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聶長海深吸一口氣,拔出匕首,再次狠狠地戳進心窩子裏。


    “薑大師,可否放過我聶家老小呢?”聶長海噴著血沫子,慘然一笑道。


    “你這個樣子都嚇到我了呢!”


    薑天哈哈大笑,拍了拍胸口,然後意味深長地笑道:“我什麽時候說放過你們聶家老小呢?我要滅你聶家滿門,雞犬不留!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一死去!”


    “什麽?你言而無信!”


    聶長海睚眥欲裂,恨意滔天地瞪視著薑天,踉蹌起身,又摔倒在地。


    聽到這話,葉孤峰、龍五周正浩等人都臉色巨變,齊齊打了個寒顫。


    說實話,薑天之前雖然強勢,但也絕不濫殺無辜,而今天,實在太狠辣了點。


    “哎哎呀,薑天,你敢害我爸爸,我要報仇,我要殺掉你——”


    人群中,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突然站起,滿臉怨毒和陰沉,指著薑天痛罵起來。


    “很好,有種!不愧是聶長海的種啊,小小年紀就知道報仇了,有點梟雄氣度了!”


    薑天笑著讚歎:“叔叔本來想饒過你,但我現在不能給你機會了哦!”


    徐若澄秀眉一皺,已經快步上前,抓起那小孩子,直接摔在地上。


    “薑天,我操你——”


    那小孩被摔得吱哇慘叫一聲,竟然還罵出半句,但接下來就罵不出來了。


    因為徐若澄長刀已經力劈而下,那小孩直接頭顱飛出,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兒子啊——!”


    聶長海嚎啕大哭,恨恨不已地瞪視薑天:“你,你是惡魔!”


    這是他包養的二奶生下的小兒子,一向很可愛,但此時也死於非命。


    “咦,你還知道我的外號呢,難道是我失散多年的幼兒園同學?”


    薑天哈哈一笑,啪啪射出幾根銀針,打在了聶長海聶明遠陳東林孫淩雲四人周身大穴上。


    “這是吊命針,哪怕你們被刺破心髒,失血過多,也能保持你們精神振作,清醒地活著,直到流進周身最後一滴血!”


    薑天懶洋洋地站起身來,背負雙手,一片安閑地笑道:“這個過程中,你們會飽受肉體的折磨,而且,你們還能全程欣賞你們的妻子二奶三奶……各種奶、兒女、老爸老媽被一一斬殺的美妙畫麵!”


    說著,他慢悠悠地向外麵走去,笑道:“諸位,請享受這個狂歡般的殺戮之夜吧!機會難得哦!”


    “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臉色冷漠地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個不留……”


    連龍五周正浩白愁飛這些社團狠人都齊齊打了個寒顫。


    當真夠狠啊!


    薑天,何許人也?


    “太初仙尊”那是同道者的美譽,當年他橫推宇宙,殺戮無數,血染星空,更多時候他被稱作“太初老魔”“星空屠夫”。


    可以說,大千世界裏的凡夫俗子,在他眼裏不過是螻蟻微塵罷了,殺了也就殺了,焉能引起他心底絲毫微瀾波動?屠光三個家族又如何?


    等薑天一走,徐若澄提著刀向跪了一地的眾人走了過去,淡淡地道:“除了聶明遠和三位家主,其他人都讓他們死得痛快點吧!”


    嗤!


    她一刀斬下,聶明遠十八歲的女兒倒在血泊之中,脖頸斷裂。


    “既然薑大師下令,那麽,我們就開始動手吧!”


    周正浩摩拳擦掌,眼神興奮。


    “殺個痛快,幾十號人呢!哈哈!”白愁飛也拎出一把長刀,向人群逼近過去。


    殺人,這些年他是經常幹的,不殺人,如何上位,如何成事?


    縱覽華夏上下五千年曆史,對真正的上位者來說,人生宏圖霸業十有七八要靠殺人來完成。


    正所謂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殺得萬萬人,方為雄中雄!


    眾人紛紛動作起來,而整個聶家別墅,開始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孩子女人的嚎哭之聲,無助的求饒乞憐之聲。


    殺戮開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三大家族大勢已去,無人能幸免。


    聶家別墅內外,其實有數百人圍困。


    徐若澄芭蕉會所旗下的諸多社團猛人就有上百人,還有龍五周正浩從江北、白愁飛從嶺南飛雲會調集來的精幹人馬,可以說是將聶家別墅圍得水泄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麽多好手一起動手,簡直是單方麵的屠殺,沒有遭遇任何像樣的抵抗。


    也得虧聶長海想出連夜出逃的主意,陳家孫家都齊聚了,反而被薑天他們一鍋燴了。


    這場殺戮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慘叫聲漸漸低下去,哭聲漸細。


    一身鮮血淋漓的白愁飛提著一把長刀從一個房間裏跨出來,爽快地大笑道:“媽的,出道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麽酣暢淋漓地殺人,真他娘的痛快啊!”


    “跟著薑大師做事,就是這般痛快!”


    徐若澄長刀都砍得卷刃了,眼神非常興奮。


    “唉,誰讓你們招惹了薑大師呢?安息吧,別睜眼了!”


    “像我這樣信佛多好,你們痛苦的一生結束了,再投胎為人,一定記住要信佛哦!”


    湯少澤撚動佛珠,雙手合十,一路為死者念經超度,嘮嘮叨叨,臉色慈悲虔誠無比。


    在這個過程中,聶長海四人雖然被捅了好多刀,血流如注,但意識一直很清醒,痛苦地看著親人一個個地倒下,離開這個世界。


    “若澄小姐,接下來怎麽處理?”


    葉孤峰看著滿地的屍體,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很不舒服,皺眉看向徐若澄。


    “葉先生,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徐若澄嫣然一笑,拍了拍手。


    隨後,幾個壯漢拎著大大的汽油桶出來,將別墅內外澆了一個通透。


    眾人退出別墅。


    徐若澄叼起一根女士摩爾眼抽了起來,掃視漂亮的莊園,冷笑道:“莫欺少年窮,沒想到偌大的金陵三大家族……竟然是如此淒慘的結局啊……”


    說完,手裏香煙輕輕一彈,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落入汽油之中。


    轟隆!一聲響!


    漂亮的歐式莊園頓時有一團有一團的火焰炸開,宛若夜空中的煙火一般。


    “真漂亮啊!”


    徐若澄心醉沉迷地讚歎著。


    “哇——!”


    突然,火焰中一個人影鑽了出來,他滿身是火,撕心裂肺地慘叫著。


    “薑天,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報仇!”


    渾身是火的這人竟然是聶明遠。


    眾人皆是臉色一片默然地望著聶明遠,卻無人上前幫他撲火。


    隻看到他渾身火焰,在地麵上翻滾、撲騰。火焰漸漸熄滅。但是人也逐漸在草坪上昏死了過去。


    “好像沒死,要不要上前補一刀?”


    白愁飛殺得眼睛都紅了,提著長刀想上前。


    “算了,好多汽油沒著完,再燒到你!”


    葉孤峰伸手攔住了他。


    “燒成這個樣子,能再堅持幾分鍾?現在送到醫院,神仙都救不活他!”徐若澄不屑一笑地道。


    眾人就這樣,站在別墅門外的山坡上抽煙聊天,看著別墅莊園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白愁飛和鐵明皇甚至還拿出鴨脖子花生米小二鍋頭下酒,談笑風生,酣暢淋漓。


    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別墅的火漸漸熄滅,眾人才各自散去。


    燒了這麽久,不可能有活口了。


    等眾人一走,滴滴滴——嗚嗚嗚……


    警車、消防車、救護車,疾馳而來。


    “兄弟們,悠著點……”


    消防大隊長抽著煙,優哉遊哉地道:“上頭吩咐了,要用八個小時把火滅掉!”


    “昂?怎麽個情況?”


    “隊長,都燒成這樣了,沒多少明火了,咱們半個小時就能撲滅了啊!”


    “對啊……”


    小夥伴們紛紛愕然了,一臉懵逼。


    “管那麽多幹啥。反正上頭是這樣說的……”


    消防大隊長如變戲法般拿出一套撲克,笑道:“來來來,先鬥幾把地主!”


    “來來來,鬥地主鬥地主!”大家似乎領悟了點,紛紛摘下消防帽,熱情洋溢地參與到這項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中。


    一晃眼,天邊泛起魚肚白。


    消防員們這才懶洋洋地步入莊園,將明火澆滅,開著消防車打道回府,前後隻用了十分鍾。


    ……


    次日,金陵早間新聞播報,位於西郊的某棟別墅突發火災,五人當場死亡,還有一些人受傷。


    這條新聞,隻有短短的五秒鍾的時間,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細節傳出。


    而在火災發生的次日淩晨。


    啪嗒!


    一道俏麗苗條的身影立於聶家別墅門外,手中的行李突然落地。


    她雙眸失神地看著黑煙滾滾、一片狼藉的聶家莊園,俏臉上一片震驚之色,然後清澈的美眸沁出晶瑩的淚水。


    曾經美好的聶家,曾經美好的時光,而今化成一片殘垣斷壁,廢墟黑土,6煙消雲散。


    “媽、大哥、小遠小楓……”女子俏臉煞白,滿是悲哀地喃喃著,嗓音顫抖。


    一旁,一名高大帥氣的青年,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關切問道:“雪漫,你沒事吧……”


    得知消息後,結束閉關的聶雪漫火速趕來,飛機直飛,前後隻用了幾個小時,出了機場就馬不停蹄地趕往聶家,但竟然晚了一步,看到的聶家竟然是一片廢墟一片狼藉,她無法接受。


    “不!怎麽會是這樣……”


    聶雪漫如瘋了一般,朝著別墅中衝去。


    在廢墟裏,她一番掏挖,終於挖出一具嬌小的屍體。


    “不!”


    聶雪漫抱著那已經嚴重碳化,幹縮成一塊的屍體,嬌軀顫抖,淚水滾滾而下,仰天慘叫一聲。


    不遠處,伴隨而來的大師兄忽然高聲喊道:“師妹,這裏還有一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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