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什麽需要,盡管提吧!其他的交易,也可以開啟了!”


    張養浩坐在石凳上,嗬嗬而笑,誌得意滿,仿佛能當左掌門的走狗,都是天大的榮幸。


    “張神醫,我有一個黑玉斷續膏的古方,不知神農派能否幫我煉製?我願意以丹方交換!”


    “蔓歌女士,我師兄練功走火入魔,想求貴派的順氣丸一用!價格好說!”


    “張神醫,我兒子根骨太差,不知道您這裏還有改善根骨的豹胎易經丸嗎?”


    頓時,眾人一擁而上,將二人圍了起來,求爺爺告奶奶般地哀求,有的拿功法典籍交換,有的用丹方老藥,甚至有的直接拿出支票來。


    而其他武者富商,也開始行動起來,有的支起攤位,售賣所謂的法器、神兵,甚至交換功法。


    薑天神識一掃,就發現這些所謂的法器神兵,比自己煉製的相差萬裏。那些功法就更不用提,可謂淺陋之極。


    他百無聊賴,也借來紙筆,支起一個攤位,拉起一個橫幅——


    “出煉體體功法、精氣丸、符籙,但要以靈草大藥或者木係、土係陣法材料交換!”


    眾人一看,齊齊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這小子,太神了吧?懂武道、術法符籙、還懂得煉丹和陣法!”


    “或許是替師門或者家裏長輩收購也不一定!”


    眾人不敢相信,一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薑天這一個小小的橫幅,信息量可謂龐大。


    說明薑天精通醫道、煉丹、陣法、武道這幾樣頂尖絕學。


    而這些都是華夏文明之瑰寶,無比精深,尋常人隻精通一道,就可以稱霸一方,傲視群雄,何況精通這幾樣本事呢!


    “這位公子,你有精氣丸嗎?”牛博文湊過來,一臉恭敬之色地抱拳道。


    “有!”薑天點頭。


    “可否給老牛我看看?”牛博文頓時一喜,一臉謙卑地問道。


    薑天從瓷瓶裏倒出一枚遞給牛博文。


    “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還有香味,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啊?”


    牛博文拿不定主意,笑問道:“請問公子,這丹藥你哪裏來的?”


    “當然是我親手煉製!”薑天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凳上,臉上一片從容閑定。


    “自己煉製的,你精通煉丹?”牛博文好像被驟然爆了菊,嗷嘮一嗓子驚叫。


    “太神了吧?年紀輕輕竟然能煉製出丹藥來!”


    “真是你親手煉製的,我幫你看看!”


    這一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了。


    更多的富豪與武者一擁而上,把薑天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臉色或是震驚或是崇敬,問這問那。


    “哼,薑天,你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還能煉製出丹藥?騙鬼呢!”


    正在此時,一道冷冷的嘲諷響起,陳博大踏步地走過來,滿臉譏笑地道。


    “陳少來了!”


    眾人知他是神農派外門弟子,不敢怠慢,臉色恭敬地紛紛後退,讓開一條道路。


    陳博來到近前站定,居高臨下俯瞰薑天,不屑地道:“牛先生,你不要信他。他隻是一個世俗中的醫藥世家子弟,草包到極點,連普通的藥方都開不出來,何況煉丹!”


    他瞥了眼那些丹藥,冷笑搖頭道:“這是假的,還好看有香味,肯定加了香精色素吧,別說培養精氣了,去當耗子藥還差不多。”


    “這……”牛博文不知該信誰。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懂得什麽,也敢點評我的丹藥!”


    薑天看著砸場子的陳博,冷笑道:“這當然是真正的丹藥,而且是極品丹藥,你神農派的丹藥和我的相比,垃圾一般!”


    “這話太狂了吧!不知天高地厚!”


    “神農派天下丹鼎派第一,誰能相比?”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所有人不敢相信,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薑天。


    神農派,丹鼎派大宗門,論煉丹天下排名前三,可薑天竟然說神農派的丹藥是垃圾,這簡直是大言不慚,狂妄之極啊!


    陳博頓時怒形於色,氣得渾身都哆嗦,冷笑道:“草包廢物一個,還敢在我跟前大言不慚,你想找死不成?”


    “你算個什麽東西!”


    薑天不屑一顧,淡淡地道:“區區一個外門雜役,就是你左掌門在此,我也敢說這話!”


    陳博怒火狂燒,臉上肌肉一陣狂跳,高聲咆哮道:


    “左右,把這小子給我活活打死,扔出去,敢在我們神農派的地界製假售價,撒野造次!”


    在他心目中左掌門精通醫道術法,如神仙一般,卻被薑天這個廢物羞辱,怎麽能忍得住?


    “是,陳師兄!”幾個雜役弟子臉色一肅,頓時向薑天逼近過去。


    眾人紛紛搖頭輕歎,心說這不知死活的家夥恐怕要麻煩了。


    “陳博,不可造次!”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張養浩與蔓歌女士一起走了過來。


    眾人紛紛退避三舍,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


    “長老,師姐,這小子口出狂言……”


    陳博臉色一凜,抱拳行禮,接著就告起狀來,痛陳薑天的惡行!


    “住口!”


    張養浩聽也不聽,一擺手製止了他。


    然後就朝著薑天一拱手道:“這位小哥煉製的丹藥,我可否一觀?”


    “聽說這廝好像是張養浩的弟子吧……”薑天看了一眼張養浩身後的陳濟世,微微點頭致意。


    “弟子陳濟世,見過薑大神醫!”陳濟世深深一鞠躬,狀甚恭謙。


    “請看吧!”薑天懶得廢話,遞上一枚丹藥。


    張養浩露出幾許審視之色,接過丹藥。


    愛徒陳濟世說這小子精通術法醫道曾治愈唐老,他也就過來看看,但其實他心裏也犯嘀咕,對薑天的狂言妄語十分不滿。


    “天哪!”


    可接過丹藥的瞬間,張養浩隻看了一眼,頓時渾身一震,如遭雷擊一般,目瞪口呆,當場石化。


    “怎麽了?”眾人不解。


    “這是,這是九竅靈丹啊,堪稱丹藥中的上品啊!”


    張養浩激動得難以自已,渾身哆嗦個不停,顫聲道:“觀其形,生九竅!看其色,精華內斂,靈氣氤氳!聞其味,沁人心脾,鼻端之香三日不絕啊!上品!甚至是極品啊!”


    此語一出,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騷動起來了。


    精氣丸,能培養血脈精氣,能讓鐵身凝聚內勁,讓外功高手修得內功,原本就是逆天之藥。但非常罕見,連下品都是有價無市,一丹難求。


    而現在,薑天拿出的竟然是上品精氣丸。


    那還不搶破頭啊。


    “小兄弟,你這丹藥怎麽賣啊?”


    眾人眼中一片火熱,如財迷見了瑰寶,爭相恐後地向薑天湧去。


    “長老,您不會看錯了吧?這小子根本就是個廢材草包啊!”


    陳博兀自不死心,急赤白臉地道:“他怎麽能煉製出上品精氣丸呢!”


    “我能看錯?你連個丹藥都煉不出來,你懂什麽?”張養浩皺眉瞪眼,神色不悅。


    “滾出去!”


    啪!


    蔓歌女士抬手就給了陳博一個耳光,俏臉生寒地怒斥道:“丟人現眼的東西,不識高人麵目,再敢對薑先生不敬,我殺了你!”


    “大師姐……”


    陳博委屈無比,但碰到蔓歌那寒光閃爍的目光,再不敢廢話,訕訕然地退了出去。


    “小兄弟,這丹藥多少錢一枚?我出一百萬,給我一枚吧!”


    “你瘋了吧?一百萬也想買上品精氣丸,那是下品的價格好不好?”


    “這位公子,無論多少錢一枚,我全買了!你隻管開價!”


    薑天的丹藥得到張養浩的認可,在場的眾人頓時再無疑慮,把薑天圍了個水泄不通,揮舞著支票銀行卡,你推我攘,生怕落後半分就被人搶光了。


    對武者來說,精氣丸太重要了,是打破鐵身與內勁之間桎梏的關鍵,可以說,這是改命他們命運的神藥,價值無法估量。


    沒想到薑天看都不看那些支票一眼,淡淡地道:“諸位,對不住了,我說過,我不要錢,隻要靈草靈藥和五行元素陣法材料!”


    “要陣法材料?”


    “靈草靈藥太罕見了,誰能有啊?”


    眾人頓時一片氣餒,這種東西十分罕見,平常武者都難以擁有。


    一位一身阿瑪尼白色西裝,氣質飄逸的年輕人,緩緩開口道:“這位小哥,我拿燕子抄水功法來換十枚丹藥,如何?”


    “這是蜀中唐門的三公子唐千變,唐門暗器輕功天下第一!”


    有人道出這年輕人的來曆。


    “原來是唐少啊!”


    “燕子抄水也是唐門至強的輕功了,不知……”眾人都一陣震撼,看向薑天。


    蜀中唐門,輕功十分厲害,能踏水而行,飛簷走壁,飛天遁地。


    傳說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就是唐門弟子。他曾經創建斧頭幫,暗殺多名政客要人,連黃金榮、杜月笙都懼他三分。


    最後還是軍統的戴老板使出奸計,用十幾名槍手布下天羅地網,並且有當時的中海第一強者藍衣社扛把子王重炎坐鎮,才將他殺掉。


    “功法,我不缺!”薑天臉上一片淡定,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


    “這位公子真高人啊,連唐家的獨門絕技都不放在眼裏。”


    唐千變臉色微變,但最後隻能失望地搖了搖頭,酸溜溜地道。


    此時蔓歌女士已經來了興趣,笑著指著薑天攤位上的丹藥道:“薑公子,不知這是何等丹藥?可否借我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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