狂妄,目空一切!”


    那季玉莎更是一雙美眸斜得能夠飛出眼眶,瘋狂吐槽與腹誹,把薑天當成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薑天卻對他們幾欲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好像一個拿著棒棒糖引誘小朋友的壞叔叔,笑道:


    “但你們若跟隨我這絕代明君就不同了。在我的指揮之下,咱們橫掃諸洞天,打爆墟皇殿鎮天宮,一把火燒了百月書院,不在話下!”


    季滔一口老血好懸沒有噴出來,黑著臉笑道:“太初道友,在下若不同意呢?”


    “打一架嘛!”


    薑天老神在在地揮舞折扇,悠然笑道:


    “此前,七大寇世家,除了應家和鄂家,也自視甚高,無人服我。”


    “後來,鄂公明前輩出主意,在蟄遠小世界,我們一戰定輸贏。站著的,稱尊道祖,趴下的,稱臣稱子!”


    “的確。我們七大寇世家一起出手,都不是對手!”


    屠飛咳嗽一聲,認認真真地吹捧道:


    “太初天帝道法通天徹地,實力驚天地泣鬼神,令我等佩服之至,立刻棄暗投明。”


    “你們人世間殺手皇朝才幾個化神啊?恐怕不夠太初天地一拳打爆的!”


    雲中子冷冷一笑,語氣鄙夷,周身仙鶴神劍法則圍繞,猶如謫仙臨塵,但眸光中殺機大盛。


    “各位道友先和我老牛打一場。打得過我老牛,你們才有挑戰太初天帝的資格!”


    牛多田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有滋有味地抽著碧玉杆的水煙,吭吭哧哧地笑著,渾身疙瘩肉跳動,戰意滔滔。


    “錯了。哪怕人世間殺手皇朝打得過你老牛,也沒資格與太初天帝動手,先過了我們七大寇這一關再說!”


    傅黑水倒掛虛空,抱著肩膀冷笑,一雙眼睛盯著季玉莎,口水幾丈長嘩啦啦地流淌。


    察覺到他貪婪的目光,季玉莎很不自在,皺眉罵道:“該死的,你看什麽看?”


    “玉莎侄女,你莫要多想,我弟弟隻是饞你的身子罷了。在考慮是生吃,還是三分熟!”


    傅懷仁倒掛在傅黑水旁邊,一臉壞笑地安慰道。


    “父親,無論如何,不能答應!”


    季玉莎嚇得渾身一哆嗦,隻覺得傅懷仁兄弟好像一對惡魔般,更增嫌惡。


    這薑太初麾下,沒一個好人,都是大妖老魔,鬼氣森森之輩,看著就惡心!


    “玉莎,你莫要開口,為父自有計較!”


    事實上,此時季滔臉色慘白,冷汗已經濕透衣背,心裏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別看老牛、傅黑水他們說話好像開玩笑似的,但是誰都知道七大寇是何等凶殘,如魔如神。


    他們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們若不同意歸順,那大家就幹一場。一旦開戰,那就是你死我活!


    本來僅僅是和七大寇對上,人世間殺手皇朝,贏麵應該有五五開,至少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畢竟人世間殺手,最擅長的便是藏匿潛行,一擊不中,遠遁千裏。


    但有了薑天在此,他們的贏麵幾乎為零,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可就這麽被薑天等人三言兩語地一忽悠,他就把苦心經營多年的殺手皇朝拱手讓人,也委實心中不甘。


    真這麽幹了,若傳揚出去,他簡直就是天大的笑柄一般。


    “嗬嗬,和太初天帝和諸位道友較量,我們人世間殺手皇朝實在沒這個膽子!”


    季滔思忖片刻,忽然間有了個主意,笑道:


    “好教道友得知,我們殺手皇朝都是手藝人。從來以刺殺之道定輸贏。咱們不妨開展一個殺人比賽。你若贏了,我們就奉太初天帝為尊,但若你輸了嗎?”


    “哈哈哈!那也很簡單!”


    薑天聽了,縱聲長笑,說不出的霸氣滔天,悠然道:


    “我若輸了,甘願讓賢,和七大寇一起,尊你為天庭天帝!公平吧!”


    “那多不好意思!”


    季滔嘿嘿一笑,客氣了一句,然後正色道:“太初道友認為刺殺哪裏合適呢?”


    “水月洞天!”


    聽得薑天這話,季玉莎頓時搖頭道:


    “不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水月洞天現在戒備森嚴,去了,那就是自取滅亡!”


    “各位都是刺殺好手,季滔道友更是號稱殺皇,名頭響徹仙墟,難道不應該來個困難模式嗎?”


    薑天笑嗬嗬地道。


    “可以!”


    季滔被薑天堵得沒話說,眼角抖動,點頭答應,強自一笑道:“不過,我們雙方參賽隊員是誰?”


    “你們所有人,我一人!”


    薑天此語一出,人世間殺手皇朝的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不敢置信。


    本來,他們以為是薑天帶領七大寇世家和人世間殺手皇朝比賽刺殺,如此的話,也算旗鼓相當。


    沒想到,薑天竟然一人出馬。這已經不是自信,而是狂傲,是妄自尊大了!


    “此子,太過於狂妄了吧!我們人世間殺手皇朝足足有八位化神呢!”


    “就是,他哪裏是對手哦!當麵鼓對麵鑼,我們或許不如他,但論刺殺,他太嫩了!”


    “而且,他就不怕和我們一起行動,突然被我們的化神圍攻殺掉嗎?”


    諸多殺手大修都紛紛搖頭,在他們看來,薑天完全是自討苦吃,唯有一敗。


    麵對群嘲洶湧,薑天臉色變都未變,悠然笑道:


    “並非我薑太初狂妄自大,而是必須這麽做。你們都知道,六大洞天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彼此策應。”


    “我們攻打水月洞天,一旦被發現,天芒、天機那些洞天都要緊急馳援,高手雲集,甚至連書院、墟皇殿和鎮天宮都會介入!到時候,就是百位化神圍攻我等!”


    “我薑太初雖然有能力全身而退,但憑各位的手段,恐怕,嗬嗬……”


    薑天微嘲地笑著道:


    “所以,七大寇此時應該去百月書院、墟皇皇陵、各大洞天滋擾破壞,犁庭掃穴,造成我薑太初出動的假象,分散他們的化神強者……”


    “太初道友,此計甚妙!”


    季滔點頭稱讚,但總覺得心頭有點不舒服。


    “那就開始!”


    薑天悠然掃了雲中子等人一眼,笑道:


    “爾等,執行第二套方案,今天,我要讓仙墟給我天翻地覆,人人膽寒!”


    “是!天帝陛下!我等,定不辱命!”


    雲中子等大寇群豪,以及鬼狼、龍勝男,都深深叩拜在地,隨後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道黑芒、白光、長虹乃至飛禽走獸,迅速消失在天際。


    見此一幕,季滔心中微動。


    薑太初的屬下,有的是大寇梟雄,有的曾為墟皇重臣,最差的也是天宗聖女,卻是令行禁止,如臂使指般。


    其他暫且不論,單單論禦下的手段這點,我與他比,是萬萬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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