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又見麵了!”


    李欣悅踩著高跟鞋,款款地走了過來,給人一種風情無限的感覺,強笑一聲道。


    她早就看到薑天了,但心中厭煩,如果不是老板招呼,她都不願意過來打招呼。


    “哦,原來你現在跟著楊總做事啊!”薑天淡淡一笑,抬眼看了一眼李欣悅。


    李欣悅打扮很漂亮,一白色立領蝴蝶結真絲白襯衣,短款掐腰小西裝,下身則是淺灰色一步裙,腳踩黑色高跟鞋,三千青絲燙成時尚的小波浪卷兒,挑染成酒紅色,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她能歌善舞,大學時候就是學院的藝術骨幹。


    當年新生入學晚會上,一曲《天竺少女》的肚皮舞,跳得搖曳生姿,風情無限,驚豔了全場,立刻成了所有男生中的夢中情人。


    此時,她比大學時候,少了幾分青澀和純真,但更顯胸脯高崇,腰肢纖細,屁股渾圓,多了幾許妖嬈和嫵媚,此時不知道多少男士的目光不老實地掃過來。


    “哈哈,薑天,那時候你不是追求過李欣悅麽,現在李欣悅剛剛和男朋友分手,咱們一路同行,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楊文倫哈哈大笑,非常有優越感。


    看看沒,當年大學時候所有人的夢中情人,都成了我的秘書哦。


    李欣悅倒也大方,很禮貌伸出手和薑天握手,但略帶嘲諷地笑道:“楊總你太小看薑大少了,薑大少家財巨富,什麽時候能看得上我這個醜小鴨啊!”


    察覺到晴兒揶揄地看過來,薑天對她的手掌視而不見,皺了皺眉,冷冷地道:“別開玩笑了,我已經結婚了!”


    他拉著晴兒的手,起身就向登機口走去,生怕楊文倫這大嘴巴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


    “他躲著我?”見此一幕,李欣悅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搞笑什麽啊,一個家裏開藥店的暴發戶,一個狗屁不懂的紈絝,連基本的商務禮儀都不懂,真以為的會撲到你身上啊?


    現在追求我的富二代官二代多了去了,資產上億的都有好幾個。又哪裏是你能比得上的?


    “薑天,別人隻是開玩笑麽,你不要這麽緊張,我對你之前的過往,不在乎的!”


    登機口,晴兒捏了捏薑天的手掌,笑道。


    “我對燈發誓,我之前連一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薑天很嚴肅地道。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趕緊登機吧!”晴兒一臉的柔情蜜意地笑著,將他往登機口推去。


    他擔心自己吃醋呢,而且特別緊張,這還是那個橫殺四方的薑大師嗎?


    “我會快點回來的!”


    登機時間到了,薑天狠狠抱了下晴兒,出示機票登機牌,步入登機通道。


    而晴兒,一直目視那架飛機飛入雲霄,消失不見,才轉身向出口走了過去。


    ……


    飛機上,很湊巧,薑天和李欣悅坐在鄰座。


    李欣悅笑了笑道:“你老婆長得挺漂亮的啊!怪不得你那麽寵愛她!”


    “嗯……”薑天目不斜視點了點頭。


    “現在沒有不偷腥的貓,你不想嗎?”李欣悅撩起垂在臉側的一縷秀發夾到而後,賣弄風情,湊到薑天耳邊如情人絮語般問道。


    “嗯……”


    見薑天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李欣悅聳了聳肩。


    但這反而激發出李欣悅的挑戰欲,混蛋,你裝什麽裝,也不想想當年你追求老娘時那卑躬屈膝的樣子。


    這世界沒老娘拿不下的男人。


    她是那種職場女強人,也善於利用性別優勢,心態也很開放。


    她對薑天並無好感,隻是把這當成一場遊戲罷了。


    想了想,她從坤包裏拿出護手霜,悉心塗抹在自己的纖細修長的小手上。


    忽然,她嬌呼一聲道:“哎呦,塗多了,這可是蘭蔻的啊,不能浪費了,來給你塗一點!”


    她抓起薑天的大手,想要撩撥薑天。


    “別碰我……”


    薑天皺了皺眉,功法催動,頓時雙掌變得灼熱如火炭一般。


    “哎呦!”


    李欣悅頓時被燙得慘叫一聲,手縮了回去。


    她又驚又懼地看著薑天道:“你,你的手怎麽這麽燙,發高燒了?”


    “你別說話了!”


    薑天真想給她打一個禁言符籙,封住她的嘴巴,然後一臉厭惡地閉上眼,打起了呼嚕。


    “睡……睡著了?”


    李欣悅別提多挫敗了,氣惱得不行。


    “難道他真正改了那風流紈絝的個性,還是他現在更喜歡素雅清淡的女孩?”


    李欣悅心中疑惑。


    她見趙雪晴是不施粉黛,素麵朝天,但卻有一股動人的靈動氣息,和自己的打扮大為不同,所以心中就產生了這個想法。


    不管她心中怎麽想,但終究消停下來了,無聊地翻看起八卦雜誌。


    ……


    飛機飛行了七八個小時,最後,在星洲國際機場降落,紅葉真人徐文潔等嶺南術法高人已經在機場候機口等著薑天了。


    一出機場,薑天就感受到星洲的繁榮與富貴。


    雖然不過是人口隻有數百萬的城市,但高樓林立,燈火輝煌,扼守馬六甲海峽要道,無比繁華。


    來往旅客川流不息,膚色與種族各異,說著英文、日語、西班牙語、馬來語的,有很多飛機暫停星洲再轉飛。


    薑天暗暗點頭,不愧為能與南韓、港島並駕齊驅的亞洲四小龍之一。


    在2008年前後,星洲人均gdp已經達到四萬美元,遠超華夏的一線城市燕京、中海和羊城,甚至連港島都難以望其項背。


    星洲的高科技、物流、造船、電子行業都很發達,直到多年後,才被華夏一線城市漸漸超越。


    “咦?”


    和楊文倫李欣悅一起,走出機場的瞬間,薑天頓時微微一愣。


    他神識籠罩過去,頓時感覺到一道道強大的氣息,甚至比武聯大會還要密集。


    “不是武者,而是術法高手……”薑天暗暗驚奇。


    一個小小的機場至少有十幾個入道修為的術法高手,何況偌大星洲呢?


    術法一道,按照當年唐老所說,分為感應、入道、通玄、道體四層修為。按照實力,基本上可以對應武道一途的鐵身、內勁、化境、神境。


    也就說,這些入道的術士幾乎可以橫殺一位內勁修為的武道大師了。


    可以說,薑天歸來之後,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多尤其是這麽密集的術法人士。小小一個機場,就有十幾個人啊!


    這是因為修法一道,比武道修煉更加艱難,不僅需要天材地寶,還需要天賦。所以,術法修煉者也更加難得,很罕見。


    像魏朔風窮盡一生,也不過達到通玄層次,就能製霸一方,控製大半個嶺南。


    華夏武道者能達到化境,稱為宗師的,至少有幾十人,加上隱藏不出世的那些,甚至有可能上百人,甚至龍組還排出一個神榜出來,


    但術法高手就沒這種排行了,因為人數太少,根本無法排行。


    薑天現在所知的也不過是茅山宗以及龍虎山天師宗有幾位通玄的老怪物在坐鎮。


    “聽聞星洲人乃至整個東南亞都信奉風水玄術、南洋邪術,崇拜各種大師,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星洲不愧是術法之城!”


    薑天心中,有幾分激動和感慨。


    果真這樣的話,術法陣法材料一定很多啊,應該能不虛此行。


    “薑天,要不要我送你過去!這是我們公司辦事處的車子,才一百多萬!現在我家公司已經資產上百億了,這車都配不上我的身份了呢!”


    機場出口處,楊文倫炫耀地指了指來接自己的雷克薩斯,傲然一笑道。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行了!”薑天笑了笑道。


    “薑天,保持聯係哦。明天那邊郭家舉行壽宴,到時候你到酒店找我!”


    楊文倫心中很得意,嗬嗬,看來你真是很差啊,還要打車呢。


    他隻是炫耀一把,哪兒會真正送薑天過去,和薑天握了握手,頭也不鑽進雷克薩斯之中。


    “薑天再見哦!”


    李欣悅也不著痕跡撇了撇嘴,然後嫣然一笑,跟著鑽了進去。


    見他們走遠,紅葉真人和徐文潔的那輛銀灰色加長賓利才緩緩滑過來。


    “薑大師!”


    二人一起下車,畢恭畢敬地對薑天行禮,又幫薑天拉開車門。


    “辛苦了!”薑天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欣然上車。


    當薑天神識收回的瞬間。


    眾人都有一種渾身涼颼颼的感覺,但也隻認為是有涼風吹過罷了。


    但卻有一位老者卻猛然轉頭看向薑天的方向,皺眉道:“奇怪,我怎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這老者身穿黑色的對襟長褂,腳踩軟底老布鞋,已經八十高齡,白須飄飄,鶴發童顏,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爺爺,您可是港島第一風水玄術大師啊,誰敢盯著您呢?”


    旁邊,一位身穿杏黃道袍,背負桃木劍,肩膀上還掛著幾片符籙的妙齡少女笑道。


    她隻有十五六歲,嬌俏可愛,天真爛漫。


    這身怪異裝扮要在華夏,會顯得很是詭異,但在星洲,竟然沒人多看兩眼。


    “嗯!也是!”老者很得意地點點頭。


    他是港島風水大師徐墨齋,在港島地位很高,連李超人等四大家族都要仰仗他,和特首都說得上話。


    “這次參加南洋術法大會,一定要南洋術法界看看我們符籙派徐家的實力!”


    老者傲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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