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國際大廈由德國著名建築設計大師奧托·施泰德勒進行方案規劃設計。於2006年8月竣工。整個建築以四個底麵形式相同的長方形圍合而成,這四個矩形塔體按逆時針方向由低到高排列,塔體間由空中連廊穿插銜接,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和藝術感染力,整體設計也是簡潔、明快,充滿時代感又不失大家風範。也很有人文環境,而且周邊的餐飲,酒店以及銀行也都配套完善。也是中關村的地標性建築之一。


    在寸土寸金的中關村,這裏的月租金曾一度高達三十六萬,不過去租的依舊是人山人海,也算是老牌寫字樓了。


    不過在我去的時候居然沒什麽人了,連一度繁華的中關村南大街也很荒涼。準確的說,應該是進入東一門以後便沒什麽燈火了。本來這個時間還要加班加點的上班族應該才剛剛開始他們的夜生活才對,可是現在荒涼的簡直像是鬼子進村一般,中關村南大街兩邊林立的的大廈如同等待喚醒的鋼鐵武士一樣看著我們從他們旁邊穿過。


    “也不是全然沒有燈光。”陸子瑜左手駕車,右手指向一座高樓:“看那邊。”


    我們順著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座亮燈的高樓。


    謝天謝地,總算看見燈光了。還以為來到陰間地府了呢。


    “那是。”我頓了一下,問陸子瑜:“什麽地方。”


    “北京國際大廈。”陸子瑜說,聲音很低沉。


    速度也猛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估計是陸子瑜腳下加了力量吧。


    還真是一個開蘭博基尼的辣妹。


    “下車吧。”陸子瑜解開安全帶,用手梳理著她那暗紅色的頭發:“到地方了。”


    我也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到我了。


    北京國際大廈燈火通明,和旁邊的黑暗比起來,就像《聖經·舊約·創世記》第11章記載的通向天國的巴別塔那樣輝煌。但這並不是最震撼到我的地方,而是北京國際大廈門口前麵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舉著微型衝鋒槍的憲兵,神情肅穆,而這些憲兵肩上扛的軍銜,最低也是上校。


    “啊?”袁光旭顯然是被嚇到了,叫了一聲。


    “你們幾個,幹什麽的。”有一個憲兵好像聽到了聲音,衝我們這邊大喊:“這裏現在是軍事禁區,無關人員,迅速離開。”


    好家夥,居然還是軍事禁區。


    陸子瑜一腳踏上前去,居然也摸出來了一個小紅本本,向那位軍官敬禮。那是軍官證,上麵也有著和我一樣的八一紅星標誌,不過她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官證”。是現役,而我的是預備役。


    柯本洪看了一眼陸子瑜,也摸出來一個現役的軍官證,一腳踏上前去,向那位軍官敬禮。


    真見鬼,他們兩個居然都是現役的軍官,難怪他們看到這場麵並沒有和我跟袁光旭一樣懵。


    我也學著他們的樣子,一腳踏上前去,向那位軍官敬禮,並遞出了我的預備役軍官證。


    不過那位軍官就掃了一眼他倆的軍官證,把我的拿起來,看了看,點點頭:“那位是你們的?”他指的是袁光旭。


    我看了一眼袁光旭,那家夥還在懵,估計看到這樣的場麵有點怕吧,不過說實話,這樣的場麵加上微型衝鋒槍的確很有壓迫感。


    “報告!”我兩腳並攏,回憶了一下大一軍訓時的場景,高聲喊道:“他和我們是一組的。”


    “嗯。”軍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帶上他,然後跟我來。”


    “是。”我們仨回答,然後我們跑到袁光旭麵前,柯本洪比較直接,重重地拍了兩下背,那聲音,聽著都揪心。


    “咳咳咳。”袁光旭明顯也受不了,雙手扶著膝蓋大空喘息起來,這時我才感覺到袁光旭比較瘦弱,身體素質似乎並不太好,看起來比我還要差一些。


    “快點,沒時間了。”陸子瑜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軍官,他已經自顧自地走進北京國際大廈了。


    “昂。”袁光旭艱難地站起來,麵色比較蒼白:“我好了,走吧。”


    我們四個追了進去,在電梯廳追到了軍官。


    軍官摁下最高的22層,看了一眼袁光旭:“你沒事吧。”


    “沒事。”袁光旭扶著電梯,艱難的擺擺手。


    “那就好。”軍官不再理會袁光旭,扭頭對我說:“等會電梯到了上麵,你們就在那裏等著紀川平將軍,懂了嗎?”


    紀川平將軍?老大居然是一個將軍,怪不得直接可以給我發軍官證。


    “懂了嗎?”那位軍官可能見我神情有點飄忽,微微皺眉,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低沉。


    “懂了懂了。”我連忙點頭。


    “嗯。”軍官也點點頭。


    “叮。”電梯到站了,日本三菱果然不是蓋的。


    我們走出去,回頭看看軍官。軍官居然向我們敬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然後電梯就下去了。


    要知道,如果是軍銜高的軍官見軍銜低的軍官是並不需要敬禮的。而剛剛那個上校居然微笑著向我們敬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


    估計真的有什麽事吧。


    “剛才。”柯本洪撓撓頭,走到袁光旭旁邊:“對不起啊,不知道你身體素質不好。”


    “沒事的。”袁光旭蒼白的臉上硬拉出了一絲笑容:“是我那時候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了。”


    “你什麽軍銜啊?”我碰了碰旁邊正在梳理暗紅色頭發的陸子瑜,她好像很在乎她那頭發,幾乎有空就去梳理。


    “怎麽?”陸子瑜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想跟姐比一比啊?預備役的小中尉。”


    “這個啊?”我撓撓頭,笑了笑。


    說真的,的確有點好奇。為什麽陸子瑜參軍但是身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我現在想起大一軍訓完時的臉龐還覺得毛骨悚然。


    至於比一比嘛,也有點想,畢竟男人的好勝心在那放著。


    “姐可是上尉,那邊的柯本洪也是。”陸子瑜指指袁光旭旁邊的柯本洪:“我們兩個是同一所軍校畢業的。”


    “畢業幾年了?”我問道,聽說軍官升級挺不容易的。


    “喂。”陸子瑜瞪了我一眼:“你這是在變相的問我年齡嗎?”


    “沒有沒有。”我衝她擺擺手,笑笑:“我就是隨口一問。”


    什麽鬼脾氣,不說就不說吧,大不了等會去問柯本洪不就得了。


    “你呢?”陸子瑜挑了挑眉毛:“你是哪裏畢業的熊孩子?畢業幾年了?咋咋呼呼的。”


    “北大的,剛畢業。”我露出了北大人特有的自豪。不過還是有點心酸,老子要是不進北大也不會在這裏和你談天說地了,現在估計也還在家鄉各處奔波為工作急的團團轉吧。


    不過這樣一想,現在其實也還不錯,在月租金高達三十六萬的北京國際大廈頂樓和一個膚白貌美還開著蘭博基尼的妞攀談,正等待著我那可敬可愛的將軍老大開會回來給我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呦!”陸子瑜裝出驚訝的樣子:“還是北大的。”


    “你知不知道你演技很差。”我斜眼撇了一眼陸子瑜,捅這層破窗戶紙。


    “那當然!”陸子瑜看起來很自豪:“不演技差怎麽能讓你看出我是在恭維你呢。”


    這啊……好一手反客為主。


    “那你知不知道老大這次要幹什麽。”我問陸子瑜。


    “不知道。”陸子瑜無奈地聳聳肩:“我們跟紀川平也就是學了一年的數學模型怎麽操作,估計這次要用吧。”


    “你們也跟著老大學那東西啊。”我有點驚訝,沒想到不止我們特設班學習這東西。


    “昂。”陸子瑜點點頭:“不止我們,許多頂流名校這幾年都在搞這東西,除了你們北大還有清華,複旦。海外的也有。”


    “是嗎?”我點點頭,看來這次還是全球範圍內的大動作啊,估計真的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吧。難道是金融危機?看《華爾街日報》上近幾年的金融很不穩定,有會發生金融危機的可能,這樣來說也有可能,但這北大的特設班也沒教這東西啊,再說金融危機跟軍隊有個毛的關係啊。


    難道是環境惡化,也沒可能啊,這專業根本不對口啊。


    “也不知道是啥。”我苦惱的撓了撓頭。


    “喂。”陸子瑜叫道:“你頭皮屑快撓我身上了。”


    “別扯淡了,我昨天剛洗完頭。”


    “別想了。”陸子瑜錘了我一下:“估計是要我們用數學模型操控什麽東西吧。”


    “可能吧。”


    “那老紀。”會議室的門打開了,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個滿頭白發梳理的一絲不苟但是背很佝僂的男人:“北京就交給你了。”


    “嗯。”老大也走出來,向著那男人敬禮:“保證完成任務!”聲音鏗鏘有力。


    那位老人也是軍部的高層人員吧,能讓老大敬禮。


    “嗯。”老人點點頭,笑了笑,帶著一幫人走了。


    我看得很清楚,老大在那老人走後,目光就開始呆滯,臉部的肌肉也鬆弛了起來。


    “喂。”老大向我們招手:“你們幾個過來。”


    我們跑過去,看著老大。


    “你們幾個來的很快啊,值得表揚。”老大笑了笑,然後神情又嚴肅起來:“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們,到底為什麽要讓你們過來。”


    我咽了一口口水,期待這答案。


    “陸子瑜,江驍,柯本洪,袁光旭。”老大看著我們,神情肅穆:“知道外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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