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大型水屍的出現,讓我們驚慌起來,鬼醫皺著眉頭問道:“楊瞎子,這算是水鬼還是僵屍?”


    “看不出來,先用墨鬥線試試!”楊瞎子坐在岩石塊上,臉色顯得也不是太好,估計這短短時間,還沒走多遠,就連續遇到這種古怪的事情。


    關鍵是這裏的東西,大家都不認識,唯一的爬行屍,楊瞎子還是從鬼術秘典上麵看過,可想而知,大家的心情有多麽操蛋。


    不管怎麽說,我們一行七人,也算是行家,可人麵對未知的東西,除開懼怕之外,還會顯得束手無措、。


    “老李,你跟我用墨鬥線捆一個,你們其餘的四人對付另外兩個。”


    鬼醫皺著眉頭將墨鬥線拿出來,跟老李兩人,朝著最左邊的巨型水屍纏了過去。


    我跟餘濤一組,兩人也不停留,將墨鬥線拿出來,一人扯著一端,也跟著纏了過去。


    隻是在水下,行動速度難免受到影響,好在巨型水屍個頭大,我們兩個一繞,便將墨鬥線纏在了巨型水屍的身上。


    沒有意料中的白煙冒起,我就知道墨鬥線無效,那巨型水屍遭到攻擊,渾身長滿的手臂朝著我們抓了過來。


    我哪裏敢硬硬碰,連忙往後直退,心想墨鬥線不行,便將身上帶著的鹽拿出來,撒了一些過去。


    “鹽也沒有效果!”


    鹽撒過去,那巨型水屍腳步絲毫未停,一步跨過來,擊的水花都飛濺起來。


    河道本來就不算太寬,大概隻有四到五米左右,被巨型水屍這麽一逼,我們幾個就被逼到岩壁旁邊,根本就沒有退路,除非是爬到岩壁上麵,而且高度也不能低。


    但眼前岩壁隻能勉強讓我們落腳,想要爬上去,不借著工具,不可能辦到。


    除開巨型水屍,先前那麽還未解決掉的遊魂,也是個麻煩,雖然沒有對我附身,可鬼醫幾人,顯然被弄得煩躁不堪。


    那些遊魂的威脅並不大,可如蒼蠅一般,不對付也不行,不到一分鍾時間,鬼醫他們就堅持不住了,讓楊瞎子想辦法,要不然,大家都要死在這裏。


    楊瞎子並未答話,皺著眉頭想解決的辦法,直到我們退無可退的時候,他才念念有聲起來,念出來的,卻是梵文。


    我對梵文隻懂一點,還是楊瞎子教的雜,才知道一點。此時聽到他念出聲,那些巨型水屍似乎被聲音吸引,搖晃著腦袋左顧右盼,腳步卻不在往前一步。


    我們都是大鬆一口氣,可知道不能光靠楊瞎子的梵文對付,畢竟從現在來看,那些巨型水屍隻是迷惑起來,誰知道能夠持續多久。


    而現在楊瞎子口中念梵文,也說了別的話,教導不了我們,還是鬼醫經驗足,從包裹中拿出幾把瑞士軍刀遞給我們。


    看著三米多高的水屍和手中短短的瑞士軍刀,我們幾個人都傻了,這能過去砍嗎?


    “不是讓你們砍,在它們身上紮幾個口子出來,做好傀儡術的準備。”鬼醫大叫一聲,領先跑了過去,膽子也大,直接踩在巨型水屍的手臂之上,爬了上去,然後用軍刀在水屍腦袋上麵刺了一個口子。


    軍刀刺進去,那巨型水屍吃痛,咆哮了起來,一股腥臭從口中噴出,我看見鬼醫臉色都綠了。


    但這個時候,楊瞎子口中梵文節奏也加快起來,額頭汗水也滴落了下去,顯然他對梵文的掌控度,沒有那麽熟悉,也有些力不從心。而隨著梵文加快,巨型水屍整個頓住,不再動彈。


    “快啊,愣著幹嘛!”


    鬼醫在巨型水屍頭上,轉頭見我們還愣著,氣的吼了起來。


    “餘濤,我刺前麵,你刺背麵。”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什麽都不做,冒險也要試,交代了一句,也學著鬼醫,踩在巨型水屍的手臂上,往上爬。


    水屍渾身長滿手臂,完全可以當作樓梯用,我一路踩上去,瞄準水屍的額頭,軍刀也刺了下去。


    所謂的傀儡術,一般是對付僵屍用的,因為僵屍和鬼物不同。鬼物隻有魂魄狀態,僵屍卻有肉身,厲害一點的僵屍,整個身體如同鐵打造的一般,除開軟組織的地方,一般刀劍都刺不穿。


    要想徹底滅殺僵屍,很多時候,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就是使用傀儡術,但風險很高,比如要近距離在僵屍身上紮幾個口子,然後將墨鬥線弄進去,從而牽製屍身裏麵的魂魄,先滅魂,再滅身,那就簡單了。


    雖然眼前的巨型水屍算不上僵屍,可現在,也隻能一試,這也虧鬼醫經驗足,我雖然知道這種辦法,可一時也沒想出來。


    巨型水屍的身體強度,顯然沒有僵屍堅硬,我軍刀在額頭紮了一個口子後,動作不停,將墨鬥線係上釘子,直接訂了進去,然後依次在胸口位置,腹部位置,也同樣如此。


    三個位置訂完,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便準備下來,可這個時候,楊瞎子似乎堅持不住來,梵文的聲音越來越小。


    道家動用佛家驅鬼手段,本身就是一種大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相互衝突之下,對人本身就有損傷的。


    楊瞎子梵音減弱,巨型水屍受到的限製就減弱不少,身上的手臂動彈起來,似乎要將我抓住,不讓我下去。


    我急了起來,也不慢慢往下踩著手臂下去,索性直接往下一跳,反正下麵是水,也摔不死人。


    我跳下來,二話不說,連忙用軍刀在手指割破一個小口子,將流出來的血染在墨鬥線上,然後才纏到手指上麵。


    我這邊準備工作完成,便朝著餘濤看去,見他還在紮最後一個口子,但因為水屍動彈,他準確有些不夠,連續幾次,都紮歪了。


    我看的心急,此時,那水屍手臂動彈之下,將餘濤給抓住了,餘濤嚇得大叫一聲,整張臉都白了,軍刀都掉在了水裏。


    “我上來幫忙!”


    這個時候,隻差最後一步,我不上去,一切都是白費,情急之下,我也不管那些動彈的手臂,咬牙站了上去,猛地一軍刀,就紮了過去。


    我站在手臂上麵,準頭還是夠的,一刀紮中位置後,也來不及幫餘濤掙脫水屍手臂,就跳了下來,讓餘濤把墨鬥線拋下來。


    餘濤估計也是急了,連忙將墨鬥線拋了下來,我接過之後,抹上血纏在手指上麵,便念叨有聲起來:“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輪王,有時放出一線光,天下邪魔不敢擋!”


    隨著我念叨有聲,墨鬥線劇烈的顫動起來,那水屍,頓時發出淒慘的咆哮之聲,身子瘋狂的掙紮起來。


    眼見如此,我知道有效果,當時腳步往後退了幾下,口中繼續有聲,將墨鬥線死命的往後拉,一定要將水屍身體裏麵的魂魄給拉出來。


    魂魄出來,我們這些行家對付鬼物,手段多的是,事情就好解決了。


    我往後退,巨型水屍咆哮的聲音也越大,墨鬥線也被繃得直直的,隨時都可能斷掉的樣子。


    我有些心慌,原本應該是餘濤跟我一起配合,一人拉扯三根墨鬥線,作為新手的我,同時操控六根,加上也沒這方麵的經驗,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鎮!”


    但我不能放棄,而鬼醫那邊,也騰不出人手幫我,大家都在拉扯魂魄,我大吼的同時,忍痛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墨鬥線上。


    血噴上去,墨鬥線顫抖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一個吉他炫被彈動,與此同時,我看見一縷虛影從巨型水屍的身體中緩緩被拉扯了出來。


    當我看見那絲虛影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個兩三歲的嬰兒,整個身子還是卷曲著,一雙沒有眼黑的眼睛瞪著我,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鎮!”


    我再次大叫一聲,不敢分心,雙手拉扯墨鬥線,腳步不住往後,等將那嬰兒完全拉出水屍的身體後,我動作不停,便欲將鬼嬰纏住。


    可那鬼嬰脫離水屍身體,便露出尖尖的利齒,要撕咬墨鬥線,墨鬥線對付僵屍可以,對付鬼物,卻無效。


    “餘濤,快下來幫忙!”


    我見巨型水屍停止了動作,餘濤像是被嚇傻了,就連忙大叫了一聲。


    餘濤反應過來,掙紮的脫離水屍手臂,直接跳下來,拿出道符,口中念叨有聲,將道符貼在了鬼嬰身上。


    道符上去,鬼嬰身上冒起白煙,瘋狂的嘶叫起來,原本應該是天真無邪的麵容,此刻卻顯得猙獰殘酷。


    餘濤罵了一聲,拿出一個小鈴鐺,使勁的搖了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響聲傳出,那鬼嬰身子瘋狂的抽搐起來,最多一分鍾之內,就會煙消雲散。


    “餘濤,超度吧,小小嬰兒,根本就沒有自主的意識。”我見此,對餘濤說道。


    餘濤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說完,他收回鈴鐺,就在原地超度起來。


    隨著超度之聲響起,鬼嬰臉上的猙獰殘酷不見,反而露出解脫的神色,最後,還露出笑容,咿咿呀呀叫了一聲,然後才化為一縷青煙,消散不見。


    雖然鬼嬰是咿咿呀呀的說著,但我能夠明白,他是在感謝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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