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你老母,敢打我!”


    魏洪亮大怒,瞪眼怒罵,推開唐悠悠,飛起一腳朝著李慧妍惡狠狠踹了過去。


    事情變化太突然,大家都愣住了。


    陳圳明是文弱書生,根本沒想到對方那麽粗俗野蠻。


    白愁飛也沒想到這一幕。


    娛樂圈很黑暗,但再怎麽玩,也不會強行硬來,這人完全觸碰到底線。


    方展博就是反應過來也不敢動,隻是高聲咆哮喝止,但哪敢動手呢?


    但張虎臣反應算快。


    畢竟曾經在國安混過的,受過體能訓練,之前也在燕京混過地下世界,深知各種醜惡,早有預警。


    此時,他眼神陰狠,悶聲不發,拔出一根高爾夫球棍箭步衝上前。


    揮動球杆揮灑攝人煞氣,朝著魏洪亮摟頭狠砸,球杆割裂空氣,嗚嗚作響,聲勢駭人。


    魏洪亮大概也沒想到對方動手這麽狠辣幹脆,下意識側身閃避。


    他躲過腦袋,但沒躲過肩膀。


    結實的碳鋼球杆直接砸在肩膀上,還把他一邊耳朵削掉,鮮血淋漓。


    魏洪亮被砸得撲倒在地,一摸就是一手鮮血。


    他揚起猙獰扭曲的臉龐,一手撐著地麵,另外一隻手指著張虎臣怒道:“給我弄死他!”


    向前和蔡曉飛這幫狐朋狗友,以及跟班保鏢蜂擁而上,足足二十幾人,圍攻張虎臣。


    還有幾個朝著三個女孩逼近,拉扯用強。


    事已至此,方展博知道勸說都沒用。


    花白頭發的人了,擼起袖子上前攔人,原本幽靜的高爾夫球場,瞬間陷入混亂。


    張虎臣比普通人算是能打,但也就那樣。


    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帶著大量經受過專業訓練,甚至是退役軍人的打手團隊,讓他瞬間陷入被動。


    至於陳圳明和白愁飛,頂多平日去一去健身房,更加不敵,都被踩倒在地。


    披頭散發的李慧妍,鑽出撕扯扭打成一片的人群,回頭瞅著漸漸吃虧的己方陣營,鑽進一輛電瓶車內後,喘著粗氣撥電話,薑天的電話。


    薑天聽到李慧妍呼呼的喘息聲淩亂的吵嚷聲,以及她明顯受到驚嚇的腔調,皺了皺眉,問清地名後,立刻朝著愉景灣球場趕去。


    路上,他不忘一個電話打給成義薑潮讓他們快去增援。


    半個鍾頭後。


    就在附近遊逛的薑天、薑潮和成義、甄帥幾乎同時出現在愉景灣高爾夫球場門外。


    薑天給他們的命令是,打死人都沒問題,我兜著!


    薑天趕到的時候,張虎臣三人已經結束被虐的悲慘命運。


    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但發絲淩亂,身上染血,張虎臣眼棱出血,腫得好像個饅頭。


    這時候向前就建議大家趕緊閃人,說這幫內陸仔裏麵有倆特別能打,能掀翻上百人。


    如果魏洪亮蔡曉飛他們見好就收,興許會避免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能多能打!我特麽有槍!”


    但魏洪亮這哥們太目中無人,猖狂大笑著撂下一句“以後見你們一次打一次”的狠話後,還不走,和蔡曉飛等幾個大少意氣奮發地打高爾夫球。


    真把陳圳明白愁飛張虎臣當成任人拿捏的內地軟柿子。


    當薑天成義甄帥薑潮闖進來的時候。


    李慧妍他們正勸說陳圳明三人趕緊去醫院檢查傷情及時治療。


    但三人都沒動,坐在車裏,遙遙望著猖狂的魏洪亮等人,不甘心就這麽走。


    “姐夫,說,誰幹的?”


    薑潮快步走過來,看著陳圳明臉上的傷,臉色陰冷無比,壓抑著勃發的殺機。


    “他們!”


    不等陳圳明說話,小悠就指著遠處的魏洪亮他們道。


    薑天、薑潮和成義他們一起望過去,恰好魏洪亮和蔡曉飛挑釁地望過來。


    “我去,這麽快來了!”


    而向前卻心中一驚,但下意識沒動,覺得對方不敢對魏洪亮動手。


    畢竟魏家的影響力要比向家強大太多太多。


    “好嚇人的眼神,這人什麽來頭?”


    但楊受城瞧著薑天的眼神,卻下意識一驚。


    薑天眼神,太過冷酷和漠然,好像一尊太古凶神在俯瞰他一般。


    “這小子肯定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隻有雙手染血的人才能如此漠然!”


    這種狠辣殘酷的眼神,他從來沒見過,讓他心底一陣陣發毛。


    “薑大神,這次真不賴我,我不是欺負人,你,你別打我,別,怪我!”


    對戰一群港島大少時,橫掃四方威風凜凜的張虎臣,見薑天過來,猶如老鼠見了貓般瑟縮不安,好像犯錯的孩子般殘酷又驚恐地低下頭。


    怕薑天打他是其次的,他怕薑天失望。


    在知道薑天的滔天實力之後。


    他一直在努力追趕,在以自己的方式奮鬥,想做出一點成就來。


    如果哪天別人問起,他方能自豪地炫耀“我是薑大神的大表哥啊”,才能不給薑天丟人啊。


    “這次,你幹得好!”


    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他早已經原諒了張虎臣,至少不太在意。


    世人皆苦,有時候,人之所以表現得那麽冷酷那麽現實,也是無可奈何。


    “你,你真不怪我!”


    這是張虎臣第一次聽到薑天的誇讚,或者說被薑天認同。


    一瞬間他心裏五味雜陳,眼圈瞬間紅了,差點哭出來,扭過頭默默抹眼淚。


    “走!找他們去!”


    薑天眼神一冷,哥幾個一起殺氣騰騰地逼近過去。


    “你們幾個,挨打還沒挨夠,還敢過來?”


    一個不知死活的港島大少拎著球杆嚷嚷,擋住逼近過來的薑天成義他們的去路。


    忽然眼前一花,球杆不翼而飛。


    接著一股磅礴的力量,轟擊在胸口上,整個人嗖地飛出五六米遠昏迷不醒。


    魏洪亮和蔡曉飛等人都傻眼。


    倒下這位是魏洪亮的發小,家裏社團背景,自幼逞勇鬥狠,喜歡打黑拳,澳門金腰帶拿過好幾次,號稱鐵拳無敵。


    但在成義跟前,被奪球杆,被一腳踹飛出去,前後不到一秒鍾。


    成義抖了抖球杆,不動聲色地大踏步上前。


    這下不用魏洪亮吩咐,一群人嗷嗷怪叫,張牙舞爪地撲向成義和薑潮。


    直接開打。


    張虎臣、陳圳明和甄帥根本插不上手,慘叫連連,人仰馬翻。


    在薑天的栽培下,成義現在已經是化境大成,可稱武道宗師。


    在他手底下,就是內勁化境的武者都過不了一招兩式,何況這些不過是退役軍人出身的保鏢?


    短短幾秒鍾。


    成義和薑潮幹翻十幾個保鏢,順帶打趴下幾個想偷襲的港島權貴子弟。


    向前知道這幾個內地人能打,跑得很快,暫且免去皮肉之苦。


    而魏洪亮和蔡曉飛隻一愣神的功夫,薑潮和成義已經逼到跟前。


    “慢著,我爸是魏端公!號碼幫的魏端公!你應該聽說過!”


    嚇得臉色比死了三天的屍體還慘白的魏洪亮舉起雙手,垂死掙紮般威脅。


    “哦!”


    成義麵無表情地點頭,二話不說,揮杆朝著魏洪亮的脖頸狂砸,直接把人砸的倒向地麵。


    力道大的驚人。


    不過成義並未就此收手。


    手腕扭轉,反手從下往上來一杆,杆頭精準的拍中魏洪亮麵門,又把快倒下的魏洪亮擊打的反向彈起。


    魏洪亮臉上皮開肉綻,犬牙脫落,鼻梁塌陷,鮮血呼呼往外冒,肯定要毀容了。


    這時薑潮見縫插針般添一記霸道側踢。


    把魏洪亮踢得胸骨碎裂,如足球般飛起,正好飛到薑天跟前。


    薑天連踹兩腳,精準踢中魏洪亮的雙腿膝蓋。


    周圍人甚至聽清一連串骨頭碎裂聲。


    震撼人心的五連擊!


    魏洪亮悲催地飛起來,向後激射七八米,近似狗吃屎的姿態砸入草坪中。


    估計這位號碼幫太子爺做夢想不到會遭遇這麽無情凶悍的連番暴擊。


    他膽敢針對白愁飛陳圳明和張虎臣,絕非純粹腦殘或二百五。


    他的確有飛揚跋扈的有資本和底氣。


    他有個好老爸!


    他老爸魏端公從歐洲回港,港島警方乃至保安局哪次不是如臨大敵,不能抓人不說,還必須得保證他老爸不在港島出任何意外!


    連特首都如坐針氈。


    雄踞歐洲地下世界的號碼幫,一旦動雷霆之怒,未必不能掀起令港島政界大洗牌的江湖風暴。


    魏洪亮漸漸喪失意識的大腦,沒有痛苦,沒有屈辱,而殘留一絲愜意。


    無論是誰,動他的人必死無疑!


    “小子,你惹禍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


    直到這會兒,楊受城才反應過來,驚怒交加地指著薑天他們厲喝。


    啪!


    回應他的是一個脆響的耳光。


    薑天上前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滿是嘲諷地道:


    “惹禍?我告訴你楊受城,是你們惹禍了!”


    薑天聲音冷肅,擲地有聲地道:


    “號碼幫、義安社、和聯勝是嗎?三日內,我讓你們在港島統統除名!”


    旁邊,英皇一姐見此,驚得渾身一哆嗦,不敢相信,覺得薑天很狂妄。


    被下麵曾被楊受城塞進過高爾夫球,搞得大出血,又被楊受城捧紅的她,大概有點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在她眼裏,楊受城在港島可謂手眼通天,無所不能,更何況這裏麵還有號碼幫和義安社加持?


    可眼前的青年竟然說要讓這三個最大的社團在港島除名。


    這青年這麽說,豈不是等於把紮根港島幾十年上百年的黑社團全部剪除了?


    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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