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想在羊城承攬工程,和他爸提著禮物到我家拜訪我爸!”


    劉文宏搖頭晃腦,臉色倨傲,不屑一顧地道:“他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就提了幾瓶茅台就想巴結我爸,搞笑呢!


    劉文宏滿臉嘲諷地道:“我就好像轟一隻野狗一樣把他轟出去了,茅台都扔垃圾桶了!把那小子嚇得險些沒給我跪下!”


    旁邊沈樂一臉鐵青,眼神屈辱而憤恨,看來,劉文宏說的應該屬實。


    “嗬嗬,是嗎?”薑天皺了皺眉,胸中第一次有怒氣凝聚。


    劉文宏火上澆油,得意洋洋地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你和他這層關係,才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失禮了呢。他要再想幹工程,你們一起過去求我爸,也不用拿禮品,我會讓我爸網開一麵的!”


    薑天不動聲色地道:“回去告訴你爸,以後你爸投資的工程,全部都是沈樂的!”


    劉文宏不可置信地愣了片刻,才滿臉鄙夷地道:“薑天,你以為你是誰,你瘋了吧?你能做主嗎?”


    薑天淡淡地笑道:“我是否做得了主,你問湯少澤也好,問你爸也好!”


    “另外,你不要再騷擾倩茹了,她對你沒什麽好感的!”


    “放屁!”


    劉文宏拍桌而起,指著薑天怒喝道:“我不管你和趙倩茹什麽關係,總之,你個小吊絲,離她遠一點,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劉文宏,你放尊重點,在林州,薑天和周正浩龍蓋天都說得上話!”沈樂氣得一拍桌子。


    別人侮辱他沈樂可以,但他見不得別人侮辱薑天這位好兄弟。


    “嗬嗬,周正浩?龍蓋天?算鳥毛!”


    劉文宏臉色一片傲然,滿是嘲諷地道:“和我姨夫湯振業我表哥湯少澤相比,屁都不是!”


    楚雨薇臉色一片不屑,冷笑道:“薑天,你又怎麽能與劉文宏硬抗?別看他年紀小,但卻是湯振業的外甥,你就是在林州吃得開,但這是雷州!”


    嶺南術法魏家倒台,影響很大,但終究距離楚雨薇這種小康家庭的孩子太過於遙遠了。


    在新聞上看到消息,他們也就是自語一句“哦,魏家倒台了啊”也就過去了,又怎會深究其中的真相,又怎麽會知道這場巨變和薑天的關係。


    在楚雨薇看來,薑天不過是在江北坑蒙拐騙,能吃得開,但真碰見江南這些大人物恐怕立刻就得跪地臣服,畢竟,羊城湯家可連林州的唐家都惹不起啊,甚至整個江北都惹不起。


    “劉少請客,隻是請了趙倩茹,可沒請你,滾出去吧!”


    “是啊,你和姓沈的這種屌絲跟著我們,我們都嫌你丟人!”


    吃人嘴軟,這些同學,都站在劉文宏這邊,爭相指責薑天,囂張跋扈到極點。


    “再不滾蛋,我叫我表哥打斷你腿!”


    劉文宏以為占據了上風,得意洋洋,指著薑天的鼻子,囂張跋扈的威脅。


    “文宏,你來了?”


    正在此時,一道渾厚的男中音傳來,大廳門口,走進幾個氣度不凡的青年俊彥。


    “表哥,我帶幾個同學過來玩,”


    劉文宏一看來人,更覺有了依仗,顛顛地跑過去,陪笑道。


    “這就是湯少澤湯少嗎?”


    眾人紛紛看向湯少澤,眼神中都爆射出崇拜的光芒。


    “好帥,好有氣勢!這才是真正的頂尖大少啊!”


    楚雨薇更是美眸閃動,一臉崇拜地低聲呢喃。


    劉文宏忽然冷眼一瞧薑天,抬手一指道:“這個姓薑的,是我喜歡的女孩的姐夫,卻還想泡她,你幫我收拾他,打斷腿——”


    經他這麽一指,湯少澤才看清薑天,登時笑容僵在臉上,再也笑不出來。


    下一刻,他情不自禁地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不知薑大師親至,小的迎接來遲,還請恕罪啊……”


    經過一個多月的精心調養,湯少澤終於能下地走路了,也開始正常開展工作。


    但他一想起薑天的樣子,心底就一陣陣冒涼氣,生怕再觸了黴頭,他就把生意都往嶺南最南部的雷州傾斜。


    離薑天遠一點,似乎也能安全一點。


    被活活打斷雙腿,的確是太痛苦了啊。


    今天中午他和幾個生意夥伴再度假村談一個地產項目,聽說堂弟也過來了,就過來看看。


    但沒想到,事情就這麽巧,他竟然在雷州都遇見了薑天。


    “什麽?湯少竟然對薑天下跪了!”


    眾人徹底傻眼了,當場石化。


    這貨不是個屌絲嗎?怎麽湯少澤竟然對他下跪呢?太不可思議了。


    薑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安閑地吃著碳烤生蠔,淡然地點點頭道:“哦……你們湯家人,泡妞都挺厲害啊!”


    “哥,你幹什麽啊?這貨是趙家的倒插門女婿,垃圾一般的存在!和沈樂一起搞土石方生意的!”劉文宏兀自不解地問道。


    湯少澤欲哭無淚,他對薑天可謂怕的要死,在極樂之宴內宴上被薑天下令打斷雙腿。就這,老爸還說薑大師手下留情了,否則,殺了他,誰也沒奈何。


    是啊,薑天子彈都打不死,長驅熾火把莫浩雄燒成灰燼,一眼之威殺了小真人魏鵬,還硬扛十裏地氣,殺了術法大師魏朔風!


    這樣的威勢,這樣的能耐,這樣的狠辣無情,早已經深深地烙印進湯少澤的腦海中,一輩子他都無法忘卻。


    一想起來,他就渾身直哆嗦。


    一想起來,他就飯吃不進,覺睡不好!


    一想起他被鬼腳踢踢斷雙腿,他現在骨頭還一陣陣劇痛。


    可眼下,自己這個不開眼的表弟,竟然打薑天小姨子的主意,還口出狂言!這不是要害死自己啊!


    “你給我住口!”


    他驚怒交加,一蹦而起,劈臉給了劉文宏一個重重耳刮子,打得他鼻血狂飆。


    “表哥,你打我幹什麽?”


    劉文宏暈頭轉向,捂著臉滿是不解和錯愕。


    湯少澤咬牙切齒,雙眸噴火地怒道:“狗東西,你瘋了!敢這麽和薑大師說話!”


    說著,湯少澤快步走到薑天跟前,畢恭畢敬地彎腰抱拳賠笑道:“薑大師,我這小兄弟嘴巴不幹不淨,衝撞了您,放心,我一定會收拾他!”


    眾人一片不解。


    一個趙家的倒插門女婿,搞土石方生意的,湯少澤有必要這麽給他麵子嗎?


    隻有楚雨薇美眸瞪得溜圓,驚駭一片,冷汗都冒出來,心中明悟過來。


    原來薑天就是他們口中的薑大師!


    原來他不止讓唐家尊重那麽簡單!


    而是已經壓得住整個嶺南,讓諸多羊城頂尖大少們都忌憚啊!


    “好了,你不要聲張了,誰也別讓他們來,我隻想陪我小姨子好好玩兩天!”


    薑天一揮手淡淡道。


    “那好,那好。我會安排好一切!”湯少澤不停鞠躬,緩緩地後退。


    “這個劉文宏,屢屢對我不敬,殺了吧!”


    薑天語氣清淡,那語氣就好像是碾死一隻螞蟻般那麽簡單。


    “動手啊!”湯少澤猛地轉頭,朝著幾個目瞪口呆的保鏢咬牙厲喝。


    媽的,不殺了他,恐怕死的就是我了!你們還等什麽呢?


    “是!”


    幾個隨從頓時一擁而上,將嚇得呆若木雞的劉文宏如拎小雞般拖了出去。


    “薑大師,我知道錯了,饒我一次吧!”


    劉文宏一路不停掙紮和求饒,淚如雨下,但薑天隻是默默地吃著東西,看都不看一眼。


    “啊!啊!疼死我了!”


    片刻後,門外傳來兩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然後就是一片可怕的死寂。


    楚雨薇嚇得渾身一激靈,艱難地挪到薑天跟前,顫聲道:“薑,薑天,對不起,我剛剛……”


    “大家不要緊張,既是倩茹的同學,就是我的朋友,我這個人一向很隨和的……”


    薑天看都不看她一眼,遙遙地朝著嚇得呆若木雞噤若寒蟬的眾位同學舉起酒杯,點頭一笑。


    “隨和你妹兒啊!”


    “殺人不眨眼啊!”


    “大魔王!”


    這些同學們渾身瑟瑟發抖,齊刷刷地背過頭去,都不敢與薑天這可怕的家夥對視。


    吃完飯,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薑天和趙倩茹搬入湖景一號別墅,連沈樂鄭麗都搬入了八號別墅。


    “姐夫太威武霸氣了,從此以後,這些男生誰都不敢騷擾我了!”


    在別墅頂的露天泳池裏遊泳,趙倩茹妙曼的身軀掀起道道水花,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這樣也不好,我看裏麵有倆小夥子,還挺帥氣的麽!”


    遮陽傘下,薑天一身休閑打扮,躺在長椅上,隨意地翻看著一本中藥典籍淡淡地道。


    “切,他們哪能和姐夫比?我不找就不找,要找就找姐夫這樣的!”趙倩茹一臉堅定地道。


    “那恐怕很困難,這小姨子啊,魔怔了……”對此,薑天也隻能搖頭苦笑,無奈地歎氣一聲。


    餘下的兩天,薑天和趙倩茹、沈樂鄭麗他們,在千島湖度假村好好玩了兩天,洗去一身疲憊,也就驅車返程了。


    回去的路上,楚雨薇以及趙倩茹的那些同學,都是心情沉重,默默無言,眼神忌憚地對薑天避讓三舍。


    對此,薑天也不放在心上,悠然地想著:“接下來,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專心修煉,盡快修煉到四層,突破到練氣中期,我也該回棲霞縣看一看了!”


    他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雙眸閃過一絲森寒之意,喃喃地道:


    “前世欺壓我爸媽覬覦薑家的那些人,希望你們做好了受死的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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