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並未施展全部實力,因此,眾人被震得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也就平靜下來。


    今天韓家賓朋齊至,賀客如雲,卻迎來退婚的消息。


    “小子,你當你是誰,我敬你才叫你一聲薑先生,若不敬你,你就是個土窩裏打滾的土包子!”


    心高氣傲的韓俊才哪裏受得了,勃然大怒,直接拔出一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罵道:


    “媽的,敢在我韓家撒野,讓我下跪,你不想活了不成。你給爺爺跪下,不然我要你死!而且張依琳這個臭娘們,我以後見一次輪一次!”


    “表哥!”


    張依琳一把抓住薑天的手,眼神驚懼。


    韓俊才他們都認為張依琳是怕了,卻不知道張依琳是擔心薑天滅掉韓家。


    薑天可是不懼子彈,一言不合就把白家滅掉的可怕存在啊。


    韓俊才在薑天跟前掏槍,那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嗬嗬,張依琳,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韓俊才得意洋洋地冷笑。


    “張依琳,你太任性了啊,原本一樁喜事兒,看來要變成喪事了!”


    韓俊峰一臉失望地搖頭歎息。


    身為藥王太子,薑天一般人看來,絕對算頂天的人物。


    但在韓俊峰眼裏,卻也不過是隨手碾殺的螻蟻罷了。


    別說弟弟拿槍嚇唬威脅他,就是真殺了他,找個死士頂缸就行了,薑家張家又能奈何?


    “是,是要變成喪事了!”


    聽聞韓俊才威脅張依琳,薑天惱了,輕輕掰開張依琳的小手,上前一步,遺憾歎息道:


    “我過來是想解決問題的,好話說盡,給足你們裏子麵子,沒想到你們蹬鼻子上臉,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你們韓家這麽多人,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準備足夠的棺材啊!”


    薑天語氣很平靜,但臉上的殺機越來越重,令人的驚悸的精芒在瞳孔中閃爍。


    “你說什麽,這是韓家,容不得你撒——”


    韓俊才聞言,怒從心起,騰地站起身來,抓起手槍,瞄準薑天。


    啪!


    薑天抬手就是一巴掌。


    韓俊才就好像破布娃娃般,嗖地飛出門外,砸踏一座假山才滾落在地。


    “薑天,你敢打人!”


    韓俊峰見此,頓時驚怒交加,臉色一沉,高聲喊道:


    “保鏢呢?強哥呢!還不趕緊進來,把這小子給我收拾了!”


    “峰少!在呢!在呢!”


    在外麵守衛的保鏢隊長賴神強見此,連忙帶著十幾名保鏢衝了進來,惡狠狠地瞪著薑天。


    暗恨這小子太狂了,竟敢在韓家打人,而且打得是韓俊才。


    今日韓家,多少大人物都過來賀喜。


    這檔子事兒一出,看來自己這年的獎金就別想要了,甚至會被逐出韓家。


    “弄死這小子!”


    “雜碎,敢到韓家撒野,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不待韓俊峰吩咐,賴神強帶著諸多手下,揮舞著警棍、長刀等武器,朝著薑天一擁而上。


    一個個臉色猙獰狠戾,出手無情,似乎要把薑天大卸八塊才能解恨。


    “滾!”


    對此,薑天隻是信手一揮。


    轟隆!一聲,一股澎湃的力道,釋放而出。


    這股無形的巨力,就好像巨靈神橫推出手掌般,沛然莫禦,擁有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嗖!


    賴神強首當其衝,就好像被高速行駛的動車轟在身上般,一瞬間鮮血爆射,整個人四分五裂變成肉塊四射而出。


    隨後,嗖嗖嗖!十幾個保鏢,就好像天女散花般,姿勢各異地飛跌出門外,全部七竅飆血,骨折筋斷,徹底失去戰鬥力。


    可怕的力道餘波不止,喀嚓喀嚓!純實木地板片片龜裂隨後,木門、台階、石柱統統被拍得一片狼藉,恐怖的力道一直橫推到院中十米多遠,就連假山都一陣劇烈搖擺,然後轟然崩塌。


    全場一片死寂。


    韓俊峰以及在場幾個韓家晚輩,張承恩等張家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就好像薑天揮手甩出一輛推土機般,壓破地板,撞破門楣,然後連續撞壞花壇、石柱、台階、擺飾,最後撞破假山一樣。


    從薑天腳下一直蔓延到假山池塘,正個二十米遠,就好像被推土機橫推而過般,一片狼藉。


    薑天隻用了三成力道,但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薑天悠然走到麵如土色的韓俊峰跟前,淡淡地道:“我之前,給過你們機會,但你不知珍惜,那就別怪我了!”


    “我幹!這小子竟然是個武道者!”


    此時韓俊峰就是再狂傲,家族背景再強大,也忍不住心驚膽戰,手足冰冷,慌亂無措!


    他隻是普通人,什麽時候見過這種滔天的威能,簡直猶如魔神般。


    “狂徒!住手!”


    也就在此時,一聲暴喝傳來,韓道德及時趕到。


    在一群氣度不凡的富豪高官的簇擁下。


    韓道德如巡視領地的雄獅般,氣度森嚴,龍行虎步地行來。


    見他親至,韓家幾個子弟神色一喜,韓俊峰更是如見救星般,連忙喊道:“爸!”


    在韓道德身後則是家主韓霸天等韓家高層、各個支脈的當家人,還有胡溢波這些背靠韓家前來祝賀的諸多高官富豪。


    “薑天,我父親親至,連家主都來了,我看你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韓俊峰得意獰笑道。


    見此一幕,張丹楓連忙上前,連說和帶威脅地道:“韓叔叔,實不相瞞,這位就是薑——”


    “滾一邊去!”


    韓道德看到兒子韓俊才傷成這個樣子,驚怒交加,抬手就給了張丹楓一巴掌。


    韓道德曾在華夏石油集團擔任部長,後來又到國家能源委員會擔任二把手,與張忠國平輩論交,論在政界的影響力遠超張忠國。


    見了張忠國他都不假辭色,何況張忠國的兒子,盛怒之下,直接一巴掌拍翻。


    張丹楓此人是八麵玲瓏的個性,不願意把關係徹底搞僵,想說出薑天的真實身份,震懾韓道德,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孰料,他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白白挨了一巴掌。


    “好,韓叔叔,我滾我滾!嗬嗬,等會有你後悔的!”


    他也不惱,冷冷一笑,就退到一邊,幸災樂禍地冷眼旁觀。


    “人,是你打的?”


    韓道德不理會他,隻是死死地盯著薑天,滿臉怨毒之色。


    周圍諸多賓客,都驚疑不定地看著薑天。


    似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厲害,這是要把韓家給拆了的節奏嗎?


    不過,就算你有點身手,也不能在韓家造次啊,純屬不知死活!


    “唉,記得當年他麵對宋家千金時,也懂得進退,夠隱忍啊,現在怎麽脾氣如此爆裂?”


    “發點小財就了不起了,以為家裏有幾百億就能和韓家鬥了。”


    胡溢波冷眼瞧著薑天,滿臉嘲諷地搖頭,似薑天已經是個死人一般。


    在聽完張依琳說了韓家等人的身份後。


    薑天看向韓俊峰,冷冷一笑道:“你們以為,你們幾個來了,就能救得了這雜碎了嗎?”


    韓俊峰驟然一驚,有一絲不妙的預感:“姓薑的,你還敢打人不成?”


    “恭喜你,你都會搶答了!”


    薑天冷哼一聲,好像拂去灰塵般,信手一揮。


    轟哢!


    韓俊峰就好像破布娃娃一般飛出,撞塌博古架又撞在後牆之上,才緩緩地滑落下來。


    渾身上下不知道骨折了多少處,人疼得滿地打滾,好像死狗般嗷嗷慘叫。


    “豎子好生猖狂!”


    眾人勃然變色。


    韓道德更是睚眥欲裂,牙關緊咬,臉頰上肌肉突突直跳,仿佛要把薑天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位資產七萬億規模的華夏石油集團的前董事長,已經動了真怒。


    便是張丹楓張承恩張依琳都為之一愣。


    薑天的滔天霸氣,強勢作風,他們聽說過,但百聞不如一見,此時帶來的震撼無比真切。


    “唉,現在才真正見識薑太初的絕代風采啊!連韓俊峰都敢打,牛!”


    張丹楓大為敬佩,然後忽然心中一陣平衡,竟然有點酸爽。


    連韓俊峰兄弟倆都被他虐了,咱受那點憋屈又算什麽啊!


    “原來是武道高手。但你以為僅憑你那點功夫就能來我們韓家耍橫嘛!”


    韓道德緊咬牙關地獰笑,然後轉頭看向一位老者道:“張兄!”


    “韓董,交給我!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這位老者獰笑一聲,戰氣澎湃,越眾而出。


    他身穿黑色對襟長褂,老布鞋,腰殺板帶,綁腿也幹淨利落,背負一把紅纓長刀,與周圍眾人西裝革履的打扮迥異。


    他已經頭發花白,得有六十高齡,但雙眸開合之間精光如電爆射,氣血旺盛,行走如風。


    “這位就是五虎斷門刀的高手,張十三!據說已經能綻放刀氣,劈出氣刀,是真正的武道宗師,放在地方都能稱雄一方的!”


    見他要出手,胡溢波瞳孔猛然一縮,低聲對女明星情人說道。


    在場凡屬對武道界有所理解的,聞聽胡溢波此言,頓時猛然一驚。


    宗師如神龍,那可是天上雲端裏的人物,高高在上。


    而張十三實力如此強大,堪稱大宗師,竟然會在韓家坐鎮!


    “聽說韓家之所以屹立幾十年而不倒,就是有這一位了不起的供奉坐鎮,就應該是他吧!”


    有人目射奇光地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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