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依琳都聽得呆住了,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薑天是不是還在瘋著呢?


    薑天因為惹了燕京宋家,都被長庚爺爺趕到林州去了啊,這還懂得金融狙擊戰,還懂得藥品研發了?你可是頂不學無術的大紈絝啊!


    不過,再想想表哥連古武都會了,會這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啊。


    等薑天說完,她就點了點頭,一臉驚豔地看著薑天道:“很了不起啊……”


    前麵還在笑著的司機,表情立馬就凝固了,心頭立刻就艾瑪了,透過後視鏡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張依琳,這小丫頭長得挺靈動的,但智商有點欠缺啊。


    這就相信這番話了!


    薑天笑了笑道:“你把你賬號拿給我,我給你轉點錢。我真不缺錢,賬戶上有上萬億呢!一百億夠不夠?”


    “噗!”


    到了個紅燈,司機本來趁著空檔正在喝水,聽到這話,一口水全噴了。


    然後就裝著燙得不行的樣子吸溜嘴,透過後視鏡繼續瞥向這對活寶。


    “藥王集團市值不過1000多億吧,你哪來那麽多錢?”張依琳就白了他一眼。


    司機就猛點頭。


    小丫頭總算明白過來了,給我肛他!


    他對藥王集團的股權結構是一清二楚的。


    他拿著藥王集團的股票的嘛,雖然是散戶,但也要經常研究一下財報什麽的。


    薑家控製的不過是30%的股份,算起來也就四百來億吧,你一下子給四分之一,就是你是藥王少東家,也不帶這麽大方的。再說流動資金恐怕也沒一百億。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


    薑天神識一掃,就看到她錢夾裏的銀行卡號,然後就給葉紫薇打了個電話。


    他有一張卡,裏麵是有幾百億資金的,是存在國內銀行的,平日裏都是葉紫薇打理的。


    片刻後,張依琳手機忽然叮咚一響。


    手機銀行的提示音響起:“xx手機銀行提示您,您的賬戶,已經轉存入資金一百億整!”


    張依琳掏出手機一看,眼睛都被一大串“1”後麵那一大串似乎一眼望不到頭的“0”給晃瞎了,就感覺到腦袋嗡嗡一陣響,險些暈了過去。


    “哥,你,你這財力,就連張丹楓和你相比,都差得太遠太遠了!”她夢囈般地喃喃道。


    張家也是橫跨政商兩界的燕京大家族,老爺子曾任中顧委副委員,為大首長提供決策谘詢,也算天子近臣,現在雖然退下了,但餘威尚存。


    大伯繼承老爺子衣缽,在燕京也是個四把手,二伯、三伯和老爸都從商了,經過三代人幾十年打拚,創下一個張氏集團。


    但張氏集團,市值也不過五百億規模,哪怕老爸頂尖時候,個人持有的股份市值也不過幾億元。


    大堂哥張丹楓是三代子弟中,最有出息,發展勢頭最猛的一個,算是張家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


    過去五年,他借助家族的影響,集結所有張家所有的人脈和力量打造出一個燕京軟件創業園,還成功運作上市,市值有百億規模。


    無論人品,能力和影響,都得到燕京老一輩的讚賞。在燕京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但他的個人資產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億,聽上去挺多,但和薑天一比……就好像乞丐一般。


    “張丹楓,他算個屁啊!”薑天搖了搖頭,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屑。


    上一世,無論時候碰到表哥張丹楓,他都傲氣滿滿,猶如天潢貴胄般高高在上。


    哪怕最後薑家破滅,母親的葬禮,張家也隻派了張丹楓一人參加,而那時的他,被金陵諸多高官巨富簇擁在中央,這些人薑天平日裏都能仰望。


    但現在,薑天連星洲總理、南韓總統、三井高利、星月集團李建熙那樣的存在都要恭敬低頭,他眼裏還怎會把張丹楓那點小打小鬧放在眼裏?


    “哥,你真好!你真棒!”張依琳眉開眼笑,忍不住就抱住薑天,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哎呀,這就親上了啊!不過這可是一百億買的啊……”司機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果然泡妞還是好有錢啊。


    薑天也擦了擦臉頰上的口水,一臉嫌惡地道:“瞧你,弄我一臉口水!”又招來小丫頭一陣粉拳打來。


    “不過,張丹楓這小子你還是要防著他點,這些錢,你和你爸知道就行了!”


    薑天和她鬧了一會兒,就肅然囑咐道,忽然一驚道:“大叔,車開過了!說過是金軒酒店的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調頭。


    剛剛他已經被那一百億震撼傻眼了,又仔細打量薑天幾眼,忽然認出他好像真是那位擊潰韓醫的薑大神醫啊,沒準真是藥王的少東家啊。


    他這失魂落魄的,不自覺就把車開過金軒酒店了,都開出去一公裏了。


    終於來到酒店停車場,車停下。


    薑天掏錢的時候,司機就豎起大拇指讚道:“小丫頭,你這男朋友,牛啊!一定要抓緊了啊!”


    張依琳俏臉一紅,連忙擺了擺手,道:“大叔,你瞎說啥呢,他不是的男朋友的……他都結婚了!”


    “當三兒也不錯啊!”


    那司機捶胸頓足的,心說你這丫頭咋就不開竅呢。看來這位司機大叔也是個思想開放的。


    “這是我表哥!”


    張依琳粉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尷尬無比,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是爸媽收養的,和薑天並沒什麽血緣關係。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逝罷了。


    薑天丟下一百塊錢:“不用找了!”拉著他的小手就走進酒店大堂。


    “瞧瞧,這多大氣,不愧是藥王集團的少東家啊……”


    那司機收起錢正嘖嘖稱歎呢,然後一瞧計價器,險些氣炸了:“不帶這樣的啊,計價器上是二百三啊,你是沒看清啊,還是故意的!越有錢你越摳是不是啊?”


    不過,片刻後,他還是心滿意足地把車開走了。


    虧錢就虧錢吧,小意思,薑大神醫坐過咱的車啊,夠自己吹噓半年的了。


    司機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賺錢第二,能和乘客吹牛才是第一的。


    ……


    回到酒店,薑天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雖然他早就達到辟穀的階段,根本不用吃飯了,但擔心張依琳餓著,還是去餐廳吃了點東西。


    “哥哥,其實我需要不了這麽多錢的!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張依琳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大口大口地吃著牛排,動情地看著薑天道。


    “放心吧,哥哥不僅會好好活著,也會讓你和四舅過上好日子的!”


    薑天看著她貪婪地吃著牛排,心裏有點心酸。


    她應該很久沒吃過好東西了吧,看她衣著打扮,也都是百元之下的地攤貨。


    薑天說道:“這些錢,肯定不是讓你來零花的,你給四舅,四舅原來不是在中科院的物理實驗室工作嗎?他好像在研究超能電池和軍用機械外骨骼之類的吧?”


    “是的,他回歸張家以後,也是在軍事工業集團任職,搞軍民融合產品開發的。”


    張依琳閃過一絲黯然,道:“本來張家準備投資一個實驗室,但因為他前年想幫助薑家打金融戰,實驗室就被張家叫停了,軍工集團也停止投資,他也被剝奪一切在家族內的職務。”


    “嗯,這些錢,正好讓他圓夢,放心吧,有空我會去看看四舅的!”薑天微笑道。


    這時候,薑天手機響了。


    是顧柏賢打來的,問找沒找到張依琳,薑天告訴他找到了,馬上就上去。


    ……


    片刻後,張依琳吃完了,薑天來到了顧柏賢教授所在的房間。


    寒暄一番後,二人坐了下來,顧青橙幫忙泡了茶水,就和張依琳在一邊說悄悄話。


    薑天客氣道:“顧教授,您是國內古文字的專家,我和您說過,曾經有幾幅仙墟殘圖想勞煩您鑒別一下,這次我帶來了!”


    顧柏賢慌忙道:“薑大師,您真是太客氣了,您對我可是救命之恩啊!”


    薑天早就將殘圖從儲物戒指中祭出,放在一個檔案袋中,此時就交給了顧柏賢。


    “這三幅殘圖,竟然能夠拚接在一起,應該有全圖的四分之一了!”


    顧柏賢連忙戴上老花鏡,套上手套,從包裏拿出黃銅柄的放大鏡,小心翼翼地掏出幾幅仙墟殘圖,拚接在一起,放在書桌之上,仔仔細細地觀察起來。


    他時而遠觀,時而臉要貼到圖上去,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凝眉苦思,越看臉色越凝重,最後道:


    “薑大師,這些字應該屬於鳥形文字,在先秦時期出現的一種古文字,我大致能認出幾個,‘北’‘絕’‘飛’‘火’,但實在不好意思,我學術功底還是有限,其他一時間就難以辨認了,我還需要時間!”


    現在上麵文字有幾十個之多,他隻認出不到四個,而且斷斷續續,對薑天的參考意義不大。


    不過薑天也不著急,畢竟現在殘圖都沒搜集完整,而顧柏賢能認出幾個字來,至少說明他能有全部認出的希望,於是淡淡一笑道:“那你留下一份複印件,慢慢研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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