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會承擔責任的!”唐玲瓏俏臉一寒,氣呼呼地喝道。


    她雖然知道論權勢論地位論影響,自己無法與陳雪嬌相比,但是,這番侮辱,她也無法接受。


    “腦殘的東西,請問你怎麽承擔?”


    陳雪嬌撇了撇嫣紅的小嘴,滿臉鄙夷地道:“你是戰龍成員,是華夏軍中精銳,把你交出去,國威何在?民族尊嚴何在?但不把你交出去,又如何向東洋方麵交代?你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嗎?你說啊!”


    “這,這……”


    唐玲瓏被她問住了,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一臉緊張和凝重,惴惴不安。


    “陳小姐,玲瓏她已經知道錯了,我希望神鷹組能給她一個機會……”


    唐宏圖弓著身,陪著笑臉道:“她畢竟是一腔拳拳愛國之心,為了維護國家與民族的尊嚴啊!”


    “唐長官,您應該知道,軍人第一要務是服從上級命令,她這樣私自行動,給國家造成極大的被動,她還配稱為軍人嗎?你們唐家也是軍人世家,怎麽教導如這樣的廢物?”


    陳雪嬌疾言厲色地訓斥,竟然連唐宏圖也不給絲毫麵子。


    “陳小姐教訓得有道理……”唐宏圖臉皮漲得通紅,隻能諾諾稱是,不停地道歉和賠不是。


    “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


    陳雪嬌揚起玉白的下巴,傲然道:“先開除唐玲瓏的軍籍,並且要把時間前移到半年前,那麽釣魚島上的一切就全屬她個人的行為,也屬於民間行為。而且,我們神鷹組要把她送到東洋,任憑東洋人的裁決!”


    “什麽?你們怎麽能這樣?”


    唐玲瓏聽得嬌軀一顫,美眸含淚。


    這對她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開除軍籍也就罷了,還要到東洋被法庭裁決,很可能是終生監禁,甚至死刑。


    唐宏圖聞言,擰著眉頭沉吟許久,語氣沉重地問道:“陳雪嬌,請問這是你個人的意見,還是神鷹組的意見?”


    “這是燕京七大家族的意見,也是神鷹組的意見!當然,我個人也認為這樣處置很合理,希望戰龍希望軍方全力配合!”陳雪嬌頤指氣使地道。


    唐宏圖臉色一僵,心中一片絕望。


    燕京七大家族,層次太高了。


    他們都是頂尖權貴,且有武道術法宗門和隱門支持,實力遠超曹世雄家族。


    他們勢力太龐大了,把持紅牆內外,廟堂之高,江湖之遠,都是他們的勢力,一言九鼎。


    這樣可怕的大家族,這樣超然的勢力,莫說是小小一個唐家,就是大首長都無法撼動他們的決定。


    他內心深深地歎息著,看向唐玲瓏肅然道:“玲瓏,你要理智,不要做無謂的抗爭,先配合神鷹組,我一定會保住你的!”


    “什麽神鷹組?在我看來,不過是小麻雀三兩隻,也敢決定我弟子的命運?”


    這時候,一道傲氣而冰冷的聲音傳來,薑天砰地一腳踢開門,大踏步地走入。


    “師父,我給您丟人了!”


    唐玲瓏看著薑天,心中五味雜陳,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又是懊惱。


    “不,你做得很好!”


    薑天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溫和地微笑道:“強勢橫推,殺了不少鬼子,揚我國威,為師很欣慰。”


    “你,你就是薑太初?”


    陳雪柔看向薑天,臉色也不由微微一震。


    哪怕是神鷹組震懾華夏,高手如林,不亞於華夏龍組。


    哪怕她貴為燕京陳家千金,但薑太初的彪悍戰績和赫赫威名,也讓她十分忌憚。


    “知道是我,還不趕緊滾蛋!”


    薑天轉過頭來,臉色冷漠地道:“賤人就是矯情,憑你,哪裏有資格和我對話?”


    薑天一進門就發現陳雪嬌這小丫頭也有化境小成的修為。


    不到三十歲就能達到武道宗師的境界,在旁人眼裏,也堪稱驚豔了。


    但對薑天來說,她屁都不算。


    “薑太初,你不要以為你號稱華夏第一宗師就了不起,你可知道,你這樣的修為,在隱門之中,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華夏,根本輪不到你囂張!”


    聽到那句“賤人就是矯情”,陳雪嬌氣得臉色通紅,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氣呼呼地喝道。


    陳家在政商界影響力恐怖,把持對外貿易部和能源礦產部門,且背後有隱門支持,實力委實強大。


    他們和東洋諸多大財閥大家族暗地裏都有合作,在國際上都很有想象力。


    這就讓原本囂張跋扈陳雪嬌,無論麵對是誰,都是一副“誰都得聽我的”架勢。


    最重要一點,雖然江湖上將薑天傳得神乎其神,但陳雪嬌真見了薑天,卻發現薑天身上沒一絲一毫修煉者特有的強大氣息,她不由懷疑這些傳聞是不是真的。


    “賤人,這次,我就要囂張給你看!”


    薑天眼眸驟冷,手掌抬起,如拍蒼蠅般轟然拍下,冷哼道:“臭丫頭,你給我跪下說話!”


    轟隆!一聲!


    陳雪嬌就感覺到一股沛然莫禦的狂暴壓力,幾萬座山嶽一起轟然壓下般。


    她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壓力,渾身骨骼咯咯直響,好像下一刻就要崩碎般,身軀一沉,雙膝控製不住地一彎,竟然跪倒在地。


    “薑太初,你放開我!”


    “我是神鷹組的人!我是武當弟子!我是燕京陳家嫡女!你敢動我!”


    饒是陳雪嬌百般掙紮,將化境小成的修為賣力施展,但根本無計可施。


    “神鷹組又如何?武當又如何?什麽狗屁陳家!在我眼裏,屁都不是,你還好意思拿來當底牌?”


    隨著薑天手掌的下壓,她雖然臉屈辱和憤恨,但依舊如癩蛤蟆般趴在地上。


    “這……薑大師……”唐宏圖再次坐蠟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哪怕在唐宏圖這種軍中要人的眼裏,背後有宗門甚至有隱門支持的神鷹組也是不可得罪的存在。


    燕京陳家更是在華夏有著滔天的影響力,曹世雄家族、林州唐家都相距太遠了!


    薑天的表現,實在讓他震撼!


    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強勢的人!


    薑天是真正的我行我素,橫行無忌,似乎走到哪裏,哪裏都是他的疆土,走到哪裏,哪裏的一切就是他的,都要臣服於他,他要聽他的號令。


    這樣的強者,這樣的霸氣,不管走到哪裏,老子就是天王,就是主宰。


    對唐宏圖來說,陳雪嬌就好像公主般,高高在上,不可褻瀆與得罪。


    可在薑天這裏,一切規則都變了。


    往日高高在上的神鷹組成員陳家大小姐,竟然被薑天一巴掌拍得跪在地上。


    神鷹組也好,燕京陳家也罷,甚至半隱門派武當,在薑天眼裏,不過是隨手拍死的螞蟻般。


    “動你又如何?神鷹組很牛嗎?武當又有什麽了不起,隱門又有什麽了不起?”


    薑天傲然冷哼道:


    “當林震宇、喬斌橫推華夏時,你們在哪裏?還不是當起了縮頭烏龜!還不是老子帶領戰龍和他們浴血廝殺?在我麵前充大頭,你也配?”


    “薑大師,不過一個晚輩,你放她一馬!”


    聽到陳雪嬌的慘叫聲,葉戰天快步走入一看,就是一驚,連忙勸說。


    他也沒想到他已經告訴陳雪嬌的底細,薑天還是如此強勢,直接和對方死磕到底。


    “行,葉老哥,給你個麵子,饒她不死,但,不要有下回!”


    薑天冷哼一聲,收起手掌。


    陳雪嬌掙紮著站起來,呼呼喘氣,心有餘悸,但依舊恨意滔天地看著薑天。


    薑天淡淡地道:“你也別瞪眼,這件事,和我徒弟無關,我一力承擔之!”


    “你想怎麽承擔?”陳雪嬌忍著怒氣冷笑道。


    “跟你一起去東洋,我倒要看看東洋人到底怎麽裁決我!隻要他們有本事殺掉我,哪怕出動重武器,那就算他們的能耐!”薑天麵色不變地淡淡道。


    “好,葉龍頭唐長官,你們也看到了,這是薑大師自願去的!”


    陳雪嬌哪怕麵對葉戰天也是不卑不亢,被薑天拍翻了氣勢依舊不弱絲毫,傲然地道:


    “而且此事牽涉到國際爭端,你們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我奉勸龍組最好不要插手,戰龍作為軍中精銳,更要服從上級命令,絕對不能插手!”


    唐宏圖皺了皺眉,深感事態嚴重。


    燕京陳家掌控外經貿部,壟斷東洋諸多電子、汽車品牌的進口業務,和東洋政商界的利益牽涉很深。


    唐玲瓏此舉導致東洋舉國震動,政界喊話,財閥抗議,已經嚴重影響到陳家的利益。


    現在陳家肯定要拿出一個替罪羊,給東洋方麵一個交代。


    而且陳雪嬌這番話沒有絲毫誇張,燕京七大家族的意見,猶如聖旨一般,曹世雄也不敢違拗,甚至大首長也要掂量掂量。


    至於龍組若要替薑天出頭,則要考慮陳家背後的古武當這個龐然大物。


    “師父,不行啊!”


    唐玲瓏一驚,急切道:“東洋有櫻花會成員,甚至會用大規模熱武器,你孤軍深入,就是任人宰割!”


    “薑大師,此事需慎重!”


    葉戰天也臉色焦急地告誡道:“櫻花會可有數位神境高手坐鎮,這些神境,實力非常恐怖,能與暗榜頂尖高手並駕齊驅,你這樣孤軍深入,太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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