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啊!”


    袁可心震驚地看著張千雷,隨後又崇拜地看了薑天一眼。


    這人應該是薑少的保鏢。


    此時馬銘揚就皺眉道:“張先生,你不應該殺人的,這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麻煩。”


    “你懂個屁,道爺殺人需要你批準。再廢話我弄死你!”張千雷殺氣滔天,惡行惡相地道。


    薑天淡淡地道:“難道你任由他們看著把小阿瑟殺了嗎?”


    “你知不知道,政府軍會報複,他們在卡葉族的部落外,就有一個他們的營地。駐紮著上千名政府軍。隻需要半個小時就會敢來殺掉我們的!”


    這時候,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眾人回頭一看,醫療隊的幾位領導來了。


    為首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麵色冷峻,頭發和白大褂一絲不苟。


    看上去就是個標準的醫生,但薑天卻發現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軍人特有的鐵血氣息。神識一掃,竟然發現他是擁有鐵身的修為。


    為首的那人走過來之後,和薑天握了握手,道:“薑先生,我是醫療隊隊長朱江潮,久聞大名薑神醫大名!”


    薑天點了點頭。


    朱隊長問道:“你們來的時候,這邊通往聖胡安的航線是不是中斷了?”


    “這個倒是,我們雇傭的私人運輸公司的飛機,一個叫馬利根的人的!”薑天說道。


    此時,那位金能的高管劉闊放下衛星電話,聲音顫抖地道:


    “本來索多尼就沒有直飛華夏的航線!現在韓總那邊傳來消息,就在三個小時前,機場遭到了叛軍的破壞!剛果以及非洲幾國通往聖胡安的國際航線也中斷了,金能集團駐索多尼分公司無法撤退,在等待救援。”


    朱江潮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馬銘揚在一邊告狀,道:“朱隊長,就是他們殺了政府軍的人!”


    朱江潮眸光犀利地瞪了他一眼。


    馬銘揚不再說話了。


    朱江潮笑了笑道:“薑先生,我希望我們能一致行動,您能等我簡單開個小會嗎?”


    “行,我等你們!”


    薑天看了袁可心一眼,她還是給薑天留下一點好感的,不然早就一走了之了。


    朱江潮背負雙手,身軀挺立如山嶽,沉聲道:“同誌們,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嚴峻,戰爭的情況也是瞬息萬變,我們已經和大使館失去了聯係,很可能已經有小股叛軍部隊占領了大使館。”


    他沉聲道:“今天上午我們派往聖胡安采購藥品的同誌們被叛軍截住,遭到槍決,種種跡象表明,索多尼越來越不安全,叛軍很可能在一周內占領首都聖胡安,我們的食品、飲用水和藥品也要告罄。”


    他看了金能集團的那位高管一眼,道:“按照劉闊先生說的,而去往剛果等非洲國家的航線也中斷了。現在是撤走,還是留下,大家舉手表決!”


    一時間,在場的醫護人員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拿不出一個章程來。


    薑天回想下地圖的內容,忽然轉頭對黃靈兒張千雷他們道:


    “我們先把那個卡斯湖附近的政府軍營地的摧毀吧?好像他們在去長壽部落的必經之路上啊!”


    張千雷豪邁一笑道:


    “可以啊,占領那個據點,有武器,有堡壘,還可以把金能集團的工作人員,以及所有的華人救過來,都保護了!”


    “摧毀上千名名軍人的政府軍營地,你們瘋了嗎?”


    馬銘揚聽得這話,臉色一沉,不滿地道:


    “真夠狂的,你知不知道,他們受到歐盟支持,有重炮,有坦克車,武器一點不差。你就別害我們了。咱們各走各的道兒好吧?車已經好了,你們趕緊走!”


    “你們也不要再搞事了,想辦法回到聖胡安,到國際機場,希望在政府軍察覺之前能跑掉吧!”


    “我不同意!”


    袁可心一臉堅定地道:“你也知道政府軍很可能會報複他們的。我建議讓他們住在這裏,避避風頭!至少我們是華夏人,是官方機構,他們不敢亂來的。”


    “我們也不能再待在這裏了,馬上要撤退,到聖胡安機場回國!”


    馬銘揚眼神不善地看著薑天他們,沉聲道:


    “本來我們就處於交戰區附近,叛軍和反抗軍很快就要打過來了,到時候,誰都活不成。”


    “而現在,他們又殺了政府軍,如果我們帶上他們,政府軍不僅不會車輛支持,不護送我們,還會把我們殺了。我們現在是兩頭受氣!”


    “要走?可我們走了,病人怎麽辦?”


    袁可心皺眉道:


    “要知道,我們執行國際醫療援助,是代表著國家形象的,如果丟掉這些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走了之,恐怕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這時候,朱江潮看向薑天,微笑道:


    “薑先生,您說您有信心摧毀政府軍的營地,能夠保護我們,你憑什麽呢?”


    “是啊,朱隊長,可心,你聽他們胡吹,他們哪裏有這個本事?要殺掉上千名政府軍官兵,占領營地,怎麽可能?他又不是神仙!”馬銘揚急不可耐地道。


    “無量他娘的天尊,你們不願和我們一起,我們還懶得和你們一起呢!”


    張千雷聽得潑煩,擰著眉頭,看向薑天嚷嚷道:“薑天,走不走啊,趕緊把那個政府軍的營地推平了啊!你不走,我走了啊!”


    “先生請息怒,我並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而是,這關係到幾十口子人的生命,我需要了解你們的實力!你們是軍人嗎?”朱江潮賠笑道。


    “軍人?”


    林風眠忍不住傲然一笑,道:“薑先生是戰龍的武道總顧問!”


    “戰龍,那是什麽?”在場很多人都不解,聽都沒聽說過。


    馬銘揚眸光閃過一道意味難明的光芒,看向薑天。


    朱江潮臉色猛然一驚,看了薑天一眼,沉聲道:“林先生,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


    “你們不信嗎?”


    “算了,為了不浪費時間,我也隻能露一手給你們看看了!”


    薑天無奈一笑,搖頭一聲輕歎,忽然輕輕一揮衣袖。


    轟隆隆!


    一道猶如實質般的金色氣浪,從薑天袖底,如驚濤拍岸般洶湧澎湃而出。


    轟隆!一聲巨響。


    不遠處,那架重達數噸的直升機直接騰空五米多高,翻滾著飛出十多米遠,重重地砸在地上,一陣地動山搖。


    “嘎——!”


    馬銘揚好像被扼住喉嚨的鴨子般,嘴巴大張著,眼球險些跳出眼眶,好像出現了幻覺般。


    “天哪,這,這也太厲害了,這還是人類嗎?”


    袁可心美眸冒出星星,一臉迷醉地道。


    眾人臉色一片驚駭。


    “前戰龍特戰隊特種軍醫,上尉軍官朱江潮,向武道總顧問報到!”


    朱江潮卻臉色凜然,啪!地並攏雙腿,身軀挺得筆直如標槍般,右手舉到眉心處,雙眸爆射出無盡崇拜的光芒,聲若洪鍾地暴喝道。


    “稍息!”


    薑天點了點頭,滿臉欣慰地道:


    “你果然是戰龍的人!一日是戰龍,日日是戰龍,朱上尉,希望你能聽從指揮,負起責任,我們一起並肩作戰,保護所有在索多尼的華人!”


    “這是屬下的責任!責無旁貸!更是屬下的榮幸!”


    朱江潮的熱血瞬間湧動澎湃起來。


    他雖然在十年前就在戰鬥中負傷而退役。


    但卻從一些還在服役的戰友那裏聽說過這位武道顧問的名頭。


    隻覺得能和薑總武道顧問一起並肩作戰,哪怕死也值得了!


    “行動的第一步,就是要占領政府軍的那個營地,組建我們自己的武裝力量。有沒有信心!”薑天沉聲道。


    “有!”


    朱江潮聲嘶力竭地暴喝,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


    “有!”袁可心他們也高聲喊了起來。


    隻有馬銘揚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深沉,眸光陰晴不定地看著薑天。


    “開始行動!”薑天一揮手。


    這一次,他的命令擁有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大家對薑天無比信服,紛紛快速行動起來。


    前戰龍軍醫朱江潮站在薑天一側,高聲喊道:


    “簡易房不拆了,時間來不及了,就留給當地居民。帳篷和醫療設備要帶走,由小馬負責。病例和資料,小胡負責整理,可心帶護士們把所有病人搬到救護車上,大家明白沒有?劉闊麻煩你和我一起檢查車輛。明白沒有?”


    “明白!”大家齊刷刷地應道。


    半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停當。


    夜幕早已垂落籠罩。


    兩輛皮卡車,六輛野越車和一輛依維柯客車,兩輛救護車,組成的車隊,碾碎滿是泥汙塵土的爛路,朝著卡斯湖附近的政府軍營地進發。


    車輛很緊張,幾十名醫護人員外加病號,幾乎要擠成沙丁魚。


    空調冷氣不足的老舊車輛的車廂裏,彌漫著熏人的汗臭味,猶如蒸籠一般。


    袁可心透過車窗,望著滿天繁星,幽幽地道:


    “真要在索多尼當釘子戶了,希望薑先生真的能保護我們!”


    忽然,坐在車頂上的張千雷一躍而下,化為一道青光朝著前麵奔去。


    “張先生,你去幹什麽?”


    “他們來了!”


    張千雷腳不停留,一步就橫跨百米遠的距離,霹靂爆響般地道:“我先料理個幹淨!”


    “這速度,也太可怕了!”


    眾人心驚肉跳望著那道背影,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塊大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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