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咬人了。


    當江月笙回來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他腦海裏蹦出這幾個字。


    用來形容白瀅,最恰當不過。


    白瀅膽戰心驚地在偏樓待到了晚上,主屋那邊仍不見有人來找她。


    本以為蘇品濃告狀後,江月笙必定會來興師問罪,沒想到一點動靜都沒有。


    到了晚上十點,白瀅在主屋前徘徊了兩圈,最後還是進去了。


    她答應江月笙今天回去睡,上樓推開門,卻看見蘇品濃穿著真絲睡衣躺在房間裏。


    而蘇品濃見到她亦是驚訝,隨後便是暴怒,衝過來狠狠把她推到門外:“你還真是個蕩婦,誰允許你過來的!”


    白瀅踉蹌兩步,緩過神來苦笑了兩下,轉身下樓。


    剛走了兩步,另一邊的書房門開了,沈雁叫住她:“江先生讓你進來一趟。”


    那廂,蘇品濃聞言臉色一變,披上薄衫走了出來:“找她幹什麽?”


    沈雁朝她禮貌笑了笑:“自然是有事。”


    蘇品濃眉心緊皺,深知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隻好眼睜睜看著白瀅進了書房,氣怒跺了兩腳。


    書房裏,燈光明亮。


    江月笙在內室看文件,白瀅站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白瀅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突然聽到江月笙在裏麵叫她。


    白瀅驚醒過來,揉揉眼睛進去。江月笙倚在桌子上,目光緩緩地上下掃著白瀅。


    “過來我看看。”


    他向她招手,一把將人拽了過去,手指撫過那些被玫瑰花刺紮出的傷痕。


    白瀅開口:“你找我來,又讓蘇小姐睡在那兒算什麽。”


    “她隻是進房間去拿點東西,你那麽計較幹什麽。”江月笙漫不經心,手捏著白瀅兩條細嫩的胳膊,低身問她,“今天玩兒開心嗎?”


    玩兒?是指後花園裏的那件事嗎?


    白瀅臉沉下來,江月笙扣住她的下巴:“看來是不開心。”


    說罷,他拉著白瀅往樓下走。


    “去哪兒?”


    “我親自帶你去玩兒個刺激的。”


    他塞她進車,一腳油門駛出了莊園。


    白瀅第一次坐他的車,摸不到安全帶扣在哪裏,車裏的安全提示“叮叮”響個不停。


    一個急轉彎,白瀅撞在門上,飛快的車速幾乎快把她嚇哭了。


    “月笙,你慢點。”她抖著聲音請求,左手還在不停找著帶扣。


    駕駛座上的男人跟沒聽見似的,非但沒有減速,還加踩油門,飛速疾駛在公路上。好在現在已是深夜,路上沒什麽車,終於“哢噠”一聲,白瀅把安全帶係上了。


    到了地方,江月笙停下車,看到身邊那張小臉已經嚇得慘白。


    他把軟著腿的白瀅從車裏拽下來:“跟緊了,走丟了我可不找你。”


    白瀅抬頭,看到他們所站的地方,後退地搖搖頭:“我……我不去!”


    江月笙冷著臉,拖著她進了酒吧。


    酒吧裏五顏六色的燈光閃得刺眼,周圍人頭竄動,如同魅影一般。白瀅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她不喜歡燈紅酒綠,隻覺得這裏吵鬧。她腳上還穿著從莊園出來時的拖鞋,身上一件簡單的純棉長裙,細軟的長發用珍珠發夾隨意卡著,整個人的氣質與這喧鬧瘋狂的氣氛格格不入。


    她被江月笙拽到一個包廂,裏麵燈光昏暗,到處都是酒瓶。


    “江總,您來了!”


    裏麵的兩個人看到江月笙立即都站了起來,隨即目光落在白瀅身上,臉上露出油膩的笑,“江總今天自帶小姐,模樣看起來還挺純的,床上功夫肯定不錯吧。”


    江月笙瞟了白瀅一眼,回答:“還湊合。”


    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瀅看,恨不得用眼睛就能把麵前這個女人的衣服扒光:“江總要求太高,如果能讓我睡到這麽漂亮的女人,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這麽喜歡?那你今晚試試。”


    江月笙把白瀅往裏麵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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