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掛斷電話就輕聲道:“這黃靈兒也夠倔的。7月份她拿到從藥科大拿到畢業證,曾經到藥王集團和晴天實驗室應聘過,但她卻讓老爸打招呼也不找人,也不說和黃誌輝教授的關係,大家都不知情。二麵的時候,她被刷下來了。她又是個獨立好強的人,不願意在家吃白食當千金小姐,就非要自己出來打工……”


    “哦,這樣啊……”


    薑天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這樣吧,你回頭讓人事部打個電話給她,讓她放到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行,伏龍山藥田還缺一個負責人,這丫頭看著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又是學藥學的……”葉紫薇連忙點點頭,說道。


    她對黃靈兒是非常同情的。


    剛剛聽黃誌輝說,哪怕薑天抹除了她那段記憶,她卻再也無法對其他男生動心。


    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她都是不屑一顧,爹媽催多了,還與黃誌輝兩口子大吵大鬧。


    或許也是被爹媽催婚逼急了,她才來到明月鎮上班,吃住都在這裏。


    葉紫薇心中悲歎,遇見薑天是她的幸運,但也是不幸,真是一遇薑天誤終身。


    ……


    “靈兒,你過來!”


    黃靈兒一出包廂,就被娛樂部的領班叫到一個五樓的一個換衣間。


    對方扔給她一身低胸公主裙,道:“靈兒,雷公子點名要你服務,在五樓‘相見歡’包廂。你趕緊過去!”


    “領班,我不能去的,我是餐廳的服務員啊……”黃靈兒心中一緊,臉色煞白地失聲道。


    “這是楊店長的意思。”


    女領班穿著露肩晚禮服,胸前顯露一道幽深的事業線,滿身風塵氣息,她不耐煩地皺眉冷聲道:“你要是不去,你就等著開除吧!”


    “還用得著你開除,我不幹了!”黃靈兒將製服一脫,就往門外走去。


    “你這是什麽態度!”女領班也被她這樣冷肅的拒絕給搞蒙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勸說還是任由她離去,就呆呆地站在那裏。


    “靈兒,三番五次請你,你都不為所動,這點麵子都不給我?”


    黃靈兒都走到門口了,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了黃靈兒的去路,將她堵了進去。


    雷剛走進換衣間,陰沉著臉龐,獰笑道:“我聽說,你在大學時候就出去賣,現在在我跟前裝純?你當你是公主嗎?”


    “你讓開!”黃靈兒怒氣衝衝地道:“放我出去!”


    雷剛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抽出一刀封好的鈔票,得有上萬。


    然後抬手啪地抽在黃靈兒的臉上,得意洋洋地道:“陪我一次,這一萬就是你的,老子有的是錢!”


    簇新的鈔票,如刀刃般鋒利,砸在黃靈兒的臉上,竟是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什麽看,給我滾出去!”


    雷剛直接將錢砸在了那領班臉上。


    那領班屁都不敢放一個,低眉順眼地出去,還帶上了房門。


    雷剛一邊解開皮帶,一邊向黃靈兒逼近過去,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今天不換十八種姿勢幹你個小婊砸!”


    黃靈兒捂著臉,一步步地後退,眼神驚慌,高聲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啊!救命啊!救命!”


    但是,這換衣間,原本在角落裏,周圍又音樂聲震天響,沒人聽到她的聲音。


    門外,女領班走到楊麗麗身邊,鬱悶道:“要不要勸勸啊,人家小姑娘也沒想下水呢,哪天思想工作做通了,雷少再上不行麽?”


    “勸得了麽?那雷剛他爸雷鳴可是武道人物呢,在金陵很有名望,在明月山這一片也沒人敢惹的……”


    楊麗麗靠著牆壁站立,抽著煙透口氣兒,麵無表情地漠然道:


    “他上了也沒事,扔點錢也就擺平了。這黃靈兒倒省得我們勸說她下水了!這丫頭的思想工作,真的不太好做啊……”


    “也是,這丫頭太倔強了,上次有個老板花一百萬買她的初夜,她也願意!”女領班鬱悶地道。


    “我去,他怎麽躥上來了?我暈!完蛋了!”


    冷不防,楊麗麗就臉色一驚,失聲尖叫起來。


    隻見薑天箭步朝那換衣間衝過去,一腳踹開門,然後就看到雷剛就撞破房門,慘然跌落出來。


    楊麗麗跑過去,頓時驚得魂飛魄散。


    隻見雷剛靠著牆壁,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嘴巴還不停地噴著鮮血,胸骨也塌陷進去一大塊,竟然被打得骨折筋斷,如死狗般委頓在地。


    楊麗麗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雷家在金陵可是豪門大族,現在雷剛在自己家的場子被打了,若追究起來,自己都得跟著完蛋。


    “薑天,你竟然打了雷少!不準走!”


    楊麗氣得渾身直哆嗦,咬牙切齒地指著薑天怒道。


    “敢擋我的道兒,你想死!”


    啪!


    薑天二話不說,直接給她一個大嘴巴子,打得她飛跌出去。


    “別哭了,再哭眼睛就不好看了……”


    薑天溫柔擦拭黃靈兒腮邊的淚花,滿腔愧疚。


    他聽到雷剛的那些話語,難道這個曾經當自己的契約情人的罵名,她要背負一生嗎?


    這讓她好似一朵殘破的玫瑰,任何狂蜂浪蝶都湊過來占便宜。


    黃靈兒還是記不起與薑天的那些過往,但心靈深處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值得自己依靠的,是可以保住自己安全的。


    她本想表現得堅強一些,但難以壓抑心中的驚恐和委屈,撲進薑天懷裏,嚎啕大哭。


    “沒事,沒事,跟我走吧……”薑天攬著女孩的腰身就往樓下走去。


    受了這等驚嚇,遠離事發現場,總是能讓她感覺安心一點。


    而且,他已經非常惱火了,他擔心自己控製不住就要當眾殺掉雷剛。


    “薑天,你惹禍了,不準走!今天,你要給雷家一個交代!”


    楊麗麗爬將起來,不顧疼痛麻木的臉頰,咄咄逼人地瞪視薑天,示意聞風而來的保安不要輕舉妄動。


    “闖禍?這叫也叫闖禍?嗬嗬……讓雷鳴過來見我,我今日要滅他滿門!”


    薑天緩緩轉身,望向怒容滿麵的楊麗麗,笑容森冷。


    這一瞬間,薑天改變了主意。


    看來雷家在金陵還真是欺男霸女慣了啊,這種家族還能留著,索性滅掉算了!


    “你說什麽?”楊麗麗不敢相信,心中一陣陣不安和不解。


    薑天到底有什麽依仗,竟然能無視雷剛背後的強大存在?


    那可是雷家啊!


    “趕緊打電話,讓他雷鳴過來領死!”


    冷漠看了楊麗麗一眼,薑天忽然抬腳踩在了雷剛的膝蓋之上。


    頓時,在淒厲的慘叫聲中,雷剛膝蓋發出喀嚓一聲脆響,血流如注,斷骨刺破肌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茬子。


    雷剛叫的聲嘶力竭,但聲音漸漸小了,最終鴉雀無聲,疼得昏死了過去。


    此時葉紫薇等人都跟隨趕來,見黃靈兒襯衣扣子都崩掉了,衣衫不整,就約莫明白出了什麽狀況。


    “別怕,有姐姐在有薑天在呢!”葉紫薇將小風衣脫掉,披在了黃靈兒身上。


    “靈兒,先讓紫薇姐送你回去,餘下交給我來處理!”薑天捧著女孩滿是淚痕的小臉,柔聲安慰。


    曾經認為自己道心堅固冷酷無情的太初仙尊,終於發覺他怕自己關切的女人流眼淚受委屈。


    美人的淚珠永遠是男人心頭的一抹痛。哪怕他修真萬年歸來也難以免俗。


    他現在懷疑自己拋棄黃靈兒是不是一個錯誤,若給她一個名分,誰敢碰她一指頭呢?


    “我不走,你不要拋下我……”


    黃靈兒連忙搖頭,淚水紛紛揚揚而下,拉著薑天的手,乞憐仰頭看著薑天的眼睛,欲言又止。


    不知為何,明明沒什麽記憶,但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分外熟悉。


    似乎他就自己心頭一塊肉,血脈相連,一旦離開,就撕心裂肺般疼痛。


    而隻有在他身邊,自己才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似乎任何可怕的存在都無法傷害自己一樣。


    ……


    兩輛奧迪前後護著一輛奔馳s600直接堵住英皇國際的正門,氣焰囂張,旋即三輛車的車門發出一連串悶響,夜色下的喧囂仿佛因此凝滯,閑人紛紛退避三舍。


    十餘彪形大漢下車,殺氣騰騰地簇擁一個中等個頭的男人快步走來。


    男人平頭寬臉,禿眉,大三角眼,相貌自帶三分凶惡,此時又怒容滿麵,瞪瞪眼估計能嚇哭三四歲的孩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湧入大廳,門廳兩側二十位穿大紅旗袍的迎賓女郎看清來人,一張張濃妝豔抹的臉蛋無一例外流露惶恐和緊張,帶著敬畏彎腰鞠躬,等十幾人走出老遠才敢站直,暗鬆一口氣。


    她們驚恐之極,是因為處於核心位置的男人正是雷剛父親雷鳴。


    金陵武道不興,除閉關不出的徐振雷外,最強大的武者就是炮拳大師雷鳴。


    他門下弟子眾多,各有龐大產業,擱在金陵尤其是明月鎮這塊,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強者。


    而且,他也是英皇會所的老板,資產得有幾個億,平日裏拿金錢開路結識達官貴人,又仗著身手強大,背景澎湃,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禍害的良家婦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


    正對換衣間的走廊布置的幾近歐洲宮廷的長廊,鋪著地毯,兩邊擺放數對青瓷大花瓶,並不狹窄,但幾十號看熱鬧的聚一起,走廊稍顯擁擠。


    淩亂有力的腳步傳來,人們下意識回頭張望,之後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規規矩矩靠向走廊兩側,盡力讓路,大氣不敢喘一聲。


    雷鳴龍行虎步,一路行來,霸氣凜然,儼然唯我獨尊的土皇帝姿態。


    這驕傲男人走到走廊盡頭,瞧清楚獨子的淒慘模樣,陰著臉沉默片刻,忽然轉頭盯著薑天,咬牙笑道:


    “小子,你敢動我兒子,很有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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