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援兵到了,舒敏頓時滿血複活,豪氣頓生,冷笑一聲道:“哼,你們才會死的很慘!”


    她更是惡狠狠地看著李慧妍,趾高氣揚地道:“李慧妍,你等著,等會把你扒光扒淨!”


    又環視薑天他們,滿臉鄙夷地道:


    “內地窮鬼,現在知道你們得罪的是什麽人了吧?後悔了吧?怕了吧!”


    在人群的簇擁下,一個模樣還算周正帥氣的青年,滿臉傲然,趾高氣揚地走來。


    向前!


    義安社太子!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半紅不黑的男影星。


    但略對港島地下世界有所了解的,都知道他是向強勝獨子,也是義安社未來的接班人。


    向強勝曾經拉發哥十幾個天皇天後給他當配角,豪擲三個億拍電影。


    當然虧得底兒掉。


    不過,人家壓根不在乎這點小錢。


    這些電影大多用來洗錢的,捧紅兒子隻是順道而來罷了。


    此時周友浪也是如打了雞血般,指著薑天他們,一本三尺高地對向前道:


    “向少,早上就是這幫人打的傑仔!您趕緊把他們弄死,給我出氣啊!”


    見向前過來,吳芷若和孫佳柔嚇得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孫佳柔瑟縮如鵪鶉般,顫聲道:“向少,我倆是港島人,隻是在裏麵吃飯的……”


    “你們不認識這幫內地佬?”


    向前看向吳芷若,語氣很淡然,不怒自威。


    孫佳柔拉一把吳芷若。


    吳芷若遲疑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這一刻,她都沒有勇氣和薑天對視。


    孫佳柔裝著和薑天不認識,也情有可原。


    畢竟,向家在港島雙手染血,威名赫赫,誰都不敢招惹,誰也不願意引火燒身。


    但吳芷若不同。


    港島吳家與金陵薑家三代相交,她甚至差點和薑天結婚,現在也以姐弟相稱!


    就在這兩天,薑天曾救活他爸,就在昨天薑天還幫她拿下李家的大訂單。


    好像隻過去了一分鍾,也好像過去了一萬年。


    很可惜,最終,她還是低下頭低聲道:“我,不認識他們!”


    “那走吧!”


    向前一偏頭,示意他們離開。


    等二女走後。


    足足上百人,占據前後左右,把薑天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尋常人若碰見這等架勢,早已經嚇得臉色大變,瑟瑟發抖。


    要麽奪路而逃,要麽撥打電話找警察叔叔幫忙。


    但慢說薑天,就連薑潮、甄帥他們都毫無懼色,甚至有點想笑。


    原來覺得華夏首富許天雲之子許士傑的保鏢團隊不咋樣。


    現在一看,和這幫港慫相比,許士傑那些退役軍人組成的保鏢團隊強多了。


    薑潮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料理得清清楚楚。


    “聽說你要找我爸?!我替他談!”


    向前淡淡一笑,很港派地叼起香煙,大大咧咧地坐在薑天對麵。


    “這廝顏值不行!怪不得他電影虧得那麽慘呢!”


    甄帥就搖了搖頭。


    “懂不懂規矩!”


    薑潮上前,一腳把向前屁股下的椅子踹翻。


    向前滿臉驚愕地摔倒在地。


    “少主!”


    “您沒事吧!”


    舒敏等幾人連忙攙扶他,有人指著薑天他們憤怒暴喝。


    薑潮臉色不變地道:“向前,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有資格和我天哥平起平坐?想聊,站著說話!”


    這話不誇張。


    義安社的創始人,是向前的爺爺,也就是向強勝的父親向天,是蔣公的人,官至軍統少將,和王重炎、龔逸樂屬一輩人。


    當然,向天毫無武道修為,在江湖上,和王重炎龔逸樂的實力和影響力,還是有差距。


    畢竟王重炎和龔逸樂都統領武道組織,而向天創建的義安社,主要是以下層勞工為主。


    但王重炎、龔逸樂都被薑天斬殺,向前這種角色哪裏能有資格和薑天平起平坐。


    薑天現在交往的都是加州財團領袖馬歇爾、歐盟主席榮格、眾神之殿赫拉這樣的存在。向強勝又算個什麽東西呢?


    可以說,論輩分,論實力,就是向強勝都沒有資格和薑天平等對話。


    薑天看都沒看一眼。


    他和向強勝沒任何私人恩怨。


    “你個死撲街,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向強勝是我爸!”


    向前氣得臉色鐵青,鋼牙咬碎。


    在港島,向家雖然不能與李超人、邵世坤等四大家族相比,但也資產也有幾十億,算是二線家族,而且比較靠前。


    尤其是下麵還有義安社這個超級社團。


    就算四大家族都不願意招惹,有的拉攏,有的井水不犯河水。


    在港島,向前雖然不像他爸當年闖江湖那般狠辣歹毒,但身為義安社太子,也從未有人敢惹他。


    此前有個內地來的一個福布斯排行榜上山西資源大佬來港島玩,在酒吧裏想邀請舒敏喝一杯。


    向前直接當眾抽他三個耳光,但也沒人敢把他怎麽樣。


    但此時,他竟然被幾個內地佬如此羞辱,他哪裏忍得住,氣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聒噪!”


    薑天滿是失望地搖頭。


    怎麽現在的富二代都這麽沒出息呢,動不動抬自己老子出來。


    “剁了他!”


    向前越想越氣,睚眥欲裂地猛一揮手。


    身後,上百個大漢也不廢話,齊齊湧動,抽出長刀朝著薑天他們打去。


    或許有人認為,當街殺人是不是太兒戲了,向前難道這麽腦殘。


    的確,現在的義安社,已經不是當初,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大多數產業漂白上岸。


    向強勝也隻是遙控義安社罷了,平時有代理人,成了看上去風光幹淨的影視大亨、富豪、上等人、體麵人。


    體麵人,會殺人,但手上不會沾血。


    但也可以換句話說,隻要手上不沾血,法律就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向家遊走在法律邊緣,與廉政公署與港島警方鬥了70年,都沒有一個人獲刑入監,靠得就是法務係統異常強大,有港島十名頂尖大律師坐鎮。


    隻要向前不親手殺人,保證一點問題沒有。


    事實上,平時向前也不這麽幹,不會那麽輕易地給警方留下把柄。


    但今天他實在是氣壞了,先是自己兄弟傑仔被人打了,這會兒自己老爸的女人也被他們打了。


    他真怒火攻心,失去理智了,非把薑天弄死不可。


    “找死!”


    原本坐著的成義,眼神驟然陰冷,毫無征兆地一躍而起,右手按著椅子靠背,支撐身體橫空旋轉,雙腳連環踢腿。


    慘叫中,十多個靠近的漢子被踢中,幾乎是不分前後地飛出去。


    口噴鮮血,這些漢子瞬間化為人形炮彈。


    每個人飛出去都會砸倒幾個人,密集的人群頓時變得一片淩亂。


    成義雙腳落地,順勢將剛剛支撐身體的椅子猛然砸出。


    結實的椅子猶如一枚炮彈般射入原本就已經散亂的人群。


    三個首當其中的打手直接被砸得飛出十多米遠,撞破玻璃幕牆跌落在地,吐血昏厥。


    木椅淩空炸裂成碎片,木屑淩亂飛舞。


    力道驚人。


    薑潮也不甘落後。


    哐地一腳,旁邊重量至少二百斤的圓形大理石桌子,就好像泡沫做的般,毫無重量感地旋轉著飛起。


    呼呼!


    大理石桌台又拍下來,直接將幾個驚駭欲絕臉色煞白的打手拍翻在地。


    砰砰砰!


    薑潮一腳接一腳地踢出。


    一麵麵大理石桌台連續飛出去,不斷有人被拍翻撞倒在地。


    “爽!”


    薑潮打得興起,一把抓起一麵大理石台,好像揮舞大號蒼蠅拍一般嗖地拍出。


    那叫一個輕鬆隨意。


    大理石桌台磕飛十幾把開山刀,直接把三個社團分子拍得橫飛出十幾米遠,撞破酒店玻璃落地窗,橫跨街道,拍進對麵煙酒店。


    玻璃幕牆碎裂,鋪麵裏的人驚呼。


    “什麽人這麽能打?”


    有人忍不住把心中的驚愕恐懼宣泄出來。


    隻幾分鍾時間,所有義安社的人馬都倒在地上。


    隻剩下義安社太子向前,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錯愕淩亂。


    舒敏更是滿臉震撼,不敢相信。


    兩個人,虐翻上百名社團好手!


    這還是人類嗎?


    太不可思議了。


    至於周友浪都沒機會震驚,已經被薑潮再次隨手拍暈了。


    啪!


    薑潮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得向前鼻血狂飆,暈頭轉向。


    從頭到尾,薑天坐在那裏,動都未動,似乎向前和這幫港島大混子根本不配讓他出手。


    此時,戰鬥結束,他才懶洋洋地轉頭看向向前,淡淡地道:


    “你腦袋先寄存在你脖子上,讓你老爸盡快來見我!”


    向前強自鎮定,然後獰笑道:“好,我會轉告我爸的,不過,今天這事兒沒完!”


    “你似乎有點後台,有點依仗?不過,在我向家跟前都不好使!你休想活著離開港島!”


    鼻孔鮮血淋漓而下,讓他更產生幾許猙獰可怖之感。


    “你在威脅薑先生嗎?”


    這時候,一聲洋溢著滔天威嚴的暴喝從門外傳來。


    一位長相儒雅帥氣又精明強幹的中年人,從一輛停在門口的奧迪車裏下來,快步走來。


    在奧迪車後麵,還有一輛輛警用車輛駛來停下,車身上噴塗著白色“ptu”的字樣。


    幾十個戴著藍色蓓蕾帽的機動部隊警員下車,子彈上膛,占據餐廳和路口等緊要位置。


    先前那位儒雅中年人,不怒自威,在幾名機動部隊長官的簇擁下,洋溢著龐大的氣場,龍行虎步地走進蘭芳園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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