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上!這天下,有什麽秘密能瞞得住我呢!”薑天冷冷一笑,不屑一顧。


    “薑大師,饒我一命啊!我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陳博嚎啕大哭,淚如雨下,鼻涕泡都冒出來,哪還有那翩翩貴公子的樣子?


    薑天看著前世如天潢貴胄般的陳博,此刻如老狗般臣服於自己的腳下,心中無比的快意,喃喃道:


    “前世,你構陷藥王集團,大潑髒水,打得好好一個藥王集團資金鏈斷裂,還間接害死了我爸媽。”


    “這一世,我要用你的鮮血,洗刷我的屈辱,祭奠那些冤死的魂靈!”


    想起前世冤死的爸媽,薑天眼圈微紅,一揮手道:“殺了!”


    砰!


    左子穆快步上前,一掌拍在陳博的腦袋上,打得他腦漿迸裂,當場殞命。


    “拖出去喂狗!”薑天嘴角浮現一抹森寒的獰笑,一揮手道。


    有弟子將陳博的屍體拖了出去。


    至於神農派怎麽給陳家交待,自然有他們的辦法,薑天也懶得關心。


    甚至可以說,神農派根本無須向陳家交代,陳家這等世俗家族,連神農派一根指頭都比不過。


    “薑大師,中海韓家韓嫣兒和麥家麥世龍求見,您看……”銀月道長陪笑道。


    “讓他們進來吧!”


    薑天也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再說還有一兩句話要囑咐他們。


    “韓嫣兒麥世龍拜見薑大師!”


    韓嫣兒和麥世龍戰戰兢兢地進來,一起跪下,深深俯首,五體投地。


    他們在中海這個國際大型城市中,也算貴公子大小姐,能橫行無忌,呼風喚雨。


    但此刻,見了薑天,卻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韓嫣兒俏臉一片慘白,一顆心怦怦狂跳,甚至不敢與薑天對視。


    “見我有何事?”


    薑天翹著二郎腿,愜意地抿著茶水,臉色一片安閑,已然是神農派的主人。


    “薑大師,我們此前多有不敬,還請您恕罪!”麥世龍顫聲道。


    他永遠無法忘記薑天升空百米,掌控雷霆,一雷球轟破神農石像的情景。


    那一幅幅恐怖的畫麵,已經深深地烙印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心悸,讓他對薑天敬畏如魔神。


    “哦,無妨!若無其他事,你們走吧!”薑天淡淡地擺了擺手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韓嫣兒深吸了一口氣,卻道:“嫣兒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


    韓嫣兒遲疑了片刻,俏臉一凝,才一咬牙道:“我父親得了漸凍症,想求薑大師賜我一枚丹藥!”


    “哦,簡單,火靈丹一枚,賞賜於你!”一枚丹藥滾落在韓嫣兒身前。


    她如獲至寶,磕頭如搗蒜般,感激地道:“薑大師,您若來中海,我韓家一定奉若上賓!”


    “我麥家也是!”麥世龍也連忙補充道。


    “好了,無須廢話!”


    薑天淡淡地道:“你們這幾日所見,不能往外吐露一個字,否則,我滅你滿門!”


    “晚輩絕對不敢!”


    麥世龍和韓嫣兒嚇得再次跪倒在地,險些癱了。


    餘下的一周,薑天先是用玉石、奇木布置了一個小型的“引靈陣”,可以聚集靈脈地氣,效果與青木神鼎一樣,甚至靈氣更旺盛幾分。


    如此一來,哪怕神農派將青木神鼎送給薑天,穀中依舊可以產出最好的藥材。


    而後,在左子穆銀月真人百般懇求之下,薑天在神農派開壇講經,傳授他們武道、術法和煉丹之道。


    此時,慢說是沈蔓歌這些優秀弟子,就是左子穆和銀月真人這些扛鼎人物,都如小學生般乖乖地在階下聽講。


    等薑天一開口,這些神農派的長老、丹師和精英弟子,頓時如醍醐灌頂般,聽得津津有味,如癡如醉。


    “神農九式”,據傳是傳自史前先賢人類始祖之一的神農的武道功法。


    但殘缺不全,神農派門人已經將之放棄,轉而修煉其他功法。


    薑天隻看了一眼,就增補完善,被薑天講述得天花亂墜,地湧金泉。


    他娓娓道來,由簡入繁,深入淺出。從他口中說出的奧義,讓所有人心馳神遙。


    “百草神農經”,則是神農派製藥煉丹的基礎典籍,也被薑天重新闡述和演繹,化腐朽為神奇,讓眾人收獲頗豐,煉丹水準一日千裏。


    ……


    當薑天講完這些奧義後,所有人齊齊呆住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古之聖賢、人仙講經,也不過如此啊!”


    等沈蔓歌回過神來,竟是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不敢相信地看著薑天。


    聽了薑天講述,她頓時覺得她在武道和丹藥上見解是何等淺陋。


    在薑天的演繹下,這些典籍全部煥發了生機,就連左子穆也不如薑天深厚功底的萬一!


    這麽一個二十冒頭的年輕人,怎麽領悟如此艱深呢?不可思議啊!


    “我神農派斷絕的傳承,被薑大師接續,必將重振旗鼓啊!”


    “我神農派得到薑大師的指點,必將一飛衝天,一飛衝天啊!”


    而左子穆與銀月真人抱頭痛哭,激動得險些昏厥了過去。


    開壇講經結束,雖然左子穆與銀月真人等人百般挽留,但薑天歸心似箭,還是踏上歸途。


    十來天前,薑天空手而來,走之時,卻是滿載而歸。


    諸多大藥靈草和修煉資源,裝了幾大箱子,足以讓他再突破一次,開啟幾樣神通。


    更可喜的是,還得到了青木神鼎,現在,他隻要找到土係元素,就可以布置出五行聚靈陣了。


    “薑大師,我想當你的侍女,不知薑大師你還願意收下我嗎……”


    臨別之際,山穀門口,沈蔓歌走了上來,滿臉羞紅,忸怩地說道。


    她堂堂燕京沈家子弟,又是神農派首徒,深受掌門長老溺愛,公主一般,大師姐之威誰敢不服。


    但此刻,卻對薑天軟語相求,讓她有幾分害羞和屈辱之感。


    “哼,原來給你機會,你不知珍惜?”


    薑天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冷笑道:“現在不有點晚了嗎?”


    “薑大師,您就收下我吧……”


    想到薑天那神乎其技的武道、術法和丹藥之學,沈蔓歌心中一片火熱,一急之下,竟然給薑天跪了下來。


    “你師父答應嗎?”薑天看向一旁的左子穆。


    左子穆連忙躬身,懇切地道:“薑大師,晚輩怎會阻攔?您若願意收下她,那是她的福分,也是我們神農派的福分啊!”


    “哦,那好吧!”


    薑天點點頭,負手而立,故意埋汰她,老氣橫秋地道:“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奴婢,我是你的主人!”


    “竟然讓我當你的奴,奴婢……”沈蔓歌臉色一紅,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蔓歌,你在意這些說法幹嘛?本質是一樣的嘛!”


    “是啊,是啊!隻要能跟隨薑大師就行了,還不磕頭謝恩!”左子穆和銀月真人在一邊急得直跳腳,生怕薑天一個不高興就不收她了。


    “奴婢感謝主人收留……”


    沈蔓歌滿臉羞紅,而且那緋紅之色往脖頸耳根不住蔓延,晶瑩的耳垂,仿佛要滴出血來。


    但當她喊出這句,叩拜下來,她卻有一種被征服的痛爽之感。


    她心裏暗暗稱奇:


    “難道我潛意識裏就是喜歡被虐,也一直渴望這等強者的征服嗎?”


    “起來吧!”


    聽到薑天這句話,沈蔓歌連忙起身,拉著唐玲瓏的胳膊,嬌聲道:“師姐,你一路辛苦,路上,我來開車!”


    “套什麽近乎,套近乎也不能亂了輩分和身份啊!”


    “記住,你是我的奴婢,根本不足以當我的弟子,你也配叫師姐!”


    唐玲瓏還沒說話,薑天一番話就把沈蔓歌打擊得淚流滿麵,欲死欲仙。


    ……


    漢口,洪家大宅。


    洪天照的棺材停在靈堂之中,無數家眷和子弟在慟哭,在嚎啕。


    哀樂和哭聲動天,整個大宅一片縞素,彌漫著一股哀傷而肅殺的氣氛。


    議事大廳之內,此時,洪家的高層係數到場,在召開家族大會。


    其中有掌控上市企業的幾個董事長也不乏內勁、鐵身的武道高手。


    洪俊山,洪家上一任家主,洪天照的親生父親,內勁巔峰的修為,也為武道大師。


    原本,已經七十歲高齡的他,一向鶴發童顏,精神矍鑠,整日裏笑嗬嗬的,一團和氣。


    但此刻高坐在堂上的他,滿臉哀傷頹廢,如同被抽去了全部的精氣神般,一片頹喪。但眼底深處,卻有幾分凜冽的殺意。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何等令人感傷和絕望的事情呢?


    “一定要報複。薑太初,在林州耍橫也就是了,竟敢欺負到我們洪家頭上了!”


    洪俊山惡狠狠地道:“家族之中,鐵身巔峰之上的高手,傾巢出動,齊赴林州,要把薑太初碎屍萬段!”


    “殺薑太初!揚我洪家之威!”


    洪天照的兒子,已有鐵身中期修為的洪河圖,振臂高呼,眼含熱淚。


    “殺薑太初!揚我洪家之威!”


    哀兵必勝,此時,無數洪家子弟和成員,都紛紛振臂高呼起來。


    “老太爺,大事不好……”忽然,一個洪家子弟踉踉蹌蹌地衝進來。


    “洛水,何事讓你如此驚慌?”洪俊山皺了皺眉。


    這是他長子的孫子,天賦不錯,三年前進入神農派清修,現在在武道上已經內勁小成了,一向很穩重大氣,是個可造之材。


    “神農派,被薑太初給擊敗了,藏傲年、魏不凡等幾十名入道的術法高手和化境的武者,都被薑太初給殺了!”


    洪洛水連滾帶爬地撲倒在地,戰戰兢兢地道。


    “你說什麽?!”


    洪俊山不敢置信,如遭雷擊般,徹底石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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